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崩再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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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大家一块儿玩嘛。”苏洋一脸无所谓的说,然后陈霄就更加无所谓了。
四人一块儿搭车到了市里,选择去湖里划船,划了会儿又觉得无聊又去吃东西,吃完东西最后还是选择去了网吧。
开始还是打了几把游戏,完了就看看消息,在哪儿玩都一样,没啥特别好玩的,就那个几个意思。
曾帅这个人讲话喜欢带点儿脏字,小个性还没有看出来太多。
苏洋玩了会儿游戏,想去书店看看,就提前和他们说自己出来书店买买书,等会儿会和。
苏洋在出网吧后发现严飞也跟下来了。
“咦,你也买东西。”苏洋说。
“对的。”严飞。
到书店后,苏洋买了几本书,本来想买台湾诗人夏宇的诗集,可惜书店太小没有看到,就随便挑了自己想看的几本书,严飞一个人在阅读区瞎转悠,等苏洋过去问要买什么的时候,严飞又说没啥好看的,家里的那本还没看完呢。
“那你出来干啥的?”苏洋无语道。
“不干啥,走不走的了?”严飞说。
苏洋带着书和严飞又回网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四个人又打算回镇上。
曾帅出来一看苏洋手里提的书,眉头就皱一下。
“你买的什么?”陈霄过来提着苏洋的袋子问。
“没啥,几本复习资料和小说。”苏洋说。
“看见书我就头疼。”曾帅说。“我得离你远点。”
严飞呵呵两声,嘲笑曾帅学渣不懂学霸的乐趣。
“是不懂的,学霸的世界和我的,是两个世界。”曾帅说。
严飞说这个寒假过完就要去武汉上学了,由于各种原因,转过去,只能降级,就是说现在严飞过去上学和苏洋们一样,同级。
“哈哈哈哈。”曾帅大笑,说严飞这是时光倒退。
“以后经常联系。”严飞回家时候最后这么说。
苏洋点头说好啊,这种注定没有确定结果的事,苏洋往往觉得随缘。
寒假时间,苏洋在家里闲着也是没事,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吃饭看书,偶尔和陈霄通个话,陈霄去武汉了,听说武汉最近挺冷的。
印象中太久没去武汉了,只记得在武汉念书的那几年,然后就是武汉很堵,到处都是人。
等买的书快要看完的时候,苏洋爸妈回来了,
爸妈回来了,离春节也近了。
现在见到亲人的喜悦随着时间的堆长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跳上去就求抱了,显然爸妈今年情景也不怎么样,回来只给苏洋带了新衣,自己还是穿以前的旧衣服,苏洋看着爸妈眼角的皱纹,又想起以及以后父亲的生病,心就会有点疼,不知道是疼自己还是疼爸妈。
有时候苏洋觉得自己也挺自私的,心有点冷,自己会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们,不像别人子女一样当局者,苏洋希望这是一个好事,希望这只是自己有主意的一个好事。可能父母长期在外务工,留给自己孩子的时间很少,平常只是单独的几通电话,再就是寒暑假以及春节,多少本该温馨的画面都被冻住,苏洋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变多,变得安静又内敛,所以就是为什么别的亲子之间讲话会充满温情,会无话不谈,而自己这边,就会更多埋在自己心里。
他们会在自己孩子讲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不是一味的强加自己观念打击而是和自己孩子站在一块儿的角度来讨论吗?
苏洋觉得自己和爸妈的相处模式就是很传统的那种,有时候如果单独和自己爸或者自己妈待在一块儿久了就会有一种尴尬感,然后还要费心去找一些话题想怎么聊,可双方都好像点到即止,没有过多的透露自己的心思,好像父母也不知道和你聊什么,你也无法和父母交心。
现在苏洋有点想明白了,父母很大的压力都是来自于金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话挺对。
想想自己第一次和父母谈心是啥时候,苏洋忘记了,以前也特意和父母说过自己想要一个mp3,旁推测敲过自己牙齿不太好看,可都被父母忽略了,能开口的东西都被一句没有钱又全部重新塞回自己口中,然后任自己心中发芽的想法被点燃,然后再熄灭,这是一个难受的过程,因为抱着期望然后自知会失望但是还是忍不住期望那点点的百分之几。
有时候和同学闹矛盾了,想请个假回家一下,也会被说你是不是不想读书了之类的。如此种种,苏洋觉得和父母之间就是有一条鸿沟,这些伴随父母生过几十年的观念,苏洋攻克不了,无法逾越。
说来说去,生在这样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的家庭,苏洋真的无法改变无法脱离。
年少重要的是什么?
