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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是心上白月光[娱乐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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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意低下头,借用额前刘海挡住了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黯然。
  听到动静,仰光勉力睁开眼皮,甩了甩头发,企图找回几分清明,定睛看过去。
  韩崇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前,背后是一室暖色橘黄灯光,他立在明暗交接处,面无表情地看着倾洒一地的饭菜,视线上移,又看了看自己红肿的手,抬起来,慢慢吹了吹。
  韩崇神情木然,依然不言不语,跟平时一样,没有半分异常。
  看在仰光眼里,却觉得仰光受了天大的委屈,胸口一阵闷痛,铺天盖地的钝痛顿时砸得他喘不过气,酒醒了大半。
  “滚。”
  回过神来,仰光推开莱雅,表情有些冷。
  莱雅喊道:“仰光,仰光……”
  “咔。”
  楚无虞一脸无奈:“季老师,你稍微收一点,要是一直压着她的话,那这戏就没有办法拍下去了。”
  韩嫣的演技不如季舒昂,对戏的时候又全程被碾压,说台词的时候,显得有些急促和力不从心。
  季舒昂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敛眉:“好。”
  “《与你》第七十二镜第二次!action!”
  季舒昂收敛了自己的演技,韩嫣这才算是应对自如,台词顺利接了下去。
  到第三条的时候,楚无虞总算是满意地点点头。
  拍摄也顺利进行到了下一部分,仰光走到了韩崇面前,伸出手按上他的后脑,将人整个揽进了怀里,连日以来的困顿和疑惑一并散去,只剩下了坚定。
  想和韩崇在一起的坚定。
  就算有朝一日载了,也认了。
  “咔。”
  整部场景下来,除了录像组在灯光要求上出了问题,又重新拍了一遍之外,顺利得很,早早就收工了。
  楚无虞走上前:“不错啊,常意,刚才你就是去化妆间捣鼓手上这伤了吧,这细节加的太合适了,瞧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我看了都想亲亲抱抱按进怀里。”
  常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抬起脸看着季舒昂,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满眼期待。
  季舒昂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表情寡淡,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片场。
  常意一怔,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错不在常意,是季舒昂。
  季舒昂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早在之前就有的奇怪感觉,今天拍戏的时候再次袭来。
  在看到常意眼中失落的一瞬,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从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季舒昂清楚,作为前辈,在拍摄中他本该张弛有度,和韩嫣的第一次NG是因为自己带上了主观感情,才没有收敛演技,间接导致韩嫣对不上戏。
  为什么会这样?
  季舒昂不确定,只知道跟常意有关。
  看到让常意难过的人,会下意识排斥。
  这种往未知方向发展的感觉,让季舒昂很不舒服,像是有一层无形的网,慢慢收紧,只想尽快挣脱。
  海涅的《还乡曲》里有这么一句话:“生活是痛苦的白天,死亡是凉爽的夜晚。”
  但在季舒昂眼中,夜晚也并没有代表凉爽或是愉悦。
  墙上的壁钟分针不知疲惫地转过一圈一圈,时针指向了两点。
  失眠,这是他生活的常客,几年来,不曾缺席一天。
  季舒昂盯着天花板,眼神空茫,无意识地环顾四周。
  视线停留在床前案几摆放的牛奶上。
  常意……
  季舒昂起身,把瓶装牛奶拿起,诧异地发现,最初的热度经了一夜损耗却没有完全散去,掌心还能感受到细微余热。
  温热却不灼烫,像那个人一样,忍不住想去触碰。
  季舒昂走下床,来到阳台前推开窗,随手点上了一支烟,远远地,透过吞吐的烟圈盯着牛瓶身上的白色雾气。
  一不留神,火星徐徐烧到虎口处,带起一阵灼痛。
  季舒昂低下头去看了看手上的灰烬,几分钟之后,面无表情地掐灭了烟。
  末了,走回床边,连带着桌上的牛奶把烟蒂一并扔进了垃圾桶。
  忙起来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腊月,又是一年岁末。
  今天的戏份是常意的主场,地点选在俱乐部外面的一间废弃仓库。
  常意早早来到了剧组做准备,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季舒昂,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汇集。
  “前…”常意抬起手,正想跟季舒昂问好,后者就移开了目光。
  两个月了,常意心想,自从上次拍完戏之后,除了正常的拍摄以外,前辈仿佛突然断绝了跟自己的一切其他交流。
  常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去问,季舒昂也没有反应,只是重新加回了微信好友。
  常意拿出手机,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2018年12月1日13:40。前辈,有什么想吃的吗?'
