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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前男友的婚礼-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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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吻住了我。
  只是浅尝辄止就分开,我有些不开心这样短暂。
  我只听见他说:“老师喜欢我亲你吗?”
  我抓着他的衣服,说:“喜欢。”
  “但是,我还想做更过分的事,老师怕吗?”
  我只听到了他又激我。
  “有什么好怕的。”
  我难道还会比女生还要怂吗?
  小野听了一双弯弯的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深邃和欲望。
  “那老师要说到做到哦。”
  我无声地笑起来。
  他不是佛祖的垂怜,他是美杜莎的双眼,是潘多拉的盒子,是五彩宝石下,拔不掉烧不完的欲望。
  (和谐见微博)


第48章 
  “老师。”
  好烦,我不要洗澡,我想睡觉。
  “老师,你发烧了,喝点水。”
  我紧闭着嘴巴,突然一张可怕的脸从脑海里闪过,高覃挥着鞭子朝我打来。
  我倏地睁开眼,推翻了放在嘴边的杯子。
  我一下子缩了起来,手背一疼,感觉什么东西拔了出去。
  身上也好疼,疼痛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生理性的眼泪很快模糊了眼眶。
  “老师,别动。”
  他按住我的手背,大声叫医生。
  我才发现我已经在了另一个卧室里。
  卧室偏冷色系,很干净,但又不像是没人住的。
  我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哑。
  “高覃呢?”
  傅余野眼神一暗,明明气焰冷得很,硬邦邦地说:
  “没死。”
  赶过来的医生护士,重新给我扎针,量体温。
  我就着傅余野的手喝了好几口水,突然想到了失去记忆前的最后一幕。
  “我,我有没有……”
  “没有。”傅余野按住想乱动的我,“我到的时候,老师昏过去了,没有照片和视频,老师别担心。”
  他镇定的语气让我慌乱的心一下子着落下来。
  “小雎……小雎还在金鳞。”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小雎在外面,虞谨陪着他。”
  “那我同事他们……”
  “只有林轩知道,我打老师电话一直没人接,林轩说你们今晚在金鳞,我就过来了,调了监控,才找到老师。”
  林轩是一起开会的编导。
  我面上平淡地听着他的叙述,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我当时的样子,一定特别不堪吧……
  我摸着干净的睡衣,睡衣是他常穿的牌子,质地良好,温软舒适。
  身上凉凉的。
  应该是上过药了,而且衣服也换过了……
  “老师别想了,先休息吧,医生说老师还有点贫血,老师想吃什么,医生说最好喝点粥,等药效过了再吃点别的。”
  我听着他客气体贴的话,觉得有种酸涩的情绪从血液里运行到心脏,焦虑又温暖。
  他今天穿着一个黑色的低领毛衣,皮肤映衬得格外白,脸上的痕迹已经不见了,手指修长干净。
  他皮肤浅,甚至可以看见手腕和脖子上的血管,这样的皮肤,受了伤最明显,如果是鞭子挥在上面,会有多痛……
  我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庆幸,好像那些屈辱变态的鞭痕成了让我心里轻松一点的安慰剂。
  原来我没资格怪他。
  我苦笑着看着自己手腕上磨出的红痕,我真的很没用。
  他以为我还在心有余悸,便安静地坐在我旁边,陪着我。
  “会留疤吗?”
  我问他。
  他听到这个话,眼中露出一丝克制,却说:“不会的,我问过医生,老师放心。”
  我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怀疑地问:“真的吗?”
  他怕我又情绪激动起来。保证道:“真的,我以前——”
  我盯着他消音在嘴里的话。他默了一下,然后正常地说到:
  “以前有个朋友,他也没有留疤。老师你先坐着,我去看看粥好了没?”
  他有时候真的很不会说谎。
  小雎睡觉前被虞助带上来看了我,他揉着眼睛问我:“爸爸,哥哥说你生病了。”
  我摸摸他软软的头发,说:“是啊,所以小雎今天自己睡好不好?”
