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痞子会唱歌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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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楚阳是个痞子,一副烂嗓子唱好歌儿,没想着居然一路黑黑黑黑黑黑红了!
尹向东是个画家,整天脑子短路嘴又欠,没想着居然一路撩撩撩撩撩成了!
低调失忆触手大佬X烂嗓但唱歌贼吉尔好听痞子暖男 又名《向东有阳》
前期尹向东的热脸贴上冷屁股,后来冷屁股追着热脸跑。
楚阳是个地痞转正的居家暖男,会洗衣服会做饭,但是自从被尹向东讹上以后每天的日常就变成:
楚阳:来尝尝我炒的茄子。
尹向东:好吃!
楚阳:你衣服穿那件?”
尹向东:你帮我。
楚阳:。。。看在他脑子有坑,我忍了。
尹向东:东子有人打我!
楚阳:废了他。
尹向东:你唱歌真好听。
楚阳:废了你。
内容标签: 强强 娱乐圈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尹向东,楚阳 ┃ 配角: ┃ 其它:
☆、“兄弟,帮忙。”
楚阳背心儿透汗,坐在自家院子里乘凉,手里拿着各路不孕不育医院友情提供的塑料扇,有以下没一下的扇着,本来打算凉快一下就去睡觉,但是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楚阳有改了主意。
七月中旬的天,碰巧家里空调又坏了,屋子里偷待不住,楚阳索性搬着马扎子坐在院子里。楚阳抬头,看见自家二楼的灯还亮着,但是里面没了动静儿,知道他老爹准是又睡了,才抬起脚往门外走。
从裤兜里摸了一包“红塔山”,已经微微发潮,楚阳晃荡着身子往小卖部走,抬头看见“狗耳超市”的灯残了半截儿,就成了“狗日超市”,小卖铺是镇子上李大爷家开的,家里有个宝贝女儿李梦茹,帮着他看店,进去的时候,楚阳还特意往里瞄了一眼,看见李梦茹不在,才笑着脸进去。
两分钟后,楚阳提着塑料袋走出来,里面叮叮作响,三罐儿冰镇啤酒,和两桶泡面。再转过几个街口,楚阳就到家了。
时间已经不早,楚阳看了眼手上不咋走数的表,低低说了声“干”,才费劲从另一个裤兜里掏出手机。
凌晨一点。
“别叫!”
“唔——”
楚阳耳朵灵,走到胡同路口的时候听见黑黢黢的胡同里面传出几声压抑的声音。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楚阳熟得很。
楚阳踮轻脚,猛然打开手机照灯,胡同里的人就跟被照妖镜现原形的妖精一样,纷纷捂着脸,楚阳看见果然是张明远半路喝酒调戏人家小姑娘呢。
“张明远,你要脸不?”楚阳说着走进去,灯还亮着,照在张明远脸上,虽然对方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但是还是本能将两个巴掌扣在脸上。
“滚滚滚,老子花钱的买卖怎么不能干了?!”
张明远是当地最不入流的混混之一,虽然瘦的跟鸡崽儿一样,但是心比天高,两个人上小学的时候还是一起扣泥巴的“铁哥儿们”不过后来虽然都在镇子上,但是早就没了昔日情分,小孩的友情只存在于他们穿开|裆|裤的那年夏天。
那个女人身材丰腴,但是脸上早就哭花,很明显不想给张明远占便宜,把自己衣服往上扯了扯,躲在楚阳身后。
女人在楚阳身边瞬间小鸟依人,对着张明远吐口水:“呸!一次的钱做两次。”
楚阳听明白了,张明远吃食上瘾,看女人身上跟前线战场似得,不算鼻青脸肿,也能看的出来对方在她身上确实有练拳的嫌疑,扭头说:“小姐,我送这货回家,你要是没什么安排,也走吧。”
“走什么?凭什么走?我有钱!”张明远从贴身花衬衫的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还真是一打崭新的毛爷爷,皮夹子咔咔掉渣,但不妨碍楚阳观瞻毛爷爷。
这小子发迹了?楚阳心里纳闷。
女人脑袋点下去,弯腰脱了自己的一只高跟鞋,朝着张明远命根子上甩过去:“谁稀罕你的臭钱!”
这么一砸,张明远恼了,捂着裆部痛苦不堪,嘴里骂着:“臭|婊|子,我弄死你!”
