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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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毫不客气的打击他,“你有什么证据?你说是就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呜~廉贞果然被他激怒,眼神凌厉的露出尖锐的犬齿。
席航抱着肩膀慢丝条理的挑挑眉,往后座扫了一眼,“你确定要在言铮面前咬我?”
廉贞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又被他一针见血的戳中痛脚,他还真不敢再言铮面前咬人。
席航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没在继续招惹他。
他心里纷乱如麻,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言铮的,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少年。可当初他懦弱的退缩了,现在终于鼓起了勇气,可他还有机会吗?
席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刚刚那点快意也都消弭不见了。
呈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他还不是个失败者?
廉贞酝酿了一会情绪,狠狠的瞪了席航一眼就轻手轻脚的跳回后座,示威似的在媳妇脸上舔了好几下才偃旗息鼓。
他思前想后,怎么都无法安下心。
这就是个超级大电灯泡,不处理掉不行!可是打又不能打,媳妇肯定会护着,骂也骂不过,刚刚就被气了个七窍生烟。他又不能滥杀无辜,真是憋气。
廉贞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小玉出马。
对,就让小玉去对付这个大灯泡!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一想到小玉会把席航收拾的哭爹喊娘,廉贞忍不住发出两声得意的哼哼。
而此时被领主大人给予厚望的军师小玉正在砚台山的大山洞里翻箱倒柜,锅碗瓢盆摆了满地,到处一片狼藉。
玉髓丹到底搁在哪了?廉翩你这个混账!小玉一边跺脚一边骂。儿子也不养,自己玩失踪,偌大个砚台山说扔下就扔下。幸好廉贞不像他那样没责任心!不然自己一定会早衰!
廉翩就是廉贞的亲爹,素来大大咧咧不修边幅,总是把东西随便乱放。要不是他一时手松把领主信物借给言家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还害的言家家破人亡。
虽然责任不全在他,可这笔烂账也够让人头疼的了。
小玉坐在一堆狼藉里,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玉髓丹到底会被放在哪里?
廉贞被张真人的邪咒伤到,到现在还不能化形。
修炼了那么久才得到人身,迫不及待的下山娶媳妇,结果被一朝就被打回原形。
这等惨剧,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唉,小玉扶着额头长叹口气。
希望玉髓丹会有用。应该会有用的,那毕竟是万年玉髓精华啊!
他烦躁的躺在地板上,十分没有形象的扑腾着手脚。
哗啦一声轻响,手无意间划过床底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小玉好奇的坐起来把那东西扒拉出来,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
乌突突的上面蒙了一层灰,也没什么奇特的。他心不在焉的打开一看,一股柔和的光芒自盒中散发出来,小玉眼睛越瞪越大,嘴里都能塞得下一整个鸡蛋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
“师傅。”梁源跪在张真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垂头不语,暗中却把牙都要咬碎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言铮他没捉弄到,反倒连累自己受罚。
张真人摇了摇头,“现在罚你也无济于事。”他和廉贞斗了一场几乎是两败俱伤,这会还没喘过气,这颇有心计的徒弟就给他惹了个麻烦回来。
他心里算计了一下,束家是不能待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束无从是个虚张声势的人,估计这会早就把他们师徒卖了出去。
张真人思付良久,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瓶口封着黄签隐约还能看到红色的朱砂痕迹。
“把这个放出去。”这里面的东西一旦放出来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有了它拖延时间,就算那言家小鬼发现了想要拦截也会力不从心。
“是。”梁源这次老老实实的接过东西,不敢再造次了。
不多时,束家大宅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连睡在车里的言铮都被惊醒,一轱辘坐起来,还因为起的太猛头撞到车顶疼的他直吸气。
第一章 邪物
言铮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一股不太妙的味道,他神经霎时紧绷的像琴弦,与生俱来的直觉让他紧张不已。
已经好久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寒毛直竖的威胁。
言铮心中一凛,忙推开车门下去,三步两步的往束家冲!席航动作比他还快,这会已经到门口叫门了。
天上月明星稀,一片银光轧地,视野十分清晰。
束家迟迟不开门,而那铁门足有三米高,全部精铁打造,看上去美观又实用,相当的结实。别说他们两个人,就算是用车去撞也不见得一下就能撞开。操控大门的开关在门房里,只能从里面打开。
言铮急的跺了跺脚,四下扫视打算翻个墙什么的。
“媳妇往后退!那东西过来了!”廉贞一直护在言铮身后这个时候忽然又跳到他身前,他敏锐的嗅到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黑暗气息从束家门里慢慢逼近。
言铮也顾不上这会廉贞怎么当着席航的面开口说话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门里的那个东西吸引了。
明晃晃的月光下,就见束家通往大门的主路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蹒跚而来。那影子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黑色雾气,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他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正不断的往嘴里送着,好像啃苹果一样,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不绝于耳更显得月夜静谧,听的人牙酸,无端的毛骨悚然。
席航眼尖,见那东西走过的地方淋淋洒洒的滴了一地的血点子。可见那东西捧在手里啃的绝不是什么苹果!
