瞧那个同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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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都比你能喝,没想到,长相像女孩,酒量也像女孩。”
贺森凉气的指着他,“你……你……”
“也难怪小时候我会把你认错成小妹妹。”
季盛瑜这么说,贺森凉想起来小时候的的确确有个小男孩总是喊他小妹妹,可惜没见过几次,那
小男孩就彻底在他身边消失了,他努力回想小男孩的长相,渐渐的,记忆里笑着喊他妹妹的小男孩的脸和面前季盛瑜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他冷笑道:“原来小时候那混球小子就是你啊。”
季盛瑜一挑眉头,“混球小子?”
“是啊,混球小子,从小就男女不分,小心你找不到女朋友,只能找男朋友。”贺森凉一字一句把这句话送给季盛瑜,季盛瑜不甚在意的打量客厅,对贺森凉的恶言相向压根不放在心上,他找的到底是女朋友还是男朋友,都不用贺森凉操心。
“你看他俩的感情多好啊,我记得你家盛瑜小时候就喜欢我家凉凉吧?”姜奕笑着对高媛说,高媛同样是看着贺森凉和季盛瑜斗完嘴,她脸上依旧神色冷淡,口气却柔和了下来。
“是啊,小时候离开这里,几天见不着森凉,就嚷着要找漂亮妹妹,一想起来,就闹的不可开交,后来长大了才好了不少。”高媛说,“现在他俩在同一所学校里,也算是有缘。”
贺森凉不小心听见这句,面上冷笑,心里接了句:对,有缘,孽缘。
“现在你还觉得你爸妈不会同意你和我住一起吗?”季盛瑜像做贼似的压低着声音问,贺森凉朝他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拽住季盛瑜的衣领,拖着他往楼上走。
姜奕眼尖的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小动作,朝着贺森凉喊了句,“凉凉,你干什么呢?”
贺森凉皮笑肉不笑的说,“他说他想上楼看看,我这不是带他上楼看看嘛?”他摇着手里的衣领,低头冲季盛瑜龇牙咧嘴的露着小虎牙,像一头尚不知如何利用自己尖锐武器的小狮子,“说。”
季盛瑜涎着一张大脸,故作无知的问,“你让我说什么?”
贺森凉低声带着怒气的爆了句,“说你想上楼看看。”
季盛瑜连连点头称是,动作略艰辛的扭头冲高媛和姜奕说,“我让他带我上楼看看,一会就下来啊,妈和你姜阿姨先聊着啊。”
“这孩子太没礼貌了,哪有第一次来别人家做客就要上二楼的。”高媛说,“还要你多包涵。”
姜奕连忙摆手,高媛看不出来,她还能看不出来?人季盛瑜分明是被她家儿子给拖上了楼的,要说包涵也是要高媛包涵贺森凉的不懂礼貌,“孩子嘛,活泼点总归是好点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贺森凉把季盛瑜扯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把人抵在房门上,依旧扯着季盛瑜的衣领问,世界上哪来那么巧合的事情,刚说过要他过去一起住的事,被他找理由拒绝,这边又和他爸妈搭上线,最重要的是,季盛瑜的妈妈居然和他妈妈是朋友。
“故意什么?”季盛瑜放任贺森凉抵着自己,碍于身高差距,他略曲着腿,方便贺森凉拽着他的衣领,“你对我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印象?”贺森凉冷笑,“我还要谢谢你提醒我想起来了呢。”
他抬腿狠狠的给了季盛瑜一膝盖,季盛瑜捂着腹部愣是一声没吭,好半天季盛瑜才砰的一声靠在了门上,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
贺森凉当然知道自己这一膝盖用了多大的力气,看季盛瑜强忍着没出声的样子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痛快感,他冷冷的说,“就因为你一句小妹妹,从小到大多少人跟在后面喊我妹妹,你知道吗?”
季盛瑜只觉得自己的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他咽了几口口水,闭了闭眼,直到眼睛里的金光慢慢散去了,才低眸去看冷眼瞧他的贺森凉。
“这就是你冷不丁给我一膝盖的理由?”
“难道这还不能成为我给你一膝盖的理由?”
