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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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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仔细想想,这确实是没法回避的可能。
  谁敢打包票自己手里的研究一定会有个结果呢。
  程光说了半天,自觉也没什么意思,挥挥手,爬起来继续干活。
  师兄弟两个人头对头折腾到十二点,终于摸到一点头绪。
  谢栗握着鼠标一整晚,手腕又酸又麻,他一边甩手,一边说:“是标准库的锅没错了。明天还是重新引用一下,我再优化一下数据存取,下周一差不多就能好。师兄,周末你就休息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当打发时间了。”
  程光家里有老有小,能有一个周末不用操心这些,对谢栗实在是非常感激。
  谢栗和程光在办公楼前道别,自己背着包,沿着枫林路往宿舍那边走。
  程光之前说的话,令他如鲠在喉。
  谢栗之前没有太考虑过毕业后的事情,仿佛这条学术的路是理所应当走下去的。博士毕业,去做博后,然后在学校里找个教职,就像沈之川那样,一边做研究,一边教学生,一辈子这么顺顺当当就过去了。
  今天程光这么一说,他才猛然意识到,可能沈之川才是少数人,少数能顺顺当当将这条路走下来的那部分人。
  兰大的枫林路白天还是个学生游客都爱来打卡的景点,但到晚上就有点渗人了。
  遮天蔽日的枫树连成片,路灯和天空都被遮得严严实实。风一吹过,叶片就相互摩擦着,发出飒飒的低响,好像有人在贴着耳朵说话。
  谢栗抱着书包七想八想,一会想明天过来该怎么修 bug,一会又在想程光的事,过一会又想到谈恪身上去了。
  他想如果能问问谈恪当年是怎么离开学术圈的,也许能给程光一点建议。
  他快走到宿舍楼门口,忽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风里细细地叫他的名字。
  谢栗顿脚仔细一听,差点连头皮都麻了,瞬间联想起那些没影儿的校园传说,顿时拔脚就往宿舍楼冲。
  那声音尤不放过他,紧追不舍,还在后面断断续续地呼喊:“谢栗--谢--栗--”
  谢栗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看博士楼前站着两个人,惨叫着冲过去:“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博士楼前站着的正是给他抹云南白药的江湖游医小吴,小吴被他吓一跳:“有鬼?哪有鬼?”
  谢栗蒙着头胡乱一指,顺势躲到小吴身后:“就就在那边。”
  小吴伸着脑袋:“哪呢--啊,这不是宋易吗?”
  谢栗从小吴后面伸出头一看,果然是宋易,喘着气往这边走,脸色难看得像女鬼。


第11章 奥尔特星云 三
  宋易喘着粗气走过来:“谢栗,你跑什么?”
  谢栗抓着凝聚态理论博士小吴的裤腰带,自以为说话声音很小:“小吴,你看他像不像女鬼?”
  小吴将宋易上下打量一番,非常赞同:“他虽然是性别男,但面色青白眼神恶毒,神似女鬼,具有灵与体,虚无与真实的双重性质。这应该就是所谓波粒二象性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写照。一代圣人玻尔兹曼还曾经曰过所谓真实世界是由并不具有真实…”
  宋易咬牙切齿地打断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胡说八道:“谢栗,我有话和你说。你过来。”
  小吴左右看看,立刻选择明哲保身,借口自己的论文还没有看完,拉着另一个人就跑了。
  谢栗拽了把肩上的书包,里面还装着方教授的资料,很沉:“道歉就不用了。”
  宋易的男神形象破灭后,他就很不想见到宋易,生怕自己没忍住再给宋易来一脚。
  宋易冷笑:“你把我打了,还要我向你道歉,有这样的道理吗?”
  谢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对峙般沉默了数秒,宋易仿佛突然让步了,换了语气:“分手的事情,我有部分责任,我可以道歉。但是你打我,也不对吧?”
  他说着,连表情也渐渐温和下来,仿佛刚才的狰狞只是谢栗的幻觉,他还是那个众人印象里温和体贴的学长。
  他换上善解人意的腔调,继续说:“我可以不追究你打我的事情,毕竟你那时情绪激动,不理智,我可以原谅。但我有个条件 --”
  谢栗不说话,歪着脑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拿脚踹地上的叶子,像个对抗成人说教的小孩子一样。
  “我那篇论文的分析模型,我知道你做完了。你把东西给我,我就不追究你打我的事情。” 宋易的声音十分温柔,“我们好聚好散,分手以后还是朋友,好吗?”
