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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听说阳光曾来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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α寺穑俊
  顾常乐侧着头,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後,竟置若罔闻似的从他身边走过,不曾回过一眼。
  虽然顾常乐选择无视了自己,但顾静言却毫不在意,甚至是一边跟在他的身旁一边安慰道:“也没什麽,反正拒绝了这一次,还有下次,下下次……其实,老太太她这人啊耳根子软得很,再跟她磨一磨,不是非常要紧的事,她定会答应你的。”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感觉往这个方向说准没错!
  顾常乐抬眼瞅了他一下,冷冷地说:“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愣了一愣,顾静言的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顾常乐略显单薄的背影。
  徳叔走到他的跟前,弯腰行了个礼,满脸歉意的说道:“二爷,少爷他不是有心的,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刚刚还好好的,怎麽一下子就翻脸比翻书还快!
  徳叔紧紧的抿着唇,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如何斟酌说辞,毕竟顾慧仪是他顾二爷的女儿,无论怎麽说也不该当着他的脸面说,更何况自己不过是顾家的一个下人,更不能随便乱嚼舌根。
  见徳叔脸露难色,顾静言抬起了头,直直的往大门的方向望去,担忧的说道:“徳叔,你还是先跟过去看看他怎麽样吧!”
  徳叔朝着大门的方向望了又望,见少爷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心脏更是“咯噔咯噔”的跳个不停。他连忙行了个礼,然後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来的时候虽然两人沉默不语,但并没有此刻的气氛那般的凝重那般的压抑。徳叔静静的望着顾常乐,忧虑的心恍如重岩叠嶂的万仞山,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更如那激起水纹的涟漪,一圈一圈的,在心底中逐渐往外蔓延。他侧过头,眼神心痛般的瞅望着那通红的五个手印,担心的问道:“少爷,你的脸……”
  顾常乐回转头,咧着嘴淡然的笑说道:“我没事,徳叔,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看得我的脸都红起来了。”他的语气颇为轻松,甚至还开起玩笑来,可是,非但没有舒缓徳叔紧揪的心,反而更加剧他的痛觉。
  虽然他说了好几遍没事没事,但徳叔知道顾常乐的心的的确确是受伤了。这种伤痛最是无形,也最是痛心切骨,与脸上那五个红印相比更是无法比拟的。徳叔沉默了半许,又徐徐的说道:“少爷,痛、就说出来吧,不要忍着!!”
  “徳叔,我真的没事,不过是被扇了一下而已,最多就是多了五个手指印,也不至於你大惊小怪!”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蛋,轻描淡写的回道。
  越是轻松,越是沉重。
  徳叔看在心里,不由自主的为他痛了一把。
  再三确认锁好了镂花铁门,徳叔把那把黑铜色的钥匙小心翼翼的放回了怀里後,便气喘吁吁的快步追了上去,跟在顾常乐的身後踩着一个个蜿蜒向上的石阶慢慢地走了回去。
  草木青青青几许,庭院深深深几重。
  顾常乐望着茫茫的前方,脑海中不知怎麽的竟想起了这麽一句诗词。他忘了在哪本书看回来的,但总觉得这句诗好像就是为自己量身而定,真实的反映出他如今的写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挺起了胸膛继续向前走,似乎只有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继续一直走下去。
  看着他如此瘦弱的肩膀,却承受如此多来自外界的压力,徳叔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有时候,他也会去想倘若三小姐还在世的话,或者是三小姐没有出国留学的话,甚至是三小姐没有遇见那个人的话,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呢?
  他抬起了头,望着蔚蓝的天空,看着明媚的阳光,却苦涩的笑了笑。
  命理早定,何以弄人!
  或许,这就是他们要走的路吧!
  好不容易的爬了上来,再沿着这条小路大概再走十来分钟就可以回到了小木屋。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失灵,出现了幻听,还是真的有人在呼唤,含糊不清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山林间如风袭来。顾常乐和徳叔顿时停下了脚步,缓缓地侧过身,向後望了望,又转过头看了看左右两侧,却不见有人,心里不禁自嘲的一笑。
  山间野外,除了我们俩,还能有谁!
