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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男友的婚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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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怀抱永远让我可以一秒安心下来,我尖叫起来。
  “傅余野!”
  他不容反抗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说:“老师,为什么出来?”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又开始酸起来。我拉了下他的头发,说道:“你现在的行为叫做得寸进尺。”
  “老师说的没错,是我贪得无厌,得陇望蜀。”
  “闭嘴!”
  我又扯了下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不像小雎那么软。
  傅余野下巴支在我颈窝边,说道: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和老师在一起的女人有多好,有我好吗?比我还爱老师吗?凭什么可以让老师给她养孩子,而且那个土豆一点都不像老师,丑死了!”
  “混蛋,你嘴里这个‘丑死了的土豆’是我儿子,不准这么说!”
  傅余野不说话了。
  我看着车窗玻璃上映出的模糊的影子。心里仿佛一阵风刮过,那些沉寂已久的悲哀又飘动起来。
  其实就算不是当年他爷爷的阻止,我和傅余野也不一定能够走到现在。
  他霸道,以自我为中心,从来只听自己的想法办事。
  而我,说得好听点是宽容随和,其实就是软弱柔顺。
  但是两个人谈恋爱,就像一起划船,不可能一边重一边轻,这样船迟早要翻的,而傅余棠,不过是把吹了一阵风浪,就足以倾覆我们了。
  “小野,我担心你,是因为,我还爱你。”
  我也没想到我可以这么轻松地就说出这句话。
  或许是累了,不想反抗了。
  “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爱就可以走下去的。我们当初本来就有很多问题,不过是被一根导火线激化了矛盾而已。你太霸道,而我太软弱,我一直要很努力,才能说服自己去跟上你的脚步,我牺牲自己的时间,去配合你的时间,我甚至到后来都不去参加社团活动,就连去图书馆,我都要担心你会不会突然来拉我走,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油炸重口的中餐,喜欢吃西餐,知道你早上醒来喜欢先喝一杯水,知道你喜欢吃五分熟的白煮蛋,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所以我尽力配合你,满足你,那样百依百顺又听话的我,真的是你喜欢的吗?”
  “而你再想想,我们分开的四年,不也是这样过来了吗?”
  “所以,为什么要重蹈覆辙呢?”
  我说完这段话的很长一段时间,傅余野都没有说话。我们俩个像是一段交缠的木头,僵硬地靠在一起。
  我知道这段话对他有什么效果,至少我自己已经感受到了痛。而我不想一个人痛,我想要他也感受我的痛苦。
  所以爱有时候也是自私的。
  所以……他爱的,不过是从前那个没有刺的邓陵。而不是现在这个咬唇反讥的人。
  一股力量抓住了我的下巴,强迫我转过头去面对他。
  我看见他眼眸里的肃杀和翻涌。
  “老师,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堪吗?”
  他从来没有这样怒气腾腾又冷峻地质问过我。
  “恩?和我上床,也是被迫的?”
  他冷冷的嘲讽令我难堪地垂下眼眸。
  “说起来——”
  他突然一只手盖上了我的肚子,我仿佛被铁板烫到般弹起来。
  “小野——”
  “我和老师做了那么多次,每次都射进去,射到老师装不下为止,要生,也是老师先给我生才对。”
  啪的一声,傅余野的脸侧向了一边。
  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红肿的指印。
  他长得端正,就算挨了打,也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反倒是我这个伸手打人的人,像是受了万般羞辱般,咬得牙槽都酸了才拼命忍住。


第43章 
  我看着他,一巴掌仿佛打散了所有,千言万语都变成了云烟。
  傅余野注视着我:“我说错了吗?老师连家都不回,却要来这里陪别人。老师从来没有陪我过。也是,老师比我豁达多了,可以在分手后立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老师不是想听道儿说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我他妈像个傻子一样跪在书房里求我爷爷,求他放过老师。”
  他平静的语气像是锋利的匕首重重地扎进我的心脏里,我像是一艘失控的飞机,在云层里横冲直撞,理智发出警告,情绪淹没了眼眶。
  傅余野是多么骄傲的人,傅余棠把他当成接班人培养,从来不搓他的傲气,可是他却——
  “老师在乎吗?在我为了我们将来打算的时候,老师在和别人谈情说爱,老师从来就不相信我,到头来,我才是个笑话……”
  他这么冷漠地看着我,又是这么伤心。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把泪水憋回去,说道:
  “我不回家,是因为我回不去了,因为我跟我爸妈说我喜欢男人……”
  “你让我去哪里?你跟我说分手就分手,难道我还像个女人一样来求你吗?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只有谭疏收留了我……”
  我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吼出来似的,可是吼完后,有一股莫名地空虚感。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他像是薄雾里的麋鹿,水中的月亮。惹人入迷自甘堕落。可我为什么要这么痛苦……
  “你凭什么说我?我喜欢你,喜欢得还不够犯贱吗?”
