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喻先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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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他勉为其难地愿意忍受一下。
多么深沉而伟大的父爱!
菜肴一一上桌,色香味俱全,但喻砚吃在嘴里,只觉得味同嚼蜡。柳微身上的的香水味隐隐约约地萦绕过来,是一种淡淡的花果香,却闻得喻砚直皱眉头。
“微微啊,你还有多久硕士毕业呀?”
华国人热爱饭桌谈话,喻父也未能免俗,席间,他难得摆出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问柳微道。
“明年六月就能毕业了。”柳微笑道,“最近在做毕业论文的初稿。”
“哦,实不相瞒,你爸爸可能没怎么表现出来,但他的心事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喻父道,“做父母的,除了盼孩子有出息,就是盼孩子能成家立业、后半辈子有指望啦。”
柳微:“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理解就好啊。”喻父说着,放下了筷子,终于把重点抛了出来,“我们家喻砚呢,从小就比较独立,M国的与时投资就是这小子瞒着我自己搞起来的,还算有出息。他今年也二十七了,一个人在外打拼得不容易,我也担心得很。你看,我们两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叔叔我就直说了,你觉得,这小子还算能入你的眼吗?”
来喻家之前,柳微家里其实已经跟她提过此次拜访的目的了。提起喻砚,柳父是真心实意地在道一声“青年才俊”,对他的评价很高。但柳母则稍有疑虑,毕竟喻砚不是韩夫人的亲子,且从她得到的消息来看,喻砚同喻家的关系好像并不亲密。她建议柳微可以先见见人,但不必急着答应下来。
想到这里,柳微展颜一笑,客气而周到地说:“如果小喻总都不算年轻有为,那全华国恐怕也没有几人能算了。再说,光凭颜值,小喻总已经吸粉无数了,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韩夫人和喻娴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面色有点不好看。
在她们的想象中,喻砚应该在回家看到有柳微在的第一时间就不高兴地转身就走,毕竟喻父先斩后奏骗他回来相亲,以他的性格,她们不觉得他能忍住不生气。可谁知喻砚偏偏忍了!这是对柳微有意思吗?
接下来,她们只好把希望放在柳微身上,希望她看不惯喻砚的冷脸。毕竟千金小姐,性子骄纵些也是应该的,难道不该有些傲气吗?然而她居然没生气!
现在这是怎么个意思?她难道真看上喻砚了不成?万一喻砚被她追上了,两人真结婚了,喻父满意了,那喻娴岂不是更没机会得到喻氏了?!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走到一起!
母女二人知道,喻父绝不会允许她们二人当着他的面把喻砚要娶一个男人的消息透露给柳微的,那么,她们也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那你的意思是?”喻父尚不知自己妻女心中的打算,期待地看向柳微,等待她的回答。
柳微看了面色阴沉的喻砚一眼,款款道:“可惜,小喻总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
“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搞报名系统,差点忘记要更新,汗……
第10章 第 10 章
不是喜欢的类型?这算什么理由?
在喻父的想法里,两家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作为联姻对象根本没得挑。
至于感情?那算什么东西?结婚以后夫妻俩各玩各的这种事还少见吗?就连他自己,在娶了韩静蕾之后也照样没有放弃过墙外飘飘彩旗们啊。
这话若是喻娴说的,喻父保管现在已经骂上去了。可柳微毕竟不是他女儿,他出了瞠目结舌外,也没办法做什么。
韩夫人和喻娴倒是暗自欢喜——柳微说了这话,看来喻砚和她的事很大概率上是黄了。那是不是说明,喻砚最终还是会娶个男人啦?
餐厅里安静得过分,而柳微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一样,依然礼貌地微笑着。
喻砚难得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提。他拈起餐巾在嘴角搽了搽,彬彬有礼地对众人道:“我吃好了,今晚多谢款待。”
柳微仰起头,冲喻砚道:“我也差不多。不知小喻总有没有空,捎带我一程怎么样?”