  小雎有点不情愿地纠结了一会,只能说:“好吧,我勇敢一点,爸爸的病就能快快好了。”
  他想要爬上来给我亲亲。
  但是腿短上不来,我受伤没力气,最后是傅余野把他提到床上,小雎抱着我亲了下我的脸,跟我说晚安。
  我也亲了他一下,说:“晚安,宝贝。”
  他蹭下床,跟着虞助出门,又跑了回来,对着傅余野招招手。
  傅余野有些生疏地弯下腰。
  小雎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大口。
  “哥哥晚安。”
  小雎有些害羞地拉着虞助跑了。
  房间里又剩下了我们俩个。
  傅余野摸了下脖子,我突然就有点口干舌燥,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就在刚刚一瞬间,我竟然想把小雎出生的事实告诉他,我真是疯了……
  我讷讷地问:“你还不休息吗?”
  “这里就是我的房间啊,老师。”
  傅余野无辜地说。
  他看我半晌没说话,大概是不想再折腾我,便说:“好了,我去睡了,老师有什么需要,就按铃,半夜可能会有护士进来给老师测体温,老师别怕。”
  他说着就要出去,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我说:“床很大。”
  他看着我,我硬着头皮说下去:“可以一起睡。”
  我说完就觉得没底气地在被子底下扣着手指,就听见他温声道:
  “我怕压到老师的伤口。”
  “老师别担心,我不会睡沙发的。”
  我“哦”了声,然后躺下来,被子拉到了下巴。
  只听见门轻轻被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不敢关灯,感觉一闭眼,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刻。我身上的伤口在药膏的作用下,又痒又烫,又不能去抓,只好忍着,我有点想小雎,想要抱着他软软香香的身体,可又仿佛想得不是他……
  傅余野替我请了假,其实我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他不放心,不准我回去,其实我也有点怕高覃又来找事,我不知道他最后把高覃怎么样了,但毕竟是表兄弟,也不可能真正做得太过分。傅余野和高覃感情没那么深厚,但要看他爷爷的面子,越是大家族,越是不想看见兄弟阋墙之类的事,我没有那么锱铢必较,闲事是我管的,就算那个小歌手最后没有帮我,我也不怪她,要算也算在自己头上。
  小雎幼儿园还没开学,所以我每天就陪小雎在屋子里玩,傅余野让秘书送来一大堆玩具,几乎都把客厅的一半给占据了,还专门开辟了一个小地方,给小雎玩耍。
  他还是很忙,但是这几天晚上都有回来吃饭,吃饭的时候,又准备了儿童椅和儿童餐具。让我生起了一种我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因为身上的伤口都是在背后,每次涂药都是那个女护士,她专业得很,过程一丝不苟又不多话,但是看上去却很可靠,今天她终于告诉我可以洗澡了,我这几天在家里,每天就换着睡衣穿,反正也不出门。
  傅余野今天加班,晚上我和小雎吃完了饭,陪小雎看了会电视,我就去洗澡了。
  我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到背后的伤口都结痂了,要么已经褪了红色,看上去就像是爬行动物的褐色的鳞片,很恶心。
  我忍不住用手去搓了几下,没搓掉。
  我洗完澡出去时,就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小雎坐在傅余野的怀里,傅余野似乎拿着ipad在玩游戏,小雎每次都是看心情点,玩不过10格。
  小雎看得全神贯注,傅余野发现我来了,便让小雎自己去玩了。
  他看着我,目光有点过于专注,我差点要以为是自己扣子扣错了或者泡沫没冲干净。
  他走过我身边淡淡地说到:“老师的领子歪了。”
  我一摸领子,发现一边没有翻好,顿时很窘迫地整理好。
  我看着他去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盘鸡肉沙拉,撕开保鲜膜,似乎准备就站在料理台旁吃了。
  “你没吃晚饭吗?”
  他松了松领带,说到:“开会到7点才结束,没来得及吃。”
  他随意地挽起了衬衫的袖口,露出光洁修长的手臂。
  手指拿着银叉,动作赏心悦目。
  “晚上我给小雎做了意面,还剩下一些,你要吃吗?”