  谢栗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仍旧忙着踩地上的叶子,划来划去,好像是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宋易被数度无视,忍无可忍:“谢栗,我在跟你说话。”
  谢栗终于踢开脚下的那片叶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往后退了两步。
  宋易下意识往地上低头一看,差点当场气昏过去。
  地上出现五个字母 -- “F。U。C。K U”,就在谢栗刚才站过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对着宋易,好像在合起伙来嘲笑他。
  刚才谢栗踩着树叶子忙活半天,原来就是在忙活这个。
  “你什么意思?!”宋易那张温柔面具戴不住了,发狠地伸手,想把谢栗拽过来。
  谢栗像一尾灵活的小鱼,轻巧一躲,两步跳上台阶,远远地朝宋易比了个中指,大喊:“就这个意思。”
  他说完飞快地转身刷卡,一下子钻进了宿舍楼的门禁里。
  隔着玻璃,宋易就站在宿舍楼前,眼神怨毒得好像真的是一个女鬼。
  小吴从一楼拐角探出头:“宫廷玉液酒?”
  “二锅头兑水,”谢栗回头,“呔,叛徒!没义气!”
  小吴泫然欲泣:“宋易他今天看起来好凶,好像被附体了。”
  谢栗飞他一个白眼,抬脚就上楼,又被小吴拉住:“他找你啥事?今天来好几趟了,跟楼下转来转去。”
  谢栗心里也奇怪。不就一个分析模型,宋易又不是自己不能写,犯不着都撕破脸了还要低声下气地来求他吧。
  过了一天,谢栗才从沈之川嘴里知道了宋易急着找他的原因。
  他星期天一大早上被沈之川的清晨连环夺命call 叫醒,接着被薅到沈之川的家,被沈之川盯着写厚学奖要用的那篇英文演讲稿。
  谢栗抱着他老师的最新款Macbook Pro直流口水,白日发梦:“要是学校能把实验室的所有电脑都换成这个就好了。”
  沈之川端着一杯曼特宁从厨房出来,一身黑丝绸晨衣衬得他玉面朱唇,形貌昳丽。
  他端着咖啡坐到小徒弟对面,撕开一包甜菊糖倒进去,又拿着小银勺在里面搅和,碰得细骨瓷杯叮当作响。
  搅了一会,沈之川才云淡风轻地开口:“宋易给《观象》投稿,那帮编辑不知道怎么想的,前天把文章送到我手上来了。”
  《观象》是国内天体物理领域的著名核心期刊。沈之川给这家期刊做审稿人已经好几年。
  谢栗眼皮一跳,预感沈之川又要骂他。
  他不敢出声,躲在15 吋的电脑屏幕后面装死,只有半个额头露在外面。
  沈之川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也不兜圈子,干脆地问他:“他的数据和公式倒是挺漂亮。所以我要求看模型和源代码。你把源代码给他了吗?”
  谢栗晃了半秒才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惊得伸出脑袋:“他前两天是问我要来着,不对,他怎么连模型都没有就敢投?那他的公式,不对,他的文章…”
  沈之川端着咖啡杯,似笑非笑,嗯了一声
  谢栗再想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了。
  宋易那文章是根据拟定的结果拼出来的数据,倒推公式,又把拼出来的数据拿给谢栗做模型。他先出了结果,然后才找谢栗做分析模型。甚至没等谢栗把模型写出来,他已经急不可耐地先投稿了。
  之所以前天急着找谢栗,是急着要模型。他自己是能写,但是写得慢,不如从谢栗手里要到现成写好的。
  谢栗整个人呆住了:“那他的图表,他的…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沈之川把咖啡杯往托盘里轻轻一磕,不说话。
  冷意从背后一寸一寸地爬上来,谢栗不由自主地喘口气,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学术圈子里,名誉就是一切。
  宋易为什么要这样做,谢栗也不明白。但后果是显而易见的。
  用数据去配合拟定的结果,这叫做学术造假。
  一旦东窗事发,做了分析模型部分的谢栗也难逃其咎。哪怕他的名字没有被署到文章上,只要宋易开口说出他的名字,身败名裂的下场一样等着他。
  谢栗这下真的被吓到了,小脸发白,半天没说话。
  沈之川看他这副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不由出言安慰:“他的公式和图表太好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连点噪音都没有,过犹不及,用不着到抓他造假的环节,数据异常就够打回去了。再说你还没给他,没你什么事,但是好好长个记性吧。”
  谢栗讷讷地点头,又惴惴不安地问:“那宋易会怎么样?”
