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来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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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解掉腰带,拉下拉链之后,进一步暴露出来的东西嘛……
卧槽……
纪轩开始慌了。
清醒状态下,这样近距离目不转睛看着另一个男人的阳`具,成年之后,还是头一回。
上一回嘛,可能是跟胡同里的小伙伴们数九严寒掏出小鸡`鸡对着雪人撒尿想要看看会不会融化那次。
一直以来心大的纪轩,难得的没有观摩别人那玩意儿的恶趣味,顶多了是公共澡堂或是游泳馆更衣室里看几眼,但真的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以更多更深层次接触为最终目标的前提下,这样看着……那根,要说不让他心里狂跳,还真的不大现实。
俞阳的物件,并没有很大,当然了,应该只是因为还没勃‘起,男人还是要看膨胀率的。之前是有过一次被口‘交的经验,但那次他并没有看清这根宝货勃‘起的模样,只希望……真的不要膨胀率太高吧,因为一想到自己也许会被一根粗大的东西这样那样,纪轩就有点儿……怎么说呢?整个人都太不好了。
他的心思,俞阳不清楚。纪轩这货,最认真的时候也还是个二百五,说真的,但凡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会简简单单答应对另一个男人“肉偿”?要是个大美女,他欢天喜地脱裤子上赶着说“小姐姐你让我用身体还债吧!”倒是容易理解。那么,二百五纪轩究竟为何答应跟他做呢?
难道真的有什么更复杂的内涵?还是说只是因为他二百五而已?还是说有些决定做了就是做了根本没有为什么?
“那个……”吞了吞口水,被压在下头的家伙开口打断了俞阳的思路,“你……不会让我给你……那什么吧?”
“你是说口‘交吗?”坏心眼儿冒了出来,俞阳歪头,“也不是不行,你自己也说过自己‘舌功了得’,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我特么那回说的是吃包子,能一样么……”明明在恼火,声音却透着紧张和虚弱,那德性简直是大写的萌,俞阳不觉得自己审美已经产生了偏差,他是真心觉得,目光躲躲闪闪,红着脸逞强的纪轩,可爱到快让他失控。
“行了,不闹了。”笑着摇摇头,他不想再多言语了。
接下来的事,需要实际行动。
实打实的,实际行动。
把对方翻了个身,他一边在那轮廓骨感的脖颈上亲吻,一边沿着干巴巴的肋侧抚过,灼热的掌心钻到小腹之下,小心翼翼握住那根,颇具技巧地揉搓。
该有的反应,终究还是会有,对方的呼吸开始粗重时,手里的物件也在变硬,以自己的技巧成功让话多的家伙没有余地再叨逼叨的俞阳,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手上则逐渐加快了动作。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紧张,纪轩没多久就在他手心里“缴械投降”了,搂着不想让急喘太明显而把脸埋进枕头的男人,亲了亲那红透的耳根,俞阳随随便便把指间的秽物抹在床单上,而后一手环绕着那细腰,一手悄悄滑进狭窄温热的缝隙。
怀里的人明显颤栗了一下,却没有逃。
中指在那里慢慢挤压戳弄,耐着性子让穴`口适应被碰触,当基本确定了就算继续下去,对方也不会说逃走就逃走时,俞阳腾出一只手来,从床头柜抽屉里摸出套子和润滑剂。
前者,暂且丢在旁边了,后者,则被打开了盖子,挤出一些在指尖。
再次摸索到那里,触感多了一丝湿粘,纪轩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但那种微凉的,满是淫靡的感觉还是让他心里跳了个乱七八糟,再次把脸压进枕头里,他默默祈求俞阳快点儿完事,就算他自己也了然,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想要完事,尚早。
借着润滑,第一根指头,就这么慢慢顶了进来,纪轩起初需要面对的是怪异的不适感,没多久,某个地方被顺利探索到,又被轻轻按摩挤压时,他需要忍耐的,就是因为快感而不得不释放出来的呻吟声了。
但很可惜,他的忍耐,没有坚持太久。
股间,又硬了起来,颤抖着邀请更多爱‘抚。俞阳太知道怎样摆弄男人的身体才会让彼此都舒服到极致,他发挥了最大限度的耐性,也体现了适时适量的残忍,时轻时重的旋磨总是在那个身体快要达到某个顶峰时放缓乃至暂停,被折磨得眼眶都红起来的纪轩咬着牙不肯求饶,却不知就是这副模样最能令对方燃烧。
指头不知何时变成了两根,更深入,更过分地探索,这让终于忍耐不住的家伙开始放弃可怜的自尊,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器官,俞阳没有阻拦,他看得开心。眼神朦胧,皮肤泛红的纪轩,随着他手指的动作颤抖,同时手里又忙着自己纾解欲`望,这个场景简直有必要拍下来印出来裱起来才好。
那么想着,嘴角微微挑起的俞阳稍微压住纪轩的后背,然后试着一点点挤进第三根指头。
“呃啊……”果然,还是有点儿难度,扩张和深入带来的慌张让本已经放松的身体又变得僵硬,纪轩皱着眉呻吟出声,但最终,还是没有反抗。
他脑子乱极了,乱到无力去想自己是不是个受虐狂的变态,因为即便被这样对待,他居然还是忍得住不临阵脱逃。对俞阳来说,这也许是体现了极大温柔与耐性的前戏,但对他来说,这种行为有点怪,有点可怕,有点屈辱,还有点……
怎么说呢?
