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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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嗯~~”这个字齐然应的带着颤音儿。
“……好香。”司小年很快坐好,拿过夹子翻烤肉,好像刚才所有的行为都是齐然一个人的错觉。
齐然抓了抓还有残存余温的肩头,吸了吸鼻子,愣是把烤肉味儿闻成了焦糖味儿。
“还没问你,辩论赛,你们得奖了吗?”
“第三名。”
“最佳辩手,成山大学有吗?”
“应该有,领队的可能性大一些,他去年是高校十佳辩手。”司小年说的是代东郎。
“那个,什么狼还是什么狗的领队。”齐然记性好着呢,就是想到代东郎这人没好气。
司小年被“什么狼、什么狗”的形容给逗笑了。
“代东郎,他怎么你了?”司小年听得出来齐然的“不喜欢”表达的直接又粗暴。
“怎么了?他是不是追你?”齐然说的酸了吧唧的,刚才还有股焦糖味儿,这会跟醋一参合立刻变成糖醋味儿了。
“你怎么知道代东郎追……”
“他是gay,校篮副队告诉我的。”在齐然眼里没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闷骚的情怀,他这个情人眼里,整个成山大学的gay都他妈是他的潜在情敌,敌视的就是这么盲目又自大。
司小年有无论男女都喜欢的颜,更何况颜狗基佬们,再者,司小年的身材,司小年的……所有。
齐然越想越觉得——任重道远,群战情敌与潜在情敌已经成为他今后校园生活的重中之重。
司小年恍惚一瞬,他之前并没有答应代东郎“做个朋友”,但他也没有直白拒绝,当时那种情况,他们要舌战群雄,不可能先内讧,他也只是一个笑回绝了代东郎。
“……嗯,知道他是gay的人挺多,不过我没说我是,你想什么呢?”司小年夹了一条培根要吃,齐然抢回去放进烤盘里。
“没熟,”齐然语气有点生硬,“你不用说你是不是,只要有眼睛的都想跟你试试,司小年你是不是傻?”
傻这个评价……毫无根据,全凭个人情绪支配。
司小年转头盯着齐然看。
齐然也转头看司小年,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食指在司小年脸上比比划划:“就这脸,我非常诚实且不要脸的告诉你,我当时就是奔着你这脸,你这……腿去的。”说到最后,齐然觉得自己肤浅的抢救都来不及了。
“呃~~~当然,最后被你的灵魂美给深深的震撼到了,才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唔~~”
司小年把刚才齐然放回去的培根又夹起来,吹了一下就塞进了齐然嘴里。
“代东郎,法学院研究生在读,我们班老徐的得意门生,之前从他那儿借了司法考试的资料,见过几面,仅此,还想知道什么?”司小年转头看齐然烫的眼泪汪汪,抬手擦了一下他眼尾。
司小年这一个动作,齐然又得寸进尺了。
“他帅,还是我帅?”齐然把脸往司小年眼前凑。
“你。”司小年撩眼皮看了一眼又嘚瑟上的人。
“帅多少?”
“没多少。”
“你,”齐然重伤,作势捂了一下碗大的伤口,急于救治赶紧给自己找口糖吃:“那你喜欢我什么?”既然没差多少。
“喜欢你傻。”这句话可以说是情侣间最常见也够腻歪的一句话,甜度有,添堵也有,全看被“夸”的人怎么理解。
齐然绷直的嘴角,没忍住的弯了。
司小年确实随口一说,具体喜欢哪一点他没捋过,他想说“都喜欢”
但他怕一出口,齐然再飞走了。飞走了烧烤咋办?谁烤?
吃完回帐篷里再夸也一样,就算齐然再想飞也有帐篷挡着。
“司小年看着我。”齐然转身面对司小年,端的一本正经。
司小年也转身跟齐然面对面坐着:“嗯?”
齐然嘴唇嗫喏,张合俩来回,好像将要说出的话非常难以启齿。
“……我,想,唱歌。”
“噗!”
司小年喷完看见齐然依旧端的一本正经,妥协说:“唱吧,但是!不能唱《蓝精灵》!《阳光彩虹小白马》也不行!”
