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找不着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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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病？不喜欢你会跟你同居？”
　　“所以啊，我就一直没想明白这点。”
　　靳瑶摇摇头，决定不再管他“懒得理你，他们俩个应该拍完了，打电话叫他们出来吃火锅。”靳瑶一边用勺子挖双皮奶一边指挥路申喻。
　　“火锅？”
　　“别废话快点，我饿了。”
　　面对靳瑶路申喻只能投降　“你这经纪人做的还真是…。”
　　“怎么？”
　　“牛！”
　　敖宁褚和沈青燃到的时候，靳瑶把菜都点好了。
　　路申喻问他们俩个拍的怎么样，让敖宁褚给沈青燃提点意见，敖宁褚直白的说“不错，应该能得奖。”
　　路申喻愣了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啊，转头看向靳瑶，靳瑶似乎已经习惯了敖宁褚的脑回路“他说能应该就能，他还没有说差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
　　“怎么，当演员不想得奖啊？不想得奖你找…黎墨扬。”靳瑶刚刚想说温诩，话出口前一秒反应过来，咽了回去。
　　黎墨扬退出的太早，敖宁褚和沈青燃其实都不太知道他曾经的荣耀，只是大家都说他很厉害想来应该不凡，沈青燃不是表演专业生，看的影片并不多，在见黎墨扬之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完完全全只是个名字而已，见了之后方知他过人之处。
　　一些老牌影帝影后，当年风光一时，但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如果一直混下去，混的好会有人说你风采不减当年宝刀未老，混的不好大家说你江郎才尽。
　　不管你过去多风光，一旦退出，一年两年还有人念叨你，三年四年新人一茬接一茬，尤其是现在流量当道的时代，谁会去关注以前的人。
　　“青燃吃肉，别光吃菜。”靳瑶道“你们还小，新陈代谢的快，不会胖的，你看宁褚，我从来没管过他吃东西，不然能长这么高？”
　　敖宁褚一米□□，肩宽腿长，跟他站一起，沈青燃都觉得自惭形秽，其实他有一米八零也不算矮，就是有点太纤细了些，被敖宁褚衬托成一个小受。
　　“青燃多重？”靳瑶问。
　　“一百二十五。”
　　“天呐，吃吧，太瘦了也不行。”
　　路申喻笑笑“是瘦了点。”
　　“是啊，你们俩个站一起就是两只小受。”靳瑶点头。
　　“我说的是瘦不是受！”
　　“怎么，我说错了吗？”靳瑶坏笑。
　　路申喻给靳瑶夹了一个丸子“吃你的芝士丸子。”
　　吃完饭后，靳瑶和路申喻打包了甜点宵夜回去给组里今天拍夜戏的人，秦阙照例一天一个电话，基本是十点左右。
　　“什么时候拍完？”
　　“快了，还有不到一个月。”
　　“在组里过年？”
　　秦阙这么一说，路申喻才反应过来，都已经一月了。
　　“嗯，应该是得在剧组过年了。”
　　“就不该放你出去。”
　　“老板应该表演我，兢兢业业，鞠躬尽瘁。”
　　“可我不只是老板，还是…。”秦阙停了下来，没有往下说。
　　“还是什么？”路申喻也没经大脑直接接了句。
　　“没什么，你不能回去过年，自己跟你哥解释，我可不想他找我打架。”
　　“秦阙。”路申喻弯起嘴角“我哥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阴影这么大？”
　　秦阙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要跟他说了“我只是防患于未然，他是真疯。”
　　路申喻大学的时候比现在浪的多，知道自己胃病也不当回事，还瞒着不告诉路之景，秦阙都不知道给他送过多少回药。
　　那次班级聚餐，他被灌多了酒，秦阙去接他时，人已经疼的直不起腰，秦阙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医生让家属签字，路之景赶到医院时红着眼睛，签字时手还在抖，先跟秦阙打了一架，然后回过神见秦阙嘴边挂着血才反应过来道歉，秦阙自然不会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计较，他知道路之景不过是需要发泄，他太害怕了。
　　路之景比秦阙接手家业要早的多，他平时冷静自持、待人谦和有礼，路申喻是他唯一的弱点，也是死穴。
　　秦阙不懂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但看路之景的样子也可以想到，他把这个弟弟当命一样护着。
