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男友被我甩后成了首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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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瑾盯着他看了几秒,慢条斯理的抱起了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报酬我会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说罢,他起身,从容优雅,风度翩翩,“准备一下,三天后我会去你家接你,跟我一起回趟贺家。”
苏乔看着桌上玻璃杯里的水,缓慢的眨了几下眼睛,隐隐感觉好像把自己卖了。
老城区的春节格外热闹,家家户户贴起春联,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苏乔一进家门,饺子的香味钻进鼻子里,厨房里云山雾绕,苏母的身影如同在仙境,他脱了暖和的外套,“什么馅的?”
“你还知道回来呀!”苏母瞪了他一眼,擦了擦手,“去帮你爸收拾收拾公司发的保健品。”
苏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满了样样数数的保健品,看包装上全是英文,还是进口的。
苏母脸上带着笑,“贺总可真会做人,给吴东公司的中老年员工发了保健品。”
“这燕窝和我以前吃的一个牌子,价格不菲,舍得发给员工,大家风范。”
苏乔看着保健品的标签,闷着头帮着苏立华归类。
苏母心情很好,“老苏,你说是不是?”
“是。”苏立华看了苏乔一眼,苏乔连忙头低的更低。
苏母坐了下来,姿态小女人,倚在苏立华的肩膀,“吴东的贺总事业有成,英俊多金,为什么还是单身?”
“眼光高吧。”
“也是,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了贺总的眼……”苏母感叹一盛,眼眸转到苏乔身上,“你可别跟贺总学,喜欢谁就带回来给爸爸妈妈看看,知道吗?”
苏乔点头如捣蒜,哭笑不得,明明说贺知瑾的事,干嘛要转到他身上?
三天后。
苏乔没撒过几个慌,演戏难免有心理压力,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相信,贺知瑾是个好人,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苏家的环境单纯,除了苏乔,只有他哥,苏父苏母虽然偏袒苏乔,但也从未亏待过哥哥,兄弟两感情很好,他不知道深门大宅里的是非恩怨,但偶有听闻兄弟为争夺财产尔虞我诈,你死我活。
这种复杂的生活,苏乔佩服贺知瑾能混出头,不禁又有些感叹,能在贺家过这么好,一定受了很多苦。
临出门,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息。
'戴上你的帽子,我在楼下等你。'
苏乔贴在窗户上,过道里停了一辆白色的银白色的世爵,车身线条流畅,与杂乱拥挤的小巷格格不入。
外面晴空朗朗,气温适宜,没有戴帽子的必要,苏乔想了想,抓起羊羔绒帽子,走下了楼。
今天贺知瑾自己开车,他修白的手指夹着一支点着的烟,单手把着方向盘,没有抽烟,任由香烟的燃烧。
“你抽烟啊?”苏乔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下去。
贺知瑾点了下颚,“偶尔。”
苏乔皱皱鼻子,这都什么坏毛病,沉默一秒,“这里车不好开进来,你下次在小区门口等我。”
这里没有什么规划,电动车到处乱停,不是东家装修,就是西家乔迁,总是嘈杂不堪。
“住在这习惯吗?”贺知瑾掰了烟,扔在烟灰缸。
苏乔看着他的清冷倨傲的侧脸,捕捉到一丝低落,苏家破产,落到这地步,又不能怪贺知瑾,“刚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就习惯了。”
苏乔停顿一下,声音加了跃然的成分,“昨天很有趣,我们楼上的阿姨和老公打架,原来骂人的词汇有那么多。”
“……”
贺知瑾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雪白松软的羊羔绒帽子上,“戴上帽子。”
“我不冷。”
贺知瑾目光淡定的看着他,不容置疑的威力。
苏乔真服了霸道的劲了,两手抓着帽子潦草的套在头上,贺知瑾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捏着毛绒的帽子边沿,理的端端正正。
软乎乎的帽檐下,只露出苏乔一张白皙到温净的脸,清亮乌黑的眼睛恰如星子,裹着一头毛茸茸,说不出的可爱,像个打算冬眠的小羊羔。
贺知瑾指尖忍不住轻触帽檐的软软的茸毛,随即回过身,若无其事的发动起车。
贺家的大宅坐落在山明水秀的郊区。
苏乔没来之前,没想到容城还有那么阔气的别墅,不,这个规模,应该叫庄园。
一眼看不到头的草坪,一侧是山,隐约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一座浅白色的花园洋房绽放其中。
黑铁制的栅栏门自动打开,汽车一路向里行驶,山坡上几匹马成群结队,悠然踱步。
别墅前的台阶上,男男女女夹道而立,神色肃穆。
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绅士奔下台阶,小心翼翼拉开了车门。
“少爷。”
贺知瑾点点下颚,回过头,苏乔下了车,穿着休闲打扮,戴着一顶软软的帽子,像出来旅游的,在一群正装人士里“脱颖而出。”
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先生,您是……”
苏乔看了一眼贺知瑾,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你家少爷的临时男友?