  就在自嘲的时候,身後忽然传来了一把清凉如水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乐,小乐——”如风的声音,在後山中,在空气中,如水纹般静静的回荡着。
  眼见顾常乐就在咫尺之间,最多就是十来米左右,许信阳使劲的大声呼喊。大概是离得有点远,他们似乎也听不见,许信阳这才收回了声音,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後,又继续咬着牙加快了脚步,一步并作三步的匆忙追了上去。
  跑了一段时间,才勉强减少了彼此的距离。大约还有三四米左右,他又开始边大声的呼喊,边拖着重如铅石的双腿一步一步的行走。
  声音越渐越近,也越渐越清晰,顾常乐和徳叔疑惑的看了看彼此,最终还是停了下来,往身後的方向望去。
  模糊的身影,逐渐的在眼瞳中变得清晰起来。
  顿时,顾常乐愣了一下。没想到许信阳竟然可以从顾慧仪的手中跑了出来。
  同样,徳叔也怔了一下。不过不是为他能逃脱而怔动,而是自己明明是锁好了大门,而且还再三确认後才走回来的,他究竟是如何跑进来的呢!!
  一上一下的胸膛,剧烈的颤动着。许信阳急喘了几口气,然後慢慢地走到他们的跟前,身体略微的向前一倾,脑袋也垂了下来,双手扶着微屈的膝盖,以此平息自己絮乱的气息,两三分过後,才稍微的抬起了头,眼睛向上瞧了瞧一脸平静的顾常乐,“……你、你、你……”
  “你”了好几声,依然都没有下文。顾常乐只好淡然平静的问道:“有事吗?”
  “你、你……你怎麽走得这麽快,就不等等我?”想说的话有太多了,千言万语的,但却没想到最後竟化为这麽一句不伦不类的问话。待说了出来後,许信阳才怔怔的反应过来,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自我懊恼之中。
  顾常乐顿时一愣。他不解的抬起了双眼,浅蓝色的眼瞳如水晶般透澈清明,但眼光却困惑不解如海上迷雾。他直直的盯着他,心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麽,久久不发一言。
  看着他们久久不语,徳叔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许先生,你怎麽来了?”
  “我来、来……”许信阳回过了神,愣了一愣,随即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瞬间就把目光转移到顾常乐红彤彤的脸蛋,一瞅到那五个鲜艳的手指印,脸色顿时一沉。他慢慢的抬起手,指尖一点一点的接近,“小乐,你的脸、怎麽样?”
  “没什麽。”顾常乐的脑袋迅速的向下一低,脸蛋微微的向左侧开,不仅遮挡了许信阳忧心忡忡的视线,也刚好避开了他的手指碰触。
  许信阳一把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抬起了他的脑袋,好让他直视着自己。刹那间,那五个手指印就这样硬生生的撞进了他的眼瞳,心不知怎麽的竟然苦涩起来。他紧张的蹙着眉头,颤颤的问道:“……痛吗?”
  顾常乐一扫脸上的阴翳,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说道:“怎麽?特意跑上来就是为你的妻子向我道歉?”他挥了挥手,冷冷的继续说道:“不必了,我不喜欢假口於人的道歉,更不喜欢惺惺作态之人!!”
  许信阳怔了一怔。“我、我不是……”
  “许先生,少爷今天已经累了,不如你先回去吧。”徳叔走了过来,挡在他们中间,好心的劝说着。
  顾常乐的冷言冷语以及徳叔的逐客令非但没有令许信阳退却回去,反而激起了他满腔的关切之心。他知道徳叔是不想让自己靠近顾常乐,而顾常乐却不想让自己走进他的世界,但他却不知道为什麽,总是反道而行,就好像自己的叛逆期没还有过去似的,也好像有一块磁铁,深深地吸引着自己,不由自拔。许信阳眼疾手快的捉着顾常乐的胳膊,然後不顾徳叔的震惊,更不顾他的追喊,便匆匆忙忙的拉着他朝着前方的小木屋跑去。
  大门,并没有上锁,只需轻轻的一拧,就开了。许信阳拉着顾常乐径自走了进去,有种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瞬间袭上了顾常乐的心头。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木木然的瞅着他白皙透红的侧脸,似乎这间小木屋就是他许信阳的家反倒自己像个外来客。
  客厅、饭厅,以及厨房洗手间,甚至就连徳叔的卧室都在一楼。许信阳往前走了两三步,就来到了客厅,他随便找了张最近的椅子,然後按着一脸呆愣的顾常乐的肩膀坐了下去,随後便如自家人似的开始翻箱倒柜。
  顾常乐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在找什麽?”