　　想起这些，秦阙就更不知道要怎么跟路之景说他和路申喻现在的关系。


第18章　
　　“我说，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你家小朋友明显还没接受你，你还想着见家长？哈哈哈，秦阙，你这是在做梦吗？”乔应锡听了秦阙的顾虑笑道“没准还没到那一步，人家就把你踹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人给拿下！”
　　秦阙手里如果有刀，乔应锡此刻怕是已经死了“那你倒是说有什么办法。”
　　“不是告诉你了吗，死缠烂打，糖衣炮弹，霸道总裁强制爱啊！”
　　秦阙啪的挂断了电话，问谁不好问这么个不靠谱的。
　　下午，秦阙跟融信的总裁边靳出去谈合作的事，打算顺便取取经。
　　边靳听了之后表示，可以把他当初的秘笈给秦阙。
　　秦阙收到边靳寄来的快递后，陷入沉思，这一堆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小说，真的不是在玩他吗？随手拿起来一本，打开，第一句就是“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把全市的奶茶店都买下来给你养鱼。”
　　秦阙默默把书放回箱子里，堆在了书房的角落，求人不如求己，真是靠谁都靠不住。
　　林东怀不愧是个大导演，无论是在片场的统率能力，还是业务能力都没话说。
　　路申喻虽不欣赏他的为人，但不得不承认，他的专业让人敬佩。
　　“真想不到温诩会交个这样的朋友。”午休时，林东怀主动凑过来跟路申喻说话。
　　路申喻笑笑“他还有个靳瑶这样的经纪人呢。”
　　“是，你们俩倒是差不多，蛇和狐狸，温诩这样的性子竟然能受的了你们。”
　　“这个圈子不大都是我们这种坏东西，阿诩不也跟您搭档了那么多回么。”路申喻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倒是挺敢说话。”
　　“那是我知道您大人大量不会介意，不然哪儿敢啊，还指望着您以后有戏想着点咱们家青燃呢。”路申喻知道林东怀会主动过来找他，就是并没有在意他那天的冒犯。
　　林东怀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控制欲强，大导演嘛，对自己的作品都想掌控，被几个小辈架在那威胁，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那件事本身也不赖敖宁褚和沈青燃，要不是孟琉的经纪人搞事，也不会那样，林东怀很清楚，路申喻也是留了手的，不然直接把视频发出去，舆论会逼着他换人，卖给狗仔甚至还能赚一笔，没准比沈青燃的片酬还高。
　　“谢谢。”
　　路申喻略带震惊哈哈一笑“我是不是唯一一个听过林导说谢的人？”
　　“你们没有几场了吧。”
　　“嗯，年后再拍一周就杀青了。”
　　“让他好好努力吧，可以在这行走下去。”
　　“谢谢林导。”路申喻真诚道，林东怀本不必对他说这些。
　　看着日历，后天就过年了，秦阙回家陪廖舒怡过了三十，初一一大早就要赶早班机。
　　“你这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要去干什么？”
　　“陪您儿媳妇。”
　　“某人不是在说大话吧？人家要你了吗？”廖舒怡毫无同情心的在一旁看自家儿子笑话。
　　“您要是没有什么好主意，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
　　“人嘛，都喜欢浪漫，你爸当年追我的时候可比你聪明多了。”廖舒怡上楼拿了两个袋子下来“前几天出去逛街买的，天气冷了，要提醒他加衣服，一件是你的，另一件你带去给小喻。”
　　秦阙打开袋子，两件外套，一样的款式，码数不同“谢谢妈。”
　　路之景听说路申喻不回家过年，用了二十分钟时间劝他不要做这行，未果后换了傅庄晓上阵，最后傅庄晓成功被路申喻用敖宁褚的签名策反。
　　秦阙到剧组时，路申喻正抱着热水袋瑟瑟发抖的在监视器后面跟林东怀一起看沈青燃他们拍戏。
　　忽然一件衣服披到身上，路申喻一回头看见秦阙。
　　路申喻跟林东怀说了一声要提前走，林东怀看了眼“你又不是我的演员，谈恋爱这点事不用跟我汇报。”
　　路申喻瞪大眼睛，您说什么呢？林东怀笑了一下，没有解释。
　　秦阙把路申喻拉上车，路申喻给沈青燃的助理发了个信息交待了一声就被秦阙带走。
　　“衣服穿好，这么冷的天都不知道穿厚一点？”
　　“昨天还没这么冷的。”
　　“下雪的时候不冷，都是雪停了才冷，你小学老师没教过你？”
　　“初中物理，谢谢。”路申喻一边摆弄外套一边顶回去“等一下，这跟你的…怎么是一样的？”
　　“我妈买的。”
