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崩再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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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洋正想着想着,前面就响起小电驴喇叭声,抬头一看,发现这人却是严飞。
严飞在苏洋边上停下说,“走回去?”
“你怎么在这儿。”苏洋问。
“刚刚去给我大婶家送东西,怎么,你就这么回去?”严飞问。
“嗯,看看待会有没有车。”苏洋摘下耳机说。
严飞拍了拍车后座,说:“来吧,上车,带你一程。”
“不方便吧。”苏洋迟疑的问到。
“方便的,骑车很快的,你走路很远的。”严飞又说。、
苏洋折中的考虑了一下,上了车,坐上了车后座,。
“谢谢。”
第10章
“哎,新剪了头发。”苏洋坐在后座上问。
“嗯。”严飞。
新发型挺好的,挺正常的。
“哎,你说,换个环境对一个人来讲,是什么感觉?”严飞在前边骑着车,苏洋只看得见后脑勺和耳朵,但听声音,苏洋觉得严飞可能有话要讲。
“唔,不知道,每个人处境不一样嘛,对我来讲就是陌生和不得不接受。”苏洋说,脑子里又想起曾经的工作和生活。
“我爸叫我去上学,武汉。”严飞说。
“那你怎么想?”苏洋问。
严飞顿了一下,说:“想又不想。”
“为什么不想?”苏洋觉得有必要了,开启心灵之谈。
“不知道。”严飞。
“那为什么又想?”苏洋问。
“不知道。”严飞。
“总得有理由。”苏洋说:“一件事情,心里没有定数的时候,那可能是放弃不得,进取不进,犹豫不决,代表还没放弃。”
“哦?”严飞带着疑问的语气哦了一声,带着反问,飘到苏洋耳朵里就是觉得这个人觉得自己讲的也在理。
“武汉嘛,挺好的,我要是你,就去了。”苏洋说。
“嘁,那是你。”严飞满不在乎的说。
隔了一会儿,严飞又问:“我为什么要读书,我不觉得我一定就是需要通过上学才能证明我这个人有点学问。”
“没人说上学到最后就一定能够学问到家,”苏洋在脑子里思索词语该怎么说,觉得这时候的每一句话对这位少年来说,或许都是很重要的一点。
“通过读书,念书,或许你可以知道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些事情你该怎么去表达。比如开心吧,有更多词语来形容,比如一些原理吧,在知道后发现,哦还可以这样,原来一些事情都会有梗,接梗的时候会很好玩。”
“嗯,这是小的方面,往大了说,就是一个人的视角。虽然,个性决定很大方面,但是很多方面都是相辅相成的,我这样说你懂吗?”苏洋觉得自己讲的挺模糊的。
严飞没做声,专心的开着车。
苏洋以为严飞不开心了,也就没说了。
等苏洋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开口的时候,这个人又说话了,他说:“听你说这话,我就觉得我和你不一样。”
“唔,是嘛,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苏洋说。
“你知道我干嘛的吗?”严飞问。
“不知道。”苏洋装作不知道。
“也对,你这种学霸,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嘛。”严飞说。
“会用典故的嘛。”苏洋揶揄一句。
严飞呵呵两声,又说:“所以我应该去念书?”
