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人]燃灵召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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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zan他说得倒是轻松。可是，这一通解释直接听得to感觉云里雾里的。
不过Enzan显然没打算照顾to的思维能否跟上的这一情况。
“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喃喃自语出这句，那双湛蓝色的目光往一直伺立在桌面上的全息投影瞟去。Enzan问自己的Navi：“BLUES，当时你看到系统深处有什么问题？”
“系统被人用很巧妙的手法进行过伪装，表面上是废弃多时的样子，但实际上还在有条不紊地运作中。”BLUES顿了下，“另外，当我发现ROCKMAN的时候，他似乎处于被控制状态。”
“被控制？”Enzan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详细情形，目前不清楚。不过那个地方有一个对象不明的收集程式，当我靠近没多久，就感到全身乏力。ROCKMAN比我的情况更严重，那时候他已经倒地昏迷，于是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Enzan沉思中，而to说：“爸爸他们正在给ROCKMAN做检查，只能等下再问。”
因为ROCKMAN被带回来的时候还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他们回程的时候分作两路，Enzan和to是去协会总部进行报告，而BLUES则是把ROCKMAN送去科学省。
当时在简单的检查过后，佑一郎说问题不大，只是有些数据有点异常，进行过修复就好。
因为是和PET绑定，所以Navi本身就相当于一种数据集合，是可以进行修复数据——在这一点上，纯数据型Navi和生体召唤Navi，都是一样的。
因此，BLUES就先回去跟Enzan他们会合了。
权衡过后的Enzan抬起头，果断地说：“既然眼下状况变得复杂起来，为光博士的人身安全着想，请博士去地狱岛参与调查工作这件事就暂时押后吧。”
to问：“这样的话，我们不是要通知真边小姐他们？”
“没这个必要。这次行动是由我全权指挥。”
什么时候的事情？to当场一个愣神。
就这样，Enzan自个儿就包办了事件的调查分析决策安排一条龙，始终就在旁边的to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
不一会儿，ROCKMAN终于回来了。
于是Enzan和to开始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时候……好像有谁在叫我的名字。”ROCKMAN努力回忆起刚才的情况，神情变得有点恍惚，“然后不知不觉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科学省里了。”
ROCKMAN听佑一郎说，自己是被BLUES送过来。
“好像有谁在叫你的名字？”Enzan重复了遍。感觉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的他，整个人又是变回那种思考人生的状态。
to也难得安分地不打扰他，乖乖地等在一旁。
与此同时，在网路空间的平台上，回归岗位的ROCKMAN正整理因为自己的失联而有些散落的机体系统数据。
这时候，BLUES出现并往ROCKMAN那边走过来。在ROCKMAN发现他而抬头后，他问：“你……没事吧？”
感觉极度不符合BLUES平常风格的说话方式。
原本在思考中的Enzan在悄然间一个挑眉。
ROCKMAN显然也很意外对方竟然会关心自己的状况，所以他闻言首先是愣在当场，迅速反应过来后连忙拉出可爱的笑容，回答对方：“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BLUES。”
“举手之劳而已。”
“还有在地狱岛系统空间深处的时候也是。”ROCKMAN的笑意更深，整张笑脸看起来有种明媚的感觉。
似乎是被这份明媚稍稍晃着了眼，尽管是有头盔和墨镜遮掩，但BLUES还是稍稍别过了脸，“……不客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连号君的地雷~！QuQ
