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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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碰的感觉还停在指尖,若愚禁不住问自己,这真的正常吗?两个男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怎么会是袁隶呢?怎么能是袁隶呢?
闭上眼,涩得逼出眼泪,眼睛终于湿润起来。若愚无措的抱着薄被,空调的声音和淡淡的呼吸声交错响起,在他的耳边却都被屏蔽,一时沉浸在思绪中。
这注定是个无法安眠的夜晚,袁隶起床的时候,每天都抓着自己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在宿舍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能先去参加训练。
没想到在操场见到了正在跑步的若愚,袁隶靠过去,和他一起跑,“今天起这么早?”
若愚脚步顿了一下,干脆停下来,对着还在跑的袁隶说:“早操要开始了,我先走了。”
看着跑远的人,袁隶觉得更奇怪了,离早操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不知道多少人还在赖床呢。
察觉到若愚的不对劲是在早上,袁隶一般早自习只能参加一半,早上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参加训练。
下自习要去吃早餐,两人平时都是一起的,但是今天袁隶都站起来要走了,若愚还在坐着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等了几分钟若愚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袁隶又走进教室,“怎么了?”
“你去吃吧,我不想吃。”若愚靠在课桌上,说话有气无力的。
“不舒服?”袁隶走到他身边,手撑在桌上,俯身,“脸色不太好,去医务室看看。”
感觉到袁隶靠近,若愚抱手趴下,拒绝看向袁隶,“不去,我一个人休息会儿,你去吃早餐吧。”
看着也不严重,袁隶准备先去给他买点吃的,转身去了食堂。
带回来的粥若愚也没吃,之后的一整天他对袁隶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袁隶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想着若愚身体不舒服,不想说话也是正常的,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等到袁隶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若愚在躲着他已经第二天了。早上起床的时候若愚又已经离开宿舍了,昨晚睡觉的时候若愚用被窝把自己包的紧紧的,根本就没有抓他的手。而且若愚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和他说话,就算是不舒服,也不会一句话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说错了,应该是十章左右让他们去床上滚一下(?⊿?)?(可能是外星人侵占了我的脑子)
每天什么时候发文最好呢?可以多吸引一些小天使的那种。
第8章 08袁隶的猜疑
袁隶连续几天都处在一个很烦闷的状态,就算他是个不怎么熟络的人,看到若愚总是找各种理由躲开他他还是会很烦。
一开始袁隶还会叫若愚一起去吃饭,后来他发现只要他叫若愚,若愚就不只是拒绝,而是干脆不吃,他也就不再叫他了。
班上的同学也觉得奇怪,之前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现在袁隶又变得和上学期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
更让袁隶烦闷的是每天晚上听到若愚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也睡不着的声音,他就有种把若愚拉出去打一顿的欲望。从来没失眠过的袁隶也开始整晚的睡不着,总是提着精神注意若愚的动静。
虽然每天都睡得不好,但是袁隶每天的训练都处于亢奋的状态,像是把所有的火气都发泄在训练上了。
早上开始一天的训练,今天的训练是用绳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进行短途跑。袁隶总是在哨声一响就迅速冲出去,和他绑在一起的人跟不上他的节奏,几次都差点摔跤。
