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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日之方中-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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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不语笑完了,看着付简兮说:“瞎成这样,在里面呆着吧。”
  丁乐宁看了一眼方俣,满眼的同情,这话幸好问了方俣,问他,他也语塞,“这问题太尖锐,一不小心就分道扬镳了。”
  方俣终于停下来,状似仔细思考,抬眼皮看了一眼神态自若还啃着鸡翅的付简兮,好似那个假设掉坑里的跟他没关系似的。“那个……能先洗洗吗?”
  “洗洗还轮得到你,洗完后面,抢着做的队伍,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大建还没咆哮完,方俣认命的叹了口气,又瞅了一眼付简兮干净漂亮的侧脸说:“那就做吧!”
  “呕!不行了!”大建终于端不住,开始捂着嘴要吐。
  讲笑话,讲故事,失败就是失败在最后只打动了自己。
  大建就是那个只恶心到自己的人。
  一桌子人笑的前仰后合,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肚子躲一边吐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今儿这章完成的挺早,就是没网,等到这会儿,都饿了!╮(╯_╰)╭


第70章 房东先生(八)
  过了零点,炭火燃尽,空气变得冰凉!
  除了大建醉的比较彻底,其他四人最多称得上微醺。
  付简兮把大建搀进一楼卧室,这人醉的连亲妈都不认识了,看着付简兮喊“大波呀,给哥叫一个,乖,来香一个,波多!”
  “噗咚!”大建被甩床上,也没喊疼,翻身抱着被子开始哼唧,没哼唧两声就睡着了。
  丁乐宁端着一摞盘子往厨房走,听见大建喊什么“大波,波多。”他跟着后面忍笑忍的快内伤了。
  林不语从后面跟进来也听见,抬脚踢了丁乐宁的小腿一下,“行呀,没少看啊!”
  “啊?啥?怎么了?”丁乐宁的演技随时上线,装傻充愣卖萌耍流氓无缝转换,一看就跟方俣是兄弟。
  付简兮从大建卧室里出来,关上门,看向厨房的丁乐宁随口说了一句,“前两天不是你跟大建共享的资源么,诶?记错了?”
  丁乐宁瞬间冰封,一脸懵逼,出卖来的太突然,防不胜防。
  “呵呵呵!”林不语站在厨房外面,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丁乐宁一串冷笑。笑完冲还在冰封的人调皮的挤了下眼,“也共享给我呗?”
  这话说的温柔又甜腻,丁乐宁以为下一秒就该是无法反抗的暴揍。谁知道,林不语等不到他反应,嘁了一声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念叨:“不给算了,我找大贱人要,姑奶奶的藏货比你们的可精点多了!等你们跪求!”
  画风转变太快,丁乐宁站在厨房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女朋友为啥是这种画风,信息太劲爆,要喷鼻血!
  林不语和丁乐宁帮忙收拾完前院就回隔壁睡觉去了,剩下两个微醺的男人在厨房洗碗刷盘子。
  大建睡着后,付简兮就把他手机里一直放歌的音乐播放器关了。这会儿音箱里放着的是方俣手机里的歌。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
  《贝加尔湖畔》唱了三遍,他们俩才把厨房一片狼藉收拾利索。
  十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有种眼前的日子好像重复了千百遍的感受,全部收拾妥当后,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楼上。
  方俣回书房把行李收拾装好,迫不及待拿起床头的枕头,夹在胳膊下面,出门去付简兮卧室。
  刚从书房出来,方俣就听见“哗哗哗”的流水声。声音很大,而且是那种没有阻隔间断直接落在地上的声音。
  靠近卫生间发现门开着,里面灯也开着。
  洗澡没关门?
