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奶爸的逆袭-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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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歌就站在他身旁,也听得非常清楚,是老管家的声音。他跟了林祯寻很多年,本不可能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却做了。他没有说出两个字的禁语,却说出了让林祯寻更加生气的话。
〃少爷!您不能下去!!〃
谢安歌转过身去,往上望去,他看到走廊上,老管家被推开,撞到了二楼的围栏上。接着一轻一重的脚步声,重重的踏在所有宾客的头顶上。管家口中的人还未现身,却给在场的所有人带来了一股,与林祯寻如出一辙的气场压力。
走到台阶处时,谢安歌才看到了他,与记忆中所有的林修的样子,都不一样。他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纯黑西装,从衬衣领带到西装都是纯黑色的,西装的扣子紧密的扣在一起,勾勒着他的宽肩窄腰,是平时坚持锻炼的成果。他那条缺失的右腿是□□着的,金属的机械义肢也漆成了纯黑色,那条腿种种的踏在木质的台阶上即使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也能听到沉重的闷响。他左手拄着一根拐杖,像他的父亲一样,挺直了高贵的背脊,像拄着一根权杖一般,蔑视的看着台下,被他惊呆了的众人。
台下的许多人都知道走出来的这位是谁,即使林祯寻从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林修的名字。但唯一的继承人这样的身份,在谢安歌出现的前二十多年里,是不可逆转的存在。
谢安歌愣愣的看着他,前阵子还被他痛骂过的林修,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脱掉了所有温和的伪装,剩下的,谁这个一如恶魔般的样子。
林修很快便看到了谢安歌,他冷峻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旁人看来,却是暴风前的征兆。端着酒杯在台阶下发呆的服务生,在林修等待了两秒之后,还未移动让路,被他挥起拐杖直接打翻了整盘的酒杯。
被弹起的玻璃碎片划破小腿的女宾客尖叫着跑开,却又下意识的捂住嘴弓下身子想藏起自己。
林修转过脸看着她的方向,挑起眉,他的机械义肢踩在玻璃渣上发出令人难受的嘎吱声。他慢吞吞却满脸跋扈地走到林祯寻面前,礼貌的鞠躬:〃晚上好,亲爱的父亲,您可能因为太久没见到我而认不出我了。所以我重新自我介绍一次。〃
他走上舞台的台阶,走到林祯寻面前,身高几乎比他高了一头:〃我叫林修,是27年前我母亲送给您的礼物,谁您唯一的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儿子。〃
〃滚出去。〃林祯寻说到,他脸色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东西一般,马上就要吐出来。
〃我记得您之前十分珍爱这栋别墅呢,没想到今天晚上,什么货色的人都能站在这里。既然这样,我这个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来我最亲爱的父亲的六十岁大寿上呢。祝您生日快乐,寿比南山。〃
林祯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挥舞着手上的拐杖,朝着林修打过来,被林修轻巧的躲开了:〃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别脏了这里!我就算把门口的乞丐招进来参加晚宴,也比你这个脏东西干净!〃
林修听着这样的话,脸色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甚至还有了些笑容。
见势不好的管家已经着手请人送这些宾客回去了。他们有过来打招呼的,但台上的一对父子却充耳不闻。许多人已经巴不得能赶快回家了,眼不见为净,台上这两位的丑事见到得越少越好。当然,也有几位带着目的过来的人不愿意走。管家只能把他们安排得远点。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阻止你给谢安歌的惊喜。我非常高兴,你终于找到了顾灵的儿子,并且能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养。〃林修一遍说着一边鼓着掌,大厅里只剩下几个人,他的掌声在空荡的厅里里回荡,显得越发的讽刺,〃您即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应该已经与律师商量好了,如何解决掉我,顺利把谢安歌的财产继承顺位排到第一位的方法了。〃
