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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小嫂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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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飒飒,刮的树叶哗啦啦的响。车灯熄了,陷入了黑暗,付春深看不见陆银山的表情,被他强迫着,交换着唇间的空气。陆银山大手捧着他的脸蛋,他胡乱的,吻着他,眼睛,鼻子,嘴巴。
  很久,很久。
  付春深被他吻的快要窒息了。
  陆银山慢慢的,放开他。他用一只手,叨着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抚着他的眉眼。
  “我大哥,放你走?”他温柔的问他。
  付春深只觉得恶心,他没和人接过吻,更不用说,是个男人。
  那火热的唇舌,戏耍着他的舌尖,让他忍不住战栗。
  “说话!”陆银山逼问着他,一把转过他的身子,两只胳膊箍住他。
  “大爷只是让我来埋药渣子的!”付春深别着脸,不肯看他。
  陆银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把扯掉他身上挂着的小包。
  扔在地上。
  包里的东西散了出来。
  药渣子,一包接着一包。
  他复杂的看着付春深,明白了大哥的意思。
  自己……早就动了心思。大哥不过是用个法子证明罢了。
  “呵……”陆银山低低的笑了。
  他沉默的,来了车门,把付春深塞进去,开着车回了家。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付春深坐在后面,狠狠的擦着嘴唇。那上面,都是陆银山的味道。
  天还没亮。
  老太太早就得了信,在堂里等着了。


第16章 不能
  老太太坐在正堂上,手里的拐杖敲的啪啪响。
  陆金山勉强撑着,站在门口,他裹着冬衣,手搭在门上。
  “老太太,二爷回来了!”门房见车开了回来,一路飞跑着回来禀报。
  老太太没有说话,脸色阴沉的吓人。她知道二儿子,最是张狂。可付家丫头,是他大哥的人啊!
  陆银山下车,付春深站在旁边,沉默着。
  “走吧。”二爷说,并没有看着付春深,而是看着正堂的方向。
  灯火通明。
  付春深没回答。
  陆银山一个人走在前面,他松松的解着衣服,敞着怀儿,雨依旧下着,他走的慢,等着付春深。
  两个人一前一后,再没有说一句话。
  老太太不等儿子进门,小脚走的飞快,一个巴掌就糊了上去,陆银山登时嘴角就出了血。
  他生生受着。也没解释,任由老娘的拳头拐杖打在身上。
  “她是你嫂子!是你嫂子啊!你!!”
  老太太手腕子上的银镯子一下刮在陆银山的眉骨,当时就青了。
  “滚去祠堂跪着!”老太太气的狠了,拐杖抽在陆银山身上,白色的衬衫见了血,一道一道的粘在身上。
  下人们低着头,都不敢吱声。
  “谁也不准给他吃的!”
  陆银山站起来,他往祠堂的方向走着,很慢。路过付春深身边。
  “我不会放手的。”他淡淡的说着,很平常的语气,却也狠毒。
  大爷听见了,他看着弟弟。
  陆银山冲他大哥笑了下。
  付春深一动不动的站在雨里,脚下像是生了根,陆银山的指头,冰凉的,毒蛇吐信似的,擦过他的唇。
  “记住。”说完,人就走了。
  老太太命人锁了门,不许他出来。
  转身回了屋,直叹自己罪孽深重,怎么养了这么个好儿子。
  付春深被小丫头扶着,回了大爷的屋。
  “春深,对不起。”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大爷愧疚的站着,他知银山不自知便陷了进去,却不知他如此荒唐。
  “我不能留在这!”付春深哑着嗓子,他甚至带着哀求。
  陆银山,何时对他起的心思,他都不知道。
  他总爱欺负他,挤兑他,付春深以为,不过是当家的二爷生性混痞,愿意拿他逗乐子。
  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一点点的回忆,陆银山别有深意的眼神,喜欢碰他,喜欢摸他……桩桩件件的叠在一起。
  他早就!
  “他是男人,我不可能……”付春深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捂着脸,再说不出什么。
  老太太虽然让人锁了门,可陆家掌权的还是二爷,只一会儿,门口便站了十多位,拿着枪,直挺的守着。
  付春深走不了了。
  就这样,耗了三天。门口的卫兵控的死死的,老太太差点拿拐杖打废了二爷,,可他根本不为所动,执拗着,说什么也不肯。
  来往的行人都看着陆家大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中午时候。
  给陆银山送水的下人进了屋。
  陆银山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睁着一双大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
  “二爷,喝口水吧。”
  “滚!”