三人默契的往后退去,这东西打眼一看就邪性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来路。估计是那个张真人不知道用什么邪术练出来的东西。
言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影,同时手伸到腰包里摸出符纸来,“廉贞,你去后面。”事到如今也不用瞒着席航了,反正这货已经在他面前说话了。
席航听他叫出名字,眼角一抽,知道言铮这是跟他挑明了。心里又是一阵暗沉,看言铮的样子明显是早就知情并且已经接受了的。
言铮倒是没注意他的小情绪,全神贯注的密切注视着那黑影。束家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这必定是张真人的障眼法,至于有什么用?
多半是来牵制住他们的,这是要给他们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
廉贞不想去,挨在言铮腿上蹭来蹭去的耍赖不走,怕自己一离开万一中了什么调虎离山计怎么办?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万不能在让媳妇受伤!
“快去!”言铮拍了拍他的大脑袋,咬牙切齿的催逐,“别让他们跑了!”他真是恨透了张真人师徒俩。
两个败类!
事实证明,廉贞还是蛮有妻管严潜质的,万般抵赖没有用之后嗷呜一声就绕到束家后院去了。非常听话!
席航用眼神制止了逐渐靠过来的便衣警员,示意他们先不要靠近。说着话两人又后退了一些,那黑影已经来到门口的铁门前了。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全都看着那东西。
夜风拂过,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几欲作恶。
吼!那黑影嗓子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两只熊爪一般大的手掌猛的抓住门扇用力摇晃,坚固的铁门不堪重负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没两下就轰的一声被拆了下来砸在地上。
黑影闻到活人的气味忍不住兴奋起来,迈开步子就朝着人多的地方奔去,地面被他跺的都跟着晃了几晃。
言铮甩手就是一排符纸浮在他面前,像是一道屏障将污秽之其隔绝开来。凡是碰到那股黑气的符纸呼的一声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那黑影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一排符纸被他打的七零八落,眼看就全军覆没。
不过,那黑影身上附着的黑色雾气倒是被符纸烧的七七八八了。那黑影的真面目也暴露在月光下,待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后不止周围的便衣警员胆战心惊连席航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姑且算是一张脸吧!整个头部好像泡发的馒头,大的超乎寻常,烂的直掉皮。五官基本上已经没法看了,眼眶只剩下两个黑窟窿,鼻子上的软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嘴唇就更不用想了,整排的牙齿都支在外面,加上刚刚啃了一颗人心,看上去血肉模糊,连胸前衣襟都是一片淋漓的殷红。
这是张真人炼出来的邪物,非人非妖,力大无穷,喜食人心,见人就掏心,不知饥饱永远不知疲倦。
言铮没想这几张符纸就能制住这东西,先打散它身上附着的戾气和煞气,才好进行下一步。
他身上除了符纸没带法器,这下手无寸铁,想要对付这东西就只能硬拼了。言铮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样东西,他迅速退下手腕上笼着的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玉质手串,拆下一颗珠子之后毫不犹豫的掐了个手决催动体内灵力,渐渐的就见他食指指腹上慢慢的凝聚了一滴殷红的血珠,那是他心头血,精华中的精华。这一滴下来不知道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
言铮不常用这招,频繁使用心头血太伤身,他小时候体质不好,长大后才慢慢补回来。
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将那滴珍贵的血珠滴到那比黄豆粒还要小一圈的珠子上,顷刻间就见那滴血融进珠子里消失不见了。下一秒绿色的玉珠子里透出红润的色泽,整颗珠子发出耀眼的光芒。
言铮抬手将那枚珠子弹了出去,小小的玉珠子好像离弦的利箭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光芒瞬间消失在那黑影的身体里,言铮弹出珠子后就马上结印,手指灵活的结在一起,不断变换着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破!
