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吧,亚当们-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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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比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这种诺言,粗鄙点讲就是狗屁。
但真正的爱人,一定比自己更重要,从老伯跟老爹身上,我学得彻底。
本来预定今天拍外场,有场戏是在中心一个有名圆大厦顶层拍的,但是对方临时通知,电线出现了问题,只好暂时先拍室内戏。
我的戏份不算太多,属于剧中天降神兵类的角色,很快就能完事。
陈风跟谢岚的对手戏多到让人牙酸的地步。
对天发誓,我绝非善妒之人,否则当年哪能周旋于花间游刃有余?
只是天可明鉴,没到现场看过陈风那该死演技的人真不能想象。
一挑眉一眯眼一扬嘴角,不用啰嗦直接给心脏加油充气。
谢岚已经很了不起了,相较起当下众多的花瓶女星,她的演技扎实,尤其擅长演这种职场中倔犟逞强内心却柔弱的女性。
但跟陈风一比较,仍然是从新德里到巴黎的距离。
定要说清区别在哪里的话,或者可以说,谢岚演出的角色,喜怒哀乐全部魅力绽放的时候,她是有意识的,清楚那是给观众的。
而陈风不是,他浑然天成的感情流露。
要他作痴情男子时,他的眼神里好像真的只有一个你。
每每看这人演戏我都没来由得心惊肉跳,起了鸡皮疙瘩。
大概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到这份忘我境界吧……
嗯,好比说,这出吻戏,他们吻得真他奶奶得火热啊!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45、
日程结束之后,陈风说,要是不着急吃饭,先陪他去个地方。
我不置可否,反正拒绝开车,由着他吧。
车行出市中心,开往郊区,沿途风景渐渐变样。
专心开车的好司机陈风一路无话。
我终于忍无可忍:“风哥,今天来玩车震吧?”
跑车果然震了一下,真是灵验。
“萧少?”
呼气,吸气,我苦笑:“抱歉,抱歉。”
陈风将车速减慢,他转头看了看我,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笑将起来。
我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陈风一针见血:“是今天跟小岚的对手戏?”
“等下,什么时候又变成小岚了?不是岚姐吗?”
注意这种细端末节真不是我的错。
陈风苦笑:“萧少,你要我演戏,又嫌我演得真,我可不可以罢工?”
这年头,果然老板难做。
见我嗫嚅不成声,陈风并没有乘胜追击。
那车震怎么办?
我要追问,他却已将车开入一条没有路灯的乡道。
看着窗外一片片的田地,我不由叹气,要犯罪的话,开这辆黄色跑车绝对不妥。
就像水墨画山水图中突然加进一个油画色作就的天使,再可爱,也让人头皮发麻。
陈风的车技居然不错,在这种乡间小路,他准确判断出了路的宽度,将车平安地停在一处民居前方的空地上。
我莫名其妙:“来这干嘛?”
陈风微微叹气:“来看看小陌爸的受害者。”
见我露出不解的神色,陈风又叹了口气道:“小陌爸……跟那家男人起了口角,是为了欠钱的事吧。两人打起来后,似乎是那男的先抄起了砍柴刀,但力气不够小陌爸的大,刀被夺了,人也被小陌爸杀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若是照了之前的认识,一定要脱口而出了:“不就是钱嘛。”
见陈风那个脸色,我哪里敢造次。
下了车,其时天色已晚,但仍能见不少房门背后,若隐若现探视的人影。
多少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我不禁埋怨起陈风:
来这种乡下地方就别开这种吵死人的车,简直是恨不得人围观一般。
来到距离田间区区几米的房门前,陈风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是小陈。”
说话间,陈风的站姿已然有了微妙的变化。
默默地就注入了一股恭敬的意味。
开门的女人是个三十多岁四十岁的农妇,从发型到姿势,都印着辛勤劳作的痕迹。
漾起嘴角细纹的笑容真诚却有些苦涩。
将我们迎入房内,她看着我:“这位是?”
“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看看小霞。刘大姐,小霞呢?”
陈风一边温和得问答,一边示意我凳子的方向。
就我的印象里,这个城市周边的村庄都堪称富有。
但这位刘大姐家显然不在此列。
厅子不小,却没什么摆设。
最显眼处的大概就是正中供的一尊有电脑机箱高的菩萨像,以及一个燃着几柱香的香炉。
一个十来岁的少女从内室走出,估计就是陈风口中的小霞了。
她长得颇高,目测快有一米六十了,但从那过于纤细的身体可以察觉出这女孩大概不会超过十五岁。
少女见到陈风,脸红了红,细声道:“风哥。”
刘大姐问:“你们也还没吃饭吧?正好待会一起吃。小霞你陪他们坐会。”
母亲步入了厨房后,小霞显是松了口气,此时露出的笑容亮了不少:“风哥,你坐……这位是,萧水寒大哥?”
我差点被这话呛到,为什么她认识我?
不会吧?不要——
小霞看着我们笑:“你们拍的MV很好看哦,歌也好听。原来你们私底下真的那么好。”
我和陈风面面相觑,看来小霞一定是认为自己看穿了什么。
对着少女带着爱慕的眼神,一时间尴尬无言。
幸好,刘大姐适时解围,在里面大叫小霞帮忙。
等到四人围桌就餐,那气氛,吃得跟断头饭差不多。
席间除了陈风和刘大姐偶有交谈,我和小霞两人都在闷头苦干。
正宗农家菜,可惜,油多盐太足。
又无汤水,实在有些难以下咽。
饭吃差不多的时候,陈风话锋一转,道:“那人,死了。”
刘大姐头也不抬得问:“怎么死的?不是只判了坐牢吗?”
