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崩再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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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莫名其妙我的手机也变成苹果的了，我已经开始有钱买苹果手机了吗？”
　　“那是你妈给你买的，上次你考试，成绩可以进好学校，你妈奖励你的。”
　　“而且，你真的去学播音了。”苏洋觉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为什么我们俩是一对，”苏洋转头对谢百川说：“你不是在上海读书吗，什么时候来的武汉。”
　　“……”谢百川面对这样的苏洋有点儿讲不出话。
　　“你……你真的不记得了？”谢百川表情太难过了，难过的薛姗都不忍心插嘴。
　　苏洋又问：“为什么我是GAY这件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你们都知道？”
　　苏洋挨个问陈霄，谢百川。
　　“严飞是什么情况？”
　　到这儿，谢百川和陈霄两人对视一眼，仿佛两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那，你爸妈知道吗？”陈霄问。
　　苏洋摇摇头，我也是才知道啊！
　　三人就这个坐到凌晨，苏洋进房间睡觉，陈霄送薛姗回家，谢百川坐在苏洋房间看着苏洋不做声。
　　气氛有点沉默和尴尬。
　　“呃……那个，”苏洋往谢百川那边瞄了两眼，发现这家伙衣着得体，身板倾长，长的不错，比之前视屏中的样子更加雄壮一些。
　　“怎么了？”谢百川坐在凳子上眉毛微微一邹。
　　“没、没啥。”苏洋说：“你还不去睡觉吗？”
　　“睡啊，”说完谢百川就上苏洋的床，准备躺下。
　　“呃……这不合适吧。”苏洋突然间很尴尬。
　　“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谢百川口气有点儿不太好。
　　“我今晚想一个人静静。”苏洋很平静的说。
　　谢百川动作一愣，然后又踩上拖鞋往客厅走去，出房间时，谢百川问了一句：“你是故意的吗？”
　　苏洋躺在床上看着谢百川，这个人表情竟然有点儿可怕，是怎么回事！
　　苏洋摇头，谢百川带上门就出去了。


第26章　
　　客厅里关门的声音响起，然后出现交谈的声音，苏洋知道是陈霄回来了，陈霄和谢百川在客厅里谈论着什么。
　　至于谈些什么，苏洋不知道，也不去计较了，别说他们，就连自己，也很奇怪。
　　说不准正琢磨着怎么带人去看精神科医生。
　　之后的几天，因为临近高考，担心苏洋的状况，谢百川基本上每天都会陪着苏洋，苏洋叫走都不走，弄得苏洋倒觉得挺不好意思。
　　薛姗每天都会来一下，和苏样一起复习功课。
　　因为儿子要高考，苏洋爸妈在考前也说要回来陪考，被苏洋拒绝了，说你们一来我就紧张，别了。
　　为此，苏洋爸妈也就没回来。
　　还好，苏洋的学习状态还行，谢百川在觉得苏洋没啥别的问题的时候，也会开始怼一下这位说自不记得男朋友的这位男朋友，比如检查卷子的时候时不时会嘲讽一下说：“怎么不把学习这件事给忘了呢，是吧，苏洋。”
　　到这儿苏洋就会彻底无视。
　　高考还是那样，没啥新鲜感，也没啥紧张感，进去考完几场就出来了，苏洋心里没太大感觉，但是谢百川送苏洋进考场的时候拍了苏洋肩膀说：“放心，哥相信你。”
　　高考是多少人另一扇大门的打开，又是多少人一扇门的关闭。
　　苏洋考完就估摸着自己大概是块华科的料。
　　薛姗和陈霄说考完也还行，但是还是得看分数线。
　　“考完了，咱们可以谈会儿了。”谢百川说。
　　“哦，好的。”
　　“那今晚再聊。”谢百川说先去吃饭。
　　看着谢百川轻车熟路的样子去吃饭的地方，苏洋心里就感到不妙，这么熟？
　　约着陈霄、薛姗一块儿，今天不吃火锅，吃的是串串。
　　几人吃的很爽，至少苏洋这么觉得，吃的一半都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WOOHOO，考完终于解放了。”薛姗举起冰镇可乐，很豪爽的说：“来，干一个。”
