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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主变态的N种方式-第33章

小说: 金主变态的N种方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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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全家都是疯子。”
  “活该你们该孤独终老。”
  郁景来紧紧攥着手,忽然异常冷静下来。他冷眼望着楼上,高高的楼层里,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如小墨点般模糊。
  他沉声问:“你到底要什么?”
  “有什么条件只管开。”
  “只要不伤害孩子的命,一切都好伤害。”
  头顶是那人被喇叭放大的声音,疯子般狂笑着:“条件?我都这样了,还要什么条件?”
  “我只有一个目的,让你们一家付出代价!”
  “这个孩子不是你姐姐唯一的孩子吗?就因为这个小杂种,害了我们全家。我要杀了他,报仇!”
  “我一直不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直到上个月我终于知道了。”
  “你们杀了我的老婆。”
  “你们还害了我的一家……”
  “你们全家都是魔鬼。”
  “我要你们全家付出代价。”
  风声烈烈招展,他声嘶力竭的呐喊在风声里被撕成碎片,望远镜里,他面孔狰狞,歇斯底里,不要命般拽着手里的孩子,脚尖几次冒出了阳台边缘。
  至于孩子垂着头,似乎是昏迷了,软软地任由他拎着。
  郁景来紧紧盯着楼上的人,一边吩咐着底下的人赶紧趁他不备摸上去。一边继续和楼上的人喊话,保持冷静。
  “郁岑采是你的孩子。”
  “他没有错。”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别伤害孩子。”
  那人冷笑,眼睛血红,往前冲着,想要大声喊着,速度过快,又一次差点踩空。孩子被他拎着,悬在半空里。
  他拼命地大喊:“你姐姐还是你妈妈的亲孩子呢。”
  “最后怎么样?”
  “呵。”
  “疯子,你们一家都是疯子!”
  郁景来又看了眼另一边楼梯。没有安装窗户的楼梯看得出另一边顺着水管往上爬的小小的人,已经到第五层楼了。
  郁景来抿紧唇。
  司机拿着手机过来:“郁总。”
  郁景来冷声道:“什么事。”
  司机小声说:“程先生……”
  郁景来猛地转头看他,目光如刀般锋利,压得垂着头的司机几乎喘不过气:“郁总……”
  “小缘怎么了?”
  郁景来声音冷静到恐怖,目光似乎被激怒的猛虎,笼子已经生锈,锁已打开框框作响,下一秒就要爆发扑出来伤人。
  司机声音颤抖:“新新新新闻上,绕城高速上出了连环车祸,有十几人伤亡,程先生他,他,他也在里面。”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久久无言。
  若不是耳边一阵阵呼呼的风声,和楼上人疯了般的大笑。司机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耳朵聋了。他的头仿佛被某种不能承受的重量压下去,喉头窒息般疼痛。
  许久。
  也许只有一分钟,也许过了一个世纪。
  郁景来的声音终于从头顶传来:“手机给我。”
  司机忙毕恭毕敬,弯腰把手机双手呈上。
  是本地新闻的实时推送,今天下午16时,在本市高速上发生一起连环车祸,目前已造成七人受伤,一人重伤昏迷,据悉,伤者包括知名演员程缘、蒋捷捷。
  咚——
  郁景来一言不发,将新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两遍,身体晃了晃,闭了闭眼睛,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手背上冒起青筋。
  “去……”
  一句话未说完。
  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小少爷。”
  郁景来迅速回头,便见从十八楼直直坠下一个小小的影子,呈一条弧线,在空中刮起一阵风声,直接往下坠。
  郁岑采!