小霞停下了碗筷,直直得盯着陈风。
“不清楚,听说,是病死的。”
“死得好嘛,”刘大姐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既真诚又苦的笑,“杀人哪有不偿命的,官府不收,老天收。”
陈风没再说话。
于是集体陷入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沉默。
用餐结束,又坐了一会儿,陈风拿出钱包,我看着他将里面的现金,不小的一叠都给了刘大姐,只道给小霞读书用。
出门的时候,刘大姐让小霞送客,小霞随我们走到了外面。
陈风看了看屋中忙忙碌碌的刘大姐,对小霞轻声道:“小霞,不管你妈怎么想怎么说,把高中念完。”
一句话说得小霞眼中泛出泪花,她默默地点头,也回望了一眼夜色中的家。
走到车边,正要上车,小霞看着那辆黄色跑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哥,您还真符合大家的猜测呢!”
大家的猜测是什么意思?
“贵公子啊。”小霞笑着道,“我们都觉得您就是那种回到大别墅里,会有管家和佣人迎上来,对您鞠躬说:‘少爷,您回来了’的公子哦!”
这想象,真能让我大翻白眼。
“小霞,”陈风没接茬,把手掌放到少女的头顶,揉乱了一头长发,“要加油,别认输。”
“嗯。我不会。风哥,小陌一直在给我写信,你帮我转告他,我都收到了。有一天,我会回信的,可能还要一段时间吧。”小霞仰起脸,认真地道。
陈风看着小霞,以同样的认真答应了。
目送小霞进屋后,我转向陈风,心情不佳:“风哥,你管得会不会有点多?”
陈风一笑不答。
“下次给我看看你的账本,我要研究下你的生意到底能赚多少。”
其实并不是心疼钱。
在抱怨的背后,我只是不懂为什么这个人要莫名其妙地背负起一些本不该是他的责任。
就因为是个孤儿?
被一个好心的女人收养,就要以善养善?
不,不,风哥哪里是什么善茬。
“我只是不希望他们的生活被成年人彻底毁掉而已。”
看穿我冥思的内容,陈风主动道。
“明明可能有很多条路的,却因为成人的胡作非为,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然后自己再成为胡作非为的成人,我不想看到这样而已。”
我有些气闷:“你是在说我?胡作非为的成人?”
“萧少,”陈风的唇在我耳畔摩擦着,“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懂?”
“上车!”我用力推开陈风,“找个安静的地方玩车震去。”
46、
车震终究只是过了嘴瘾。
陈风说,玩车震不如野合,不妨彻底放开,以天当被地作床。
可惜我贫乏的想象力难以联系到漫天繁星清风徐来,只有蚊虫飞舞欢呼大餐送到。
见我反对,陈风轻笑。
车震就这么无疾而终——毕竟哪都不如床舒服不是吗?
躺在副驾座上做着美好的梦,回到家中舒服地洗浴,顺利把陈风作宵夜。
但即便是晚上也是可以做白日梦的。
陈风开车不是回家,两边都不是,而是直抵一拳击馆。
我看着建筑物外的招牌直愣神。
直到被陈风拉入,在一小房间内开始做热身运动时,我仍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我神智恢复到可以质疑的地步。
陈风道:“条件啊,你答应的。”
搜寻记忆,我想起那日陪着找小陌的条件,不由哀嚎。
“风哥,你玩真的?”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陈风已经逼着我开始打实心吊球了。
“嗯。”陈风自己也在旁边练习,“我教你。”
“为什么……”堂堂七尺男儿,用这等衰弱的声音提问,简直耻辱。
能说这话的货,自行挥拳五百下试试,完事之后还能出声再鄙视不迟。
陈风丢给我一条毛巾,见我浑浑噩噩不动弹,叹口气上来,抓过毛巾给我擦汗。
边道:“萧少,你要代我在那边周旋,一点防身本领都没有,我真的会怕。”
我抓住他的手,反问:“怕?”
“怕你出事,怕自己赶不及救你。”陈风苦笑,挣开我的手,继续用毛巾粗鲁得虐待我脖子和胸膛的皮肤,“你那性子,其实很吓人。”
一时傻眼,没料到陈风眼中的我是这般模样。
不觉又去抓他的手,握在掌中,久久不愿放开。
陈风又道:“既然你希望我去演戏,我如你所愿。不过这样一来,变成你要分担我的事情,萧少,我不希望哪天你因为我的责任受到伤害。”
当他说这话时,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让我心悸的东西。
我除了紧紧抱住他,一时喉头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片刻后,我才笑道:“风哥,我肯定取代不了你的位置,你多虑啦。”
看向他的眼,心中想的只有我若为他而死,又有何妨?
陪不到老,便陪到死。
突然明白了老爹对老伯的心。
训练结束,回到我的公寓,洗洗刷刷是不能免的套路。
到了床笫之上,我剥掉陈风的衣服,却没有马上将他生吞的念头。
细细得观摩着身下这男人的身体,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喜欢他这身不算白皙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他闭眼时惹人怜爱,睁开后却让人惊艳。
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瞬间脆弱的表情……哦,上帝,若还有别人能见到这惊心动魄的场景,我该得是多么骄傲?
是我,而不是别人,让这个陈风流露出这样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