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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校长先生的裙摆-第27章

小说: 校长先生的裙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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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随便玩个游戏点个视频都能让他又自动将其归回单身阵营。
  直到戚铭提醒他穿正式点,他这才后知后觉,明天的阵仗好像还挺大?陈启思绪飘摇,自我代入进了戚铭的娘家人,躺床上琢磨了会儿,戚铭这是在要他别丢份儿,好帮他撑腰呢。
  那电视剧里不都演着呢吗,财大气粗的老丈人见男主,不都是要变着法子考察,最后还得抓手拍肩,深沉地暗示对方:
  小子敢对不起我闺女,我打死你!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拳锤在软绵绵的床垫上才回神,操,他哪来的正装?
  所以他身上这一套连裤线都还笔直的西服,显然是他今早卡着人家店面的点,临阵磨枪套上的,换下的那身衣服还扔在后座上呢。
  宠物医院预约时间是十点,还差十分钟,陈启发了条信息问到哪了,回复说正找地儿停车,这边路窄,开进来不方便,也不允许停靠路边。
  停车场到这边,也没三分钟的路程,陈启在洋椅上挺了挺胸,手心有点儿潮,他抽了张至今擦了擦,习惯性地去拨弄头发,刚挨上发梢又想起来,他今早还特意提前搞了点发胶,梳了个看起来特商务人士的背头。
  于是浑身上下哪儿都不陈启的陈老板,只得装腔作势地一口闷了自己茶杯里的白开水。
  没错,这位猫咖老板,其实最不爱喝的,就是咖啡。
  戚铭和徐闻野提着小笼包,从停车场出来,沿街向陈启店面走去。文艺街的主场在傍晚,起码也得过午,因此早上来这条街上的人不算多。戚铭远远瞧见那家猫咖前坐着一人,正襟危坐,仿佛在跟对面的空气进行商场对决。
  他一开始没在意,走了十几步,再一细看,有点儿眼熟。
  戚铭提醒他的时候,估摸着他大概会穿衬衫,毕竟这对一个日常T恤牛仔的半宅男来说,已经算是正式装束了。
  哪能想到他不但穿得正式,竟然连发型都换了。
  戚铭竟隐隐有些感动,“那个就是陈启。”
  徐闻野点点头,捏了捏包带。
  陈启也看见了他们,放下茶杯,倏地起身,迈开步子迎了上去,他走到两人面前,戚铭正想开口做个介绍,陈启已经将手递了出去。
  “你好,我是陈启,戚铭十几年的兄弟。”
  徐闻野回握回去,“徐闻野,他的爱人。”
  莫名感觉自己被挤到旋涡中央的戚铭叹了口气。
  “行了,都装什么呢,好好说话。”
  …………………………………………………………………………………………………………………………………………………………………
  术前需要做身体检查,单子开好交了钱,小笼包窝在徐闻野怀里被抱进抱出,委委屈屈地冲着戚铭喵呜,招来三个大男人一片又轻又软的哄声。半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手术等会儿就能开始。
  小笼包吸了麻药后,乌黑溜圆的眼睛还睁着,舌头被医生拉出来耷在嘴边,平时的机灵劲全没了,痴痴傻傻的软成一滩。徐闻野拍了几张,“回去印出来贴咱们门上,让这小混蛋天天挠门。”
  陈启看了戚铭一眼。戚铭不明所以,刚投了个疑问的眼神,一位小护士过来告诉他们,手术大概一小时,可以不用一直站门口等。
  “去我那坐会儿吧。”陈启朝外指指,又对小护士说,“我们就在对面,有什么事——不不,完事了直接喊我们也成。”
  小护士应了一声,又听他说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留个联系方式?”
  拜戚铭两口子所赐,他今天打扮得格外精神,小护士年纪小,愣了愣,第一时间竟没想到拒绝。
  她轻轻地诶了一声,面色绯红,支吾了几秒后,指着前台的告示板说有事可以联系医院账号。
  戚铭对她温和地笑笑,道了声谢,转身将这傻子跟徐闻野带出了医院。
  “你能不能改改这个毛病。”
  他一直怀疑,陈启是不是对收集妹子的联系方式有什么特殊癖好。
  陈启坐在他俩对面,郁闷道:“你们不会懂的,异性恋想找个合适的对象有多难。”他说到这,突然想到一件事,转头看向徐闻野:“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之前也是和男人?”