对了，这一章里头副社长的那些推理，基本是我的口胡而已，各位小伙伴不要太较真吧【心虚地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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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的可能性
【32——差距的可能性】
因为已经完成交给协会的任务报告，加上Enzan想问佑一郎一些关于ROCKMAN的事情，所以Enzan和to的下一站就是科学省。
路上，to好奇地问：“说起来，Enzan你不是IPC的副社长么？那应该是很忙才对吧……怎么会有时间参加任务？”
“时间上的协调安排而已。”作出这种简单的应答，Enzan说得漫不经心。
听到这种感觉有点敷衍的语气，to皱了下鼻子，顿时就没了再去搭话的心情。
来到科学省后，他们两个是在异空间实验室那边找到佑一郎。
轻易就认出那些仪器是作哪项试验之用，Enzan惊讶地问道：“原来博士你除了进行＇黑暗晶片＇的解析工作以外，同时在忙着＇同步晶片＇的项目？”
“是啊，转换一下脑筋比较好，而且也不能只有两块晶片成品。”佑一郎轻松地应答。
“确实如此。”Enzan同意。
在旁边打下手忙碌的利格尔笑道：“真不愧是能者多劳。”
“利格尔博士你太客气了，其实是多亏利格尔博士你的帮忙。”佑一郎被夸奖得不太好意思地搔着后脑勺，连忙把话题转移到别人身上，“其实在我看来，利格尔博士你更厉害！竟然可以在坚持研究的同时成为实业家……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实业家……”望向那个看起来比佑一郎更加人畜无害的大叔，Enzan禁不住地惊叹，“那真的是好厉害！”
——科学省真是一处卧虎藏龙的地方啊……
“不过说来奇怪，＇交叉融合＇这个项目目前只有Enzan你和to两个成功通过实验，其他试验者都失败了。”说着说着，佑一郎露出苦恼的表情，“＇同步晶片＇的理论是以操作者和Navi的同步率为基础。从理论出发的话，就算成功的不多，但也不至于只有你们两个……难道还有什么因素是我还没注意到吗？”
（……说不定真的就是这样。）
心里这么想着，Enzan在悄然间稍稍偏开目光。
因为他即时就想到佑一郎很有可能会忽视的一个因素。
——血统。
血统是决定神性强弱的最主要因素。
Enzan心里很清楚：就算平常似乎总是有勇无谋横冲直撞，但to体内是流着一半的神族血脉。
至于他自己……反正Enzan他是清楚自己的情况，也清楚自己和to最有可能的共同点就是这一点。
本来Enzan有考虑过，会不会是双方的契约影响了这次实验。只是这个可能性在他脑子里转了圈后就立马被他否认。因为Enzan是比to更早参加到这个实验里，所以可以排除契约的副作用这个因素。
回头看了眼四周一直在正常运作的仪器，佑一郎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不掩苦恼和无奈地说：“其实我想早点完成这里的研究，然后继续去找寻＇智慧之泉＇。”
听到那个本该只出没于传说中的名词，Enzan的眼神一个闪烁，最后还是神色平常地轻轻反问一声：“＇智慧之泉＇？”
佑一郎笑容满面地点点头，“嗯，我跟妈妈约定好的！”
（—所以，没关系的。—）
刹那间，Enzan想起之前秦香在这个话题上，以安定的微笑说出的最后那两句话。
（—佑一郎答应过我，一切都会没问题的。—）
Enzan弯起嘴角。
——这一家人，还真的挺有趣的。
佑一郎猛地反应过来，问：“对了，Enzan，你和to来科学省找我有什么事？”
“是想问博士你，有关ROCKMAN的事情。”
“这样啊……”佑一郎看了眼时间，“刚好我这边的实验也结束呢。”
“那我们就回家再说吧。”难得安分地呆在旁边的to终于开口，然后扭头招呼自己的搭档，“Enzan。”
Enzan的思绪因为to的招呼而重新集中，他微微抬头回以一个鼻音：“嗯？”
“既然爸爸说已经搞定了今天的工作。我们回家吧，妈妈给我们准备了丰富的饭菜呢！”to说得很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还有那张笑脸。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挪动了下，把目光定格在你那张本该是很平常的笑脸上。
那张笑脸微妙地，让Enzan想起了……
——经历过那些年的沉眠后，自己再次张开双眼的那个瞬间。
***********
如同种子发芽，意识存落，逐渐复苏于那片铺天盖地的黑暗当中。
感知往四周蔓延，周边的状况逐渐在脑海中显出了概念，愈见变得明晰。
——床铺的柔软、宜人的温度、清晨的空气、家具的木香、室外有些遥远的声响……最主要的，是自己那具因为沉眠多年而有些发僵的躯体。
躯体厚实的重量感觉出现，瞬间稳住了有些恍惚的神识。
