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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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同胞哥哥也在那场大火中失踪,言铮怎么能不恨?
只是表舅不许他旧事重提,大哥容深又因为当年没能救得了自己的哥哥而内疚不已。每当提起这件事他都要难过很久。
言铮没办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调查这件事,为了不戳大哥的伤疤,这件事就渐渐的放下了。
还有一个促使他放弃的原因就是,时间太久了,他根本就无从查起。
所以,可想而知当他在窗外听到廉贞和小玉谈论言家二十多年前的惨案的时候,心情是有多复杂?
房间里一阵静默,廉贞暗暗叹息了一回,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当年的凶手,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死简直是太便宜他了!
正想着,廉贞忽然猛回头看向门口,心里一沉,飞快的跑过去推开门,果然就见媳妇站在门口,地上还扔了半个西瓜。
……
媳妇眼角通红,里面汪着一泡泪,嘴唇因为太过激动颤抖不停。
不用多说了,刚刚的话一定是被他听了去。
“媳妇……”廉贞凑过去要拉他的手。
“你叫我什么?”言铮厉声喝问。
廉贞一个哆嗦,糟了,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去了。
他自知失言,上前一把将人抱住。任凭言铮拳打脚踢就是不撒手。
“混蛋!骗子!你给我说清楚!”廉贞力气比他大太多,将他按在门板上牢牢抵在那里任凭他怎么扑腾就是不撒手。
言铮怒极,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见了血也不撒口。那之前汪着不肯掉的眼泪却扑簌簌的滚了下来,一串串的顺着廉贞肩头滑落在他脊背上。
“言铮!”廉贞低声叫了一声他名字,将人抱住又往怀里带了带,“别哭。”
那冰凉的眼泪像是烙铁一般在他身上灼烧,让他心疼的无以加复。
言铮总不能真的把他咬下一块肉来,嘴里尝到血腥味就松了口,呆呆的怔在那里,一抽一噎的还没从刚刚刺激中回过神来。
廉贞见他脸上梨花带雨,一双眼睛如同秋水洗过一般澄澈,苍白的薄唇上沾染殷红的血,那是他的血呀!
廉贞忽然就觉得一股炙热的冲动从头涌到脚,浑身热血沸腾,他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捧住媳妇的脸,急切的亲吻他的嘴唇,用力的吮吸着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下肚。
言铮从未被人如此狂野的亲吻过,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
男人……
他大脑彻底当机,连反抗都忘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玉在后面看的分明,捂住额头呻1吟一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
五分钟后,廉贞捂着被打出来的黑眼圈委屈万分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是淡定喝茶的小玉。
言铮就坐在他们对面,余怒未消的怒瞪着他,眼睛冒火,嘴唇红滟滟的,还有些肿。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是谁?到我家来有什么目的?”言铮冷冷的扫视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媳妇……”廉贞凑到他跟前装可怜,下句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言铮打断。
“闭嘴!”言铮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指着他鼻子大骂,“谁是你媳妇?你昏头了吗?淫1魔!流2氓!色2坯!”
廉贞蹲在言铮身旁,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是个犯了错误祈求主人原谅的大型犬。
“装可怜没有用!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就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什么的,一点儿都没错。
廉贞一个头两个大,因为你是我媳妇啊!接近你就是为了把你抢回山上去当压寨夫人!
这么说一定会被媳妇打死。
廉贞把他手紧紧抓住不放,决定和媳妇和盘托出。
“别打,别打,我都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言铮呆呆的看着廉贞上嘴唇碰下嘴唇,脑子里嗡嗡响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似的,整个人都恍惚了,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什么砚台山的领主?什么言家是历代侍奉领主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讲评书也不敢这么编啊?
