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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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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启点点头没说话,隔了几秒,他突然转头对谈恪说:“你不用工作吗?资本家赚钱就是坐在这里和我们聊天吗?”
  谈恪站起来,伸手要去牵谢栗,又被他爹开口拦住:“你上班还要带着对象去,是没断奶吗?”
  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治得谈恪没话说,大概就非他爹莫属了。
  谢栗赶紧推推谈恪:“我就在这陪爷,不是,陪伯父坐一坐,你去忙吧。”
  谈恪捏捏谢栗的手:“之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手机在助理那里。” 他十分不放心把小朋友和老头子单独扔在一块,“肖助理就在外面,有事就喊人。”
  谈启生这辈子头一次见谈恪黏黏糊糊的样子,非常堵心,站起来赶人:“赶紧走,赶紧去赚你的钱。”


第45章 银河系 五
  谈恪一走; 就剩下谢栗和谈启生两个人。
  谈启生显然对谢栗非常感兴趣,从他的学业问到衣食住行; 又问回到他现在手里做的东西。
  谢栗忐忑着一一回答。
  他在谈启生的面前不敢托大吹牛皮; 只得照实说:“其实现在做的这个我们自己也一点没把握,只是蒙着眼睛试。同期别的实验室也在做演化,各有各的思路; 到底哪一个思路是对的; 谁也不知道。”
  谈启生不住点头:“搞科学首先就要有这样的精神; 不要去管对不对有没有用,要先埋头做下去。我给你举个例子,外头质疑可控核聚变的声音六十年了,没有停过; 认为这个东西以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达不到连续可控的水平,更不要说商用民用。呼声很大,压力也很大,每年无数的经费砸进去,托卡马克造了一个又一个; 但是现在的温度我们只能到一亿; 欧美能到两亿; 日本最厉害; 能到五亿。那你说能不能停下来不搞了,把钱省下来?也可以嘛。可代价是长远的; 现在你因为觉得自己跑得慢跑不动赢不了; 你就退出比赛; 那五十年以后当人家实现了连续可控的时候,当新的竞赛来到的时候,那你已经没有入场资格了。”
  谈启生捶着自己胸口猛咳两声,继续说:“你们这一代人出生在和平年代,到现在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很多年轻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肩膀上的责任。但是当你跨进这一行的时候,你就要知道,你的研究不仅仅和你个人的名誉相关,也和你的国家息息相关。这样说听起来好像是很狭隘,科学无国界嘛,一个科学家的成果应当属于全人类。但是等你以后出去搞交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科学确实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带来的生产力有国界,生产力带来的经济繁荣有国界。”
  “所以不要害怕自己的研究走错走歪,不要过分挂心于个人一时的成败,放手去做。” 谈启生语重心长地鼓励谢栗,“我们的科学家应该齐心协力向前走,各走各的方向,这么多人总有一个人他会走到对的那条路上去。也许到最后这个人不是你,但是你有没有做贡献?当然有了,你也做出了巨大贡献。我经常说所谓我的成就,并不是我的发现我的成果。今天得到的任何成就,那不应该属于某一个人,而是属于所有在这个领域内深耕的科研者们。这是共同的奋斗,共同的成就。”
  谢栗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他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些问题。
  但谈启生话锋一转,抬手指指外面:“但是你看谈恪他就不行。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育失败,我没有将他培养成一个淡泊名利的人,所以你看,他就来追逐名利了。你和他谈朋友,你有没有看出来这一点?”
  谢栗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也想不到谈启生会这样去评价谈恪。他打心眼里不能接受别人这样来说谈恪,哪怕是谈恪的父亲。
  于是他摇头:“伯父,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我也不认为谈恪是个追逐名利的人。他给我们学校捐了望远镜,价值几千万,但他自己从来没有向外界宣扬过这件事情。这仅仅是我知道的,应该还有我不知道的。如果是一个追逐名利的人,我想至少应该办个隆重的捐赠仪式,通知许多媒体到场吧?”