韩夫人故作惊讶地道:“微微吃饱了吗?”
“晚上我一向不怎么吃东西,谢谢喻叔、韩姨和小娴的款待。”
柳微语气温柔,不由分说地站了起来,在同喻父等人道别后,她拎起包,与喻砚一同出了门。
喻砚在不熟的人面前一直都显得很冷淡,但柳微似乎并不介意。她两手背在背后拎着包,悠然地道:“今晚没有月亮啊。”
喻砚看了看天,没有接话。他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这才问道:“柳小姐要去哪里?”
柳小姐坐进副驾,“多谢小喻总,到云桥就可以了。”
云桥是就在不远,是一处购物商城,这个点钟还没有关门,有不少上班族在晚上下班后会去那里放松逛街。喻砚没有多想,很快发动了车子。
“喻先生想必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吧?”
忽然,柳微语出惊人,喻砚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平淡地问:“何以见得?”
“直觉而已。”柳微道,“不过我觉得就算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我欣赏你的能力和脸,但也发自内心的无法接受你的性格。”
喻砚迅速瞥了她一眼,“我的性格?”
“心里想法不少,又都不说出来,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性子还有一个流行语可以形容,叫‘闷骚’。”柳微柔和而毫不客气地说,“一个人总不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别人猜得又不一定准,两个人产生误会了怎么办?”
“更何况,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万一哪天人家猜累了,不愿意继续猜下去了,你又怎么办呢?”
喻砚心里一晒,颇有些不以为意。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长到现在快三十岁,也没出过什么问题。
柳微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了。
不过他还是做出了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回道:“嗯,柳小姐的意见十分有见地,谢谢。”
柳微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眼见云桥已经到了,她向喻砚道别,转头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喻砚开车回了自己家。
他在市中心有一套复式公寓,上下两层加起来近三百平米,电梯直接入户,刷卡运行。他的公寓装修风格与喻家完全是两个极端——黑白灰为主色调,极度简约,看起来就像个精美的样板房。由于主人常年不在国内,公寓里几乎没什么人气,感觉十分冰冷。
喻砚脱下外套走进厨房,挽起袖子,从冰箱里拎出了肉和菜,都是他今天刚吩咐助理购置的。在喻宅吃饭,他从来没有吃饱过,每次看着那些人就食不下咽。
常年自己照顾自己,喻砚的厨艺十分拿得出手,很快,锅里便传来了一阵香气。喻砚在餐桌上垫了个垫子,直接把平底锅端到了桌上就着锅吃,一边用筷子挑起两根炒乌冬面,一边随手打开了电视。
他家电视频道基本没动过,十年如一日地放着财经新闻。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大作。喻砚皱着眉头调小了电视声音,拿起手机。
“喂。”
“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不出所料,传来了喻父的声音。
喻砚答:“在家。”
“还是不肯和柳小姐交往是吧?”
“……”
喻砚嚼着面条,对喻父这种车轱辘式电话烦不胜烦。
“你明天不用去喻氏上班了。”喻父冷冰冰地说,“柳小姐不行,你就换别人。我不管你是找张小姐、李小姐还是别的什么人,你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永远也别想回喻氏了!”
喻砚听到这里,停了筷子,沉声问:“你说真的?”
“真的!”喻父以为儿子开始动摇了,声音带了点小得意,锲而不舍地威胁道:“你若是执迷不悟,我就让小娴当执行总裁去!哼,作为兄长和男人,事业被妹妹夺走了,看你会有多丢人!”
喻砚:“哦?是吗?那就让喻娴去干活吧。我忙了这么些年,正好趁这个时间休休假。”
“什么?”喻父大怒,“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好,你说的,你就放一辈子假吧你!”