女人已经跑远了,楚阳站在胡同口儿想着安慰安慰这个兄弟,但是没料到张明远几年不见变得实在许多,还真就从胡同里拾了把一米长的大砍刀,冲着楚阳招呼。
不知道他是喝酒认不清人还是有意拿楚阳撒气,反正看着刀刃闪闪发光,楚阳也不含糊,扔了灌儿啤酒,双腿使劲。
溜了。
手里还提溜着桶面外加两罐儿冰镇啤酒,啤酒在颠簸中被碰得乒乒乓乓。
“楚阳你个王八蛋,站住!”
后边传来的叫唤,没让楚阳停下,反而脚上又快了两步。
楚阳回头,对着后背漆黑的胡同儿喊:“傻逼才停!”然后扭头继续狂奔,人字拖已经尽力挂在脚上,啪啪的拍地声格外清脆。
两个人追逐在一片居民区,清一色五层小筒子楼,楼上听见外边的动静本来灭的的灯,有几盏又开了,里面的人顺便推门出来,天儿热,出来的大多是光膀子的老爷们儿,声音粗犷,比起楼下丝毫不含糊:“狗东西!几点了,再吵老子撕烂你的嘴!”
几句狠话尾音还在,胡同里早就没了两人的影子。
这个镇子,有个特矫情的名字,玉仔镇,之前因为古时候盛产宝玉得名儿,再后来一些老一辈的靠玉发了家,但大多搬走了,这个地放不大,但是人多,这个杂居胡同儿叫“猫儿躲”,说白了,胡同多,岔路口子不计其数,你家今天搭个露天敞蓬啃瓜,我家明儿就水泥糊个灶台做饭,这弄一下本来路就复杂的胡同彻底成了迷宫,一般外人来了总要迷路。
楚阳倒是门儿清,知道前面拐子路上有个再丁酒吧,凌晨全镇子有人的地方也就独此一家。打算去那碰碰运气。
胡同里没有灯,楚阳一身花裤衩配人字拖,实在不适合逃命,张明远喝酒上了头,保不齐落他手里身上就多了窟窿。
“老子今晚弄死你!”张明远扛着刀,裤子还没拉上,裤腰带上金属碰着钥匙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惊得楚阳越跑越快。
他那句话,楚阳是信的,自己一米八三,一百五十斤的小伙子在看见对方瘦弱鸡崽的身板儿拿出一米砍刀的时候,还是脚底抹油选择溜了。
谁跟命过不去呢?
路上石头多,等楚阳磕磕绊绊跑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心里交了底。
有人。
酒吧门口有一盏锈迹斑斑的铁质路灯,酒吧埋没在一片草绿的长藤植物里,复古残破的铁灯地下,站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正在看手机,低着头,看起来身板儿不错。
都说瘦子跑的快,酒吧在路的下坡,张明远加了速,楚阳则是喘不上来气儿了。
“哎呦,卧槽,这鸡这么能跑!”楚阳脚丫子上的人字拖还十分不争气的断了,甩飞到前面男人身上,正中前胸。
楚阳心里发慌,这尼玛还怎么救,眼看越来越近,楚阳干脆做绝了。对面的男人听到楚阳说话加上飞过来的人字拖,也扭头往坡路上瞅。
“哥!”楚阳大叫,“哥,帮我干死后面那个傻逼!”楚阳跑到男人身边就撞了满怀,死命扯着对方插兜儿的胳膊,一脸得救了的表情。
两个人,楚阳心里就有底,毕竟还有个帮衬。
张明远一听那人是他哥,也不怵,挥着砍刀大叫:“他哥是吧?!”虽然不记得楚阳还有个哥,但是酒精让他兴奋。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之后,用左手按了按太阳穴:“你说什么?”说着要把楚阳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楚阳当然不让低声说:“兄弟,帮帮忙。”
男人才意识到,楚阳的声音很特别。
特别难听,像是木塞泡了醋,卡在嗓子眼儿,听着难受。
男人还想辩解几句,张明就远动手了。
明晃晃的砍刀在张明远手里花里胡哨地抡下来,男人嘴里啧了一声,猛然蹲在下,侧身在张明远命根子上来了一脚。
楚阳被对方的反应速度吓懵了,反应过来张明远捂着鸡儿满地打滚。
动静儿大了,后续从酒吧出来的人都倚在后面的墙根儿看热。
小地方就是一点,喜欢热闹,甭管是不是正经热闹。
酒吧老板从里面出来,满脸嫌弃:“人谁打的,都自己收拾了,别在我店里门口给我添堵,明儿还有大生意。”
老板叫郝浩,前几年出去创业欠了一屁股债,灰溜溜回来之后,用他爸的老本开了个酒吧,虽然郝浩人才三十冒头,沧桑得跟四十岁大叔没差。
郝浩走过去踢了张明远一眼,张明远原本是趴着的,这下脸朝上,郝浩挑了挑眉毛:“明远?”