说完,林修走到谢安歌身边,抓起他的手,说到:〃你不用费脑子去想什么拒绝的话,他这么好面子的人即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这件事,也就是说,所有的手续已经办完了。〃
谢安歌下意识的想挣脱,却被林修死死的抓住,温热的掌心贴合,他却感受到了林修手心的一丝粘腻。他抬起头看林修的脸,却没能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什么。
〃不过呢。〃林修停顿了一下,〃您大概还不知道,不管谁继承您的钱都没关系。因为,他是我的。〃
林修松开左手的拐杖,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好几个人回过头去。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从谢安歌的腰身滑下,停在一个十分私密的位置:〃这里有一颗浅棕色的痣,真是太可爱了。〃
谢安歌一把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拽到身前狠狠的吻了上去。在场的几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厅里剩下的几个人也不敢在停留,直接溜了出去。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接吻过了,谢安歌没想到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这样的想法。即使他今天变了一个样子,像个恶魔一般的笑着说着让他父亲难堪的话,但唇上的触感,却让谢安歌觉得,林修还是以前的林修。那个温柔的,把他小心翼翼的护在手心里,却又不断的推着他向前走的林修。
温热的泪水从谢安歌的眼眶中流了出来,止不住像是断线的珠子,唇上忽然有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谢安歌睁开眼睛,看到林修缓缓的离开他,从他的额头上猩红的血液滑过鼻尖,滴落下来,沾上了他的唇。林祯寻站在林修的身后,高举着他的拐杖,狠狠地击打着林修的头。
林修慢慢的倒下来,在谢安歌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哭了,很快就结束了。〃
☆、第七十五章 惊喜(二)
谢安歌呆呆的站在原地,林修缓缓的滑落下去,他这场看似张扬跋扈的戏码,只在舞台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落幕坠落。林祯寻被林修斯下了坚硬的伪装,他高举着拐杖,背微微弓着像个老人那样,双手发着抖,他看到谢安歌的脸。
谢安歌的唇上还沾着林修的血刺目的猩红色,泪水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坠在眼脸下,湿润的眼随着刚刚倒下的林修垂下,脸上的不忍让林祯寻看出,他想把他扶起来 ……
扶起来……为什么这么干净的孩子被这个脏东西污染了,还想把他扶起来……
林祯寻本是作势放下的拐杖又重新举了起来,他一手推开谢安歌一手抄着拐杖狠狠的朝着林修的背脊打下去,已经晕倒的林修被打得一个痉挛。林祯寻又看了一眼谢安歌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他快速的挥舞着拐杖,重重的击打在林修身上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新鲜的血液从林修的创口处流出,他在迷糊中蜷缩起身体,痛觉让他紧皱着眉头……
管家从楼上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死死的拽住林修:“老爷,别打了,这样下去,你要打死少爷么?”
“少爷?”林祯寻给了管家一巴掌,“谁让你叫的少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个脏东西是什么少爷了?今天是不是你把这个东西放到别墅来的!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唯独你不会背叛我,这下好了,连你都反了!”
林祯寻再次举起拐杖,朝林修打去,一声闷响,他惯性地击落第二次时,却发现自己连着两下斗打在了谢安歌身上。
谢安歌咬着嘴唇,把林修死死的抱在怀里。
“松手!”林祯寻怒吼着,“着不是你该沾的东西!”