季盛瑜无言以对,也是,如果是他被一个小孩儿喊做小妹妹,其他小孩儿跟风的喊他喊了好几年的小妹妹,他也会对那个人痛下狠手。腹部的痛感渐渐下去了,只剩下手掌附上去才能引起的痛楚,他冲贺森凉一笑。
“那我在这儿给你道歉。”
“道歉管用,我还会打你?”
这话他没法接,接了搞不好又会挨一膝盖。
于是,季盛瑜沉默了。
“怎么?以为不说话我就不会打你了?”
贺森凉点着季盛瑜的胸口,“你就没想过被我认出来的下场吗?”
老实说,季盛瑜真的没想过这件事,他只想过让贺森凉想起来后对方的窘态,可从没想过自己提醒对方想起来后,自己会被暴打,尤其这一膝盖颇有防狼术风范,他老老实实的摇头。
“当年造的孽,你自己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贺森凉做梦都想把那个让自己童年时期得了个凉妹妹外号的人给打一顿,现在,他紧握拳头在季盛瑜身上缓慢移动比划着,寻思着怎么打才能更疼。
“也没忘的那么干净。”好汉不吃眼前亏,季盛瑜深知其中的道理,他握住贺森凉的拳头,“万事好商量。”
贺森凉甩开他的手,“有什么好商量的?”就是这个人让他的童年闷闷不乐,让他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讨论他的长相。
“咱两现在是同学,又是关系比较亲密的同桌关系,再说,我白天刚帮过你,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就恩将仇报。”
提到白天的事情,贺森凉转开的脑瓜子顿时转动开来,“白天在校长室,是校长故意让你发现我的吧?”临走前他机智的扫了眼休息室的角角落落,果然在墙角发现了摄像头,不仅是休息室,就连校长办公室里都有,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里,在校长办公室里做了些什么,校长全部都知道。
“这个。”季盛瑜摸摸自己的鼻尖,贺森凉一扬眉,伸手按在了刚刚被他膝盖顶过的腹部,季盛瑜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慌不择言的说,“是是是,校长让我发现的,他想让我和你自己解决这事。”
“哦?”贺森凉放开他,“你坐在我旁边不走的原因是什么?”
“让你亮出你真正的实力。”
“我真正的实力?”贺森凉笑了,“我真正的实力就是没有实力。”
季盛瑜无奈的说,“真是那样就好了,校长早就看穿你那些小把戏了,如果他觉得你没有实力,也就不会让我坐在你旁边了,更不会看我被你整的那么惨还不出言喊停。”
“难道不是因为你自己找虐吗?”贺森凉问。
“我看着像那么喜欢找虐的人吗?”季盛瑜反问。
贺森凉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遍,“嗯……”他沉吟了片刻,“看着倒还是蛮像喜欢找虐的人的。”
季盛瑜走到桌子边拨开椅子坐下,“你那是偏见,现在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还撵我走吗?”
“为什么不撵你走?你是谁,和坐不坐我旁边没什么关系。”
季盛瑜被这句话噎住了,算了,本来他就没指望因为多了这层身份,贺森凉就会把座位分给他,毕竟那是个对一个人霸占两个座位有着莫名深厚执念的人啊。
“那一切还按照之前说的来?”
“可以啊。”贺森凉一口应下。
“那行,你收拾行李,晚上去我那住。”季盛瑜说。
贺森凉目不斜视的看他,脸上的神色像是听见了天方夜谭,“你说什么?”
“来的路上不是讨论过吗?你为了还人情,要和我,不分时间地点的在一起度过三个月。”季盛瑜像是怕他忘记了的提醒着他说。
贺森凉自然没忘掉这件事,他皱着眉看着季盛瑜,“不去不行?”
“你欠我的人情怎么还?”
“不还。”
“你是希望校长通知家长,还是我帮着通知家长呢?”季盛瑜戏谑的问。
贺森凉心想,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就算通知家长,也得看他爸妈有没有时间去,实际上校长通知了那么多次家长,除了刚开始他爸妈去过,之后的那些所谓的电话通知到现场商讨孩子教育问题的会面,他爸妈再也没去过。
所以,他如果真心想耍赖,季盛瑜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不过,他很想看看季盛瑜在这三个月里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啊,去就去,谁怕谁啊。”他说。
季盛瑜意外于他忽然的转变,又担心他这忽然的转变是不是有其他的恶魔因子在作祟,于是季盛瑜问,“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这人吧,欠不得别人的人情。”如果此时程裴在的话,肯定会唾弃他是个不折不扣说谎话如大江东去浪淘尽一样自然的人。“你又一直强调这件事,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季盛瑜才不相信他说的话,“是你和你爸妈说,还是我让我妈和你爸妈说?”