值得期待?
妈呀……
为什么会期待?!他期待的又是个啥鬼?!
“啊……别……”当三根指头一起深入,在火热那里旋转屈伸,纪轩终于顾不得面子叫出来了,可是,摸索着想要推开对方侵略的手,却在更多的侵略施加下来时,软到毫无杀伤力。他握住了俞阳的手腕,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而至于那股间已经充分体现了膨胀率,膨胀到都开始痛痒的男人,看着这样的纪轩,是真的,已经没有半点再忍耐下去的余地了。
抓过套子,急切地用牙齿撕开包装,急切地套上,俞阳抽出指头,一语不发抓着纪轩调整好体位,然后压着因为惊恐而瑟缩的腰身,把更多的润滑剂涂抹在入口之后,终于将灼热的顶端抵了上去。
纪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他怕。
但很快的,他就明白过来,比起进入的过程,入口被抵住的恐慌,毛也不是。
那里,被挤压着,不容妥协地,撑开了,是真的撑开了。然后,就是一点点的深入。
纪轩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可以发出哭泣一样的低叫声来的。
好疼,真的好疼,疼死了,就算明知道有之前的准备工作和充分的润滑肯定是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疼死了。根本学不会放松的身体,硬被逼着接纳粗大的物件,更何况还是用那里接受,屈辱什么的都放一边不说,就单说生理性的疼痛,真的会让人想哭啊……
“别憋气。”凑到真的在眼眶湿润泛红的男人耳根,俞阳低语,同时暂时停止了进一步的侵略,他握着对方有点要软下去的器官搓弄,无休止的轻吻落在肩头,想尽办法让那个身体渐渐不再僵硬,这样的暂停和缓和有好几次,直至两人的身体最终彻底深入交‘合到一起。
那里有多热多紧又是怎样死死吸着他的,俞阳都不敢多想,他怕还没真正动起来就要一泻千里了。稳住心神,调整了一下状态和姿势,他拍了拍对方的大腿算是安抚又算是预告,而后,便再也忍不住地开始慢慢抽送。
“啊哈……啊……呃啊……”真的动起来,感觉奇特到让人真的能哭出来,疼还是疼,却又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疼,屈辱也还是屈辱,但缓慢的节奏和故意在某个点上碾过的明显用意,以及带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新鲜快感,却又在最大限度上和最短时间内,把屈辱洗涮了个干净。
股间仍旧在被握着套弄,腰背上的抚摸和脖颈上的亲吻无一不是放松的良药和催情的毒药。纪轩都不知道自己抓着床单,忍着呻吟的模样有多令人发狂,他无力再去考虑俞阳究竟在对他做些什么,好像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能够感知到的只剩了性`欲,至于彼此高`潮了几次,体位更换了几次,套子用掉了几个,全都成了次要,可以不去在意了。
事后清醒过来时,他想过,俞阳应该是真的对他用了心思也下了工夫的,不管起因有多诡异,最起码,整个过程中,他们两个在一起享乐。
那是彻彻底底畅快淋漓的享乐,真实到不容置疑,鲜明到无法回避。
情潮多久之后才退却,纪轩忘了,但好像屋里已经不再是夜的昏暗,好像窗外已经见了凌晨的微光。
天快亮了吧……
带着极度疲惫,枕着半眯着眼看着他的男人的胳膊睡过去之前,纪轩在喘息的余韵当中那么猜测。
纪轩有时候会想,自己和俞阳,可能永远都没法两清了。
天气刚刚有点热起来的时节,他们曲曲折折神神叨叨的,从单纯的朋友,发展到有了肉`体关系。
起初只是俞阳开了个玩笑,但纪轩顺着这个玩笑往下走了。
他也问过自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两清吗?