第三次出现这样的状况,带他们训练的老师忍不下去了,指着袁隶吼道:“你给我去绑着轮胎跑,给你个能跑的活人还不行了。”
袁隶也不争辩,松开绳子,去器材室搬出来轮胎,在腰间绑好,绕着操场就开始跑。老师挺喜欢袁隶,对他的期望也高,这种时候对他也就更加严厉。每天的训练项目都是有意义的,练好了,老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练不好,那就呵呵了。
结束早上的训练,操场上的人陆续离开,袁隶走在最后,抬手擦掉头上的汗,准备先回宿舍洗澡。
后面追上来两个和他一起训练的同学,也是回宿舍,其中高点的男生问袁隶,“你今天怎么了,那么拼。”
袁隶没说话,转身上楼。那两个人习惯了袁隶的态度,也没觉得受到冷落,转头又开始说其他的。
“诶,袁隶,你们班上的英语老师,就是那个长得挺好看的那个,辞职了。”稍微矮点的男生说,“听说学校已经在安排老师了,下学期你们又要换老师。”
这个男生的父亲是他们年纪组长,平时能打探到很多消息,特别是学校放假的消息,他比谁都准。
陈琰辞职的消息袁隶倒是听了进去,但是也不关心,换个老师而已。不过说到陈琰,他又想到若愚,莫名的又觉得烦躁,快走几步,谁都不想理。
“辞职有什么稀奇的,当老师那么辛苦。”高个的男生随口道,紧接着跨上几步台阶。
矮个的男生冲他挤眼,神秘兮兮的说:“我跟你们说个事,可别说出去。”说完又把楼梯上下看了个遍,看到没人才放心,“我上次回家的时候看到陈琰拉着他们班上一个男生的手,而且之后很多次我都看到那个男生去教师宿舍那边。我悄悄地观察过,就这星期那男生每天晚自习之前都会去找陈琰,好几次还在陈琰那里吃饭呢。”
“我就是觉得陈琰辞职和这事有关系,不过。。。。。。”矮个男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说不定人家是亲戚呢,我不也是每天就去和我爸吃个晚饭,不说谁也不知道那是我爸。”
实打实的听完这番话,袁隶已经到了宿舍,跟两人挥挥手就进去了。到了宿舍袁隶也不急着洗澡,把听到的话回想了一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只有一点温热的水从头上落下,袁隶突然想到若愚抱着本来要交的作业转回教室那次,若愚解释说是有题没做,但是交作业之前他还拿来抄过,明明是做完了的。
越想越觉得怀疑,当时若愚显得有些慌乱,应该是和陈琰有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联想到刚才那个男生说的话,总是忍不住的怀疑,那个去找陈琰的是不是若愚,这一个星期他们两都没有一起吃过饭,而且晚自习之前他也的确是没有在教室看到过若愚。
之前他觉得若愚是在躲着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陈琰,若愚不想他和陈琰的关系被发现。按着这个思路,袁隶越想越觉得心惊,所以若愚是真的和陈琰在一起吗?之前那个男生暧昧的话还停在耳边,袁隶只觉得气愤,陈琰还算是个老师吗?
抓着毛巾胡乱的擦完身体,袁隶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拳头捏的紧紧的。
所以陈琰要辞职,所以若愚离他远远的,他忍不住冷笑,好算计。
不知道坐了多久,错过的早自习袁隶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一节 课的上课铃声响起,袁隶才摔门回教室。
袁隶在的时候若愚想躲着他,一早上袁隶都没有来教室他又开始担心起来。日常的训练难度不大,但也是会出现意外的,袁隶早上从来没缺过早自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实在是不放心,若愚早餐也没吃,从操场到医务室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袁隶,那种不安的情绪更严重了。上课铃声敲响,校园安静下来,散在各处的同学都各自回到教室。
若愚失望的上楼,听到已经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向右靠,让出中间的路,让后面的人先走。
走在他后面的正是袁隶,他步子大,一步两个台阶,不会像若愚那样一步一个台阶的走。看到若愚的背影,心中的那股火再次燃起,早上也去找陈琰了吧,上课铃都过了还在外面。
反正他也在躲他,袁隶两步超过若愚,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安然无恙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前担心害怕的情绪都不见了,若愚放下心来。对于他对袁隶的感情可能给袁隶带来困扰的担心也抛到一边,追上去一把拉住袁隶的手腕,“你去哪里了?”