又吩咐酒吧里的几个伙计,把张明远抬进去,松了松系在自己脖子颈顶头儿的扣子,对着楚阳说:“你他妈又犯什么事儿了。”
“冤枉,明远喝大了,我就买个夜宵。”楚阳耸肩,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上面还印着狗耳超市。
郝浩拦过楚阳的脖子,拉他离人群走得远一点。压低声音:“我可告诉你,这小子最近可是遇着贵人了,一条路恨不得横着走,以后少招惹他。”
楚阳点头,道了句谢,猛然想起来刚才临门一脚那哥们儿,是真的帅,赶忙回头去找,发现人已经走到上坡的半截儿了,远看身影笔挺修长,又叫过来郝浩问:“浩哥,那人谁阿,不是咱镇子的吧?”
郝浩说:“来旅游的呗。”
这几年镇政府划入省重点扶贫项目,搞开发,建特色小镇,反正农家乐、特色旅游一条龙,最近影视城几个大项目也陆续竣工,镇子上的陌生人越来越多,经济也渐渐景气,多年不见浩哥的脸上也开始乐开花了。
“行了,折腾一晚上,走了啊。”
楚阳从酒吧出来,开始往回走,再想看时间的时候发现手上的表是彻底没电了,就往兜里摸手机。
“卧糟,我手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收藏!!!
这是一个小甜饼,楚阳不知道,已经被吃死了。
☆、闷头一棍
楚阳回家的时候,也没心思吃饭了,买来的桶面和啤酒塞到冰箱里。
躺在床上想睡觉,发现根本睡不着,隔壁又来了新的租客,放着白天不用,非得晚上搬进来,“嗡嗡”的电钻声音扎进耳朵里。
“干!”楚阳打开灯,朝自己胳膊底下闻了闻,汗味难消,干脆拾了毛巾端着脸盆进了浴室,推开浴室的门声音更大了。
楚阳家里干着租房子的买卖,统共在“猫儿躲”里有爷爷留下来的几间老房子,楚阳的爹楚家国早年出去打工折了条腿,之后就再没出去过,窝在老房子里浑浑噩噩。从装修到放租都是楚阳一个人张罗,白天还得兼职外卖,他自己也不是没上过学,早几年学过表演,也不了了之。
客厅开了灯,楚阳换完衣服走出来,脚上水水还没干,踏在木头地面上一个个水印子。
从墙柜里面掏出老式台立电扇,插了电还是没反应。
房间不大,三十平米,除了沙发餐桌和电视,就只放得下一张床了,电脑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爸住在二楼,剩下的几间大屋子全部租出去,最近来旅游的多,指望租金还勉强凑活。
丢了手机楚阳心情不大好,但是也舍不得拿风扇出气,倒是进了浴室拿了抹布沾水把风扇擦了一遍,把缝儿里的灰都抠出来,就看着风扇发呆。
想来明天还得送餐,没手机要误事,还得早去和老板说清楚,想着就迷迷瞪瞪翻白眼,迷糊建梦到张明远拿着刀追过来,嘴里嚷着赔他的鸡儿,裤子还是今天穿的那件儿,瘦弱的骨架配上软弱的鸡儿,楚阳笑出声。
“咚咚咚!”
楚阳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风扇上睡着了,但是“咚咚咚”的敲门声确实还在响。
他爬起来去开门,手忽然顿在把手上。
谁会来?
“谁阿?”楚阳留了个心眼儿,毕竟昨晚上张明远吃了哑巴亏,今天难免回来找事儿,对方没反应。
妥了,铁定张明远,以前上小学的玩游戏他就喜欢阴人,有了靠山又酒醒回过味儿来,搞不好吃气没出撒,来这里继续砍人也说不定。
楚阳拍在地上,双腿垫地,从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棒球棍,站在门后,又问:“谁阿?”
还是没反应,就是敲门的声音更激烈了。
楚阳拧开门,锈迹斑斑的铁门有里向外缓缓敞开,一只脚迈进来,楚阳双脚抵着门框,侧出身子,手起棍落。
对方闷哼一声,横着就躺在门外,另一只脚都还没进来。
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倒地的瞬间,纸袋子里掉出一个手机,还在响,声音楚阳无比熟悉,他自己设的《金箍棒》。
“卧槽?!”
镇子的夏天特别带劲,一般人出趟门回来基本水人一个,所以楚阳屋子里就跟个蒸笼一样,楚阳拖着人进了门,留下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