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不过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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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涉转头,一副在陪钱小剑和看文物之间艰难取舍的模样,顿了顿还是忍痛道,“你要玩什么?”
“……”他不是要玩,他只是想换台。“呃……你继续。”
范涉如释重负,转头继续盯着白亮亮的电视机屏幕。
半个多小时后,钱小剑终于熬到这档节目完,直接爬着靠近规规矩矩坐着的范涉,然后抬起上身,越过范涉的大腿伸手去拿遥控板。
范涉正襟危坐,目光掠过钱小剑翘起的屁股,等钱小剑拿到遥控板离开。
“也不知道搭个手帮我拿一下。”钱小剑抱怨,拿到遥控板后顺势就挨着范涉坐到他身边,开始换台。
钱小剑把所有的台都转了一圈后,无趣道:“全是肥皂剧、大妈剧。”
钱小剑灵机一动,兴奋道:“范涉,我们来玩游戏吧!”
“好。”范涉赞同。
两分钟后。
范涉看着电视机里像素风的魂斗罗,默默无语。
“喂,快来,我俩一起,你P1,我P2。”
范涉瞧了瞧钱小剑一脸兴奋的模样,挪过去拿起手柄。
“啊!要死了要死了!快救我!”
“哦,范小三你行啊!我一直打不过第六关,你几下就解决了。”
“范涉,那边!范涉,这里这里敌人要扑过来啦!”
范涉全程:“……”
两个小时后,“过了过了过了!”钱小剑跳起来欢呼。
范涉扭了扭脖子、按按肩膀,看也不看钱小剑,“洗洗睡吧。”
家婆住医院,她那个房间长时间没人住,钱小剑早就将被单洗过后收起来了,范涉就住一晚,他也懒得再去铺床,索性现在天还不热,就挤挤睡一窝也成。
刷牙洗脸后,钱小剑扶范涉躺到床上,自己也跟着缩了进去。
乌漆抹黑,钱小剑游戏通关兴奋过头,失眠了。
“范涉?”
“嗯。”
“我们来聊天吧!”
“……”
钱小剑冥思苦想了若干话题,最终问出了一个与他预先设想的话题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你为什么喜欢李砾阳啊?”
这个问题钱小剑从前想都没想过,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钱小剑就突然想到了,然后就跟猫爪挠心似的越想越想知道。
钱小剑没催促,只是静静等着,过了一会儿,范涉偏中性清越的声音才响起。
“砾阳家和我家有生意往来,我俩又住在同一片小区,我从小到大就跟砾阳一块长大,第一次梦遗对象就是砾阳。然后,自然而然地,我就把注意力越来越多地放在他身上,他很好,比周围人都优秀,就这样我就越来越重视他、喜欢他了。”
“哦。”
“……”
“……”钱小剑等了老半天也没见旁边那厮问自己,怒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喜欢李砾阳?”
“……”
钱小剑见范涉还是屁都不放,正要发火,就听那厮状似随意道,“你说。”
“不想说了。”
“……我想听。”
钱小剑拉过被单盖住头,嘿嘿傻笑片刻才拉下被单,“德性!你这口是心非、娘吧拉唧的性格看谁受得了你。”
钱小剑顿了顿,收住笑意说:“我老汉是赌徒和酒鬼,亲妈是个爱占小便宜又爱慕虚荣的,他俩离婚后,我就像个皮球被他们推来推去,最后我才七岁就被邱吉珍丢给了我家婆,我和家婆孤儿寡母生活很不容易,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世界都他妈满满的恶意,然后高一的时候李砾阳帮我打跑了困住我的混子,你知道那种将要溺毙的人见到一根绳子的感觉吗?”
钱小剑伸出右手举高,做出抓东西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李砾阳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像太阳,我想抓住他、留住他,然后高三毕业我就用药迷到了他,让他把我上了,然后就,李砾阳发现真相我也不肯放手,就搞成了现在这样……”
“……”
“喂,你就不给点想法?”
“说什么?”
“说我太傻逼,自作自受,犯贱之类啊?”
