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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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自己也绝对做不到如此无微不至。
不止一个、二楼一共有两个大露台,其中一个,开窗走出去就能半近不远地眺望到波光粼粼的河水,而且不是临近马路的那一片河湾,故此房子里依然维持着静谧,四周惟有清脆的鸟鸣声;
不清楚萧凭使了什么办法,尽管坐落河畔,室内却丝毫也不过分潮湿,令雷浮潮待得很舒服;
书房、音乐室、家庭影院、简易的录音棚……一切都被好好地划分出来了,样样俱全;
钢琴不是立式钢琴,而是一架三角钢琴,已经有好多年,他的住处没有空间存放三角钢琴了,更别提单独打理出一个房间来存放;
还有一些可爱讨喜的小摆件——包括这些小摆件,也没有任何一尊是雷浮潮不喜欢的。
更不要提浴缸的尺寸类型、浴室里毛巾架的高度与长短等等起居问题了。
雷浮潮哑口无言地漫步巡查每一个房间每一寸角落的时候,萧凭就一直尾随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背起双手暗暗地直踮脚尖,模样万分得意。
——直到雷浮潮看见花瓶。
花瓶被摆在钢琴室角落中的一张小台子上,里面只放了一朵白色的大百合,瓶形异常眼熟。
虽然花纹不同了,但辨轮廓,辨材质,这无疑都是萧凭花了很大精力才挑出来的、与当年那只碎花瓶样子最相近的一只花瓶。
雷浮潮眉头一皱,从余光里察觉到当他们走近这只花瓶时,萧凭一下子不再踮脚了,不翘尾巴了,连笑容也收了个干干净净,面色转变得相当忐忑。
其实那只碎花瓶从来不是雷浮潮心里的一根刺,但他现下明白了,这是萧凭心里的一根刺。
很可能萧凭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计划改变自己的,他不想再摔碎任何他们俩喜欢的“花瓶”了。
雷浮潮暗暗叹了口气,有点心疼地转移开话题,指了指钢琴旁边的那把听众椅:“去坐,我给你弹首曲子。”
说起来,萧凭布置这栋小房子时,留下的暗示意味也十足明显,就譬如钢琴和琴凳边惟一的一把靠背椅。也或许萧凭根本无意暗示,只不过是这把椅子在映射萧凭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愿望罢了。
总之雷浮潮流利地试了一试钢琴的音色,以眼神示意萧凭坐好,尽量为自己调整出一个舒舒坦坦的姿势,奏下了第一个音符。
前奏才响起没几秒,萧凭的眼睛就不可置信地越睁越大,越睁越大了。
这是雷浮潮送他的那首歌,他惦记了整整五年的那首歌。
雷浮潮惯常比较挑剔自己的旧作品、不倾向频繁提及它们,萧凭完全没料到雷浮潮会忽然弹起它来,猝不及防间,脸色立即变了。
弹完一整首歌,雷浮潮才随意一瞥他,被他脸上超级委屈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怎么了?”
他一站起身朝萧凭走去,萧凭如梦初醒,“嗖”地一下像一块黏黏糖似的几步又黏到他身上来了,双臂紧紧圈住他,声音比表情还要委屈几分:“雷哥,我把录音弄丢了。”
雷浮潮:“……”
雷浮潮根本都不知道他还有过录音。
不过有没有偷偷录过音不重要,萧凭很重要,雷浮潮哑然一笑,慢慢回抱住他安慰:“没关系,没关系,你有我了。”
这句话效果显著,萧凭的满腹遗憾登时一扫而光,马上也笑了。
但萧凭依旧趁机合理撒娇,抱着雷浮潮不肯松手,贴在耳畔低低叫他:“雷哥,我好喜欢你,一定会喜欢到地老天荒的。”
这样直抒胸臆的表白则对雷浮潮效果显著。
雷浮潮默默把他也抱得更紧了,心绪复杂,轻声回应:“我也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
综合各种情况来判断,雷浮潮不应该也特地准备好了一栋房子,何况房子不是萧凭的喜好之一。
因此萧凭横猜竖猜,也猜不出雷浮潮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直到他像一个多小时前的雷浮潮一样,渐渐认出了车子前进的路线来。
这路线,似曾相识。
萧凭托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地犯了大半天嘀咕,才忽然一个激灵,回忆出了答案。
假如他没猜错的话,这条路通往的地方是五年前,他们最后一处一同居住过的地方。
果不其然,一下车,他就看见了熟悉的楼房,熟悉的单元门。
不等雷浮潮发话催促,他眼睛一亮,主动大跨步地沿着楼梯跑上了原本他们居住的楼层,一眼看见旧房门上贴着一副鲜艳半新的红对联,联句也似曾相识,分明就是今年除夕夜随雷浮潮本人一起失踪了的那副新年对联。