被拉得停下来,袁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拉开他的手,“上课了。”没再管还站在楼梯口的若愚,快步走进教室。
若愚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手,觉得自己挺可笑,自嘲的想,不管是他对袁隶的感情还是他近段时间对袁隶的态度,遭受袁隶怎样的对待都不过分。
进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看到若愚站在教室外,有些不满,等了几秒才放他进来,但还是抱怨了几句,“都上课几分钟了,你们平时打铃了还聊天也就算了,还一个两个的都迟到,这个情况我会跟你们班主任反映的。”
正在上课的是物理老师,经验丰富,就是喜欢念叨。对一些他觉得学生不该有的行为特别的反感,抓一次他能念上一节课。
老师说完终于开始上课,若愚偷瞄袁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同,依旧是拿着笔,对着老师发呆的样子。
不想被抓到偷看袁隶,若愚已经在多次尝试中找到窍门,总是微侧着头,用余光去看,或是和其他人说话,趁机去看他。晚上的时候就对着窗户,在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袁隶的侧影。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还是同性。若愚从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离袁隶远点,避免袁隶察觉到他的感情。
理性上知道要远离,情感上却忍不住要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了一章狼人杀,审核没过被吓死,差点要改这篇文后面的几章,后来才知道JJ又抽了?'┐'_'┌'?果然名不虚传。
第9章 09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这个周末过得很煎熬,若愚又开始失眠,回家也没办法睡着,闭上眼就开始想如果袁隶知道会怎样。这些年来他已经不记得和心理医生聊过多少次了,学到的最深刻的东西就是心理暗示,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暗示,就不会敢触礁。
对袁隶来说这段时间同样煎熬,不过他想的最多的是若愚和陈琰在一起的情形,这就是一场酷刑,他甚至不知道这场刑罚从何而来,为何承受。
袁隶在周日早上就离开家,回学校。他的父亲是心理学教授,他的母亲有一家心理诊所,这也是为什么班主任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要他帮助若愚,耳濡目染远胜一无所知。
在家里任何的情绪都可能放大,引起父母的注意,他那点儿隐而未发的情绪未必就能藏得过去。
推开宿舍,放下包,袁隶这才注意到若愚的床上是有人的。现在才十点,这么早就在学校是为什么?是来得早甚至是没有回家都有可能,而这每种可能在他看来都会和陈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袁隶就抑制不住胸间的星星点点的怒火。
这点怒火在看到若愚苍白的脸色时燃到嗓子眼,白天补觉,晚上干嘛去了?这个时候袁隶完全忘记若愚有失眠的困扰了。
若愚正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睡得不算安稳,但是也是最近少有的安稳觉。
袁隶翻上床,在自己床上对着若愚出神,带着满腔的怒火,却舍不得叫醒他。
若愚像是感受到袁隶灼人的视线,从不安稳的睡眠中醒过来,但是没睁眼,只是抱着枕头蹭蹭。枕头是袁隶的,被袁隶的味道包围着他能安心点儿,这是他偷来的安稳。他像个藏食的仓鼠,但是这顿美食只有几个小时。
看到他的动作,袁隶被安抚到了,胸中的气愤顿时消散。若愚会和谁在一起,每天在干什么,他始终还是没有资格去评判。他喜欢陈琰他就祝福,这有什么难的。
袁隶翻身下床,伸手按着额角,还是挺难的。翻出器材室的钥匙,准备去打场球发泄下。
若愚听到声音,倏地坐起来,刚好看到袁隶从床上翻下去,呆呆的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枕头,脑中回荡起嗡嗡的响声,手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安放。
袁隶知道了他要怎么办?这个问题他想了无数遍,甚至整晚都在脑中循环袁隶可能出现的愤怒的面庞。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无法看到袁隶愤怒的脸,连质问都没有,只有一个背影而已。
若愚突然回神,掀开被子,抱着的枕头弹到地上,他已经没有心情管那些琐碎的事情,眼中只剩袁隶。
“袁隶!”慌张的出声,出声叫住要出门的袁隶,若愚急着跟袁隶解释,脚下踩空一步,从上面直接滑到地上,脚扭曲到一个夸张的形状。顾不上这些,若愚一只脚蹦着就要扑到袁隶身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袁隶心惊胆战的,翻身接住他,半抱着他坐到下铺空着的床上,“赶着杀人还是放火,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好好走路吗?”
说话间从衣柜里拿出药油,因为参加训练的缘故,常备的药物都是在宿舍和器材室各备一份的。
把药油在手里搓热,搬着若愚的脚放在他的腿上,手上使劲揉已经肿起来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