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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重生之人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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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杨茹暮在另一头忙说。他刚才好像看到杨祺陵了,不管是不是,他都慌张了,“你们站原地,别动,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刘孟漓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他们已经处在前厅中央了,算得上最引人注目的位置。有许多被杨翊泞萌化的姑娘都朝他们这边看,一瞅见刘孟漓那副鬼样,立马笑喷了。
  这哥们是来添乐子的吗?
  有几个大胆一点的直接上前,要求跟杨翊泞合照,杨翊泞一肚子不舒服,冷着脸躲在刘孟漓背后。
  门口又涌进来更多的人。
  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传来一位妹子的狼嚎:“嗷——军校的帅哥来了!”
  围在刘孟漓旁边的姑娘这才转移了阵地,萌娃哪有帅哥来得带感啊?
  杨翊泞从刘孟漓背后探出绵羊角,转着小眼神四处打量,直到看到其中一个人,他睫毛忽闪,猛地愣住了。
  那人仿佛佛祖落入凡间的舍利子,在一众灰仆仆的凡人面前,越发辐射着夺目的光芒。
  这已经是帅的最高境界了,可惜,就是太冷了。
  刘孟漓也愣住了。
  卧槽,孩子他爸?刘孟漓看看杨翊泞,又看看那个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想起温瑜前一刻那慌张的语气,突然就明白了。
  施主,切莫轻生啊!
  杨祺陵朝这边走过来,直接跳过刘孟漓,然后蹲下来,与杨翊泞,四目相对,“你妈呢?”
  杨祺陵脸上的表情很淡,他对这个儿子不置可否。他都快不记得为他生这个孩子的人的模样了,要不是前几天有个女人神神秘秘地给他打了那一通电话,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过这么一件事。
  廖凉,这个人长什么样?他年少时活得荒唐颓废,依稀对这个小妹妹有点印象,但也仅止于此了。他今天要不是看到这个儿子,他根本不相信,他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是廖凉给他生的!
  记忆里,那是个瘦小的影子,那么小的身板,怎么从肚子里跳出来这么大一个儿子,他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奇妙。
  杨祺陵站了起来,朝四周看去,那么多的脸,没有一张符合他记忆里那个廖凉。
  杨翊泞绷着脸,不吭声。
  “老三,你儿子?”有人这么问。
  他们军校生有孩子很正常,毕竟走这条路,太苦,许多人都早早结婚生子,然后毫无后顾之忧地从军入伍,这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趋势。
  杨祺陵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杨翊泞毛茸茸的脑袋,他的指腹都是老茧,难得没忘记收敛手劲,“你姓什么?姓廖吗?”
  刘孟漓终于缓过劲来,我靠他居然被个学弟震住了。他伸展臂膀挡在杨翊泞跟前,“你他妈谁啊?”
  杨祺陵看都不看刘孟漓一眼,他年纪越大越发冷漠,从不关心与他无关的人与事,在他看来,廖凉跟别人在一起也无所谓,把儿子还他就行。按理说这种个性,应该是最不讨喜的,可他读的是军校,看的是本事,不是嘴皮子。
  他本来是不乐意将时间浪费在这种联谊晚会上的,可班长说他活得都不像人了,国家不需要那么多的机器,这不是训练的目的。
  然后将他从训练场硬拽出来,塞进车里。
  杨祺陵其实也不是个自虐狂,可他只有在体力透支时,才能停止对自身的厌恶。他认为他前半生过得太可耻,以至于往后的日日夜夜都在羞愧中度过,他习惯于在大汗淋漓之中得到救赎,一旦停下来,他就会不受控制地感到罪孽深重。
  而廖凉,还有这个儿子,更进一步的,加深了他的罪恶感。
  她在哪儿?
  “你是吗?”杨翊泞探出头问他,他俩的脸太相像了,大概是父方的基因太过于强悍,从杨翊泞的脸上,一点母方的特征都看不出来。
  “我跟你打个赌。”杨祺陵伸出手掌,看向杨翊泞。
  杨翊泞将手放上杨祺陵的手心,“赌什么?”
  “你说,你妈看到我,会不会紧张?”