是自由,那什么又是自由?
第13章
春节对于苏洋来说一点也不好玩,况且苏洋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走亲戚。
还记得小时候买个游戏机多玩游戏就是不爱学习的坏学生了,不帮忙做家务就是不懂事了。
苏洋称这为小地方人的固有思维,其实这也倒好,只要自己不太在意就行,但自己又有个好面子的爹,太活在别人眼光里了,总是打着我为你好的名义来告诉你你必须这么做。
不是在说自己想要什么的时候父母下意识的反对,这让苏洋曾经一阵子自己很没自信,包括到现在,也没有别人那种意气风发的自信。
今年过年,爷爷奶奶说的今年地里收成不好。
小时候的苏洋真的会觉得亲戚们走的很亲,比同学口中描述的好很多 ,可事实并非如此,亲戚间也是互相攀比的,特别是苏洋们这种乡下的,有的好起来很好,可一般都是抱着看戏的状态。
现在的苏洋来看这些事,就是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随便你们怎么,不关我的事,管好自己。
外出务工的农名工,年后就要再离乡背井,去远方挣钱。这种离途总是会让苏洋感到伤感,可是伤感又没有用。
爸妈回来也就到正月初七,初九就要上班,而且他们每次只会买火车票去上海,偶尔卧铺车,一路十几个小时,背着大包裹,来来去去,然后去出租屋放好行李,等待新的一年。
每次爸妈走的时候,苏洋心里就会有点慌,然后过个两天就恢复正常,说不清这种感觉,但是苏洋觉得很不好受。
这种不好受来自于很没有安全感。
周围都是空的感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留守儿童,父母在自己观念中是一个高大但不坚固的存在,可是等到自己长大后,才发现,自己的父母一点儿也不高大,就是普普通通,甚至来讲并没有那么好,自己不工作不赚钱的时候,苏洋就不能体会到父母的不容易。
除夕夜接到陈霄和严飞的新年的拜年电话,苏洋也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春晚年年都讲要看,每年都没看完,爷爷在电视机前抽烟边看春晚边吃花生,等到晚上十二点守岁放鞭炮。
躺在床上下半夜就是村里的鞭炮声。
大年初四这天,苏洋自己一个人上市里买了一个手机,宋慧乔代言的步步高音乐手机,黑色的,然后买了一张电话卡。
苏洋键盘打字按了下,还是熟悉的感觉。
换上卡登陆QQ看信息,收到很多新年祝福,当然还有谢百川,苏洋一一回复。
“最近都不上线的吗?”
“新年快乐。”
苏洋点开哆啦A梦头像,说自己换了新手机,然后把电话号码发过去了。
空间还有陈霄的留言新年快乐。
严飞留言的新年快乐。
新年新气象!苏洋发表一条动态。
然后给陈霄发过去了电话号码。
晚上陈霄来了一个电话,说苏洋手机都安排上了,问了一个价格和使用手感,然后说自己也准备买一个手机。
“你随便买,这个价位都差不多,以后板板机也就不流行了,你自己看着买。”苏洋这样回答陈霄问自己该怎么买手机的问题。
“哎,要不然我买和你一样的吧。”陈霄说。
“都行。”苏洋。
晚上谢百川刚得空,就拿出手机看讯息,然后就看见苏洋发过来的新消息还有更新的一条说说:新年新气象!