  我感觉眼眶里有一潭水在摇晃起来。傅余野的脸像是融化在湖里,波光粼粼。
  “是,我没有你厉害,没有你忍辱负重感天动地……”
  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既然这么恨我,好啊,你要打我吗?你打吧,打完了消气了就可以走了吧——”
  我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吵过。但是面对现在这个状况,我没想到先败下阵的是他。
  傅余野用力地来擦我的眼泪,我也不知道一个男人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大概把我四年储存的容量都给流出来了。
  就在我一边躲他的手,他一边摁住我的时候。
  车窗被敲了两下。
  我和他都没管。
  于是车窗又咚咚咚被敲了几下。
  谭疏的声音隔着车窗传进来。
  “邓陵,邓陵你在里面吗?”
  我胡乱地抹了把脸,按下了车窗。
  “你怎么大半夜——你,你怎么了?”
  谭疏担心地拉车门。
  “怎么了?”
  她大半夜找我一定有事。
  “噢,是小雎醒了,没看到你。”
  我这才想起我把小雎一个人抛在房间里。
  想要下车。
  谭疏欲言又止地看着我,又往车门里瞥了眼。
  她惊讶地叫起来。
  “呀,这——”
  我从她的神色里便知道了她要说什么。飞快地拉了下她的手,她立刻住了嘴。
  然后神色一下子变得生气起来。
  她什么都没说,拉着我就飞快地往前面走。
  到门口时,她不耐地朝跟在后面的人叫道:“请你离开这里!”
  傅余野根本没理他,他矜贵的神情让谭疏尴尬又火大。
  谭疏拉着我就要关门,傅余野一下子冲上来。
  “喂,你干什么——”
  门关上的瞬间,出现了一只手。
  光是声音都可以想象有多痛。
  “老师,跟我回去。”
  他对谭疏很没有好脸色,特别是看到谭疏还像母鸡护崽似的拽着我。
  我刚想说我不回去。
  谭疏就挡到我面前,和傅余野说:“哟,回去?当初邓陵受苦的时候你怎么不叫他回去,邓陵一个人生——”
  我捂住了谭疏的嘴,拼命给她使眼色。
  谭疏拉下我的手。
  朝傅余野继续嘲讽:“再说,邓陵儿子都有了,你现在来,是赶着来当后妈吗?”