贺知瑾随手解开一颗西装扣子,不疾不徐,“这位是未来的贺太太。”
一石激起千层浪,神色各异,四面八方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苏乔身上,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似是与自己无关,只求别让贺知瑾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众人簇拥的中年男人,身着西装,身材略微发福,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架势,他盯着苏乔看了几秒,扭头看着贺知瑾,欲言又止,目露畏惧,“吃过饭了吗?”
语气里有种示弱的殷勤。
气氛诡异。
苏乔两手插在温暖口袋里,心里叹了一口气,贺知瑾真可怜,公然出柜,家里连管都不管,只问吃饭了没,到底是有多无视他?
太惨了。
第23章
贺家的装修风格奢华,排场很大,苏乔走了三道门,这才进了大厅,地上铺着深红的地毯,家具一水的白金配色,华丽富贵。
法式棕木的餐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食物,香味扑鼻,卖相精美。
水晶灯闪耀生辉,中年男人笑容慈爱,“知道你回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年夜饭,补上你的新年夜。”
他说着话,屁股还没挨到椅子,看见贺知瑾纹丝不动,又站了起来,“饭菜不合胃口?”
贺知瑾拉开了凳子,下颚一抬,苏乔坐了下去,桌上的银质餐具在灯下闪烁,以前苏家也有一套,苏父从英国带回来的,招待贵客的时候拿出来用。
像这么大的庄园,苏家到不至于卖不起,只是后续开销用昂贵,光是仆人就得上百人,还得有除草的园丁团队,保安系统也少不了,样样数数算下来,一个月的开销令人发指。
就算买得起,也住不起。
贺知瑾落座在他身旁,他坐下来,旁人才一一落座,除了男人之外,大家眼观鼻,鼻观心,达成一种莫名的和谐。
“苏乔,这位……”贺知瑾看向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
戛然而止,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我是他的父亲,贺元维。”
“叔叔你好,我是苏乔。”苏乔客客气气。
男人笑笑,主动把桌上的人介绍了一遍,贺家的姐姐妹妹,曾有一面之缘的赵慕雪也在其中,冲着苏乔微微一笑。
今天没有见到贺知瑾的生母,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苏乔心里松了一口气。
要是真见到了,他不好交代。
贺元维说起投资的事,吴东这几年在房地产市场势如破竹,一线城市的大量低成本土地内存,未来几年在房地产市场所向无敌。
虽然贺元维如今赋闲在家,但宝刀未老,仍旧想做做投资,实现社会价值,他每说一个项目,就要问问贺知瑾的看法,似乎贺知瑾点了头,他才敢放手去干。
苏乔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挺有意思,关于贺元维,他偶尔听苏父的朋友说起过,只是当时不知是贺知瑾的亲爹。
那些长辈都是混容城的商业圈,来来去去就那些个人,关于贺元维,传闻他心狠手辣,一沾上钱就六亲不认,不择手段,私下里给他起外号叫“老鬣”,鬣狗的意思。
和他做生意的都留个心眼,生怕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这样一个人物,在贺知瑾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要是不说,苏乔还以为贺知瑾是贺元维爹。
贺知瑾拿筷子挟起一片鱼肉,细心的挑出根根鱼刺,递到苏乔的嘴边。
苏乔微怔,冒着热气的鱼片香喷喷的,顶着贺元维端详的目光,艰难的张嘴吃了下去。
管家端着毛巾,“苏先生,客房为您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苏乔站了起来,贺知瑾放下手里的筷子,瞥了一眼苏乔,眼神暧昧,“方叔,不用,他胆子小,要我抱着才能睡着。”
苏乔一米八三的大男人,配合的低下头,佯装不好意思。
论起演技,贺知瑾比他更像个演员。
“啊……好的。”方叔满意的看着两个人。
桌上的贺家人却置若无闻,只有贺元维的脸色难看。
吃罢饭,贺知瑾和贺元维一同去了书房谈事情。