  刘孟漓又被推到一边,整个人都不好了。
  妹妹啊那个人渣在这儿你可千万别这时候找过来啊!刘孟漓偷偷给杨茹暮打了个电话,但对方没接,再要打过去,杨祺陵已经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
  军校生了不起?刘孟漓敢怒不敢言。
  杨茹暮过来时,杨翊泞正坐在校园的树墩上,捧着小脑袋看脚底下的蚂蚁搬家。刘孟漓拼命给杨茹暮使眼色,杨茹暮虽觉得这其中有诈,但他一看儿子大冬天坐冷板凳,忙心疼地走上前,“怎么坐这里?”
  杨翊泞却如老僧入定,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茹暮将杨翊泞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裤子,心里顿时有点生气,“你以为你金刚不坏吗?”
  杨翊泞乖乖挨训,头上的绵羊角歪了,可怜兮兮地垂着。
  这是谁给他戴上的?杨翊泞的头从来都不让别的人碰,能甘心戴上这种东西,说明他对那个人的好感度,一定很高。杨茹暮给他梳理整齐,心里酸滋滋的,他刚想问刘孟漓这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却瞥见了树后还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慢慢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杨茹暮突然有点害怕。
  杨祺陵,吗?
  他长大了,个子高高的,包裹在迷彩服里的躯干充满雄性的力量,面庞也有了男人的担当,不再是十年如一日帅得令人没安全感的那副样子。
  杨茹暮紧张地拉着杨翊泞退后了一步,他手心都是汗,“你,不是……”
  杨祺陵大步跨过来,“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应该在部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吗?”
  杨茹暮脸一白,他当年的确是偷听到他母亲这么说的,可这怎么可能有假?除非他妈把服役和军校的概念搞混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他唯一担心的,是要是杨祺陵知道了,会跟他抢孩子吗?
  大半年前,杨翊泞的长相还没那么像杨祺陵,杨茹暮撞见杨祺陵,也不至于那么没底气。可现在不同了,不仅是血缘的关系,杨茹暮甚至觉得,这是种报复,连老天爷都在嘲讽他的自不量力,妄图轻而易举地独吞一个不属于他的儿子!
  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天底下哪会有那么强大的遗传效益,可……还是发生了!
  他长得越来越像他亲生父亲了,他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朝他撒下的弥天大谎!
  不行!
  杨茹暮冷静地对一旁吓傻的刘孟漓说:“你回去吧,这儿没什么事!”
  这是要赶他呢!刘孟漓神色复杂地看了杨茹暮几眼,本想说什么,但觉得这种事,他一个外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资格开口。刘孟漓落寞地转身,慢慢走远。
  这个人,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生命中一闪而过的流星,而他刘孟漓想要的,一直是那颗愿意在他手掌中停留的折纸鹤,所以,他和温瑜,不合适。
  刘孟漓终于想通了,走路也变得轻快起来。
  老子多久没上号了,赶紧撸起来!
  这个样子的杨祺陵,是杨茹暮从没见过的,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长成了一个越来越陌生的人。杨茹暮是不怕杨祺陵的,但这种情况下,他突然觉得脊背发冷。
  “我的?”杨祺陵扬着下巴冲杨翊泞点了点,他虽这么问,心里却早就相信了。现在这种情况很微妙,杨祺陵想过很多种他与廖凉再次相逢的场景,却没想到,等来的却不是她。
  是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人。
  在他嘲笑,埋怨,甚至唾弃至极的目光中,这个人依旧一面平静,那时候孩子还很小,这个人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替他扛下了这份年少无知的罪孽。
  杨祺陵从未想过,在他潇洒着踏上新生活的道路上,有一个人,被他远远甩在了后面,替他收拾沉重的包袱,给他……养孩子!
  怎么会有这种人?
  傻逼一样。让他那么感动,却已经忘了停下脚步,去擦拭这个人深藏的眼泪。
  “你总是令我想起一个人。”杨祺陵轻抚杨茹暮的脸,“他这个人,发起火来毫不留情,却总是大半夜蹲在我床前掉眼泪,你说,他是不是挺傻?”
  说的,不就是我吗?杨茹暮别开头,慌乱地闪烁着眼。
  “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有机会我带你去个地方……”杨祺陵以为他在害羞,“无论如何,我欠你一声谢谢!”
  杨祺陵重磅出击,又轻描淡写地走了。
  临走前一刻,他完全把廖凉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念起另一个人的好。
  从头到尾,对杨翊泞的归宿问题,也没提上半句。
  杨茹暮搂住杨翊泞,心头的大石还是没落下。

  ☆、他记住你了

  夜晚,杨翊泞隔着被子抱着杨茹暮的腰,他好久没跟他妈妈躺一张床了,今天是个难得的例外。
  杨翊泞清楚地记得,那时候,这个人握着他的手都是汗,她在紧张。
  是舍不得他吗?他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父亲,他终于看到了,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兴奋,甚至有些害怕。他很想告诉他老妈,他也舍不得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她的,谁让他是她儿子呢,“妈妈!”