  郁景来面前一片血红,瞳孔骤然剧烈收缩。
  历史再次重演。
  郁景来眼前似乎又浮现那早就被藏在记忆深处的一些画面,血腥,残酷,黑暗,他张了张嘴,紧跟着喉头一阵腥甜。
  哇——
  他吐了口血,脑袋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过时间线,还是把这些情节连在一起觉得流畅一些。
哈,那啥,我建议你们养到完结再看。
反正也没几天了。
顶多一星期。
这里没人死,没人受伤哈。

  ☆、第五十七章

  郁景来清醒时是个清晨,阳光刺目。
  他被绑在一个小病房里,整个人被固定在一张铁床上,手脚上都有铁链子,将他死死固定住,连翻个身都难。
  他闭了闭眼。
  再睁眼,已经回想起所有的事情。
  郁岑采被绑。
  小缘车祸。
  他病发,失去意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按响手边的一个红色按钮。
  一分钟后,病房门被打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入,按住郁景来进行全身检查了一番。郁景来闭上眼,静静等着一切结束。
  医生做了个手势:“松开。”
  几个男护士上前,费力地把郁景来手脚上的锁链松开。
  郁景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开口。
  小缘……
  岑采……
  他开口:“他们……”
  打着石膏,拄着拐杖的蔡助理一瘸一拐走过来,推了推眼镜,了然道:“郁总,小少爷和程先生都没事。”
  郁景来轻轻吐出一口气。
  蔡助理解释道:“当时扔下来的只是一个等身娃娃,岑采少爷在楼里睡着了。至于杰森先生,在看见您失控后,大笑一声,就跳楼自杀了。”
  郁景来嗯了一声。
  蔡助理继续道:“程先生那边是追击蒋捷捷小姐的车队内部操作不当,造成多人追尾,五人轻伤。程先生因为去的晚,并未受伤,只是媒体以讹传讹。”
  郁景来沉默片刻,才问:“那他们现在……”
  蔡助理道:“小少爷受了些惊吓,正在医院里治疗。程先生,我和他说您临时出差了。这几天和李导商量过,给他安排了一个封闭式形体训练。”
  “他似乎并未起疑心。”
  郁景来嗯了一声:“做得很好。”
  蔡助理弯了弯腰,退了下去。
  医生臂弯里夹着厚厚一沓资料,走上来,一伸手,有护士递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林立着大大小小七八个药瓶。
  医生把药片倒出来,递给郁景来:“郁总。”
  郁景来接过,一仰头,咽了口水,干净利落地全吞了:“说吧,我病发后发生了什么。”
  医生声音平静:“郁先生,您这一次发病比三年前那一次还要严重,您砸毁了一件医药室,打伤了五个人,其中,赶来控制您的蔡先生受伤最严重。”
  郁景来看向蔡助理。
  蔡助理一只胳膊打着石膏,拄着个拐杖,头上还包着木乃伊一样的绷带,金丝眼镜看得出新换过,额角还有创口贴,看起来分外可怜。
  郁景来一言不发。
  医生叹口气:“郁先生,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三年前第一次发病还要糟糕。所以,为了您的身体考虑,您必须再次住院隔离治疗。”
  郁景来不说话。
  蔡助理道:“郁总,职业CEO,我已经物色好了,和以前一样。集团文件每周都会给您批阅一次。”
  郁景来扫了两人一眼:“还有呢?”
  顶着巨大的压力,医生还是硬着头皮,低着头,说道:“还有,郁总,关于你现在的恋人,程先生,我建议为了您和他的生命安全,你们还是得分开……”
  郁景来扫他一眼。
  医生觑着郁景来的脸色,比出一个手指:“一段时间?”
  郁景来沉默。
  病房里压抑地寂静。
  空气沉甸甸压下,众人都低眉顺眼,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郁景来才开口:“我的病多久能治好?”
  “这个……”医生别过头,含糊道:“这个得取决于您的身体状况。”
  郁景来沉声问:“你直接告诉我,我的病有没有彻底治愈的希望?”
  医生垂头沉默。
  郁景来沉默许久,才扯了扯嘴唇:“我知道了。”
  电话铃声在床头柜上响起。
  郁景来看了眼来电人,不由自主笑了。众人齐齐对视一眼,眼神乱飞,却不敢说一个字。郁景来慢悠悠扫了他们一眼,以示警告,这才拿起手机:“喂,小缘。”
  程缘声音很惊喜:“郁总,您终于开完会了。”
  “嗯。”郁景来声音很轻松,带着笑意,“怎么样,这几天的训练辛苦吗?”