  沈之川耸耸肩:“他悬崖勒马放弃投稿也就罢了。”
  谢栗噢了一声。
  沈之川满意了,端着杯子站起来:“好了,接着写你的稿子吧,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走。今天写不完,明天就去我办公室写。”
  学校在这种事情上多少都有点形式主义,评奖学金看看成绩文章也就算了,还要搞个演讲歌功颂德。歌功颂德也就算了,还要与时俱进,用英语拍马屁。
  谢栗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饭点,终于磨出一篇虚情假意装腔作势的演讲稿。
  他拿着写出来的东西敲开沈之川的书房。
  沈之川正抱着笔记本也在忙。他整个人窝在椅子里,腿架在书桌上。丝绸材质的裤管一直滑到膝盖上方,露出整条细长又肌肉饱满的小腿。
  沈之川头也不抬:“别在门口流口水了,滚进来念给我听。”
  谢栗抱着笔记本磨磨蹭蹭走进来,找了把椅子坐下,哼哼唧唧地开始念。
  “蚊子求偶吗?” 沈之川打断他,“声音大点。”
  谢栗提高音量,再次磕磕巴巴地开口,这回没念几个词,手心已经一片汗涔涔。
  终于在他把一个单词重复了三四遍还是念不对的时候,沈之川不耐烦了,合上笔记本看着小徒弟:“你怎么回事?你自己私下没学吗?这都多久了?”
  谢栗被问得哑口无言,无措地端着电脑。
  沈之川恨铁不成钢,火气压都压不住:“你这个口语,是打算做本土天文第一人,这辈子都不出国交流了是吗?还是你打算等到我们实现了伟大的民族复兴梦,大国崛起万邦来朝,人人都讲汉语的时候,再出山交流?”
  谢栗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沈之川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谢栗英语差。
  谢栗当年考博的时候,沈之川看到他的口语成绩,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血。他吐完擦擦嘴,还得撑着面子到处给这孩子说情,好歹把人放进了复试。
  他是没想到快一年了,谢栗仍然毫无长进。
  谢栗面对沈之川的勃怒,一句解释的话也不敢说。
  沈之川看他抿着嘴不说话,更来气,还要继续骂人,一开口就被外头的门铃打断了。
  沈之川满面怒容地站起来,穿过书房去开门。
  他这很少来人,就算有人来也会提前给他打电话。他预感到按铃的是谁,不由得火气更旺。
  果然,他一开门,门外正是那个嬉皮笑脸的人。
  “午安,邻居。” 门外的人笑嘻嘻地打招呼,抬手把一个纸袋送到沈之川面前,“小区里新开的烘焙房,尝尝。”
  这人穿着运动服,额头上还有微汗,显然是刚运动完。
  沈之川冷着脸:“不用了,谢谢。” 说完就要关门。
  男人飞快地伸脚挡住门,拉住沈之川的晨衣袖子:“别啊我吃不了,糖尿病,一口要命。专门买给你的。”
  晨衣宽松,袖口被人一拉,连着虚掩的领口也跟着位移,露出半边线条清晰的漂亮锁骨。
  沈之川顿时脸黑了:“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说着就伸手去替沈之川拉领子,“都是男人嘛,不吃亏。”
  男人把纸袋强行塞进沈之川手里,冲着沈之川笑得像朵向阳的向日葵:“那什么,还得借个网。”
  沈之川这辈子头回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这人叫方显,是上个月搬来对门的,打过一次招呼后,就开始了漫无止境的借东西。
  刚开始是借杯子筷子订书机指甲刀,借了几次以后,沈之川被借烦了,甩给他一张附近小区商店的快送名片。
  这个方显消停了两天,又来敲门,改借网了。说是小区接口满了,自己家一时半会装不上网。而且他还不要无线网,必须要用网线插电脑的那种。
  沈之川怀疑这个人别有目的,但对方又好像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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