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 >

第55章

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第55章

小说: 失忆后我和宿敌相爱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忆的自己第一次见到谌巍时,谌巍那明显神魂不稳的迹象……
  武人以身躯为炉鼎锻炼神魂,和祝师凭借天赋灵觉直接接触魂灵相比,这种锻炼之法隔了一层,不那么直观,却也安全许多。
  谌巍就算是因为破死关而走火入魔,那也是气血上的问题,断没有造成神魂不稳的可能。可要说哪个祝师用祝呪冲撞了谌巍的魂灵……以谌巍大宗师的境界,凭借剑气就能胜过大半祝呪之术,怎么可能让自己神魂受伤。
  夺舍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谌巍当时的症状很像夺舍。
  就算化成灰,车山雪也能把谌巍认出来,换了魂灵也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他确定眼前的谌巍就是谌巍,绝非他人冒充。
  绝非他人冒充的谌巍却知道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事,加上和老三有关,还剩下几个可能?
  车山雪想起他补完了一半姑且能用的时光秘术,感觉咽喉间未散的酒味都变苦涩了。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落雁湖,而谌巍仍需再闭关一年。
  不知道人族因何受这七百年罪孽的百姓们,会不会被虞操行驱使着挖出阴地脉?
  那个时候……
  呪雪呪风从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刮过,而太阳不再升起,人间也不再分出昼与夜。大部分人如果没有在呪风呪雪中死去,也会失去神智,变得与野兽无异,母食子,夫食妻,无人能幸免,无人能苟活,世上无人间,只剩下地狱。
  曾经目睹的无数惨状自谌巍脑中飞掠翻过,他的手放在湘夫人上,控制住不让长剑呼应他的心情而愤怒剑吟。
  那样的末途,竟是人为?
  前世的虞操行后来的沉寂,是不是去挖阴地脉了?
  而结果就像车山雪的推测,挖阴地脉根本没有为人族挽回生机,反而是丢掉他们手上最后一根稻草……
  等等,谌巍的思路突然一顿。
  这说不通啊。
  车山雪能推测出的事情,虞操行推测不出吗?
  车山雪的推测显然并非近年才做出,他和虞操行尚未分道扬镳之前,听闻虞操行要斩阴地脉,不会把自己的推测说给虞操行听吗?
  谌巍将他疑惑说出,车山雪闻言一愣。
  “我自是说了,还搬出其他理由,虞氏族人过去有不少都致力赎罪,却都放过了斩断一条阴地脉的想法不做,肯定是其中有不妥之处,但他依然坚持……”
  他越说到后面,语速越慢,到了最后,干脆剩下半句话不说。
  在车山雪的印象中,虞操行平日看似不显山露水,实则本性偏激,总是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故而当初他极力的劝阻被无视后,车山雪有些无奈,却不是太惊讶。
  可现在想想,这可是关乎人族乃至无数生灵的存亡之事,再固执的人也会反复推敲吧,虞操固执己见,心中不曾悄悄打鼓吗?
  “你说你之所以知道阴阳地脉灵脉宝珠之事,是因为看了虞氏先祖的手稿,”谌巍沉声说出他想到的一个可能,“既然这些手稿被虞操行掌握在手中,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会把所有的都给你看?”
  ***
  最后一杯酒端在手里,不过车山雪已经完全把它忘记了。
  飞上脸颊的两朵红云用更快的速度掉了下来,只留下苍白的底色。
  就算走上不一样的道路,就算虞操行肆无忌惮的行事让他们成为一见面就必须杀死对方的敌人。但车山雪还是很珍惜他所剩不多的亲人,特别是这个他苦修六十年里唯一愿意来见他的亲人。
  “若按照你的猜测,”车山雪慢慢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骇人,“那他从一开始……”
  如果真是这样,从一开始,虞操行就隐瞒着车山雪。
  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世人都道虞操行不能习武也无法行祝呪,年轻时的车山雪也是这样认为。如果不是后来需要车山雪帮忙破译手稿,虞操行恐怕永远不打算暴露自己。
  车山雪头疼欲裂,内心情绪翻涌,就连眼底的烛龙之种也甩动尾巴,想在这个时候凑热闹。
  端着酒杯的手指无力松开,本该在下一刻传来的瓷杯碎裂声却没有响起。
  车山雪心不在焉地侧头去看,恰巧避开了谌巍伸来的手。
  他一愣,抬起头,发现谌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并接起那杯摔落的酒饮下。
  下一刻,带着酒味的唇印上了车山雪的嘴,停顿了几个呼吸后,不容抗拒地撬开车山雪的牙关。
  谌巍将他永远喝不惯的酒水全部灌进车山雪口中,感到对方吞咽下去,才松开被他留下一道红印的嘴唇,又擦了擦自己的嘴。
  “冷静一些了吗?”谌巍道。
  车山雪瞠目结舌地瞪着他,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为避免真惹恼了这口是心非的混账,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做的谌巍坐回去,十分正经地道:“事关人族存亡,青城剑门不会坐视不理,我同意合作,但是青城剑门只是一个宗门,不可能拦下千千万万中小宗门,至少凭借武力不行。”
  车山雪现在看起来特别像想往谌巍脸上揍一拳。
  实际上,翻涌的灵力下,他的长发正在飞舞。
  “你想怎么做?”车山雪问。
  谌巍如果回答不好,关于揍这个行为,车山雪可就不会光是想了。
  然而谌巍真的想不出什么主意,他原本就不是擅长出主意的人。
  “将虞操行的目的宣之于众?”