　　路申喻眼前一黑，所以上次廖舒怡跟他说那几句话并不是他多心，而是廖舒怡真的知道了俩人的关系。
　　“你跟你妈瞎说什么了？”
　　“我没有瞎说，她自己瞎想。”反正廖舒怡不在这，秦阙可以随便编排。
　　“其实你不用过来，剧组里很多人，大家可以一起过年。”
　　“那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在哪过不都是过么。”
　　秦阙瞥了眼路申喻“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的路申喻是个特别有仪式感的人，恨不得植树节都要拉秦阙和路之景出去过一下，路申喻也想起自己曾经多么荒唐，笑道“那时不是为了接近你么。”
　　“现在到手了就变了？”
　　“不是，你以前也不这么抬杠啊。”
　　“你以前也不躲着我。”
　　“我的老板，你现在要带我到哪去，你是要绑架我吗？”路申喻本以为秦阙要带他去吃饭，结果车已经开车出了市区。
　　又过了一会儿，秦阙才靠边停车“下车。”
　　“要干什么？”路申喻看秦阙从车上搬下来俩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居然是烟花。
　　“一年中只有过年这几天可以放，你以前说你喜欢，如果你不是骗我的话。”
　　听见秦阙的话，路申喻有点愣住，他确实说过，因为小时候路之景没空陪他，但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一定会抽时间在家，跟他包饺子放烟火。
　　其实他也不是喜欢玩这个，他就是喜欢家人在一起，这些都可以让他想到家的感觉，至少他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一个人。
　　秦阙点了火，回到路申喻身边，拉起他被冻得有点红的手指搓了搓“回车上看吧。”
　　“不，不冷。”
　　秦阙握着路申喻的手放进自己大衣兜里“喜欢吗？”
　　“嗯。”路申喻低声道“谢谢你，秦阙。”
　　谢谢你来了。
　　谢谢你记得。


第19章　
　　路申喻把秦阙送走之后，回到剧组，发现片场一片混乱，还有救护车在门口等着，赶紧跑进去问。
　　沈青燃跟他说，敖宁褚刚刚拍戏，威压长度出了问题，从楼上掉下来了。
　　没多一会儿就上了头条，这个组从开机开始就备受关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上头条，更别说救护车开到组里来，出事的还是敖宁褚。
　　敖宁褚被抬上救护车时就已经昏迷，助理联系了靳瑶，靳瑶之前来组里呆了几天就走了，路申喻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快从B市赶过来的，她到医院时，路申喻还在医院守着。
　　“怎么样了？”靳瑶脸都吓白了。
　　路申喻扶她坐下“放心，已经抢救完了，医生说再观察一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靳瑶这才长处一口气，路申喻想去给她接杯水时手机响了。
　　“阿喻，他…”温诩只说了三个字，路申喻就听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阿诩，你别紧张，听我说，医生说再观察一夜，现在还不能保证，但应该已经没事了，也没有伤到脸，威压出了问题，他从二楼摔下来，不过好在下面有东西，不是直接摔在地上。”
　　“好，我知道了。”
　　路申喻注意到温诩那边有广播的声音。
　　“阿诩，你在哪？”
　　“S市机场。”
　　竟然已经到了S市，想必也是一看到新闻就赶过来了“要来看看他吗？”
　　“不了，我不能去看他，看见新闻一时冲动，反应过来时已经在飞机上了，这就回去了，明天还有课。”
　　路申喻听的非常难受，都已经到了，却不敢来看一眼，这时候医院外面肯定有人守着，谁来谁走，第一时间就会被拍，他平生第一次这么痛恨这些狗仔和舆论，他很想去机场当面告诉温诩敖宁褚没事，让他放心，可这都不行，他前脚出去没准就会被人跟上，温诩不能让他冒这个险“好，那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告诉我，我过几天回去找你。”
　　路申喻越想越气，抬手就想扔了电话，被靳瑶一把握住“是他？”
　　路申喻点头。
　　靳瑶刷的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低着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就这么无声的哭。
　　多少年了，她都没有哭过，连骨折接骨都没让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