“不用了,我自己和他们说。”贺森凉说,他妈说不定得高兴的帮他打包行李呢,他在学校的劣性总有人会整理好汇报给他爸妈,校长会安排季盛瑜坐在他旁边,还让季盛瑜打磨他的性子让他放开压制的考出自己真实的成绩,他就不信这其中没他爸妈的授意,如果他爸妈不点头,就算市四中是一所难得可贵的名校,他爸妈也会不屑一顾的让他转校。
贺森凉叹了口气,他爸妈还是很在乎他的。不过,他想起了自己进校长办公室的目的,找季盛瑜的档案,结果档案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你和季氏什么关系?”他不信季盛瑜和那个季氏没关系,季盛瑜的表现很平常,学校该注意的通报名单上没有他,靠砸钱进来的名单上也没他,就像他理所应当的该在这所学校里一样,但,贺森凉就是觉得季盛瑜的背景很深,他很想知道。
“不该问的别问。”季盛瑜拨动他放在桌子上的风铃,叮铃铃,铃铃……大小不一的银管相撞,发出清脆不一的叮咛声,贺森凉并不因他这句话而死心。
“这就不该问了?那我还想问,那天找我麻烦的那个女孩和你什么关系呢?”他通过程裴知道那个女孩叫季昕惠,可靠消息说季昕惠是季氏当家人的私生女,难不成季盛瑜也是季氏当家人众多私生子中的一个?他微微涩然,这个猜测并不能真正成立,高这个姓氏在S市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想,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用手机输入季氏当家人和高家联姻关键字,果然出来了很多条新闻,他挨个点了进去,有用的信息并不多,甚至连图片都没有。综合他看过的这些信息 ,得出的结论是:季氏当家人娶了高家的女儿,高家的女儿产下一子,现年约18岁。
楼下突然拜访的阿姨姓氏对上了,眼前季盛瑜的年纪和姓氏对上了,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开心,他真诚实意的笑着说,“你好啊,季氏大少爷。”
季盛瑜脸上没有任何吃惊的神色,仿佛他能猜出他真正的身份是应该的、本就能被他知道的。
“季昕惠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季盛瑜神色漠然,“那不是我妹妹,只有我妈妈生的孩子才是我的手足。”
第11章 第十章
贺森凉没兴趣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他的手足,他兴致缺缺,“好好的大少爷不当,跑到市四中做人生导师,你怕是钱多了花不掉,愁的吧?”
“这些都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你该考虑的是,这次月考能不能赢了我,三个月的时间里,你能不能保持初心。”季盛瑜终于被贺森凉撕下了温和的面具,现在的他面无表情,语气冷然,有种洗尽铅华的锋利无情感,更多的是阅尽千帆的沧桑。
“我保不保持初心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从你的出发点来看,你应该希望我忘了初心,被你洗脑成为一个超级学霸才对,你怎么会鼓励我不忘初心?”
季盛瑜难得看了他一眼,又挪开目光去瞧那小巧精致的风铃,“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做一件事的初心都能忘记,那这个人就是个没有什么原则的人。人这个字就像人的本身,身有两条腿,事事要注意,原则本身即是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一条腿跨过了这条小道,就不是个严格意义上的有原则的人了,没有原则的人,不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做,那种人,活着是为社会创造垃圾。”
贺森凉不懂,明明年纪相仿,哦,不,这人比他大了两岁,和程裴一样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悟?同样年纪的程裴从不会和他说这种话,顶多是让他注意些分寸,大多数时候程裴总是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显然,这人和程裴是两个不同性格的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成了一个学霸,就不是个有原则的人了?”
季盛瑜对他的理解能力表示怀疑,也有可能是他故意扭曲其中的意思:“你平时做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