  “都给我 滚!”他喊着,声音粗哑难听。
  已经四天头上了。老太太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儿子却是个死心眼的,她没了办法,心也软了,命人送了东西,可陆银山一口都没吃。
  他就待在祠堂里,也不出来,不吃不喝。
  任人都知道,他在等谁。
  付春深别扭的很,他抗拒陆银山的感情。
  他不想接受,来自一个男人的爱情。
  入了夜,大爷靠着桌子,手里的书拿了有半个钟头,一页也没翻。
  他看着窗外,也不知想什么呢。
  付春深光着脚,坐在床头,他的伤没好,只能这么光着。
  “大爷,我去看看他吧。”付春深思衬良久,才道。
  大爷吃惊的看着他。
  付春深没再说话,拎着酒壶出了门。
  他赤着脚,只趿拉着鞋。
  天气冷,他冻的直吸鼻涕。
  有点瘸的走到祠堂。
  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便又敲了几下。
  “进来。”陆银山知道是他,却没起身。
  付春深摸着黑进了屋子。黑漆漆的,也没点蜡烛。只有门口的月色,透进来几缕。
  猛的,黑暗里窜出个人影,搂着他。
  “你来啦。”陆银山低低的说。他像个孩子,搂着付春深,抓着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嗯。”付春深有点抖,他推开陆银山,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喝一点,暖暖身子。”
  陆银山接了,猛灌了几口。他看着付春深,眼眸亮亮的。
  “我喜欢的是大爷,不喜欢你。”付春深站在背光里,他撒谎。
  陆银山低笑了一声。
  “我知道。”
  “所以,不可能的”付春深叹了口气,他是个教书先生,知人痛处不可戳,可对陆银山,他不能不拒绝。
  “嗯。”陆银山点头。
  我不会放手。他说。
  一时沉默。
  付春深觉得他不可理喻,简直太霸道。他喜欢谁,就要谁也喜欢他吗!难道他不喜欢谁,谁就去死还不成!
  “陆银山,你简直疯了。”付春深皱着眉头,骂了一句,他转身就走。
  陆银山哪里肯,他一把拽住他,抓了双手,扯着一旁的带子,几下缠住了付春深。
  “干什么!这是祠堂!”付春深被他撞了一下,脚下不稳,他本就崴了脚,吃痛的很。
  “呵。”陆银山像是恶狼一样。
  压着他,眼神冷漠。他按着他的脑袋,压在桌子上。
  他最爱小嫂子的性子,藏匿深情眉眼,紧闭的嘴唇。
  眼波流转,却不是给他的。
  他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大哥。
  “大哥,能这样待你吗?”他摸了一把他的腰,付春深被他按着,脸咯的生疼。
  “关你屁事!”他骂着,往后撞陆银山。
  陆银山搂着他,拿了扔在桌上的酒壶,一把把付春深翻过来。
  他掐着他的嘴,把酒倒进他的嘴里。
  小嫂子,唇红齿白的。热辣辣的酒,激的红了眼圈,不想咽,就不住的晃头……
  “放手!陆银…咳,山!”付春深忍着疼,一脚踹在陆银山腿上。
  陆银山没提防,让他踹的退了几步。付春深爬起来,就往门外跑。
  没跑几步,就被扯住腰带,拽了回去。
  陆银山把他压在门上。
  “我要你……”嘴唇贴在对方耳根这么低语了一句。
  他吻住付春深。
  吮吸着他的舌头,将那些强忍的欲 望一并施压过去,怀里的人,嘴唇微张,唇齿间,带着酒气。他咬着那一点舌尖,霸道的翻卷着。
  付春深不肯就范,他挣扎着,紧闭着双唇,不肯张开。
  陆银山急躁起来,一口含住了他敏 感的脖颈,来来回回扫荡他的嘴巴,再也没了丝毫克制。
  “唔唔唔……”付春深叫都叫不出来了,他想抵抗,却动不了,陆银山大力的压着他,死死的。
  不行,不行……
  “我,是……大爷……嗯……大爷的人!”他手磕在桌上,一片青紫,手腕子上挣的都是血丝。
  陆银山猛的顿住。
  “只爱他。”
  他说的真,更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进陆银山的心里。
  陆银山搂着他的腰,咬在他的肩头上。
  狠狠的,他甚至用牙齿去搓他的皮肤,血水蜿蜒着,顺着付春深的肩头淌着,他吃痛,往一边躲。洒金的裙子撑着,两条白净的腿被陆银山挤着。