  车山雪开始用指尖画符咒,同时斜眼瞥谌巍这个不靠谱的。
  “中小宗门,世家,加上虞操行,三者是基于利益的同盟,只要利益还在,没有更大的利益诱惑他们,这个盟约不会散的。至于民间……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他们已经不在意自己在百姓眼中是什么模样。”
  “那就给他们更大的利益。”谌巍说。
  “按照中小宗门的想法,回到大大小小宗门林立割据一方是个宗门弟子都能草菅人命的美好时代?”车山雪认真道,“老子好不容易经营得有点起色,再回去受苦?你怎么不把我脑袋割下来送给他们?”
  “……”谌巍。
  车山雪散掉了符咒,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在暖阁里绕圈。
  三圈之后,他脚步停下,面上已不见刚才的怒意。
  “也不是不行。”他突然道。
  “……?”谌巍。
  “如果魔域被消除,肯定有无数宗门要迁去六山之外,干脆把那些地分给他们好了,大衍只要车炎打下的这块就行。”
  说完他又思忖片刻,道:“这样的话必须让他们相信虞操行不能消除魔域,我这边才可以。如此派使者恐怕谈不好,我必须亲自出马才行。”
  车山雪捡起放在椅背上的羽氅转身往暖阁外走。
  快走到一半,他觉得有点不对,回头发现谌巍竟还坐在位置上没动。
  车山雪沉默了片刻,没好气地开口。
  “你傻了?”他道,“走啊。”


第71章 为何他,总受伤
  当夜,淳安城东北角里发生了一阵骚乱。
  被拘禁已久的千刃派门人打晕了看守;逃出了院落。趁着天黑爬过城墙;大部分人都成功逃脱,遁入了城外的荒地中。
  千刃派庄主孙大勇带着几个人断后;其他弟子们向着城外四面八方跑去;其散乱的程度足以媲美上百只着急冲出栅栏的母鸡;让没有那么人手能分配到追捕上的桃府供奉院十分犯难。
  那些祝师们干脆站在城墙上,一群人呼唤来一只巨人般的火精;无数比人还大上一圈的火球从高空向着地面砸下;如同群星坠落的景象甚至惊动了方圆几百里。
  难得早睡了一些,却被人从梦中吵醒的车山雪一脸愠怒,他来到城墙上的时候比其他人稍晚,等前面的让开才走到城墙边。
  从头顶坠落的火星照亮了漆黑的大地,其上闪烁的人影看不清晰。但车山雪一眼就找到了孙大勇的位置,并向着身侧伸出手。
  “弓。”
  宫柔很快借来一张长弓,从后面送到车山雪身边。
  车山雪接过;随手拨动两下弓弦,缓慢地抬起左手。
  他低声呢喃的呪咒;右手指尖上闪烁着符文;当他右手搭在弓弦上时,头顶那巨大的火人被平地生风猛地一卷,倾盆泻下,化为火龙缠绕在车山雪的右手臂上,龙头搭在弓把上。
  车山雪拉弓。
  手往后,弓弦拉开,火龙被拉直,就像是一只箭矢。
  熊熊燃烧的巨人消失,因为呪雪失去了燃烧物的荒野迅速被吞入黑暗中。尚且没死的千仞派弟子们将轻功提到极致,就算是留在最后的孙大勇也身花长虹,快要跑出车山雪的视线。
  再不松开弓弦就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城墙上的车山雪突然细微地调整了一下箭头所指的方向。
  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他迅速地松弦。
  纯粹由火焰组成的长矢射出,其速度之快,城墙上的祝师和士兵们用眼睛也追不上。他们只见到大国师松弦,然后远处的黑暗中,嘭地炸开了一朵巨大的彤红火云。
  这回的动静足以惊起方圆千里的人了。
  “明天早上去收尸吧。”车山雪还弓的时候说。
  守城的校尉慌慌张张点头,他以为他会受到责备,不想据称十分严厉的大国师根本没提他今夜的渎职,轻轻就将他放过了。
  祝师们跟着大国师一起离开城墙,校尉松了一口气,在接下来的半个夜晚招呼守城的兄弟们瞪大眼睛。别说,他们还真抓到几个想偷偷出城的人,也算将功补过。
  将一个探子扭送下城墙时,一个老兵指着外面的荒野询问:“大人,不用现在就去收尸吗?”