  他顿了顿,叉了块鸡肉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完,说到:“没关系,我随便吃点。倒是老师,太瘦了。”
  他皱了下眉,移开视线,侧对着我,五官越发深刻。
  他深深知道怎么让我不好受。
  走过去,夺了他的叉子,又把沙拉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静静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惊讶转瞬即逝。
  “不要吃了。”
  我真的有点生气。
  打开冰箱,拿出封好的一人份意大利面的食材,我也懒得说是我特意给他留的。
  他以前刚回国,吃东西也挑剔,他家里宠他,给他保姆不知换了多少个,后来我和他在一起,也想着法子摸索他的口味,做东西给他吃,总不能让他天天叫酒店外卖。
  但是就算是现在,我以前还经常说他难伺候,搁古代就是皇亲贵胄门第里才能养大的,但是他现在这样,我却一点都不好受。
  面条微波炉转一下就可以吃了,我看着他卷起面条,尝了一口。
  “还可以吗?”
  傅余野点点头,说:“老师以前也给我做过。”
  我心上又被撞了一下。
  我想他不是故意要提起的,只是气氛恰好,而我手艺那么多年都没变。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对着空气在回忆另一个人,又像是说了个早间新闻一样平淡,可却让我一时难以接话。
  我要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很想抱住他。
  我没有抱他,小雎抱着个小球走到厨房。
  “爸爸,我要尿尿。”
  他平时都会自己上厕所的,只是今天穿着背带裤,又没拉链,他不会脱,只好来求助我。看见傅余野在,还不好意思了。躲在墙后面,只露出个手,叫我快过去。


第49章 
  我只好抱着小家伙去了卫生间。上完厕所,我干脆把他带回房间换了睡衣。
  他穿了睡衣,又蹬蹬蹬跑出去看电视,我跟着出去,傅余野正从厨房里出来,浴室只有他的房间里有,所以他洗澡还得跑回他自己房间,换下的衣服第二天有阿姨来收掉洗了,但是这几天都是我分类放到洗衣机里洗的。反正白天也没事做,就顺带收拾了。
  他应该不知道。
  他洗完澡就去了客房,我回房把洗衣篮放到阳台上。
  浴室里还残留着水汽,我进去的时候就被熏到了,大概是相处太久,太熟悉他的气味,所以格外敏感,每次我都要开换气,等里面气味散了再进去,今天没注意,就被熏了个脸红,匆匆跑出来。
  客厅里小雎在玩皮球,一边跑一边拍,我怕他太吵,叫他不要玩了,可以去睡觉了。
  他睡了个午觉,晚上一点都没困意,不愿意地抱着小球去客房了。
  他现在学会了一招来对付我,就是无论我说不要做什么,他就躲到傅余野的房间去,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实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我刚洗完小雎的衣服要晾起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我正想去开门,小雎就跟个机灵鬼似地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了,你等等!”
  我看着他去开门,他长得不够高,手够到门把还要垫脚。
  但还是打开了。
  他开了门,就跟个小大人似地说:“你找谁?”
  门外的人,渐渐露出一张完整的漂亮如同描画的脸,眼尾细长而挑起,眼珠子大而亮,而此刻更是看着小雎,目不转睛。
  我还没过去,就看见傅余野先从房间里出来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约过了。
  小雎又跑到了傅余野身边。
  林蠡换了拖鞋,步伐懒散地往里面走。
  他每次的穿衣风格都很奇怪,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下面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少见地像个乖乖仔,如果忽略那卫衣袖口上七八道破痕就更好了。
  但是脸上还是不正经地很。
  “啧,几天没见,你还搞出个儿子来了?”
  他说话口无遮拦。
  “你家老爷子知道的话应该要再中风一次吧……”
  傅余野眼底浮现淡淡地不悦,但也只是说了:“你很空?”
  林蠡嘻嘻一笑,“这不是遇上要紧事来找你了嘛……”
  两个人往客房里走。小雎抱着皮球来找我。
  我把他抱回房间,时间也不早了,我把他塞进被窝里,给他读故事催眠。
  他听着听着就眼睛一闭一闭的,但还是一激灵又拉着我的袖子,提醒我:“爸爸,亲亲。”
  我亲了他的脑袋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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