随着他声音消失,那黑影身体里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破声,众人猝不及防,下意识的躲避,再睁开眼睛时就见那黑影半个身体被炸飞,硕大的脑袋被炸歪晃晃悠悠的挂在仅剩下一半的肩膀上。
“席队长……”一个便衣警察凑到席航跟前,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依旧不断朝着人群走去的黑影叫道。
这他娘的是啥东西?都剩下半个身子了还不依不饶的要吃人?
席航来不及回答他,就见言铮脸色苍白身体一晃就要栽倒他赶忙将人扶住,“没事吧?”
言铮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那黑影,眉头皱的死紧。张真人炼出来的东西和他人一样难缠!
他正要打算再次如法炮制一番,就听旁边有人惊呼一声,他循声抬头一看,就见廉贞从束家大宅里飞奔出来直奔着那黑影扑去。
众人就见眼前一花,也不知道那狼犬是怎么弄的,就觉得他从那黑影头顶跳过之后,那黑影就好像一团散了架的人体模型,破破烂烂的掉了一地,一动不动了。
廉贞这一趟一无所获,张真人师徒俩早就没影了,他飞快的赶回来帮助媳妇。捣毁了那污秽的东西之后眼见媳妇软绵绵的靠在席航身上,他不爽的发出低吼。可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还不能恢复人形,就算想要抱着媳妇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是沮丧!
席航顶着廉贞威胁的眼神视而不见,一把打横将人抱到车上,“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
言铮摇头,“你赶紧去束家看看,趁机帮我看看大哥还在不在?”他实在是没有力气走路了,不然非要亲自把束家翻个底朝天不可。
席航见他坚持,留下廉贞陪他,就带着手下去束家查看。那黑影是从束家大宅里走出来的,从它啃的东西看,再加上之前那声惨叫,里面必定是死人了。
廉贞蹲坐在言铮面前,眼里满是担忧,见媳妇面白如纸的躺在那里闭目养神,也不敢打扰他,安安静静的陪着,时不时的凑上去舔一舔。
言铮被他舔醒睁开眼睛,勉强露个笑脸,伸手摸摸他的头,还没等手收回去,人却已经又昏睡过去了。
心力交瘁外加体力严重透支的情况下强行逼出心头血,言铮没有当场昏倒已经很不错了。
席航带着大队人马在束家忙了一宿,真个的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依旧没有发现容深的踪影。
他疲倦的揉揉额头,心里祈祷,容深千万别是被张真人师徒俩带走了。正想着,一眼看到束无从打门口走进来,这厮昨天被言铮一顿狠揍,脸上还挂着彩,这会面色发白有些神情恍惚的晃悠过来。
束无从看见席航眼睛一亮,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就找到了主心骨,直接凑到近前,有些急切的问道:“怎,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张真人放出来的东西吓到他了,尤其是在亲眼看到被那东西挖出心脏的佣人尸体,他更是坐不住了。
这种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