“是真的,”小玉淡淡的接口道:“你言家先祖曾救护过前前任领主大人,为了报恩,当时那位领主就许下承诺,可以帮言家做一件事。你要知道,一方领主相当于一方土地神,能力自然是不必夸耀的。之后你言家就搭上了这条线,自愿侍奉。”
敢情还是我们上杆子倒贴啊?言铮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听他继续说。
“到了你爷爷那一代,他献给前任领主一方古镜,得到了领主大人的一个承诺,保护你言家三代人,谁料到,前任领主大人忽然失踪,而你们家也……”
言铮听到最后已经明白了,感觉像是小说里写的故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他们家。
低头看看扒着自己膝盖眼巴巴的看着的廉贞,心里一万个不信,这赖皮缠一样的家伙是一方领主?
逗我呢这是?
“领主信物在你们家遗失,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它。”小玉心说,别以为我们砚台山的人都跟赖皮缠似的?
言铮坐在那消化了一会儿,他心中平静下来,“我懂了,我会配合你们。”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既可以帮忙找到信物,又可以报仇。
一举两得。
但是谁能来告诉他一下,这种好像吞了个绞肉机的操蛋感觉到底是咋回事?(╯‵□′)╯︵┻━┻
第一章 瓷器行
“媳妇我……”廉贞见两人说来说去都不理他,急的额头冒汗。
“闭嘴!谁是你媳妇?”言铮眼睛一瞪,“你傻了吗?我是男的!”
不管!廉贞又扑上去,砰的一声又被人家打回来,另一只眼睛也青了。
小玉身心俱疲,这鱼唇的样子,真是够了!
“你不是有未婚妻吗?”言铮说完扬长而去。
想不到廉贞和小玉的身份竟然这样神秘?
言铮心情极其复杂的回到前院,今天发生的事对他冲击太大了,他需要静静。
廉贞说什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媳妇还不知道他真身是狼……不然,这会非把他赶出门不可。
这种一觉回到解放前的心酸谁能懂?
抬腿想要追上去,却听到小玉在他身后凉丝丝慢悠悠的说道:“劝你最好别去,让他好好想想。”
廉贞顿住脚,站在原地看着媳妇的背影,略惆怅。
言铮回到望京堂二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翻腾。一会儿抱起枕头疯狂摔打,一会儿又神情恍惚的摸着自己的嘴唇,然后脸色爆红的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
啊啊啊!
他一定是生病了!
被廉贞强2吻也没有多反感,生气也只是因为太过震惊,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气他,最多的感觉是不知所措。
这怎么可能呢?
廉贞又不是软妹纸!
言铮心烦意乱的在床上胡乱扑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盛夏的风吹的人醺醺欲醉。
容深闲来无事坐在楼下看店,生意倒是没多好,一上午就来了一位客人买了两包贡香。他就坐在八仙桌后看一本盲文书,桌上放了一盏言铮自己熬得酸梅汤,慢悠悠的闲度时光。
一杯酸梅汤还没喝完,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人,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徘徊许久都没进门。
最后还是容深忍不住从八仙桌后走了出来,向门口问道:“是哪位?”
呵呵,门口站了个矮胖的老头,干笑了一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言老板在吗?”
在仿古一条街的尽头,有一家瓷器行,老板姓闵,五十岁出头,家里只有一个儿子。
他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身体不好但是十分有才情,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长的消瘦苍白,每一次见到他好像都在咳嗽。
前一段时间,闵老板的这个独生儿子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自不必说,好不容易熬过丧子之痛,这家里又开始闹鬼。
言铮被拎起来到楼下时还困得五迷三道,听说有生意上门,才强打精神坐在那里。
“家里有些不干净,想请言老板过去看看。”闵老板搓了搓手,眼含期待的看着言铮的脸色。
“怎么个不干净法?”言铮手肘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问道。
这个时候,楼下就他们两个人,容深早就在言铮下来的时候上楼去了,而平时寸步不离的廉贞也因为小玉的告诫没到这边来。
言铮破天荒的觉得很没意思,太闷了。
闵老板清了清嗓子,“就是家里东西莫名其妙的会移动位置,店里每天早上都会碎掉一些货,开始还以为有人恶意报复,可是从监控里一看,根本就没人。”
“就这些?”言铮挑眉。
闵老板哭丧着脸,“这些还不够?你不知道我都损失了多少钱了?真是造孽。”
“好,我今晚就去你们店里看看。”言铮拍板,叫对方付定金。
“用,用不用我留个人什么的?”闵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留下?”