  '季舒昂:没有'
  '2018年12月12日17:42。前辈,今天谢谢你。'
  季舒昂没有回复。
  '2018年12月23日6:00。前辈,今天外景要一起去吗?'
  依然没有回复。
  看着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聊天内容,常意低下头去,有些失落。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常意本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快要可以做朋友了。
  半晌,常意摇了摇头,甩开脑中会让自己分神的杂念,开始酝酿情绪。
  韩崇在幼年的时候也曾妙语连珠、天真无邪,是因为目睹了一场意外谋杀,才让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并患上了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藏进了自己的世界。
  拍摄的主要内容是仰光在和韩崇相处半年后,取得了他的信任,找来心理辅导师,通过催眠回溯当年事件,以配合后面的脱敏治疗。
  这场戏份极重。
  吸气,吐气,反复几次深呼吸,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常意试着进入剧里的情境。
  “我知道你能够听到我,快出来吧,我只是想和你玩玩,你不能一直让我等,对你来说尝试逃跑已经太晚了,我透过窗户看到你了哦,我们的眼睛锁定在了一起,我能够感觉到你的恐惧,可是我想更近地看看,我来找你了哦……”
  少有遮蔽的仓库内:
  循环往复的童谣,“滴答滴答”不明液体落在地面的声音,以及伴着滴落声,由远及近的脚步,像是为了折磨猎物,刻意放重又一点点慢慢靠近…
  

  ☆、小虐怡情

  开拍之前,楚无虞给常意讲戏:“听着坏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韩崇他只有8岁,他的情绪会经历怎样的变动,从一开始的恐惧、孤立无援,到最后封闭催眠,听不见看不见。”
  常意低低应了一声,面色凝重:“嗯。”
  排完戏之后,副导演喊道:“准备,3,2,1。”
  常意入镜,他所在的地方光线与周围相比显得更加昏暗,埋头曲颈,贴着墙蜷着身子抖得直哆嗦,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一张脸蜡黄。
  “卡。”
  楚无虞皱了皱眉,不赞同道:“有点用力过猛,不自然。”
  “你试着稍微放松面部肌肉,要记住,是由心而发的恐惧,而不是演出来的。”
  常意歉疚点头,思索起来。
  楚导演说的正是一直以来的问题,常意此前的演艺生涯里,如果碰到自己未曾经历过的情感,解决的办法往往是去看季前辈相关作品中的表现方法,揣摩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这次也是采取了同样的方式,不过很显然,呈现出的效果和东施效颦差不多。
  常意调整心态,半个小时后,重新投入拍摄。
  一连拍了八条之后,都没能通过。
  自知拖累了剧组,常意脸色越发不自然,眼中多了赧然和愧疚,这么一来,整个人的感情更加不对劲了,一次不如一次。
  楚无虞看出常意乱了,这样下去只会越乱,上前轻声安抚道:“常意,先歇一会儿吧,坐下来跟我聊会天。”
  常意局促地搓了搓手:“对不起,导演。”
  楚无虞笑得温和:“没事,没事,谁还没有NG的时候,别放在心上。”
  韩嫣同样上前宽解道:“是啊,师哥,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之前老师就说过,你特别努力,其他同学练一遍,而您一场简单的表演就得在下面排练十好几次,认真又用心。”
  但是不行就是不行。
  常意听出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没有说什么,坐在了一旁,准备看恐怖片找下感觉。
  季舒昂从头看到现在,发现了常意的症结所在,三两步走了过去,攥上常意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他带到了窗边。
  常意抬头看着季舒昂,一脸疑惑,还没来得及开口,季舒昂就把自己推到了阳台栏杆旁边。
  常意大半个身子一瞬间探出了窗外,脚悬空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坠落下去,干冷的风打在脸上,气流急速擦过脸颊,有些疼。
  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
  “季舒昂你干什么!”