  徐闻野如实摇了摇头,“我是个双性恋,之前有过女朋友。”
  陈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徐闻野觉得他家宝贝儿的这位兄弟,对他似乎有着令人不解的防备。刚想多说两句,又怕戚铭真和来时说的一样,只得埋头抿了口茶。
  “那你……”陈启也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经验十分不足,连戚铭都没敢瞧一眼,虚直着背,又问他,“你喜欢戚铭什么呢?”
  戚铭简直怀疑自己面前是个假陈启,这跟他在徐闻野面前保证的又贫又傻还热情的陈启不是一个物种吧——虽然傻还是在的。
  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他还没想明白,徐闻野已经出声了。
  “哪儿都喜欢。”他含笑偏过头去看默不作声的戚铭,“他特别可爱。”
  钢铁直男陈启被他用词震惊了,不由自主跟着重复:“可爱?”
  “啊。”徐闻野脸上出现一瞬间的迷茫,似乎他的反问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随即又恍然大悟地点了下头,“你毕竟是直男嘛,大概再过十几年也发现不了。”
  陈启竟然无言以对。内心深深后悔准备功夫下得不够,只顾着包装表面,现在他这个“老丈人”竟然没什么问题可问了。
  他心里发虚,轻轻咳了一声,又去问戚铭:“那你喜欢他什么?”
  “啊?”
  陈启立马摆摆手,“算了算了。”他决定对自己好一点,直接进入结尾,“那个……小徐。”
  这个称呼徐闻野差点没反应过来。
  陈启站起身,拉过徐闻野的手,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你既然和他在一起了,以后就不准再想着找女人了。”
  徐闻野好笑道:“我保证。”
  陈启满意地又拍了一下,手还紧握着徐闻野的手指头,“那戚铭,就交给你照顾了。”
  徐闻野上下晃了晃手,暗自用力往回抽,面上笑得诚恳,“放心。”
  戚铭眼神黏在他俩的手上,看这两个人跟飙戏似的,总算想出来这家伙哪里奇怪了,这些问题根本不是朋友见面会聊的话题。
  “陈启啊,”他感觉今天总在叹气,肺都要被掏空了,“你是不是……想当我爸?”
  陈启瞪大了眼睛,“瞎说啥呢,你妈听见了得抽我现在。”
  他还想说话,又碍于徐闻野在场,张开嘴又说“算了”。
  徐闻野掏出烟,向他面前送了送。陈启不怎么抽烟,摆摆手,“戒了”。徐闻野点点头,自然地抽出一支,对戚铭说道:“我去那边抽一支,你们先聊。”
  他一走远,陈启就麻溜地翻出昨晚的消息记录,振振有词,“你这不是暗示我今天给你把关?”
  他还特意双击了对话框,白底黑字八个汉字,戚铭认认真真又念了一遍。
  “虽然我挺感动,但是吧,”戚铭怜悯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应该补补语文。”
  陈启呆住了,“真不是这意思?”
  他看起来太过于崩溃,嘴都忘了合上。戚铭前思后想,到底没忍心再直接打击他。
  “心领了,改天请你吃饭。”
  徐闻野一支烟还没烧完,陈启又神神秘秘近了些,食指指节蹭了蹭鼻尖,“那啥,哥再问你点儿事行不?”
  戚铭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你们住一起了?”
  戚铭点点头,“住得近,搬过来也不麻烦。”
  “话是这么说……”陈启欲言又止。
  戚铭都替他着急,“过了这村没这店了啊,再不说我喊他回来了。”
  陈启“哎”地叫出来,五指并起来搓了搓,最终下定决心,“那……你们每天晚上都……”
  戚铭的目光让他怎么也没好意思把话说完,他哎呀一声,“就是……那什么……节制点……”
  戚铭无奈地揉着额角,“谁说我们每天都?”