齐然点头,随后给出一个灿烂的笑,转身把烤熟的肉夹到一次性盘子里,接着倒进去一袋海鲜。
司小年刚放嘴里一块肉,就听齐然已经小声唱起来了。
不同以往,这次齐然一开口就带着点羞涩的味道。司小年转头慢慢嚼着东西,盯着齐然侧脸看。
齐然仰头闭眼,陶醉又轻快的唱着。
“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齐然扬起的下颌边缘萦绕着一圈淡蓝色的光晕,上下唇张合间能看见一侧的一颗虎牙。
司小年嘴角勾起,伸出去要摸虎牙的手,被齐然突然转头一个挤眼,给电傻了!
卖萌也是勾引的一种,被一个挤眼电傻了的司小年如是想。
“我尝着你话里面的奶油溜啊溜,听过的每句话都很可口呦啊呦,那些多余的画面全被跳过,你的眼中只有我……”
“司小年,你眼中有我。”齐然唱了一半,停住指着司小年的眼睛说。
司小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齐然突然换了唱风,跨度之大,他都怕齐然扯到蛋!
从《甜甜的》跨到《海草歌》。
“像一棵海草海草,还操还操,随波飘摇,海草还操还操还操,浪花里舞蹈,海草还操,还操海草,管它骇浪惊涛,我有我乐消遥,人海啊茫茫啊……”
齐然咬字清晰,不怕司小年听不懂。
司小年咬牙听完了齐然改编的《还操歌》,强自镇定才没把齐然扔下去填了海。
他后悔了,还不如让齐然唱什么《蓝精灵》和《彩虹小白马》,至少听着不燥。
直到回了帐篷里,齐然还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唱“……随波飘摇,海草还操还操还操……”
结果被司小年一脚踹在屁股上,按倒一顿撸。
齐然和司小年一晚上没睡,兢兢业业上演“你方撸罢,我登场”,然后如此反复,再来一轮。
凌晨四点,东方既白,俩消耗过大的人把剩下的东西又烤了,全当吃了一顿早餐。
齐然收拾帐篷,司小年拿着大袋子去捡贝壳。
旭日东升,晨光璀璨,反射着晨光的沙滩上,身形颀长的男生弯着腰,帅气的脸被晨光柔和,周身带着金色光晕,捡贝壳捡的眼带笑意。
齐然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包,静静看着这一幕,有人如此珍惜他的礼物。
到家时,四点半,司小年回了自己家放东西,齐然也回了自己家。
齐然不是敏感的人,但推院门进去没走几步,还是在院里台阶下看见了三个卷烟的烟蒂。
卷烟是一群老头的爱好,大白纸裁成寻常烟的长度,里面卷上旱烟沫,老一辈人的爱好。
烟蒂不是黄色的,是白色的。
此时白的有些刺眼,不比日出的光芒弱。
开门、关门的动静放小,齐然没有回自己那屋,现在那屋是他爸住着。
他径直去了爷爷的卧室,不等他走进,他看见卧室门开着,里面一目了然,……没人。被子整齐叠着,他爷爷惯用的茶叶枕头立在窗户边儿,因为老头儿每天早起后都会晒自己的茶叶枕头。
所以……一夜未眠,且未归。
齐然飘忽了一夜的心脏“哐当”一下坠到肚子最底部,感觉肚子里被砸到的地儿,应该疼,但是没有,只有一种心脏升不起来也扶不起来的无力感。
“齐然,我可能不会跟家里坦白。”
聪明的司小年,怎么不早说。
齐然坐在沙发上,搓了几下脸,汗从每一个看不见的毛孔往外钻,争先恐后,最后导致毛孔堵塞,造成浑身的皮肉有种胀痛到要胀破的感觉。
……养大他的爷爷。
怎么办?
司小年从后门进来,齐然余光看见,赶紧收拾好所有情绪,让沉到底的心脏继续那么待着。
“走吗?”司小年的脑袋从门缝伸进来一点,轻声问。
“嗯,你去前院儿等,我跟我爸说一声。”齐然起身低头往自己那屋走。
司小年完全看不清齐然的脸,不到五点的清晨,屋里有些昏暗,而且齐然背着光,他唯一觉得不对劲的是齐然的声音,哑的厉害。
“爸,”齐然把门推开一条缝轻叫了一声,见床上人翻身看他,他说:“我回学校了。”
“哦,好,注意安全。”齐然爸爸想起身。
“别起来了,我马上走,”齐然说完却没走,抿了下唇问:“爷爷呢?”