  “快放常意下来。”
  七七八八嘈杂的人声传入耳中,常意听不真切,一瞬间直面生死的恐惧过后,觉察到从背后紧紧箍着自己的力量,不知怎么,一种笃定油然而生。
  季舒昂拉过常意,等他站定之后松开了他:“记得刚才的感觉吗?”
  常意点了点头,脚步再次落在水泥地,甫一踏上坚实的地面,来不及对季舒昂道谢,急忙喊道:“楚导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楚无虞心领神会,各部门迅速就位。
  回忆着刚才一刹那,血液急速冷却、冻结的情形,十分钟后,常意总算把这条给顺利通过了。
  收工之后,就听楚无虞:“这段时间辛苦了,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明天起,我们剧组放三天假,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请叫我仙女楚。”
  廖清带头起哄:“楚仙女你好,楚仙女再见。”
  楚无虞:“切。”
  常意被气氛渲染,跟着微微一笑。
  见季舒昂转身要走,常意匆匆追过去。
  想跟前辈道谢。
  有三天的时间不能见面,还想,好好道别。
  常意眼中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前辈,谢谢您,谢谢您,真的很感谢。”
  季舒昂转身看了看常意,视线放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分钟后,慢慢启唇:“C2h5oh乙醇,可用于消毒也可做成酒;Ch3oh甲醇,喝错了会失明甚至死亡。看起来差之毫厘实则失之千里。”
  “没有经历就没办法感受。”
  “你不是当演员的料。”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仓库外面。
  天依然昏昏沉沉,这座北方的城市在冬天总是会格外安静,明明已经近了黄昏,却像早晨,太阳曲折在地平线之下,让人以为它会忍不住对世间的留恋再度升起。
  这时候,雪纷纷扬扬的又下了起来,细小冰晶在云层中汇集,凝结成雪,继而扩散成鹅毛一般大小,被北风携裹着不带一丝犹豫地从天际落下,落在了地下,等着下一次日出消融不见,升腾落下再融化,如此折腾、周而复始。
  常意抬头看着季舒昂,脸上的笑凝固在嘴角,不知道睫毛染上了什么,眼前视线变得模糊。
  拍戏以来,否定自己的人很多,但是现在常意才知道,原来季舒昂一句话造成的杀伤力可以轻轻巧巧抵过此前所有。
  扭过脸去没有说话,匆匆离开了。
  刚刚下过雪的地面有些滑,常意一时分神没有注意脚下,经过拐角的时候摔了一跤,整个人跌在地上,从掌中传来火辣辣的疼。
  听到那边季舒昂迈动脚步的声音,常意低着头喊道:“前辈,不要过来,谢谢您,请不要过来。”
  额前细碎的刘海垂下挡住了常意的眉眼,教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季舒昂一怔,双腿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看着常意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又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渐行渐远。
  胸口越发闷涩。
  回家的车上,常意一路默默无言,靠在车座上,头偏向窗外,视线没有焦距地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风景。
  廖清:“意哥,这是怎么了?导演不是说你拍的挺好吗?”
  常意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为你愿意。穿越所有的时间。只想留在你的身边,不害怕路途多么遥远……”
  铃声响了几下,“爸爸”两个字在显示屏上闪烁。常意打起精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按下了接听键。
  “小意啊,爸爸听廖清说你们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今晚上想吃什么,跟爸爸说,我先准备着。”
  听到醇厚的熟悉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常意眼眶红了红。
  常意从幼儿园开始记事,当时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自己的家庭和其他小朋友的家庭不太一样。
  他没有妈妈,却有一个父亲一个爸爸。
  虽然父亲总是以戏弄他为乐,但是爸爸每次都会笑着把常意抱起来,轻声哄着他。
  家长会的时候,父亲和爸爸从来没有缺席过。
  带着口罩的爸爸会牵过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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