  “很辛苦,要控制体重,什么都不让吃。”程缘弱弱抱怨了一句,又元气满满道,“不过,这样才能更符合角色,我一定能做到的。”
  郁景来笑了笑:“嗯,我们小缘是最棒的。”
  程缘声音欢快:“我今天去找训练老师请假,您今天能回来吗?”他声音低低的,羞羞的不好意思地道:“好几天没见您,我想您了。”
  “好。”
  郁景来一口答应,“我今晚就回去。”
  “郁总!”
  “郁先生!”
  医生和蔡助理同时叫出声。
  郁景来放下电话,笑容消失。
  他神色漠然,将手机交给旁边的蔡助理,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才道:“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程缘回来时。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他嘀咕了一声,就准备开灯,忽然,黑暗炸开细小的噼啪响,亮了一丁点的橘色的光。
  是一根蜡烛。
  第二根蜡烛亮起。
  第三根……
  第四根……
  整个房间被蜡烛整个点亮,桌上出现一个爱心的形状,照亮了正中的一个巨大的蛋糕,和一桌的好饭好菜。
  烛光将整个房间墙壁照得泛出温馨的昏黄色,郁景来的脸在跳动的烛光里笑意盈盈。
  程缘啊地张大了嘴。
  郁景来将最后一根蜡烛点亮,微笑地看着他,朝他张开了手臂,温柔道:“小缘,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程缘叫了一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郁景来,声音哽咽:“郁总……”
  郁景来在他头发上亲了一下。
  程缘声音带着哭腔:“这么大个蛋糕,我要减多久才能减回来啊。”
  郁景来:……
  好气哦。
  程缘将郁景来的脸掰正,看着他的眼睛。烛光下的郁景来的眼里汪着一池星辰,美到不可思议,似乎能让人溺进去。
  他笑了笑,轻轻地吻了上去:“郁总,我爱你。”
  郁景来嗯了一声,慢慢扬起一个笑。
  他笑着笑着,手却开始颤抖。
  他知道的。
  他应该和小缘说分开的。
  小缘是个健康的人,他有自己的未来的人生,有着如初生太阳般必将闪耀的事业。离开他,小缘只会变得更好。
  可他还是准备了这场生日庆祝。
  他还是舍不得。
  郁景来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开口。
  一股无名的勇气涌上来,有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说出来了。可他睁开眼,一看见小缘的笑脸,张了张嘴,那些梗在喉头的字,却如卡住般吐不出来了。
  他说不出来。
  分手那两个字,他说不出口。
  程缘放开他,开心地去切蛋糕,切了一大块,端着那块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大块,喂到他嘴边:“郁总,尝尝。”
  郁景来张开嘴。
  程缘将勺子喂进去,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甜吗?”
  郁景来嘴里苦涩,笑道:“甜。”
  程缘又舀了一勺子,自己吃了,点了点头。他又切了一大块,放到冰箱里,拍了拍手:“这块留给岑采,他回来知道蛋糕没留给他,又要生气了。”
  郁景来喊了声:“程缘。”
  程缘回头看他:“怎么了?”
  郁景来试着说了两个字:“我们……”分手吧。
  他说不出口。
  他嘴巴哑了似的。
  Maybe I hang around here
  音乐声突然响起。
  程缘啊地叫了一声:“有人给我打电话。”
  A little more than I should
  他刚低头,准备从裤兜里拿出电话,却被人一下子紧紧抱住,手也卡在裤兜处,不上不下。郁景来声音很沉:“小缘……”
  We both know I got somewhere else to go。
  程缘愣住:“怎么了。”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吗?”郁景来将头埋在程缘颈窝处,声音被压得闷闷的,“如果有一天,我会伤害到你。你一定要反抗,一定一定要反抗,知道吗?”
  But I got something to tell you
  程缘怔了怔:“郁总……”
  怎么突然说这个。
  That I never thought I would 
  “答应我!”
  郁景来将头紧紧埋在程缘颈窝里,蹭了蹭,鼻尖越来越酸,却拼命压抑着自己。
  他是个懦夫。
  他不敢和小缘说分手。
  他舍不得小缘。 
  But I believe you really ought to know
  “哪怕,哪怕,杀了我,都不要让你受伤,”郁景来低声道,嘴唇颤抖,牙齿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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