“啪!”喻父又把他的新手机给砸了。
喻砚毫不动摇,慢条斯理地吃完培根炒乌冬面,端着锅进厨房刷洗去了。
次日,难得休假的喻砚关了闹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手机里已排满了未接电话,其中一大半是助理打来的。
助理姓黎,自喻砚开始接受喻氏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这天老板突然不来上班,他都快急疯了。
“喻总!您终于接电话了,出事了!”
“我手机静音了。慢慢说,怎么了?”喻砚坐在床沿上打了个哈欠,一点儿都不着急上火,于是愈发衬托得黎助理好似一只炸了毛的火鸡。
火鸡说:“大事不好,喻娴小姐进了你的办公室,还说太上皇交代了,日后将由她代替你成为喻氏的执行总裁!喻总,你这算是被你爸炒鱿鱼了吗?”
这位黎助理平日工作上十分专业,这会儿听说老板可能要变成前老板,顿时崩了人设,暴露出了逗比的本质。
喻砚倒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那就让她去干吧,正好我要筹备婚礼,趁这个机会也多休几天假。”
黎助理一脸悲愤,感觉自己被塞了满嘴冷冰冰的狗粮。他这边在满心担忧着上司的工作和自己的饭碗,那边人家居然还喜闻乐见并且表示希望假期再久一点!
真是那啥不急急死那啥!
又安慰了黎助理两句,喻砚放下手机,下楼去给自己弄点吃的。他一点也不担心喻娴会把喻氏玩完,喻父把喻氏看成了皇位,可在他眼里,喻氏什么也不算。之所以此前愿意接手喻氏,一方面也确实是在积累经验,为日后创立与时投资打基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摸喻氏的底。
现在,他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喻氏在他眼里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
难得有大块的空闲时间,喻砚颇有些不习惯。他效率极高地解决了早饭,看了一会儿书,又去运动了一个半小时,洗完澡出来,一看时间,发现居然还不到十一点。
他坐下来,决定给时澜打个电话。
“喻砚?”
时澜很快接通了电话,听声音,他身边似乎有些嘈杂。
“对啊,我在医院里。”时澜手上捏着几张票据,正在排队办手续,回答道:“我爸今天要出院了,我在一楼给他办‘退房’呢。”
“伯父这么快就可以出院了?不是说要再观察一段时间么?”
时澜:“他现在情况不错,医生评估后觉得可以回家疗养了。正好给我们家的家庭医生找点事做。”
喻砚哭笑不得,“如果可以,希望你们没有用到家庭医生的那一天。”
时澜轻笑了两声。
“小汐在楼上给老爸收拾东西,等会儿我这边搞定了就回家。”他接着说,“你看看行程,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喻砚:“我现在挺闲。”
“不是吧,你们这种分分钟一千八百万的家伙不都是工作狂吗?怎么会闲?”时澜好奇地问。
“最近我觉得有点累,就跟我父亲申请了一段时间的休假。”喻砚轻描淡写地说。
“所以,你现在在家待业?”时澜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道:“糟了,喻公子,现在你身价跌了。”
喻砚也微笑起来,压低了声音,带着性感沙哑的味道问:“这可怎么办?时公子,你愿意包养我吗?”
时公子惊讶于喻砚这样看起来冷静理智过头的人居然也会开玩笑,一时被色相和声线蛊惑,大手一挥,满口答应道:“包!今晚就刷洗干净送我床上去!本公子保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喻砚大笑起来,感到脸上的肌肉都笑酸了,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像这样大笑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择日不如撞日,反正我现在闲得慌,过去帮你们开车吧。”喻砚提议道,“得赶紧趁着时公子还没反悔被你包了,否则日后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我得后悔死。”
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时澜当然没有什么不乐意的。他把医院地址告诉了喻砚,排队办好手续,带着单据上了楼。
时汐已经把需要带走东西整理成了一个小行李箱,同时父一起坐在床沿上,此时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等他哥。见时澜上来了,他手速飞快地摁死BOSS,一把将手机塞进兜里,拎起箱子,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再等等,”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