“那还是算了。”闵老板擦擦汗,果断拒绝,
留在店里陪上一晚,说不定自己会直接吓过去。
两人约定了时间,言铮起身把闵老板送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偏西的日头,心说,晚上吃点儿啥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闹心,不想吃!
思来想去害他这样的罪魁祸首只有一个。
言铮忍不住磨牙,这个混蛋!
他到有脸藏起来不露面了?有能耐一辈子别出现在小爷面前!
言铮也没心情看店了,索性直接关门,单等到天黑去闵老板家抓鬼。
傍晚的时候小厨房里传来一阵切菜声,砧板上放了半只童子鸡,言铮手持一把厚重的大菜刀,满脸肃穆的挥手剁!剁!剁!下刀的手稳准狠,几下就把那半只小鸡斩成了大小均匀的鸡块。
他随手拿了一个碗,用香醋辣椒葱蒜调了酸辣的汁,浇在已经摆好盘的鸡块上。因为没什么胃口吃饭,就简单的做了个开胃的口水鸡。分量么,当然没有带后院那两个人的。
厨房屋顶上,廉贞趴在上面掀起一块瓦片,惆怅万分的看着媳妇挥舞菜刀的那股狠劲,心里凉了半截,完了,媳妇一定是把那半只鸡当成他在剁了。
这是有多生气啊?
廉贞不敢这个时候过去,就灰溜溜的下了屋顶,又眼巴巴的躲在暗处看着媳妇吃完了饭拎着化妆箱出门,他才嗖的窜到二楼去找比较好说话的容深。
“大哥,言铮去哪了?”廉贞冲着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容深问道。
“去街尾的瓷器行了。”容深话音未落就听那人已经走没影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吃饭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言铮心不在焉,问他也不说。廉贞这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问,他还没开口的人就已经没影了。
闵老板家的瓷器行在仿古街的最末端,和言铮的望京堂隔了快小一条街了。位置有些偏,不是特别好,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店面大。
三层楼高的仿古建筑,飞檐重脊看上去倒也挺挂架。
一看就很辉煌。
一楼二楼都是店面,只不过二楼售卖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精品瓷。三楼面积狭小,屋檐又低矮,做不得店面就改成了个小阁楼,给店里的伙计住。
闵老板大半辈子都与瓷器打交道,那么多年醉心经营也攒了不少钱。原来的店铺并不在这里,后来仿古街开发的时候,他瞄准商机才卖了老店搬来这里。
谁成想,搬到新地方不出半年,就开始闹鬼。
开始的时候,闵老板其实是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可能是嫉妒他生意太好,暗中找人捣乱。
店里的伙计也是辞了一个又一个,因为每天晚上关店之后他都会对完帐将所有贵重瓷器全部锁在展柜里看着伙计关好门才会回家。
可就这样严防死守,还是差错不断,说那些留下过夜的伙计没问题谁信?后来他索性不再店里留人了,改成放监控。
事情依然如故。
监控录像忠实的记录了它所看到的一切,每晚子时,他二楼的那些贵重瓷器就好像活了一般在展柜里抖动几下然后在无任何外力作用下化作一堆碎片。
几万块的东西眨眼就打水漂了。
这谁能受得了?
要是一般闹法,他也能忍了,关键是,每闹一次就会让他损失一大笔。那些贵重的瓷器一个接一个的碎掉,也奇了怪了,那鬼好像十分懂行的样子,店里什么贵重就打什么,每天开门都能看见瓷器碎片。
闵老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烧香拜佛的没少折腾,一来二去就从老客户那里打听到望京堂的老板专门是干这个的,遇到这种难题尽管找他。
他原本还不信,心说一条街住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