  陆银山撕咬他的皮肤,他咬在那些陈旧的青紫痕迹上,想抹掉大哥的印记。
  尖锐的犬齿,扯着皮肤,拽起来,再**进嘴里,付春深疼的站不住,他拽着陆银山的衣服,仰着头,看着屋顶。
  良久,陆银山不再动了。他放开手,呆滞的看着付春深,挤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谢谢嫂子。”他说,放开付春深。转身出了祠堂。


第17章 红豆
  南方打起来了。卢凉没能集兵,他直接被编在了队伍里。
  好歹也是陆银山手下的,军方也没亏待他,上来就是个连长。这几日炮火猛,卢凉夜夜不得休息,胡子拉碴的,跟着士兵,部署战壕,下了线就去看伤员。
  有些还是孩子,也就十五六岁,满腔的热血,炸的只剩一只胳膊一条腿,哀哀的哭着,眼泪混着灰,花了一张脸。
  他看着,麻木着,这些年,他看的太多了。
  回了屋子。已经是后半夜了。炮火才停,也不知什么时候又起。没人敢睡实,都虚虚的眯着眼,打个瞌睡。
  卢凉蹲在地上,月色凉如水。这里不比北方的粗犷与豪放,冷风冷雨的,多了些个柔情,几分凉风,吴侬软语。
  手里攥了个不大的红绳,缠在指头上。里面是一串儿红豆。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他想大爷了。
  那人有些冷清的笑容,带着苦味的嘴唇,曾经艳阳明媚里,一转身的回眸。
  那时候,他还少不经事,张狂,自负,虽然寄养在陆家,却是个魔头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偶尔和陆银山打起来,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还叫嚣着再来一场。
  陆家大爷常劝他。
  他长他三岁,却像个长辈似的,说的头头是道。卢凉虽然不甘心,却不再闹了。
  陆金山,从来没欺负过他,一次都没有。
  卢凉看着手串,拿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年少时的陆银山总讽刺他,没爹没娘,纸短情长,他的唯一一封家书,被陆银山撕了个粉碎,当着他的面,扔进了荷花池里。
  他像个狮子似的暴怒,按着陆银山在地上揍,两个人打的狠了,把老太太都招来了。知道了原委,从来惯着陆银山的老太太,把儿子打的站不起来。
  卢凉站在旁边,鼻涕眼泪的抹了一大把,他衣服上都是灰,也没人拍打,婆子们都心疼二爷,围着劝老太太快停手。
  “卢凉。”陆金山站在他身前,看着他,一双手,干干净净的,拍去他身上的灰。
  那时的卢凉恨极了,他没领大爷的好意,一把打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二爷叫人抬着,回了屋子,一整夜,家里都是他的嚎叫。
  他路过他的门前,啐了一口,骂到,疼死你个狗 玩 意 儿。
  年纪小,心性高。卢凉背着他的小包袱,要走。他路过荷花池,看着那些摇曳的荷花,眼泪啪嗒啪嗒的就掉下来了。
  他的家书,他娘不识字,跟着先生学了半年,才写给他的。
  起初只有几滴,后来就越来越凶,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没有人管他,没有娘,来保护他,他被人打了,也没人帮他,他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像个野鬼。
  “卢凉!”有人叫他。
  哭的直打嗝的小孩儿吓了一跳,他看过去。
  一个黑漆漆的脑袋,露在栏杆那。一口白牙,冲他笑着。
  是陆金山。
  他浑身是水的爬起来,浑身湿淋淋的,冻的牙齿都直打颤,手里捏了几个纸片。
  “给。”陆金山递给他。
  那是仅剩的一点儿,荷花池是死水,他只捡回来这些。
  卢凉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抽搭着。陆金山掰开他的手,放在他手心里。
  “别走,好吗。”他温柔的说着,抹着脸上的水。
  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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