点个赞,回复:年年岁岁花相似,愿你每天都开心,学习进步。
“你换手机了”苏洋收到回复。
“嗯,新年快乐。”苏洋飞快的按着键盘,这种按键的感觉即使太久没玩还是很熟悉啊!苏洋感慨道。
“嘿有收压岁钱吗?”哆啦A梦发了一个哈哈大笑表情过来。
“你呢?收了多少?”苏洋问。
“嘿嘿,一万多吧。”哆啦A梦回。
苏洋心里咂舌,想想自己那两百块的压岁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说:“小富翁,快告诉我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我没有愿望。”哆啦A梦。
“你呢?”哆啦A梦问。
“暴富。”苏洋回。
“哈哈哈。”哆啦A梦。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天聊到了半夜,苏洋实在顶不住就睡觉去了,第二天起来就还看见严飞的消息,苏洋来不及回就没回复,因为还没给爸妈说自己买手机了,就只能躲在房间里面玩,比起他们瞎担心还是选择不告诉比较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手机的缘故,消遣的方式变得多了起来,这个年过得就很快,一晃就过去了。
在爸妈去离家苏洋上海的时候,苏洋仍然留有一丝惆怅,感觉爸妈就如同那远去的大雁,为了生计而不得不离巢。
“在家听话,好好学习。”
“钱够用的吧,不够了再说。”
父母都是伟大的吧,苏洋觉得,可自己有时候明明很怜悯自己爸妈,可有时候并不会觉得心疼。
这是为什么?
新学期,苏洋是班上第一个拥有手机的人,陈霄是第二个,陈霄买的是诺基亚板板机,陈霄说去商场看手机觉得步步高那款有点秀气,就听家人的意见买了诺基亚。
两人现在除了学习,玩手机,网吧也去的少了。
自从用了手机,和谢百川的联系方式也从寄信变回了QQ聊天,这样,每天都可以联系,再加上讨论学习也是方便,基本上每天苏洋都会和对方互道晚安。
严飞去了新学校,去学校之前,换了个行头,头发提了个平头,看上去有点黄立行的感觉,酷酷的。
严飞偶尔跑过来和苏洋聊天,问问苏洋学习情况,然后还有时候会破天荒的问苏洋题目,有时候是说武汉哪些地方有好吃的,哪些地方比较坑人。
兴许是太寂寞。
苏洋问新学校适应的怎么样,严飞说都差不多。
班上有人有了手机,陆陆续续的开始就有更多人有了手机,下课有时候会拍点班级照片,然后上传空间。
上课有时候就不必传纸条了,直接手机发消息,这样时间过得都快了很多,都被浓缩了,手机多了,学校就会抓手机,曾经网上盛传的老师提个水桶进来,没收的手机直接扔到桶里的新闻苏洋学校虽然没有,但是会没收手机放假给你,可能老师心疼大家都是学生买手机也不容易,没哪个老师愿意针对学生。
第14章
“我勒个去,新学校都必须穿校服。”严飞有天发消息给苏洋说。
苏洋说:“那不是挺好。”
“好个屁,校服有啥好看的。”严飞说。
“我还挺喜欢看整个学校的学生一起穿校服上课的,校服是最经脏最实用的衣服了吧在学校!”苏洋发过去。
是啊,校服可以午睡的时候当枕头,天冷可以加在衣服外边,很实用。
“这儿都将普通话,贼鸡儿难受。”
“不错不错,你这样可以学习普通话。”
“我同桌是个女的,特烦。”
“怎么烦?”
“我就看见她就烦。”
苏洋可以想象到一个人露出生无可恋的脸的表情,但是没见过严飞这样的表情,于是又说:“调座位呗,找班主任。”
“我们班主任也一女的,我得罪她了。”严飞说。
“你上课怼她了?”苏洋问。
“没,特烦,转过来的学生就是容易被针对呗。”严飞说。
“哈哈,你飞哥怕过谁。”苏洋说。
“那是,哎,你们呢?最近都怎么样?”严飞问。
“都挺好的,老样子。”苏洋说,觉得没什么变化。
“学习跟得上吗?”苏洋问。
“哎,说到这我就又难受了,你说这武汉的学习的是不是就是难一些啊,我感觉我啥也看不懂。”严飞说。
“完事开头难,不懂得,来,找我,专业解答,不见得厉害,但是小题木还是会的。”苏洋说,然后哈哈一笑。
“哈哈,是不是啊,那我就得是不是骚扰你了。”严飞说。
“没问题。”苏洋回。
新学期没啥特别的事,就是没了严飞,多了一个曾帅,曾帅现在还时不时的过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