　　“来嘞，走一个。”
　　冰可乐下肚，非常爽。
　　最重要的考试过去后，大家又将话题拉到苏洋身上。
　　就是苏洋到底失忆没？
　　商量没结果，大家决定带苏洋去一趟医院。
　　陈霄决定视情况而定再打电话给苏爸苏妈。
　　一切看医生怎么说。
　　晚上，苏洋和谢百川在收拾出租房里苏洋的东西，打算明天就将行李搬回家。
　　苏洋和谢百川一样一样的打包，苏洋收拾书桌，因为书桌比较重要。
　　一本堂吉诃德压在最下面，苏洋将他拿出来，翻开看，不翻不知道，这本书是严飞的？
　　为什么会有严飞的名字？
　　苏洋拿着书翻了下，谢百川走过来收起书，放到收纳箱里，说：“就放这儿吧，书就都搁这儿。”
　　“哦。”苏洋又开始拿下一本书，苏洋看着书桌上的书，觉得自己有看这么多书吗？好奇怪好陌生。
　　抽屉里还有苏打绿的专辑，苏打绿同名、春、夏、十年一刻、还有迟到千年这些都有，你在烦恼什么也有，还有收录的现场版。
　　苏洋一张张仔细的看着手里的专辑。
　　“怎么样？熟悉吗？”谢百川问。
　　“可不嘛，苏打绿嘛。”苏洋得意洋洋的说。
　　“你知道这些专辑怎么来的吗？”谢百川凑到苏洋耳边说。
　　苏洋还是躲了一下，说：“买的呗！”
　　“谁买的？”谢百川语气有点儿傲娇。
　　“我只知道春、夏是你买的。”苏洋又说：“难不成都是你买的？”
　　“嗯哼！”
　　“不是吧，我这么喜欢我自己肯定会买啊。”苏洋抗拒说到。
　　“不，不是你不想买，而是，我每次都在你买之前给你买好了。”谢百川靠在墙上笑着说。
　　苏洋和谢百川对视的时候，发现谢百川眼睛里包含的感情，的确很不一般。
　　“咳咳，都放着吧。”苏洋又将专辑收好。
　　接下来就看到相册了，苏洋拿起来想赶紧收好，却不想，刚拿起就被谢百川收过去。
　　“诶，我说嘛，在这儿，藏这么好呢。”谢百川翻开相册，一句一句的说：“我看，相册也挺好，不如我们一起来看看照片吧，说不定对你有用。”
　　谢百川靠在墙上，慵懒的站姿，翻开相册，一页一页，好整以暇的等着苏洋。


第27章　
　　“我看，就不用了吧。”苏洋有点儿心慌。
　　“来，要的要的。”谢百川搬一把椅子过来书桌边，拉着苏洋坐下，翻开相册，指着一张苏洋吃肯德基的照片说：“这张是我刚来武汉的时候，你请我吃肯德基。”
　　照片上的苏洋说不出的文静。
　　谢百川又指了一张照片，“这是一起去昙华林。”
　　“这是去户部巷的时候买的叫花鸡，可你告诉我，户部巷就是骗外来人的，你也不爱来。”
　　“这张，是咱们一起坐轮渡的时候。”
　　谢百川一张一张讲着那些苏洋不知道的流逝的事情，而且，谢百川还刻意的不去介绍一些看上去有些暧昧的照片，这令苏洋不那么紧张。
　　“来，还有这张。”谢百川指着一张苏洋的照片给苏洋看。
　　这是演唱会时候的照片，苏洋拿着荧光棒，还没开场的时候坐在椅子上拍的一张，脸上还贴着绿色的贴画。
　　“这是……”
　　“2012年“当我们一起走过”武汉站的时候。”
　　苏洋凑近的看这张照片，照片里的人眼睛里真的住着一个小星球一般明亮。
　　“没想到，我竟然去过这次现场！”苏洋有点儿激动。
　　“哎，可以给我讲讲当天的事吗”苏洋仍然有点儿激动。
　　“可以是可以。”谢百川说。
　　“但，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
　　苏洋很抱歉，说“不记得了，要不然有机会再讲吧，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了。”
　　谢百川仿佛一下子又像很不高兴一样，赌气的说：“看我不讲你也不记得。”
　　苏洋觉得这下子有点凉。
　　“所以，我们真的在谈恋爱？”苏洋决定还是好好谈一下。
　　“嗯。”谢百川点头。
　　“那，你可以给我讲讲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洋有点儿紧张，生怕知道一件让自己不能承受的事情。
　　谢百川抬起手，平复了下自己表情，轻轻地拍了下苏洋的肩，这种轻的力度让苏洋只能稍微感觉到一丁点儿皮肤的温度，笑着说：“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不告诉你，”仿佛是为了逗苏洋，又说：“或许，我还可以发现另一面的你。”