管家朝着身后使了个颜色,几个保镖终于壮着胆子从后头出来把几个人拉开。
谢安歌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母亲那时候的感受。他被蒙着眼睛绑在一把木椅子上,关在那个粉红色的房间里。林祯寻拄着拐杖来回走着要他认错,只要他说出这件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林修一厢情愿,强迫他的,他便能成为铭盛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然而,谢安歌依旧是紧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该做什么。林祯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个语重心长的长辈,苦口婆心的跟他说着人生的大道理。谢安歌只是垂着头,随便他说着,人的视觉被遮挡住,连时间都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林祯寻对着他说了多久的话,他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变得麻木了起来。耳畔只剩下模糊的杂音,像个坏掉的收音机,偶尔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祯寻终于停了下来。他来回走动了几圈,拐杖杂乱的敲击在地板上,无任何节奏可言。他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四周彻底的安静了下来。谢安歌动了动被朝后束缚着的手腕,绑得很结实。谢安歌知道这间屋子有隔音用的地毯,他朝着右侧倒下,艰难的往后移动了一点,碰到了背后的柜子。他努力伸长了手腕,朝着柜底伸去,触到胶带便用力把它抠下来。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他不知道这样的努力有没有用处,但他不想就这样在黑暗中等待着救援。终于,他听到了异物落地的声音,他握着尖锐的刀子,把它翻转过来,不断的割这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皮肤被他割出了一道道流血的扣子,血液浸湿了坚韧的绳子,让勒在手腕的痛觉更加明显。
忽然,门吱的一声开了。谢安歌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刀子推回柜底。来人迈着轻轻的步子,重新把门关上。接着径直走向谢安歌把他手上的绳结解开了。
“早知道应该带点药……”
谢安歌听着熟悉的声音,拆下遮眼的黑布。看到这人是平时打扫这间屋子的女佣。她手上端着一盘点心。
谢安歌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没说话。
“我不是来送吃的的,修少爷叫我今晚一定要带你出去。”说完她从长裙底下掏出一捆绳子,又一把捡起被谢安歌藏起的刀子。
两个从窗台爬了下去,一路跑到屋后的湖边。在围栏的最边缘,有一处长着茂盛的灌木,谢安歌跟着女佣从那儿爬了出去。茂密的树枝下藏着一艘小船。
“怕吵醒房子里的人,所以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划船过去了。”女佣说到,“虽然有点慢,不过安全些。”
谢安歌跟着她在船上坐稳:“你说谁?”
“你儿子的小姨。”
谢安歌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几年前恶狠狠的把孩子扔给他的那个女人谁眼前的这位。
“当时我姐姐刚从精神病院自杀不及,嘴里又老是念着你的名字,我还真以为孩子说你的呢……”女佣说着,“我叫惠熙,前阵子林祯寻刚找到你的时候,也有着手查孩子的来历,修少爷便顺手把我安排到林祯寻的宅子里去了。身份跟名字都好好做了假,这样一来便没人能找到我。”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谢谢你。”谢安歌说道,“林修呢?他怎么样了……”
“你还真是个笨蛋,被人这么欺负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嘴骂骂人。”
“在这里骂了有什么用……骂完了,还是要问的。”
“修少爷刚刚差点就要被痛醒了,林祯寻不喜欢他呆在这个宅子里,估计被关到别的地方了,我也不太清楚。”惠熙说道。
两个人在岸边停了船,惠熙却没下来,她朝着谢安歌挥挥手:“钱包拿好了。”
“你为什么还回去?”
“我想接管家爷爷出来,他对我挺好的。”惠熙说道,“没什么事情,不要再来这里了。”
谢安歌还想说点什么,她却头也不回的划船离开了。
☆、第七十六章 目标
谢安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沿着河边的小路慢慢的往前走。双目习惯了黑暗,勉强能看清前面的路。惠熙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出来……他不太相信她的目的仅止于此。对于那个囚禁过他母亲的房间,这个伪装的女仆显然与他同样感兴趣。
想到这里,谢安歌把钱包从口袋里掏出来,数数里面的数字,心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回趟老家。
黑暗的地下室里,林修双手被缚着,放在墙边的沙发上。他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一遍,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但却仍旧止不住的浑身作痛。
“死老头子,下手还真狠。”林修哼哼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从头到尾都在装晕,也许刚开始被打中后脑勺的时候,是真的有点犯晕,但老爷子的后面几下,却是把他打清醒了。他的目的很简单,让老爷子对谢安歌生气,然后把他关起来。以林祯寻对顾灵的执念,想都不用想他会把人关在哪里。
谢安歌不是他林修,林祯寻永远下不去狠手。惠熙在谢安歌来之前,他第一次给出林祯寻信件的时候,便着手把这个人安插了进去。这个女人与他有着同样的目的。托林祯寻的福,林修行事一直狠顺利。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敢在林祯寻面前提起林修的名字,即使老管家一再提醒,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