  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医院陈启听了徐闻野的话,瞧他的那一眼。
  “把你那店里一窝猫弄回家过一晚,你就知道为什么得天天关着门了——前提是备足了床单被罩。”
  “啊。”陈启抓了抓耳朵,有点儿烧。
  戚铭忽然又笑了笑,他已经瞧见徐闻野丢了烟头,向他们这边看过来。他飞速地眨眨眼,徐闻野便迈开步子往这儿走。
  “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和喜欢的人躺在一张床上的感觉,以后你会知道的。”
  徐闻野坐下的时候,陈启还有点儿郁闷。他看了看时间,说道:“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戚铭只当今天来给笔直的陈启打开新大门,抬了抬下巴,“说吧。”
  “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戚铭的嘴角还翘着,没往下一分,却也没再往上。
  “什么打算?”徐闻野大咧咧伸直了胳膊,搭上戚铭身后的椅背,莫名道,“没什么特别啊。”
  “工作,结婚,度假,带孩子,养老。”
  “不过孩子得领养,想不想要看他意愿。”
  他又理了遍,确定道:“还真没什么跟你们不一样的。”
  结婚。
  这两个字鸠占鹊巢,顺着耳道,夺了五感,脑子里像有个生锈的齿轮,转不动,咯吱咯吱作响。
  陈启好像说了什么,徐闻野也在说话。他故作镇定地跟着笑起来,手里的杯子像是救命稻草,喝完了一杯又添了一杯。
  心脏疯了一般在胸腔里扑腾。
  怎么办啊,徐闻野居然也要和他结婚。
  陈启突然站起来,说了句话,往店里走去。
  戚铭点点头,过了几秒,茫然地问徐闻野:“他怎么了?”
  “店里的事,他去看一眼。”戚铭就差把心不在焉四个字写脸上了,徐闻野反问他,“你怎么了?”
  戚铭双手捏着杯壁,手指不安地在凸起的花纹上摩挲。
  “你刚刚说的结婚……”
  “嗯?”
  阳光亮堂堂暖乎乎,使人温柔,也心生勇气。
  被阳光笼罩的戚铭声音轻得像空气里闪着金光的尘埃。
  “……当真吗?”
  徐闻野略有些硬的指腹触碰到他的左手,慢条斯理地一根根划弄,好像他的手指能拨出高山流水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光天化日,戚铭被他这样充满调`情意味的手法摸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蜷了蜷手,离了杯壁一瞬,想换个位置。
  这一动,无名指就落进了徐闻野的指间。那种触感聚集在指根处,被放大无数倍,环了一圈,带一点儿压力。
  “这儿有点空,”徐闻野在他耳边喃喃,“急吗?”
  戚铭感觉他一下一下的,捏的仿佛是自己的心脏。这话看似来得莫名,深究起来又似乎是听得懂的。
  急,或者不急。答案非黑即白,他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
  “急也没有用。”徐闻野将他的手又重新贴回杯子上,杯子里的水已经冷了,和徐闻野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落差。
  这也是实话,戚铭嗓子眼里出了点儿声响,“没关系,我……”
  “一般婚戒订做都得半个月才行,”徐闻野打断他,接着往下说,“刚刚才量了尺寸,还得报给店里,挑款式,前前后后可能还得委屈你一个月。”
  “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不过我好像不太擅长这个。”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想到什么都想立刻跟你说,只有这一句,总得憋着。”
  “宝贝儿,今天你要不问我,我可能还能忍忍——现在不行了。”
  他一手横在戚铭背上,身子一歪,没骨头似的赖上他左肩,热烘烘的气儿混着秋日正午的暖风,逮着那一只耳朵欺负。
  “铭铭,要不要和我结婚?”
  一群女孩子穿过门前的座椅,说说笑笑往街后走了,住在附近的老人路过他们身旁,没有多远拐进了一条民巷,透过猫咖的深咖色玻璃门,陈启还在跟人说着话。
  小笼包还在对面的医院里,陈启说那里技术很好,完全可以放心,再过半小时就能去接小东西了。
  他看见的,所知道的,都在按着平和快乐的轨迹发展。他甚至想起前两天常芹告诉他,家里的鸡冠花开得特别漂亮。
  发来的照片里,不但有火红热烈的花,还有笑吟吟的母亲和总爱背着手的父亲,戚铭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其实戚淮远也带着笑意。
  他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需要去面对的压力依旧存在,而且来自各个方面——工作、家庭、社会,生活中的麻烦似乎永远都不会彻底消失。
  好在幸福也是。
  他连多说一个字的时间都不舍得浪费,开口后发现,无论语言如何简短,满溢的情绪也会挤在上面,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他们俩竟然在路边,挑了个这么随意的时间,将从前觉得遥不可及的事情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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