苏乔脱了闷热的外套,搭在臂弯;穿着毛衣,步履缓慢,看着贺家大宅墙上一幅幅的油画。
“苏先生,要吃甜点吗?”穿着西装,打扮得体的方叔跟在他身后。
苏乔摇摇头,“谢谢,暂时不用。”
方叔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真诚的说:“苏先生,真开心少爷能公开和你的关系。”
面对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苏乔心虚,“我们只是在尝试谈恋爱。”
“不一样的。”方叔笑了,看着苏乔,“少爷看你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一定对他很特别。”
苏乔笑着否定,“伯伯,他看我和看别人一样。”
方叔摇摇头,想到了过往,神色灰暗,“不怕苏先生笑话,少爷是我半个儿子,这些年他熬出头了,但是脸上从来没有真心的笑,我知道他心里缺了一块。
“苏先生,我觉得,你就是少爷心里缺的那一块。”方叔目光如炬的看着苏乔。
苏乔不忍心揭穿管家的美好幻想,他和贺知瑾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也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生意上的事情,苏乔懂的不多,苏立华艰辛的创业史却一直记在心里,能把吴东的生意做这么大,背后付出的努力是难以预计的。
他不意外贺知瑾在背后的努力,当初看上贺知瑾,就是特别好奇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一定追到手里。
苏乔上学是去逃课、打游戏、泡酒吧、不正经的事都要干一遍,贺知瑾和他截然相反,专心致志,学习认真,从头到脚,和玩乐两个字不沾边。
苏乔曾经甚至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没有分泌“享乐”两个字的阀门,不然怎么会有人活的那么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学学学,多无聊啊?
后来,他软磨硬泡,终于追到手,逐渐了解了贺知瑾这种人。
他们有着详细周密的人生计划,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沿路的鲜花再美,也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苏乔曾经让他停留过,甚至有幸成为他人生计划中的一部分,但那时的他,年轻,富有,貌美,拥有一切旁人梦寐以求的,这段恋情在他看来不过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是性格家室脾性,截然相反。
若不是青春期的躁动将他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
晚上,苏乔顺理成章的和贺知瑾住在一间房间,仆人贴心的准备了一套崭新的睡衣。
苏乔洗完澡,换上睡衣,扣子一颗一颗,扣到领口,确定没有任何暴露,推开浴室门,慢吞吞走了出来。
贺知瑾背对着他,背影孤拔挺直,手肘撑在半圆的阳台栏杆上,桌子上放了一个方形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荡漾。
苏乔坐在床沿,懒洋洋的踢着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贺知瑾的屁股还挺翘,在绵软的睡衣下撑起一个小弧度,再往上是豁然收紧的腰线,肌理结实,没有一丝多余的肉。
别看着瘦,体力倒是挺好的,苏乔暗暗的回想了一下,全身发热,耳朵跟着烫起来。
贺知瑾呷了一口酒,放心杯子,走了过来,“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苏乔做贼心虚,立马坐的端端正正。
贺知瑾坐在一侧,柔软的床跟着塌陷一块,“和你父母怎么交代的?”
苏乔手肘触到了一片温热,不着痕迹的避了,“我爸我妈今天去机场接我哥了,不知道我在外面过夜。”
“好,明天早上送你回去。”贺知瑾看着他的侧脸,呼吸之间,充斥着苏乔身上甜滋滋的沐浴液香味,一丝一缕顺着呼吸进入气管。
苏乔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你家里人看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