破案了,原来那天雷浮潮不是去了朋友家蹭饭,也不是回老家见亲戚去了,而是躲到了这里来。
萧凭立在原地,着手抚了抚对联纸上的金粉,简直又好笑又自责,心脏狂跳了几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又冲到了电梯口,过了几秒钟,雷浮潮才慢悠悠地乘着电梯登上楼来。
雷浮潮挑衅一般瞥了萧凭一眼,问:“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
就算是一栋完美无瑕无可指摘的新房子,也不会让萧凭这么激动了。
“买下它之前,我也一直续着租,”雷浮潮轻描淡写地掏出钥匙拧开门锁说,“里面的东西,除了我搬走的那些,都还是原样。”
不消他说完,萧凭原地一个深呼吸,立刻就冲上前去狠狠亲他了。
新生活归新生活,那些旧回忆、嬉歌怒骂的痕迹、关系改变前点点滴滴的试探与暧昧、为了实现梦想而在试镜前夜彻夜不眠磨砺自己的决心、艰难岁月彼此鼓励的镜头……毕竟曾经有笑有泪地经历过,即使那时候自己处事不够成熟,留有过失,若说分毫也不怀念,只想一笔勾销,萧凭是做不到的。
万万没想到,他在努力给雷浮潮打造一片新天地的时候,雷浮潮也不动声色地将这些旧痕迹保存了下来。
这一次是雷浮潮先抱住他的,他看不见雷浮潮的眼神,只能听到雷浮潮在他耳边语调温柔地说:“我知道有些事哪怕我已经不介怀了,你也还在耿耿于怀,等蜜月回来,我们找个时间把这里重新小小地装修一遍,一起踏过过去,好不好?”
真要命,萧凭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说哭了。
萧凭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爱哭,所以会发生这种事,一定是因为雷浮潮太好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计数的:为其他事情哭了,那才是哭了;要是为雷浮潮哭了,那不叫哭了,一律叫“雷浮潮太好了”。
至于这讲不讲道理,管它呢。
“行。”萧凭使劲吸了吸鼻子,用力回答雷浮潮,“全听你的,反正连我也是你的。”
·
蜜月的地点最终还是选在了海边。为此,两人拉锯了很久,后来各退一步,雷浮潮答应不下水了。
不下水的情况下,海边说不定还要比山区对雷浮潮的身体更温和些。
来到海边的第一个早晨是阴天,没有日出可看,五点来钟,没有明晃晃的阳光,惟有略显忧郁的凉冽海风默默掀动着潮水,天空晦暗,云楼澎湃,不知怎地,侥幸没有掩住残月。海滩几乎空无一人,潮声寂寞,甲板清闲。
倒也别有风情。
雷浮潮乖乖听劝地裹了一张很厚的毯子,把自己裹得像一团绒球似的,足下踩着皎洁的沙子,一会张望海上颠簸舞蹈的浪花,一会抬头注视那钩半清不楚的月亮。
不晓得是第几次流云过月时,萧凭突然听见他叫:“萧凭,星星!”连忙把目光从他的侧脸上挪开,随着他的视线和手指也举头一望,果真,月亮附近短暂地迸现了一粒星星。
星星每天都可以见到,然而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下,却就成了惊鸿一瞥,不得不说颇有运气了。作为一个许愿狂魔,萧凭立刻开始默念愿望,随后飞快地握住雷浮潮用来指星星的右手食指,吻了一下指尖。
“我许了两个愿。”萧凭得意洋洋地告诉雷浮潮,满脸都写着“快表扬我快表扬我”。
“一个是我的?”雷浮潮笑笑问他。
“两个都是你的。”萧凭越发得意地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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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临海城市两人其实还是头一度来,十分不幸地,三天之内他们迷路了四五次。
前几次迷路时,至少他们还是一起丢的,今天黄昏雷浮潮独自出门寻找冰淇淋店,一个不小心,孤零零地迷路了。
绕来绕去、连拦人问路带研究地图、不甘心地找了好半天正确的路而无果后,雷浮潮终于必须得承认,他就是彻底迷路了。
而且是在一系列崎岖弯折的小巷子里迷路了,连车也打不到一辆,没法直接请司机开回酒店去。
他只好给萧凭发了条消息,说明了周围的地标和能观察到的大致情况,指望萧凭可以找到一名熟路的出租车司机,准确地找到他。
然而事与愿违,收到消息后,不多时萧凭就发了一张流泪猫猫的表情包,告诉他:“雷哥,我也迷路了。”
“……”雷浮潮眼前一黑。
事情陡然复杂了起来。
雷浮潮想去寻找萧凭,然而不太敢轻举妄动,萧凭也诚恳建议他留在原地,口称:“不管我在哪里,我一定都会尽快找到你的!你放心地找家小店坐下来吃顿甜点玩会手机好了!我在飞奔!”