  “双氧水!”
  好不容易的跑了回来,没想到竟看到眼前的一幕,徳叔连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上几口便呆呆的盯着许信阳。“……许、许先生,你、你这是……在做什麽?”
  许信阳顿了一下,然後侧过头望着徳叔,问道:“徳叔,这里有没有双氧水?”
  “什麽双氧水?”
  “就是用来消毒伤口的!”
  徳叔想了一会,终於明白过来。他气喘吁吁的走到离许信阳一米左右的那个红木柜子,弯下腰打开了第二个抽屉,取了一瓶透明的药水和一包棉签出来。
  “徳叔,麻烦你了。”语毕後,许信阳就接了过去,放在茶几上面,轻轻的打开了瓶盖,用棉签沾了沾後,就准备给顾常乐上药。
  谁知徳叔却无缘无故的大声说道:“许信阳,你、你还是回去吧!”
  这还是头次听到徳叔直呼自己的名字,许信阳当场一惊。他转过头,疑惑的瞅着徳叔,而徳叔的目光刚好与顾常乐的碰上,神情不由一怔。“徳叔——”
  就这一声,瞬间就把徳叔的神色给拉了回来。他静静的望着顾常乐,又看了看许信阳,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无声的叹了一声,无奈的走了出去。
  安静的一楼,只有许信阳一个人叨叨絮絮的声音。说得无非就是他的脸怎麽怎麽样,以及伤口怎麽怎麽样,听得顾常乐的耳朵都起茧了。他略微抬起眼的看着许信阳,静静的,默默的,打量着。
  “好了,这样伤口就不会感染了。”许信阳收拾好茶几上的双氧水和几根棉签,又走回到顾常乐的身边,再仔细察看他脸上还有没有自己看漏的伤痕。“你的脸这几天不要沾水,也不要吃口味比较重的,例如辣椒……”
  顾常乐终於忍不住的打断他:“许信阳,你究竟是学医的还是学艺术的?”
  呵呵的笑了笑,许信阳说道:“学医学艺术都不打紧,只要可以帮助到那些有需要的人就行!”
  莫名其妙!顾常乐的脑袋忽然闪出了这麽一个成语来,随即想说出口但却又缓了一缓,“你、你这个人……”
  “我怎麽啦?”许信阳半好奇半紧张的问道。
  “没什麽!”
  听顾常乐的语气瞬间一低,许信阳不禁想起了他和顾慧仪剑拔弩张的情景,不由自主的解释,“对不起,今天的事……其实,慧仪她、她也不是有心的……”
  一听到这两个字,顾常乐的神色顿时一沉。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顾慧仪会如此的厌恶自己,几乎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不是冷言冷语,就是视为陌路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顾慧仪就气冲冲的跑进了小木屋,指着他的鼻子说了一句“我恨你!”後又匆匆的摔门跑了下去。从头到尾,不过是三秒钟,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过一个字!
  更何况,是得罪她!
  “不要说了!”
  许信阳立即闭上了嘴巴,怔怔然的瞅看着他。
  “你走吧!”
  失落的表情顿时刻在许信阳的脸上,他低声的问道:“我、那我明天能来看你吗?”
  “倘若我说不,你真的不来吗?”
  得到了顾常乐的答案,许信阳喜从心来。他呵呵的说道:“明天见!”


第15章 Chapter 15
  不管是明天,後天,还是大後天,许信阳几乎天天都来,没有一天是落下的。有时是早上的□□点,有时是下午的两三点,甚至就连晚上十点过後,似乎也能看到他在阁楼走动的身影。顾常乐和徳叔时不时的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关於许信阳,虽然他是个教美术的中学老师,但从早到晚怎麽会有这麽多的空余时间?难道他所教的学校里面的美术课都是用来做摆设,而不是用来培养学生对艺术的兴趣?
  还没到下午的三点,许信阳就着一身斑驳的光影,迎着草木清新的熙风,踩着和煦暖和的阳光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门并没有上锁,仅这麽轻轻的一推,就开了。他慢慢的走了进去,先是在鞋柜旁换了一双拖鞋,然後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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