范涉侧身,对着钱小剑模糊的轮廓,默了默,说,“钱小剑……白夜行,没有太阳也能在极夜里行走的,只要有个人牵着,彼此为引,磕磕绊绊,上下摸索,也能走出去的。”
“你倒是懂得多,你又不处在黑暗里。”
“……”
两人都不说话了,钱小剑有些不自在,找了话题说,“喂,你梦见李砾阳时,你是?”钱小剑借着微弱的光线用右手比了个鸭蛋。
“……”虽然没想过压砾阳,但是,“我又没经验,做梦也就……互相磨磨而已。”
“而且,试过之后,在上面……很好。”
“……”
钱小剑想到那次阴差阳错的纠缠,突地感觉身体一热,被冷水澡冲下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鬼迷心窍地,钱小剑侧身贴近范涉,“范涉,我们干一炮吧?”
“……”钱小剑感觉范涉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过了很久才听他低声骂,“你要不要脸?”
钱小剑炸毛,立马背过身,远离范涉一臂远,“你以为我谁都可以啊?!我也是有原则的!”
范涉呆住,被窝里攥住床单的手蓦地一松。
“喂——”
“干嘛?”钱小剑没好气。
范涉一点一点挪过去,环住钱小剑的瘦腰,“做吧。”
第17章 拔菊无情
钱小剑翻过身,与范涉面对面,夜色里看不见范涉小花一般好看的脸,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缠绵。
范涉环住钱小剑,钱小剑贴上去。两人立马搂抱在一起,钱小剑将范涉衣服剥了个精光,范涉受伤较重,手脚动作不利索,等他赤裸时钱小剑也只是衣衫半解。
“脱了,我想贴着你。”范涉对压在自己身上的钱小剑喷洒热气。
钱小剑从善如流,将自己也扒了个精光,然后,重又趴在范涉身上,范涉双手环住钱小剑,将他牢牢箍在自己怀里,与他紧紧相贴。
钱小剑下腹肿痛,感受到小肚上的那根,于是爬上去一点,两根头碰头。
“嗯……”范涉呼吸加重。
钱小剑伸出右手,往下抚摸搓揉着肿胀的两根,让两物彼此紧贴,摩擦滑动。
“嗯……哈啊……”钱小剑感觉自己变成了火炉,与范涉彼此燃烧着。
“钱小剑……我想进去。”
手上已经沾了粘腻,钱小剑伸手靠近自己后面,然后一指戳了进去。“嗯……”
范涉听着钱小剑自己扩张自己的抽气呻吟,那根变得更加硬挺,不自觉伸手摸上钱小剑的颈项,锁骨,乳头,肚脐。
“唔……进来吧……”钱小剑将范老二扶正对准自己的穴口,“嗯……范涉你又大了……”
范涉脑门一充血,感觉自己大脑快炸裂,急需一个缺口舒缓,于是双手扣住钱小剑的屁股将正吃力吞自己的钱小剑压下,“噗嗤”,全根淹没。
“啊……范涉你丫……啊哈……”范涉扣住钱小剑臀瓣挺腰抽送,钱小剑被撞得话语支离破碎。
最终,范涉受伤不便,忍不住催促:“钱小剑……你动。”
钱小剑已经云里雾里沉浮欲海,范涉怎么说他就怎么做。钱小剑双手撑在范涉两侧,化被动为主动,一面呻吟一面上下起伏迎合范涉的挺动。
两人就这样就着骑乘干了将近一个小时。彼此要达到高潮时,范涉突然道:“钱小剑……低头。”
钱小剑一边撑着身子一边低下头,然后,下一秒唇上贴上温热柔软的唇瓣,两张嘴四片唇轻轻贴合在一起,不过一秒便即分离,短暂得钱小剑恍然如梦,但又真实存在过。
“啊……”
“嗯……”
钱小剑一泻如注,范涉也挺腰抵着钱小剑内里的突起一泻如洪。
早上,钱小剑被鬼压床一样勒醒。
钱小剑费力挪开范涉勒住自己脖子的膀子,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范涉八爪鱼一样光溜溜抱住自己的身体,钱小剑想起范涉昨晚问自己“要不要脸”。
钱小剑默。不要脸,真不要脸,居然和自己兄弟做了。还有,范涉要是食髓知味爱上做top,那以后跟了李砾阳岂不是很憋屈……钱小剑再次默。
静呆了十几分钟,钱小剑挪动身子打算起来,然后,体内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钱小剑推范涉的手一顿,石化当场。
……范老二还泡在他体内。
身边人动了动,钱小剑机械转头,与范涉刚睁开要醒不醒的眼对了个正着,彼此无言对视十几秒,范涉的眸色才从迷蒙转清明。
“啵——”
钱小剑下半身一扭,范老二被迫从温暖舒适的环境里出来,发出略显淫靡的声音。
“……”
“……”
最终还是钱小剑率先打破沉默,“那个,昨晚,兄弟一场,生理需要,别那么小气哈哈。”
钱小剑干笑,范涉瞬间黑脸,钱小剑笑脸一僵转成哭脸。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不该引诱憋了二十几年经不住诱惑把持不住的你,我一定立刻马上迅速把这件事跺吧跺吧丢进垃圾桶,彻底忘记,打死也不说出去,不败坏你清白,成不?”