　　“不是说今晚好好聊聊？”苏洋问。
　　“改主意了，再说吧。”谢百川又开始若无其事的给苏洋收拾桌上的东西。
　　或许现场气氛给谢百川不那么明朗，他开始用手机播放音乐了，李克勤的《玉蝴蝶》，苏洋记得这首。
　　谢百川收拾桌子很慢，也没讲话，就安静的收拾桌子，手机里的音乐一遍又一遍，苏洋又很想问很多话，但是又无从问起的感觉。
　　“你不去学校没事的？”
　　“嗯。”
　　“那，你现在学的什么专业？”
　　“建筑。”
　　“学建筑你怎么不去……”苏洋将老建筑五校卡在喉咙里没出声。
　　谢百川仍然在收拾桌子，头也没抬的就说：“武大也挺好的。”
　　“别没事就瞎用自己的定义去解读别人。”谢百川又说。
　　“哦。”
　　谢百川收拾完桌子之后，叫苏洋好好休息，然后就出去了。
　　苏洋在心底又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啥事啊。
　　拿出手机播了一首黄立行《黑夜尽头》。
　　第二天，苏洋醒的时候，谢百川和陈霄已经叫来了车，陈霄那屋正在搬行李。
　　“醒啦，赶紧收拾收拾，回村啦。”陈霄正搬着他的电脑出去。
　　谢百川也在帮忙，苏洋快速的洗漱，然后刚回房间准备搬东西，谢百川就又上来了。
　　“来吧，我来搬，你就拿小盒子下去。”
　　“噢，谢谢。”
　　东西有的要，有的不要，就像要开始一个新的阶段一样，总是会有需要丢掉的东西，最后，苏洋和陈霄还有谢百川执叫了一个面包车就回村了。
　　面包车驶进村里，苏洋看村里也和前两年差不错，没多大感觉，只不过，到家的时候，家里没人。
　　“爹爹婆婆不在家？”苏洋问陈霄。
　　“哦，爹爹婆婆现在住那边呢。”陈霄指了一个位置，苏洋跟着瞄过去，新修的居委会旁边。
　　“怎么住那去了。”苏洋记忆中又开始浮现起那些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事。
　　原本，苏洋一直到高中，都是和爷爷奶奶生活住在一起，直到爸妈回来后。
　　上高中那年，苏洋爸爸身体不太行，从上海回家，又开始种地，回家后因为家庭琐碎的事，一直和爷爷奶奶争吵，后来爷爷奶奶搬到之前花两千块买的一个小房子里去。
　　在苏洋记忆里，这一直是一段不太光彩的事，至少是苏洋眼中。
　　苏洋心中一沉，希望不会有太糟糕的事情发生。
　　“走吧，进去行李。”谢百川先一步打开门，拍拍苏洋。
　　“嗯。”苏洋跟着搬行李。
　　行李放好后，苏洋去了趟奶奶家。
　　家里环境比以前好，简单装修过一番。
　　苏洋进去时，爷爷奶奶在后院忙活，苏洋一喊，奶奶摘下帽子就笑呵呵的说：“回来了，考得怎么样了？看上去瘦了点。”
　　“嘿嘿，”苏洋笑着叫爷爷奶奶进屋，“考得还行吧，在忙啥啊？这么热的天。”
　　“除草呐，这杂草长的太深了。”苏洋拿碗给爷爷奶奶倒了杯水递过去。
　　“吃饭没有呐，没吃叫你婆婆给你做。”苏洋爷爷喝了一大口又递给奶奶，奶奶又喝了一大口。
　　“吃了，别忙活了。”苏洋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房间里也看看，看到房里也装了一个空调，心里又放下一口气。
　　环境比之前要好。
　　“咦，空调谁安的啊？”苏洋问。
　　奶娘跟着走进来，也看着空调，笑呵呵的说：“你爸爸找人过来安的，这安了凉快多了。”
　　“哦。”
　　地板砖也贴了，屋顶也不漏水，也挺好。
　　其实问号挺多，但是问不好问。
　　感觉问什么都很奇怪。
　　苏洋又陪着爷爷奶奶坐着聊了会儿天，奶奶说放假去不去爸妈那里玩。
　　苏洋说“去啊。”
　　“爸妈说把武汉那个小超市转租给别人了。”苏洋想通过这个话来引出一些话。
　　“是啊，都快半年了。”奶奶说，“租出去也好，不然忙也忙不过来。”
　　“哦，是吗？有这么忙？”苏洋继续装。
　　“忙啊，你爸爸说现在也差人手，忙也忙不过来，就算了。”苏洋奶奶说，然后眉头又舒心一展，继续说：“只要赚的到钱，管的它。”
　　“嗯也是。”原来爸妈还有其他生意。
　　那么，现在的我家更加富有了？
　　苏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