因为呼吸而交换的气体挤压着胸腔，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在黑暗中，他下意识地试着动了动手指，感觉从略带迟缓变得适应。
之后他不紧不慢地揭开自己的眼帘。
那一刻，他看到了光。
***********
在这样的晃神中，Enzan不知不觉就被光家父子领回家里。
话说起来，最近Enzan在to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
真是一种微妙的趋势。
察觉到这个趋势的Enzan在悄然间皱了皱眉，意义不明。
晚饭期间。
扒了一大口炒饭，to奇怪地问：“爸爸，ROCKMAN说他时不时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暂时还不清楚。”塞了口肉酱意大利面，佑一郎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含糊，“不过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虽然对这两父子如此的食相有点不敢恭维，但Enzan还是能保持良好的风度提问：“这样的话，会不会是和PET绑定之前的事情有关？”
佑一郎点头承认：“是有这个可能。”
to急了，连粘到面上的饭粒也没拿下来就连忙问道：“ROCKMAN不会有事吧！？”
被自家儿子猛地一吓，差点被哽到的佑一郎用力咽下了那口面条，缓了几口气后才以劫后余生的口吻让to稍安勿躁：“不过是假设而已，现在还没确定。”
“就是嘛，to你不要那么紧张。”秦香笑笑，安慰自家儿子。
“看来暂时是没办法从这里抽身，下次的出外研究也只能暂时押后。”说到近期的研究进度，佑一郎挺无奈的，“妈妈，要让你再等一段时间了。如果这次找不到的话，那就下一次，反正我一定能够找到的，相信我。”
秦香依然是笑了笑，“不急的，佑一郎，慢慢来。”
“嗯，我不急，只是……”佑一郎点点头，牵过秦香的一只手贴到嘴边，依旧笑得有些苦恼，“妈妈啊，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你还要不要我？”
“爸爸你说什么傻话呢？”秦香温柔地微笑，“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佑一郎。”
看到这对夫妻恩爱得如此旁若无人，Enzan除了笑笑以外，还真不知该对眼前一幕作出怎样的反应。
一旁的to和ROCKMAN则是已经习以为常，现在不过显出“完全拿你们两个没办法”的表情罢了。
晚饭过后，Enzan便出言告辞，to负责送Enzan到门口。
不过在客厅到门口的那段距离上，Enzan发现，to好像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直至站在门口上，Enzan等车过来接他的时候，to终于开口了：“呐、Enzan。”
一边翻查PET中的信息，Enzan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人类是所有种族中寿命最短的，对吧？”
“那又怎样？”停下查看PET的动作，Enzan扭头看过去，奇怪地如是问道。
to双眼咕噜转了圈儿。
“这样的话，假如我最后不解除契约，我是人类，Enzan你是血族，那么说……”
to扭头看向Enzan，那双暖棕色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干净，在夜色中的灯光下，简直就像是在发着光。
“那么说，Enzan，你会看着我变老，然后有朝一日看着我老死么？”
to这话纯粹是无心之言。
Enzan却因此稍稍瞪大了眼，看上去像是被这个问题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啊、你的车到了呢，Enzan。”发现没有回应，to疑惑地提高音量又叫了声，“Enzan？”
Enzan一个惊蛰，“哦，车来了……我走了，拜拜。”
“嗯嗯，拜拜~”to和ROCKMAN的全息投影同样挥挥手。
坐到车内，Enzan回想起刚才自己的失态。
——他不过是稍微设想了下这个可能性，紧接着便出现了瞬间的晃神。
不知道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之所以被我归为＇暗黑＇风格，理由就在这一章更新里头提及
……至于能不能get，那就是各位小伙伴你们自己的事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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