苏洋说:“这个事情,现在这个时间,我会叫你去继续念书,我觉得,你不妨给自己三年时间,或许这个时间已过,可能还不要这个时间,你说不准就知道自己该干嘛了,至少,读不读书这件事可以知道了。”
“明白。”严飞说。
“在家好玩吗?”苏洋问。
“好玩啊。”严飞乐呵呵的说。
“那你每天玩些什么。”苏洋又问。
“玩些什么,很多啊,你叫我统统说出来我又讲不出来了。”苏洋感觉严飞心情一下子像是变好了一样,讲话声音都明亮了一些。
“那好玩吗?”苏洋问。
“我至今都还没有领会过到底什么叫做好玩,玩来玩去不久那么点意思。”严飞轻笑着说,仿佛没什么追求。
“哈哈,或许小时候的捉泥鳅。”苏洋哈哈一笑。
“哈哈,可能吧。”严飞也跟着笑。
苏洋又想起曾帅,问严飞和曾帅是不是很熟,又把近况给严飞说了,严飞听了以后没说啥话,就说:“放心,他闲的,闹着玩的。”
“哦。”苏洋又问了一下曾帅这个人的作风。
严飞说这人玩闹归玩闹,知道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不会乱来,纯粹就是闹着玩,在学校太闲了,没有可玩对象。
“那可行,盯上我了。”苏洋说。
“好学生与坏学生通常在老师眼中就是被带入歧路的孩子。”严飞说。
“喔,你的意思就是他这个人还行,可交。”苏洋说。
“嗯,看你自个儿,说不准,您老还瞧不上我们这种人呢。”严飞说,苏洋觉得这句话有点酸。
“别别别,别给我扣帽子,我这人就看感觉,不然我怎么会上你的车不是。”苏洋拍拍前面这个人的背,表示抗议。
“哈哈。”严飞哈哈大笑两声。
“所以你拿我做朋友?”严飞问。
苏洋不知道严飞怎么定义朋友这一含义,在苏洋眼里,朋友就是比熟人还熟,现在有很熟吗?没有。
“我很乐意和你交朋友。”苏洋说。
“成,有你这句话就行。”严飞说。
朋友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相遇,大家最后又会缘尽在哪。
至少,以前,苏洋不认识这号人,也不会坐上这号人的车,和这号人讲上话,交上朋友。
没有逻辑可寻的事,苏洋统统将这些归纳为玄学,任之发展。
回家的路总是快速的,严飞骑着小电驴将苏洋放在村口。
“其实送你进去也不晚,骑都骑到了。”严飞在苏洋还没下车之前就说,但苏洋执意叫严飞就停村口。
“没事,你回家该晚了,下次,有机会邀请你来我家做客。”苏洋说。
“好吧。”严飞也不多说,就准备走了。
苏洋打算等严飞走了,自己再走,严飞车刚走一会儿,就停下来,调头又骑到苏洋这儿。
“你家电话号码留我一个。”严飞说,掏出一个板板机。
苏洋报上了自己家的座机号码,严飞存了以后,笑着对苏洋说以后有时间打电话,然后又骑上小电驴走了。
苏洋也转身往家走去。
第11章
期末考试来临前一星期,老师们划重点带学生们复习,班上该学的还是好好学,不该学得还是不爱学习,苏洋带着陈霄走完了复习题,破天荒的周五晚上和陈霄去网吧通宵,当然,和老师请假不留宿说是给陈霄补习。
学习成绩好的孩子说谎就是拥有信服力。
和陈霄上网吧二楼开机子,上去就看见严飞还有曾帅。
“哟,稀客啊。”严飞说。
“稀客。”曾帅也说。
苏洋一边找机子开机,一边打招呼,最后特意挑了一个有视屏的机子。
登陆QQ,严飞走过来苏洋旁边加了苏洋QQ,曾帅也跑过来加了一个。
“千山鸟飞绝”,苏洋心里念了一声,心想严飞网名骑的倒挺诗情画意。
这是柳宗元的一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网名有点儿意思。”苏洋对严飞说。
“那是。”严飞好像还很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这首诗有点魔性,苏洋现在脑子全是卷子上曾经写过的诗词赏析,什么孤独困苦,傲岸不屈,全在脑海里。
加了以后严飞问打游戏吗?苏洋才回过神,说好的。曾帅的名字就有点儿普通了,几个火星符号,苏洋也不认识。
几个人一块儿打了几把游戏,苏洋手有点儿酸,就不打了。
网吧有点儿不好,就是气味不好闻,夹杂着烟味还有各种用其中混合的气味,闻多了有点难受,所以为什么要出来上网,苏洋再一次问自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哆啦A梦上线了,发来消息:“本人?”