范涉听了钱小剑的悔过誓词,脸是彻底黑成了煤球。
钱小剑吓了一跳,立马光着身子手脚并用抱住范涉,“范小三,你别这样啊,我对你没别的意思,我保证,只是单纯做兄弟,这次纯粹失误,你别想歪!”他可不想刚构筑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跟别人翻了不要紧,跟范瘪三翻了想想就糟心!
范涉盯着前方窗台布帘子隙缝射进来的一束柔光,感受着钱小剑与自己的肌肤相贴,张了张嘴。
“钱小剑,在你心里光真的那么重要?”
“啊?”对于范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钱小剑一脸蒙逼。
“……起来吧,你勒到我伤口了。”范涉敛下眼里弥漫开来的晦暗失神,冷淡道。
钱小剑打了四个鸡蛋,煮了一锅南瓜粥,他和范涉两人相顾无言,就着酸姜喝了粥。
早饭过后,送走范涉,钱小剑就急匆匆跑去上班。
周六的case已经谈成,但是合同上还有些小地方需要修改,主任看钱小剑受了伤,索性让钱小剑跑跑腿去找曾郢把合同给定了。
“曾经理正在会客,请您坐外面等一下。”
“好的,谢谢。”钱小剑点头,坐在经理办公室外的靠椅上等人。
“曾郢,我女儿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弄的?!”
曾郢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风一吹露出一条缝,里面一中年妇女的厉声质问也就随风溜入坐在门边上的钱小剑的耳朵里。
“妈,没凭没据,话可不能乱说。”
“怎么没凭没据了,我把她交给你时她好好的,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青紫伤痕,而且,连腿都瘸了啊!”
“……”
“曾郢,你说啊?!当初是你说要好好照顾她,我才放心把她交给你的,她人都已经……你怎么能……”
“……”
“曾郢,你往哪里走?你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
钱小剑正听家庭伦理剧听得起兴,不料曾郢就从办公室走出来,边走边沉着脸打电话,“苗青青,我不是叫你带她去医院吗?她的腿是怎么回事?!”
钱小剑看看一脸低气压快步往外走的曾郢,又瞥了眼门里咆哮的上了年纪的美妇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文件,还是跟着曾郢追了上去。
身后妇人还在哭骂。“曾郢,你没有良心,你狼心狗肺!她那么爱你!”
钱小剑追上曾郢,“曾经理,这合同?”
“小杨你替我看一下合同,没问题就行了。”曾郢推开钱小剑,径直往停车场走去。
被曾郢指名的小杨站出来把钱小剑引到会客室,两人互相交换了下意见,将合同的细枝末节补充好,钱小剑就回公司了。
挺到下班时间,钱小剑如往常先去医院看家婆。家婆脑内瘀血已经基本清除了,老人家头脑也愈加清醒,就是半边瘫痪不见好,左半边身子基本没法动。
家婆一见到钱小剑下班来了,昏黄的眼睛就亮起来,钱小剑摇起病床,一边喂家婆喝粥一边说些琐碎小事。
家婆半边瘫痪连带说话也不利索了,咕噜大半天也难以让人听清她在说什么,所以她话就变得少了,钱小剑想到往日嘴巴把不住风、说长道短的家婆就特别揪心,以前都是家婆说他听的,现在怕家婆闷,他们也就掉了个个儿,他讲家婆听。
等家婆睡下了,钱小剑看看时间,才收拾了下回家睡觉。
一周过去,钱小剑照例看了看来电记录,范涉一通电话也没打来,钱小剑想到那天早上起来范涉的煤球脸,就深吸口气,把手机丢兜里。
范涉那厮就是个死脑筋,平时焉儿坏,遇见这种事却纯情得一逼,就他那性格,他不去找他,他能憋一辈子不来找自己。
钱小剑使劲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