雷浮潮真的很担心他飞奔进海里去。
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为免再度迷路,雷浮潮只好暂时就近坐进了一家奶茶店的露天桌椅里。
接着他每隔十分钟询问一次萧凭的情况,萧凭一开始回复:“还在迷路中……”后来回复:“TAT努力走上了一级马路。”不久变成:“打到了出租车~。”很快惊愕地:“被宰客了,紧急下车,再次迷路了!”
起初雷浮潮看得还有点焦急,后来硬生生被他的语气给逗笑了。
反正度蜜月图的就是轻松愉快,他们没有紧锣密鼓地安排一大串固定节目,手边没有什么事情急着做,只要放平了心态,这样吹着晚风玩玩迷宫,倒也挺有意思的。
这么一想,雷浮潮逐渐放松了下来,一边安慰急得满头大汗的萧凭,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奶茶。
一杯奶茶将近见底的时候,突然一名身穿漂亮礼服的陌生女人抱着一篮婚礼捧花走过了他面前,径自迈进了店里。雷浮潮恰巧也要走进小店里去结账,见状愣了一下,又随着她推门往里一瞧,这才发现半个多小时前尚还普普通通的这家小奶茶店,眼下已经变成了一间半完成的婚礼主题乐园。
四周摆好了香槟、新郎娃娃、甚至十二层的婚礼蛋糕,蛋糕顶端是两个跳舞的小人,一个黑西装一个白西装,都是新郎。还有一些没摆好的东西,譬如气球门,半卷的袖珍红毯和空花篮,奶茶店的后门中,正有几个人奔走匆忙,在一大捧一大捧地往花篮中投放花瓣。
条件反射地,雷浮潮马上以为是萧凭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了,转念想想,又不禁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了,总不能全世界无论在哪里遇到有人结婚,都和他们有关系吧?
说不定店老板是个同性恋呢。
于是雷浮潮只是寻寻常常地付了账,顺口笑问了一句:“老板,今天有喜事?新婚快乐。”
然而话音刚落,还不等老板做出回答,立即有一双手从后头轻轻蒙住了他的眼睛。
接着萧凭有点懊丧的声音从他肩膀后头传了过来,小声抱怨他:“雷哥,你是不是不想等我了?你不是应该慢慢地喝,然后在外面提出续杯吗?”
“……”雷浮潮哑然无语了,果然还是萧凭在搞事情。
“你不是迷路了吗?”雷浮潮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萧凭回答得特别无辜特别哀怨:“对,我还在迷路,你真的不等我了吗?”
其实雷浮潮跑来结账,自然是担心天色晚了,他一个冤大头碰上什么新的宰客事件,想要反客为主,去寻找寻找他了。
不过雷浮潮眼下哭笑不得,懒得再和他解释那么多。
雷浮潮只管仰了仰头,挣开萧凭挡在他两眼前面的手,不等萧凭及时反应过来进行追击,抢先飞快地亲了他手心一口。
围墙轰然倒塌,警报完全解除,萧凭立刻像珍藏战利品一样收起了这两只手,雷浮潮再回头一看,便看见萧凭眉眼弯弯,根本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在故意耍赖罢了。
雷浮潮自然也没有生气,雷浮潮一向喜欢死他这些小花招了。
不过批评还是要批评两句的,装迷路不是好习惯。
于是雷浮潮假装严厉地捏了一下萧凭的耳垂,认真批评他道:“小碰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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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萧凭拿了个最佳男配回家。打从戒酒后,无论境遇好坏浮沉,他的演技一直是稳定在线的,今年没拿到影帝的一大核心原因是,今年他还没演上电影男主角,最高番位的角色就是男二号。
雷浮潮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