“嗯嗯。”苏洋回。
“今天怎么晚上上网?”哆啦A梦。
“通宵。”苏洋。
“噢噢。”哆啦A梦。“那挺累的。”
“没事,第一次来,熬不住就睡觉。”苏洋发过去一个龇牙大笑。
“你最近怎么样?”苏洋又问。
“还好,最近准备期末考。”哆啦A梦。
“你呢?怎么样?信收到了吗?”哆啦A梦。
“收到了,就要放寒假了,就不回了。”苏洋说。
“噢,对了,我给你的照片收到了吗?”苏洋。
“还没,你上次不是说给我寄照片了吗?”哆啦A梦。
“嗯。”苏洋。
苏洋点开谢百川QQ空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退了出来,看见对方正在听周杰伦《简单爱》,点开歌单,发现听过的歌还有几首是苏打绿的歌。
“玩游戏吗?”苏洋。
“你经常玩什么?”哆啦A梦。
“DNF,单机,QQ飞车,炫舞,都玩。”苏洋。
谢百川说:“我最近玩五子棋。”
苏洋和谢百川下了几把五子棋,苏洋对战谢百川,五战四输。
苏洋一时和陈霄打打游戏一时刷刷博客,一时看看贴吧,有时候再搜会儿题目看,碰到不太会的就直接截图甩过去问谢百川,然后谢白川一边解题一边和苏洋讲,讲的时候不方便,苏洋于是提议开语音。
谢百川说好。
开语音,对方“喂喂喂”的声音落在耳朵里,声音没啥特大感觉,就挺正常,没陈霄声音好听。
“没想到你声音是这样。”苏洋打字说。
“怎么?”哆啦A梦回。
“没啥,挺好的,开始讲的。”苏洋说,于是谢百川开始讲题,苏洋一边听一边问问题。谢百川讲完后还说叫苏洋不要自己经常在网上搜一些很奇怪的题目看,有点杂乱,然后又发了一套电子版的卷子给苏洋接收。
“你可以现在有时候写一张,不会的Q我,然后剩下的你可以找打印店打印出来写。答案后边都有。”哆啦A梦说。
于是,苏洋这天晚上写了一套数学卷子。
熬夜上网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玩,特别是到了凌晨,疲惫感涌上来,然后又不能躺下睡的感觉特别糟糕,苏洋到凌晨两点就熬不住了,直接趴在椅子上就睡。
看陈霄还精神抖擞,苏洋说:“我扛不住了,先趴会儿。”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件衣服,苏洋拿起衣服一看,是严飞的。闻闻,没有烟味。
苏洋往旁边推了推陈霄,没看见严飞,出去在街上吃了一碗热干面,将衣服递给陈霄,叫陈霄帮忙送给严飞,然后就骑上车回家了。
所以周五打通宵,周六可以补觉,也还可以,就是有种恍惚劲儿,苏洋骑车在路上以为是傍晚而不是清晨。
一到家就扑在床上补觉,一直睡到下午,被喊起来吃饭的时候苏洋都还以为是刚刚天亮。
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再也不通宵了,真累啊。
第12章
苏洋偶尔会放空卡壳,会想自己回来的意义到底是在哪里,毕竟,要说梦想,苏洋还真的没有,特别执着的事,好像也没有,卡壳的空气中浓缩着一股厌倦的气泡,苏洋还是觉得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自己以前遗憾什么,不喜欢什么就不要去做了,现在自己感兴趣什么,喜欢什么就尽量去追吧,所谓青春易逝,什么都买不回青春。
期末考如往期一样,正常进行,抄小纸条的学生依然抄着小纸条,上厕所去看答案的情况也大有所在,老师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老师是真的可以看见自己作弊的,只不过他懒得管而已。
轻轻松松考完试,如同卸下所有不安的防备,有点解脱。
苏洋回寝室收拾下行李就打算回家,校门口和陈霄拜拜,开学再见。
苏洋踩着自行车,哼着歌,归家去。
晚上接到严飞的电话,严飞约苏洋一块儿去市区玩。
“还有别人吗?”苏洋问。
“你想叫谁?”严飞问。
“嗯,都行。”苏洋说。
“那成,那就叫上陈霄吧。”严飞说。
“嗯。约哪?”苏洋说。
“就车站见呗。”严飞。
苏洋挂上严飞电话,又给陈霄打了个电话,陈霄说行啊,反正寒假也没啥事,约好地点苏洋就挂上了电话。
在家休息了一天,睡了一个自然醒,第二天苏洋就到镇上车站,等陈霄他们。
来的有严飞、陈霄、还有曾帅。
苏洋看见曾帅,就如同曾帅看见苏洋,陈霄想要不是大家都认识,才没那么苍白。
“他没地方玩,今天碰着了,就一起呗。”严飞向苏洋和陈霄说,有点儿解释的样子。
“没事,大家一块儿玩嘛。”苏洋一脸无所谓的说,然后陈霄就更加无所谓了。
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