“不是在鱼塘吗?昨晚放鱼苗,他和老罗俩人去那边儿住了。”齐然爸爸说着躺回了床上。
“走了,你睡吧。”齐然关门出去,站在门口没动。
昨晚鱼塘放鱼苗!
每次放鱼苗差不多都是晚饭后,老罗和爷爷要一起通宵看着鱼塘。
所以昨晚,爷爷跟他和司小年是前后脚走的。
齐然坐在自行车后座,一路都在浑浑噩噩的抱着司小年的腰发怔。
司小年以为齐然在后座睡着了,时不时腾出一只手拽一下齐然,怕它睡着了掉下去。
车子寄存到渔具商店,上了小巴车,齐然依旧“睡”的昏昏沉沉。
司小年开始担心,是不是撸狠了,把鸟撸没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晚了,抱歉!
让让~让让,墙角换我蹲……┭┮﹏┭┮
看这里!!周六日两天(5月26、27日)更新推迟到24:00。
☆、凶神
齐然以为出柜这件事可以按照他想法一步一步来。
……因为他和司小年某些小动作,让爷爷慢慢产生怀疑,再凭借某些他有意或者无意给出的线索,让爷爷自发的去推断猜测,然后才是寻找证据求证,再到真相大白,一切得以证实。
这个“真相大白”也许是明年,也许是今年下半年,快的话也许就在暑假,……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按照他的“安排”,他以为就算有一天爷爷发现了,经过这么漫长的“适应期”,即便接受起来很困难,但在有心里建设的前提下,也不至于崩溃。
……意外来的太快。
或许……不会太坏。
公交车在西门公交站停下,齐然跟在司小年身后下车,两人跟着人流往西门走,迈上便道时,齐然被马路牙子绊了一下。
司小年顺手扶住齐然:“这么困?”
“……嗯,你不困?”齐然恍恍惚惚的感觉人声嘈杂,清晨的阳光炙热,烤在脸上像一个一个大巴掌呼在他脸上一样热辣。
司小年推着齐然往早点摊走:“别喝豆浆了,喝咖啡吧。”
买了两份卷饼,司小年又要去马路对面的Flower。ffee做两杯咖啡,被齐然制止了。
“回去冲速溶咖啡。”齐然低头咬卷饼。
“你……”司小年再迟钝也看出来齐然神情有恙。
齐然转头给了司小年一个笑,半张脸迎着晨光,笑的很帅。
既然不想说,司小年选择不追问。
“你是不是该有点男朋友的自觉?”齐然埋头吃东西,嘟哝着说。
“比如。”司小年对齐然这种假装没事,然后硬找话聊挺无语的。
“比如中午来医学院找我吃饭,比如晚上约我出去遛个弯,逛逛步行街就更好了,能夜不归宿那就太好了。”齐然拿出全部的精力开了半大不小的玩笑。
“不能。”两句话无缝衔接,司小年非常不懂怜香惜玉的给拒了。
两人停在男生宿舍三号楼旁,司小年要继续往后走,齐然要进三号楼。
两人啃着卷饼对望,齐然神情带着疲倦过度的颓废,他盯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叫了司小年的名字。
“司小年……”然后强行掐断后面的话。
“嗯,”司小年全部心思在齐然的脸上,“你这表情就跟你昨晚睡的不是我一样。”
齐然笑了,转头看一旁“嘁”了一声,再转头问:“下午下课见?”
“我去我姐的店,你下课早了直接过去。”司小年拿走齐然手里的空袋子,“晚上告诉我。”
“……”齐然没接司小年的话,去上课的人渐渐多了,司小年转身走了。
司小年像齐然此时的支撑架,人一走,他立刻想倒地不起。
从四点半到现在,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空气里随处可见的灰尘一层一层的往他肩上背上堆积,怎么都抖落不掉,看似很轻的灰尘,一层一层的积累下来,积成了一坐山,现在没了司小年的支撑,他感觉再一秒……下一秒他就能被压进尘埃里。
压的他、闷的他想撕扯吼叫……
趿拉着走到墙边,弯腰弓背靠在墙上,齐然拿着手机想给爷爷打电话。爷爷的老人机整天放在家里,出门从来不带在身上,这会儿应该还在鱼塘。
最快也要中午才能联系到爷爷,他现在不确定爷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