  谈启生一笑:“你还挺护着他。但是他当年自己转行跑去搞这些,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谢栗十分不赞同:“转行只是他的专业改变了。我也认识从物理跳到金融行业的师兄们,他们虽然毕业后没有留下做研究,但是一样在用自己的所学努力工作啊。更何况,我觉得谈恪从一个领域跳到另一个领域,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这是非常厉害的。难道您是因为金融业收入更高,所以就看不起这个行业吗?”
  他这会已经完全不怕谈启生了,只想着怎么在谈启生面前维护谈恪。
  谈启生听完,表情一冷:“可是既然他有这样的能力,不是更应该投身科研吗?”
  谢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可是如果他就是不喜欢呢?”
  谈启生的表情一下变了,仿佛谢栗是在说个笑话,在证明日心说的合理性,在阐释以太的必然存在。
  气氛忽然就凝固了。
  谢栗也察觉到是自己的那句话触怒了谈启生。但他也不愿意主动去打圆场。谈启生对谈恪的偏见如此深,评价如此低,谢栗心里也不舒服。
  谈恪在他心里,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小可怜,比他这个没爹没妈的还要惨。
  僵持间,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谢栗抬头,是上次给他涂药的女医生。他这会才想起来,这个女医生上一回自我介绍,好像也叫谈什么?
  谈忻风风火火地进来,朝着谢栗挤眉弄眼,接着就扑到了面若冰霜的谈启生跟前:“爸,你怎么来了都不告诉我?还是前台说的我才知道。噢,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吧?”
  谈启生立刻哼一声,对女儿的指控表示愤慨:“不准你去非洲,你还敢给我玩调虎离山,我难道要夸你吗?你给我好好坐,坐人家茶几像什么话?”
  肖助理隔着会客室的门缝,贼眉鼠眼地朝谢栗招招手,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谈忻把谈启生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手在背后朝谢栗招了招。谢栗趁着谈启生忙着训女儿,赶紧站起来出去了。
  谈恪和肖助理都在会客室外站着。
  谈恪没去工作,而是从会客室出来后,径直去了监控机房-- 把谈启生和谢栗单独放在一起,怎么可能能安心去工作?
  他通过会客室的摄像头和采音设备,全程围观了谈启生和谢栗的谈话。
  监控机房的工作人员早躲出去了。整个机房只有几台主机嗡嗡的轰鸣和散热风扇不停转动发出的声音。
  直到谢栗的那句话让气氛陷入僵局,谈恪才给妹妹打电话,叫她去救场。
  谈恪开车送谢栗回学校。
  谢栗手里绞着安全带,一眼一眼地看谈恪的表情。
  谈恪不是没有察觉,但却一言不发。
  最后谢栗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这样走了,真的没关系吗?”
  谈恪盯着前车:“没事。等会他骂谈忻两句就完了。”
  反正他们兄妹俩从小挨骂都习惯了,但是让谢栗挨骂,谈恪舍不得。
  等红灯的时候,谈恪才扭头去看谢栗:“今天老爷子去学校的事情我不知道,知道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拦住他的。”
  谢栗摇摇头:“这个也没什么啦,你家里人早晚也会知道的吧。”
  他打量着谈恪的神色,犹豫着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你就不好奇,我和谈教授在里面说什么了吗?”
  谈恪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红灯跳了跳,转绿。
  谈恪立刻十分着紧地侧头朝横向马路张望,挂挡踩下油门,顺势岔开话题:“我等会还有个会,你今天自己回学校去吃饭好不好?”
  谢栗没话说了,他生气了。
  谈恪的态度摆明了是不想和他聊自己家人的事情,甚至他自己的事。
  上次他问谈恪为什么不吃葱姜蒜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察到了。
  交往这么久以来,谈恪唯一谈及过有关他自己的事情,还是最早在观测站参观的时候,他提过一句以前是做高能物理的。
  包括卡森霍斯是他的师兄,大名鼎鼎的谈启生是他的父亲,以及他当年从物理跳到金融业去。谢栗问过没问过的,他都不曾向谢栗讲起过。
  谢栗有一种巨大的不被信任的,甚至是被玩弄的感觉 -- 谈恪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而他对谈恪一无所知。
  就好像是人类和他养的宠物。
  他看到的,都是谈恪想让他看到的。
  他越想越愤怒。
  “我要下车,你停下。” 谢栗突然开口。
  谈恪的车正行驶在一条快速路上。
  他面对谢栗的突如其来的情绪,感到非常莫名:“你在这下车干什么?”