  “啧啧,那样的大火,不晓得烧死了几个。”另一个老兵搓搓手,“打赌吗?我出三个铜板。”
  “闭嘴,”校尉呵斥,“大国师说了早上收尸就早上收尸!现在认真值班,别让我又抓到你们去打叶子戏!”
  油滑的老兵们把回答拖得长长,格外不情不愿。可实际上,如果他们这个时候打开城门出去,会发现荒野上根本没有一具尸体。
  陡然绽放的大火在地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哪怕明火熄灭,依然向着四周散发开一阵又一阵热浪。谌巍沿着肩膀将焦黑的袖摆扯下,对着一边好整以暇的人说:“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那个乔装打扮成千刃派一个普通弟子的混账瞥了一眼,眼角微弯,谌巍身上的狼狈显然让这人心情愉悦。
  谌巍发现自己的心情竟然也上扬不少,不由对古时烽火戏诸侯的君王多了几分理解。
  孙大勇站在一边,不敢打扰他们,脸上全是冷汗。
  这一幕恐怕让不少人摸不清头脑,如果要说清,那得从车山雪和谌巍离开后花园暖阁说起。
  李乐成偷偷安排的约会午餐一度偏离了他的预计,最后竟然殊途同归,简直匪夷所思。而车山雪直到现在都没发现自家三徒弟的小小算计,当时他先将上午积攒的事务处理完,接着叫人送来祝呪的材料,打开供奉观的一间静室,当着谌巍的面炼制傀偶。
  谌巍还是第一次见到车山雪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好奇围观了一会儿,发现静室里出现的诡异景象他完全无法用常识解释,十分糟心,干脆闭上眼不再看,盘腿打坐。
  他这一打坐,就打坐到了傍晚。
  内息运转十二个大周天,没有一处地方不流畅,自从初一那天谌巍顿悟后,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走入一个新境界。
  这种感受他许多年不曾有了。
  好几年前,谌巍坐稳了天下第一的位置,自那时起,他无论再如何打坐或磨砺剑招,都无法取得半点进步。一般武人遭遇这种情况,很快就能明白过来这是瓶颈,但谌巍已经是最高的境界,往上追溯千年,达到和他相仿境界的人寥寥无几。
  他往前看,前人不可语,往后看,看不到足以让他产生紧迫感的后辈。无论是心法还是剑招,似乎已经达到了最完美的地步,不需要再改进,也不需要变化,他可以应付一切问题。
  这当然是错觉,谌巍到底不过是一介凡人。
  前世他闭关三年,除了内息的些微精进,没有取得半点成果。而这一世,在剑道上,他已经走上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因为车山雪……
  思考着车山雪和剑之间关系的谌巍睁开眼。
  他旋即以为自己眼花了。
  两个车山雪站在他面前,谌巍抬起头时,一个车山雪正在给另一个整理衣领。
  听到谌巍倒抽一口气,那两个车山雪齐齐侧过头,用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向他。
  这两个车山雪穿着一模一样的黑绡大衫,带着一模一样看似平凡,仔细看才能看出细致雕工的木冠,无论是长发扎起的角度,腰带束起造成的皱褶,还是登云靴上一闪而过的暗纹,全部,全部都一模一样。
  甚至他们看向谌巍时,眉梢挑起的弧度,也没有分毫差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