  听到这话,连我都不禁心里暗叹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傅余野神色越发冰冷。
  他定定地看着我。
  在门口的灯光下,傅余野脸上那红肿的一边特别触目惊心。
  我知道我下手的力气。
  谭疏也看到了,目光从傅余野的脸上,又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再到我的脸上。
  把我手一放,放弃地说道:“算了,我不管了,邓陵你自己看着办吧,小雎还在等你呢。”
  她放完话就气冲冲地走进了房间。
  我说:“我去拿个药酒给你,你没事了就自己回去吧。”
  我从没有伸手打过人,在我接受的教育里,再怎么生气,打人都是不对的,所以此刻我罪恶感特别重,他们都说我性子温和,是绝对不会和人起冲突的那种老好人,但是今天我不但骂了他一顿,还扇了他一巴掌,这样的我,和当初让他跪在书房里的傅余棠有什么区别。
  亏我还一直觉得自己心疼他,可到如今,还不是也变成了伤害他的人。
  而他,又是怎么忍受着一路跟到这里的。
  我明明知道答案的……
  我去屋子里,看到谭疏在喝水,她看到我回来,惊喜地说:“我就知道你——”
  随后看到我拿了药酒匆匆跑出去,气得一下变脸,在后面说:“没出息。”
  我掀开帘子,就看到傅余野一个人靠在门上,他垂着头,也没有站得笔挺,如同是一株失水的竹子。
  可是他听到我的脚步声,原本暗淡的眼眸又微弱地亮了起来好像屋檐下积灰的灯。
  灯光在他头顶个投下一串黯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好似一个落魄的流浪诗人。
  我此刻居然还能想出那么浪漫的比喻。
  我把药酒塞给他。
  他没接。
  我以为他在耍少爷脾气。就听见他说:“老师,不要紧。”
  “这点痛,比起让老师伤心,不算什么。”
  他说着竟然还微微一笑。
  “我不逼老师了,我总是欺负老师,老师在这里才是开心的……我现在可以回答老师了,这四年我过得很好,爷爷把峥嵘交给了我,没人能再管我,也没人能够威胁老师……”
  他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晚风拂过田野而卷起的层层波浪,簌簌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我握着药酒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冷汗,滑腻地快要握不住。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他的外套。


第44章 
  谭老先生的宅子里有间药房,里面有张折叠床。
  房间里装着老式的电灯,灯光并不明亮。房间里有一面墙都是放着中药的柜子。
  浓浓的药材气味冲淡了药油的刺鼻味。
  我搬着一床被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傅余野倒了药油,草草擦了几下。看见我,连忙站了起来。
  我把被子放在床上。
  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叫他过来。
  他此刻就像个乖学生,倒是有了一丝年少时上课的影子。
  我倒了药油,把他受伤的手捞过来,用力度揉起来。
  如果不揉开,怕是明天他五根手指就要肿成萝卜了。
  我目光落在他的修长手指上,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可能让他真的在车里睡一个晚上,而大晚上开山路回去也不安全,万一来个车毁人亡,小雎就真的没爹了……
  药油火辣辣地渗透进皮肤,接触的那一块,像是要燃烧起来。
  如果某人不要一直盯着我就更好了。
  我松了手,说:“脸上的,自己涂吧。”
  我站起来,心想这里一股药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睡着。
  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软,此刻就乖巧地坐在床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说道:“老师打人的时候,超凶。”
  我也不知道他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是怎么说出这种小孩子语气的话来。
  他太聪明,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的软肋,所以我无可奈何。
  我都已经让了他进了屋子,还给他揉了手,再装出刻薄的样子也没意思,但是也没有心情再去附和他。
  凉凉地说了句:“那你去找温柔的。”
  他立马摇头。
  “老师打得也不是很重。”
  我回房后迷迷糊糊地睡了几个小时,又被邻居家的狗吵醒。
  我一看时间,才六点,天还是暗的。昨晚回房间,已经三点了,小雎醒来过,又被谭疏哄睡了。我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会,一眯过去再醒来就是被小雎压醒的。
  小雎坐在我肚子上,一直叫我。
  见我醒了,叫道:“爸爸,天亮了。”
  他趴在我肚子上。
  “起床了。爸爸。”
  我是真的困,强撑着给他穿好衣服,放他下地。
  他就跟进了水的小鱼儿似地跑了出去,我听见他和谭老先生在讲话。
  透过窗户看出去,谭老先生正在院子里练太极。
  小雎站在旁边看他,又跟着学起来。不一会,小雎又风风火火跑进来,对我叫到:“爸爸,我看见超人哥哥了!”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超人哥哥是谁,然后就看见小雎又跑了出去,拉着一个人进来。
  傅余野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痕迹,看见我又毕恭毕敬地叫了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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