  谢栗别着头不说话。快速路不许路边停车,也没有供行人通过的人行道。他就是在故意找茬,因为他觉得自己气得快炸了。
  谈恪打灯变道。外形普通至极的奥迪轿车从一条车龙中脱身,钻进了另一条车龙中。
  谢栗隐约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又一个红灯前停下时,谢栗再次开口:“我很想告诉你你爸爸和我说了什么。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并不想听。而且你也从来不说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他说着说着腔调就变了:“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告诉我的必要?你是不是在心里想,反正只是个小男孩,我不值得知道你的事情?”
  谈恪回头一看,谢栗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他的心在蓦然间被狠狠掐了一把。
  谢栗从没在他的面前哭过。因为谢栗一直都是阳光又开朗的孩子。当时撞破宋易喜欢的另有其人时他没有哭,论坛上的事情闹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委屈。
  别人都没让谢栗哭,他把谢栗弄哭了。
  谈恪一下就慌了。他赶紧打起双闪,猛地扭了把方向盘,将车靠上应急车道。
  他解开安全带,急急地抽出纸去帮谢栗擦眼泪。
  谢栗一边推谈恪,一边哭着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亏得我还在你爸爸面前帮你说话。”
  他扭过头,两眼都含着泪,愤怒地盯着谈恪质问道:“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第46章 银河系 六
  面对谢栗的质问; 谈恪无从回应。
  他确实不知道该和谢栗说什么; 他也不想和谢栗谈论谈启生。
  听见父亲在初次见面的恋人面前评价他是如何追逐名利,如何抛弃科研而投身名利场,甚至用上了“教育失败”这样的字眼; 哪怕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 他还是感觉到难堪。
  这种难堪不是他现在拥有的金钱地位和荣誉足以弥补的; 因为那些在谈启生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在谈恪的人生中根植了更久; 更加洞悉他的过去的那些人,譬如沈之川和他的师兄 Carson,几乎对这些缄口不提。
  沈之川也不过是在被他气得火冒三丈的时候,才拿那些事情来反唇相讥。
  让他和谢栗去聊这些,就像把一个城市最污秽的一面翻出来给外国来的贵宾看; 如何能做得到?
  谈恪一言不发; 只是半强迫地按住谢栗的肩膀要给他擦眼泪。
  谢栗见他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 于是使劲推开了谈恪的手:“我要知道理由; 你不能告诉我的理由。”
  谢栗铁了心要得到一个答案; 如果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是回去连觉都没法睡着的。这样带着隐瞒性质的回避; 仿佛他不是一个值得谈恪交心的对象。
  但谈恪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把手里的纸揉成团; 重新坐回驾驶席里; 才开口:“栗栗; 你只凭着这件事就认定我是不喜欢你; 那之前我喜欢你的那些事情就都不算数了吗?”
  但谢栗并不吃这一套。
  “那不是一回事; ” 他红着眼睛反驳谈恪,“根本不是一回事。你不要哄我。”
  喜欢和喜欢之间也有区别。
  对小猫小狗的喜欢和对人的喜欢当然千差万别。
  谢栗以为谈恪至少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谈恪只是重新拉起安全带,发动了车子,打着灯重新融进车流中。
  谁也不说话,车里除了胎噪,只剩下谢栗时不时吸鼻子的声音。
  从快速路下来拐两个弯就到兰大正门。
  从长鲸到兰大的这段路谢栗已经走过好几次,非常熟悉了。过了这个红绿灯,再在下一个路口左转,十分钟后就能看到兰大那栋颇有年头的汉白玉雕筑的石牌坊门楼的大门。
  这段路既长又短,沉默像一堵立在两个人中间的石墙,连空气都被阻隔了。
  谢栗忽然觉得离他不过一臂之隔的谈恪其实非常遥远。
  兰大到底近在眼前了。
  谢栗抓着自己的包,心里涌起了无限的绝望。
  谈恪回避的态度只是坐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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