俞阳为了给他出气,和某些人扯上了关系,还搭上了自己的车。这些损失,难道真的是睡一觉就能还清的吗?不可能的吧,他不是鲜肉不是男神没钱没权没长相没身材没学历没……反正他是要啥没啥的,那,俞阳所谓的睡一觉就抵消,抵消的,到底是什么?又或许,根本不能叫抵消?他只是“想要”?
那么,能够感受到这种意图的纪轩,答应了,顺从了,又是为了什么?
就像前面说的,真的只是为了两清吗?
为了自以为还不清的人情债?
“……操。”心里烦闷焦虑到不行的时候,他抽着烟,呆在空旷的房顶,坐在吱吱呀呀的小马扎上,看着头顶晚春与初夏交替时阴晴不定的天。
他跟俞阳,在那一夜过后,又是半个月不曾联络。
一种莫名的恐惧,从他在人家床上醒来时就滋生出来了。
当时,屋里没有人,只有猫,几个毛团子粘着他,一脸无辜面对着他的龇牙咧嘴。
屁股疼,腰疼,头疼,各种不舒服的感觉在周身蔓延,尤其是身体里好像还塞着什么的那种诡异的不适,就更是让之前发生过的种种骤然一拥而上淹死了他的多一半活体脑细胞。闻着房间里残留的咖啡香气,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凑上来撒娇的几坨,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俞阳没给他留下任何讯息,字条也好,微信也罢,都不见有,本想打个电话,却又不知能说什么,纪轩咋舌,叹气,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离开了。
他走,俞阳是知道的,一直坐在店里一角喝咖啡的男人,听见房门的响动,也看见了那个走路姿势有点奇怪,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低着头经过的家伙的侧脸。
可是,他没有打招呼,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对方经过,好半天后,才掏出手机,打开微信,一点点刷着屏幕,他的指头在纪轩的ID出现时停止,然而却颤抖着,犹疑着,迟迟不知该如何落下。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做决定,第一次发现无法做决定时的心情是这么不美好。
简直,就是太糟糕了……
纪轩并不知道,那个已经明显意识到两人之间这种渐渐开始纠缠不清的状况很糟糕的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情绪波动,至少一开始他不知道,更没有主动去考虑。他回避了一段时间,躲闪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重新回到了自己应有的,一直以来保持的那个状态。大大咧咧,嘻嘻哈哈,跟一帮朋友在房顶上聚餐,烤串儿,喝啤酒,弹吉他,白天照例在工作中和街坊四邻生客熟客们插科打诨耍贫嘴,店长没个店长模样地过着每一天。回到家,他是父亲眼里的傻儿子,蠢到可以直接销毁就算是为民除害,吊儿郎当没大没小,然而单纯善良,知道疼人。
他在大家眼里心里都没变,又可能,只是他装得太像那么回事儿了。
五一,他没休息,让大蒋哥带着媳妇儿孩子出去玩了三天,又让俞冰和铁子二人世界了两天,他自己一个,撑了两天半。
活儿,能干多少就尽力干了多少,他觉得忙碌,是心烦意乱的解药。
直到假期第三天的中午饭时分,他才在俞冰的劝说下决定下午关门休息。
手里最后一个活儿,是个熟人。
其实也不算太熟,那是铁子的朋友,也是铁子的老板,还是铁子的师傅。
那是个一身的刺青,眉眼很是有几分凶悍,天生带着痞气和煞气的男人。个子挺高,肌肉挺漂亮,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家伙穿着紧绷绷的无袖背心,放肆且招摇地露着过肩龙和铁棘玫瑰的图样。
“我`操,这破天儿,说热还就热了。”来者嘴里叼着烟,趿拉着人字拖,把一辆故意拆掉消声器的,开起来突突突吵死人的火红色Django停在店门口,一边叨叨,一边推门进屋。
“轩子哥,你受累哈。”“少房东”铁子冲着纪轩嘿嘿嘿,然后给自己的老板兼偶像找烟灰缸,“龙哥,掐了吧,咱在屋里就别抽了。”
“噢成。”被叫做龙哥的男人倒是也没不高兴,门一开,就直接把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