  杨翊泞将脑袋往杨茹暮胸上埋,被杨茹暮尴尬地抬手挡住了。
  心理学上说,小孩子对母亲撒娇时都喜欢往胸口上靠,那个地方代表着安全。
  但对杨茹暮来说,却糟糕透了,他捧住杨翊泞的小脑袋瓜子,“今天你爸爸跟你说什么了?”今天这一出,他也觉得瞒不过杨翊泞,再藏着掖着那就太蠢了,杨茹暮只能期望事情别再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杨翊泞垂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盯着他老妈的胸部看,真的好平啊,比今天那个阿姨的都还小。他很难想象那么平一个地方,怎么把他养那么大的?
  他记得小时候好像是扒着一个人的胸使劲吸吸吸,但总觉得那人身上,不是他老妈的味道。
  杨翊泞吧唧了下嘴。
  杨茹暮看杨翊泞现在这么沉默,他有些心疼。他的思想可能真的有问题,一天到晚担心这担心那,还把一个还不到四岁的小孩子想得那么邪恶。杨茹暮感觉耳朵都烧起来了,他是有多自恋?
  他凑上来,亲亲儿子的额头,难得自认倒霉,“我错了,原谅妈妈吧!”
  杨翊泞眼神忽闪了一下,这是温小瑜第一次跟他道歉,这是有什么阴谋,“妈妈,你在套我话吗?”
  说的那么好听,平时只有他认错的份,温小瑜的话永远是金科玉律。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哼!我哭着喊着求你原谅的时候,多费劲啊,不能你稍微服下软我那么简单就原谅你了!我不高兴!杨翊泞甚至打算好好整治整治这个人,看这个人哑口无言的样子他就来劲,“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他原本想说,让我摸一下,我就原谅你,但后果是很可怕的,他怕又挑动了这个妖婆哪根纤细的神经,又发狂了,临到头受苦的还不是他?
  不知为什么,杨翊泞总觉得一旦知道了某种真相,他一定会很难受,很伤心,甚至一定会……后悔的!
  这个小流氓,杨茹暮笑起来,他这个人很少笑,笑起来的样子如同山林中若隐若现的空灵古刹,有菱有角,自有一股禅意。他给杨翊泞掖好被角,抬手将床头灯关上,“闭嘴,睡觉!”
  “哼!”我不会再原谅你了!杨翊泞将头转过去,背对着杨茹暮。已气晕,不能再做母子了,江湖拜拜,“妈妈,你再这么对我,我就去找我爸爸!”居然睡一张床,都两个被窝,不能再爱了!
  相处得久了,杨翊泞闹起小情绪,杨茹暮也能听出几分真假。小的时候杨翊泞要是说这些戳心窝的话,杨茹暮非气个半死,但理顺了儿子的小心思,他还有什么不理解?
  杨翊泞说这种话,那就是变着法儿求摸头,求亲亲!
  真是可爱到不行!杨茹暮摸摸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胳膊,那团软肉嫩嫩的,柔柔的,让他怎么舍得放开手。
  “妈妈,你调戏我!”杨翊泞生气地将小胳膊藏进被窝里,这妖婆真无耻!
  杨翊泞全身像个小火炉似的,属于大冬天都出火的类型,踢被子踢的太狠,杨茹暮不敢给他盖太多被子,这小家伙五行属火,轻易还真冻不着。
  他这名字里带点水,不是因为缺水,而是火太旺了,天生招火的命,加个三点水,也是怕他太上火,给他降火用的。杨茹暮他妈很信这种,给孩子取名字也大多有些隐喻在里头。
  杨茹暮想起他这个名字的意蕴,眼沉了下来,但一见杨翊宁露出来的后脑勺,心又柔软不少。他右手支着脑袋,看杨翊泞小小的身躯,这个小棉袄,用不了多久就会忍不住将胳膊伸出来,安心等着就行。
  果然,杨翊泞又窜出来了,他真是太热了。小手才刚从蛋壳里蹦出来,又被摸了一把,“妖婆,你手好凉!”
  杨茹暮以为儿子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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