  方俣走过去,站到卫生间门前停住了。
  浴室里付简兮嘴里叼着牙刷,嘴角有牙膏泡沫。一只手拿着淋浴喷头正冲着敞开的窗户喷洒,确切的说是正在洗卫生间窗户上的纱窗。
  应该是已经冲洗了一会儿,从窗台留下的水是灰色的。拿着喷头的人一遍一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划着Z型。偶尔抬起另一只手,刷两下牙。
  冲完纱窗,又开始冲窗台下面的马桶。如此重复了几分钟,喷头又开始冲脚下的瓷砖,积水被喷头赶着冲进了下水口。
  方俣以为终于要结束了这场长达十分钟的冲洗,结果喷头又向着敞开的窗户喷去,白色的窗户边缘,玻璃,又开始一遍一遍的重复。
  看了这么久,方俣终于感觉出不对。这人根本不是在打扫卫生,含着牙刷十几分钟,窗户、纱窗、马桶以及地板洗了一遍,然后再重复洗一遍。
  如此反复机械般的动作,这人要不是神经病,要不就是在想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想不通或者不明白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思考和冷静的行为都不一样,有人发呆,有人会去做一道菜,有人选择听一首歌,还有人喜欢蹲马桶,更甚的去寻求刺激。
  眼前的人是喜欢洗东西吗?
  还是喜欢听水声?
  方俣把枕头放在卫生间门口的置物架上,走过去拿走付简兮手上的喷头,关掉。转回身,正好对上他一双茫然无所对的双眼。方俣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喉咙被塞的发不出声。只好两手抓着他的肩,把人推到水龙头前,把漱口杯塞进他手里。
  方俣站在一旁看着付简兮反应过来后,漱口、洗脸,然后双手按在面盆边缘低头任由脸上的水往下低,几秒钟过去,才开口说话:“都是烧烤味,我洗个澡。”说完转身去关门,另一只手推着方俣出了门。
  方俣背靠在二楼栏杆上,面对着卫生间的门,听着里面的水声,心理五味杂陈。
  索性这次时间并不久,付简兮出来的时候还是傍晚洗澡出来那样,头顶着毛巾,上身没穿,下身围着浴巾。但是,神色淡然的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样,看不见身边的人,感觉不到另一道目光。
  方俣从置物架上拿了枕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卧室。
  他进去的时候,付简兮已经穿了内裤,正在套上衣,紧接着又穿了一条长睡裤。
  方俣坐在懒人沙发里看着他,好像在看电影,这里上演的是以前:在这里,付简兮一个人的生活!
  方俣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录像,抽出沙发里一本书挡着手机,让手机能立着呆住。
  付简兮换好衣服,把毛巾浴巾随手搭在沙发边上。走到书架前,抽了一本画册,拎着书的一角走了两步,突然蹦起来,把自己整个人摔在床上。硬壳书拍在枕头上,他的侧脸拍在书上。“啪!”像一记清脆的耳光。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行走。
  ……
  这一生一世,这时间太少。
  不够证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他很少听这类的曲子,很容易听着听着就把自己听进去了,像现在一样。他没有方俣那么强大的内心,他需要防弹玻璃罩护着,才敢在这形形□□的人群里行走自如。
  他想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不是那朵随风行走的云,云卷云舒,云淡云散,都要看风!
  奶奶胃癌化疗的那段时间,就常说,一生太短,根本不够去跟心里想的那个人相处,如果在选择她不会追着爷爷不放,也许爷爷就不会有一个混仗儿子,也不会有一个早早撇下他的媳妇。
  他们的感情算得起深情,最终也没能融化什么冰雪。
  他该信谁,他该去学习谁?
  闭着眼睛,大脑也没能得到休息,一帧一帧的画面,配着一句一句的歌词,谁对谁错?
  腰被抱住,往他面向的方向带了带。付简兮没睁眼,但是能清晰的嗅到西柚的味道,苦味里带着甘甜。头上一只手来回的扒拉着,他认真的感受了一下,不是毛巾,应该是抽纸,真懒!
  方俣从书架上抽了四张纸巾,上床后侧身躺倒,揽过趴在书上的人,开始拿纸巾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一边看着那张像是真睡着了的脸,近距离仔细看,颧骨上的小雀斑颜色深深浅浅。
  手指拂过两侧两颊,指腹擦红了皮肤,他已经尽量控制力道,可是心疼的根本控制不住。
  看着坚强其实就是一个蜗牛!
  反应速度慢的急死人,缩回壳里任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可是让他为你抛弃那个壳,你又怕根本给不了他另一个遮风避雨的壳!
  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头发仍旧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方俣五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来回扫动,过了一会儿终于快干了,手也酸了。
  “另一边。”方俣拇指擦过他发际线,说着。
  付简兮很听话的转了下头,拿后脑勺对着说话的人。
  又是一顿手动干头发,差不多干了,方俣也没在说让他转过头来,直接上手,两只手捧着他的脑袋把人转成面对面的姿势。
  付简兮的脸看上去比平时红,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像过敏发炎,“过敏了?”他的手指点在微红的部位。
  “不是。”付简兮的话带着鼻音,轻缓懒散。
  “怎么回事?”方俣贴上去仔细研究。整个人他都当宝贝似的护着,现在这张脸成这样了他才发现。
  “化妆,卸妆过头了。”付简兮把书从脸下面抽出去放到头顶,手胡乱翻开一页,头从侧躺变成下巴抵在枕头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适应光线看着打开的书。
  方俣盯着他频繁颤抖的睫毛,伸手过去摸,睫毛扫过指肚,感觉不是很明显,却也痒,于是他又快速的摸了另一只眼睛。
  这两下,付简兮也没炸毛,而是干脆又侧脸躺到枕头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一手托脸的人。
  睡眼迷离的神情,不正常红的脸蛋,不正常的脾气。方俣屏住呼吸,想看看下一秒会不会回归正常。这太不正常了,太吓人了!
  这么乖顺,这么美!
  “憋过去,就是没掉坑里我也不救你。”付简兮笑容肆意,单侧嘴角的梨涡若隐约现。
  “呼~!”方俣把憋着的一口气痛痛快快的呼了出去。又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气息吐尽,猛地在付简兮嘴上亲了口,然后迅速撤离。
  方俣瞪着眼睛看着付简兮还保持着那个笑,自己心理跟着开心不少。只是随后,侧脸躺着的人换成整个脸埋在了枕头里。
  方俣刚勾起的嘴角又消失了!
  他从来就知道这个人最能牵动他的情绪,只是现在了解更甚,哪怕只是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他云海翻腾变成泥沼挣扎!
  方俣叹了口气把脸埋在他后脖颈处,双唇轻蹭过每一寸皮肤。
  付简兮向后仰头,扭了扭脖子,“痒!”
  “嗯,知道。”方俣含糊的说了一句。他现在突然觉察到,每一次他的情|动都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对事对人对自己都有。
  “几点?”付简兮反手找到方俣的脸,掌心挡住他正在磨蹭耳朵的嘴上。
  方俣顿了一下,突然张口咬住堵在嘴上的手心,虽然极力控制力道,可是还是咬出了很深的牙印。这一句像是结束语,方俣仰躺回自己的枕头上,抱在付简兮腰上的手顺带着把人翻个搂进怀里。
  “八点。”顿了一会儿又说:“睡吧!”他一只手伸向床头一侧的墙上,拍了一下开关,关掉吸顶灯。
  过了很久,谁都没动。
  方俣半侧身抱着怀里的人。
  付简兮蜷着身体,额头抵在他肩上。
  听呼吸,两个人像是平静的都睡着了。
  其实,只是,一个望着窗帘缝隙中那道投进来的微光,另一个盯着平缓起伏的胸膛。
  第二天,付简兮起床身边的人以后走了。
  他和大建吃了餐桌上摆着的早点,粥、煎蛋和煎培根!
  大建没觉察出异样,付简兮也没说。
  一切好似都没变!
  九月中旬,中秋,也是这一周的周三。
  付简兮下午下课,跟李荣天请了假,说去扫墓就直接去了东山墓地。
  日薄西山,半山腰坐在墓碑前的人,望着整座城市被笼罩在橘红色的晚霞里。日暮渐沉,三分之一的落日隐没进西边的建筑物里。
  飞鸟像墨点一样,缓慢滑过。墓园两侧的松柏也成了墨色。
  “你走之前总跟我念叨,世间百态,踽踽独行的人很多,别去想离开的人,过去的事,双眼盯着光,盯着光,总会有一天走到日之方中。我是你说的那种踽踽独行的人吧?”付简兮食指上挂着一串钥匙,不停的绕着圈,停顿后继续自言自语,“我遇见一个了人,……卓然独立!你说,我们能一起前行吗?”他双眼盯着已经快要消失的落日,像是等着回答一样,过了一会儿,猛地站起身。“明天忌日,我就不来看你了。哄奶奶开心,别总板着长脸。”
  拾级而下,青石板边缘被磨损的已经不齐整。
  这个时间,都是下山的人。不多,却可以做个伴!
  中秋节,大建早早跟他和林不语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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