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喻先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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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祥叫道:“你和喻砚在一起就别想简单了!少废话,快给我说说,你怎么和喻砚搅在一起的?从没听你说过认识他啊?”
时澜实话实说:“他以身相许来报恩。”
“屁。”甄祥简洁有力地回应道。
“你看看,我说真话你又不信,那我有什么办法?”时澜无奈地说,看了一眼窗外,见方才出门接电话的喻砚已经放下了手机,转身准备回来了,便道:“爱信不信吧你们,回头给你们发帖子,份子钱少于六个零不给进啊。”
“什么?六个零?你也太黑心了吧……”甄祥肉疼得嗷嗷叫,被冷酷无情的时澜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他把咖啡递给喻砚,喻砚接过,抿了一口,“抱歉,这事是我这边没有处理好……”
“哦,没关系。”说实话,时澜对上热搜挺无所谓的,他前几年玩得最疯的时候三不五时就得上一下,能叫一帮靠钱才能在榜上挂两分钟的小明星羡慕哭。天天有公众号写文章骂他纨绔不正经,柠檬精附体的键盘侠们对他的出身和生活眼红得要死又没办法,正能站在道德标准上鄙视他,但凡是个心思脆弱一点的,面对这种网络暴力大概得抑郁。
可时澜就不,那时他中二还没过去,人家骂得越厉害他越嚣张,还曾对着镜头比中指。后来因为影响确实不太好,上头有人出手了,这才把他的板块压下去。再加上时父对他进行了一番深刻打击,断掉所有的卡禁足了两个月,这才经由时间,慢慢把他的热度淡了下去。
当时时澜觉得挺冤的——他除了偶尔被交警开两张罚单,别的什么也没干,既不吸|毒赌|博也不奸|淫|辱掠,不就是态度嚣张了点,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地教育他么?
时大少爷的面子都丢光了!
幸好,他如今长大了,多少知道了点分寸,低调了许多,上榜被人围观丢人现眼的事已经许久没有发生过了。
他这会儿竟然还挺怀念。
只可惜连累了喻砚,嗨,这乖乖牌吓坏了吧,看看这文章写的,啧啧啧,好一朵小白花,插在烂泥上了。
即使时澜亲口说了不介意的原因,喻砚还是对此感到抱歉,同时又暗自气恼前些年时澜被骂得这么凶的时候自己不在他身边,因此下了决心,日后无论出什么事,他都要坚定地站在时澜这一边。自己不善言辞?没关系,有钱,雇人骂回去!
他们吃下午茶的甜品店位置在市中心,媒体一找一个准,没过多久,就能眼见一波黑压压的大军飙了过来,大有要喻砚在甜品店里开新闻发布会的意思。
甜品店老板痛并快乐着——这么多人跑进来,他还做不做生意了?不过这些人又给店增加了曝光量,嗯,日后销售额应该会提高吧?
“喻先生!可以说一下你对喻董那份声明的看法吗?”
“时先生,请问你和喻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喻先生,日后您要彻底脱离喻氏吗?”
“时先生,你是如何说服喻先生同你结婚的?是你勾引了他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澜还没什么表示,喻砚却当场变了脸色。只见他面色一冷,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结了层霜,那名八卦记者被他可怕的表情刺得吓了一跳,这么一分神,手上的录音笔就被他夺走了。
之间喻砚拿着他的录音笔,冷森森地道:“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追求时澜,我向他求的婚,我们感情很好,没有问题。这位小姐,你说话负责吗?请你注意言辞,再有下次,我会给你发律师函告你诽谤。”
在场媒体瞬间安静了。喻砚冷笑,“咔嚓”一声折断了录音笔丢回去,拉起时澜扬长而去。
时澜笑眯眯地被他拉着,顺从地站起身,还有闲暇冲被吓住的小娱记挥了挥手。
这波强势宣言可还行,吃瓜路人又纷纷开始赞扬喻总男友力爆棚、时澜魅力无限了。
唯有喻父,在看到报道后赶紧磕了好几片降压药,打儿子电话时,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喻砚折了一支录音笔后,媒体们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那么嚣张了,但时、喻的新闻倒是没少,没过几天,又有新的消息传来,据时大少爷不愿透露姓名的朋友爆料,二人的婚期就定在下月五日,好事将近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糟心的事发生了。
由于时父身体好转,在经过医生的复检后,他又重新回到了时氏上班,只是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毫无节制地工作了,大部分时候,他都准时上下班,每天还要进行适当的运动,日子过得十分健康养生。
这天就在时父刚在玄关换鞋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助理齐文成打来的电话:
“董事长,肖先生出事了。”
“肖启胜?他又怎么了?”时父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自从知道这家伙前段时间为难自己儿子后他就对这家伙没有了好脸色,回去上班后第一时间找人架空了他。肖启胜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时父这边讨不到好,自从时父回后就躲着他走,神出鬼没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肖先生已经三天没来公司了,我昨天晚上就想着打电话问问,可电话没人接,我也没放在心上。结果刚才警察来了公司,说……肖先生死了。”
“死了?怎么会!”时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齐文成道:“具体我没问,他们说要见你。”
“好,我马上到。”时父挂了电话,正巧时澜经过客厅,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
时父把肖启胜死亡的事告诉了他,时澜听了,果断放下手上的东西,拎起大衣,“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公司。”
时父不欲将他搅进来,皱着眉头斥道:“胡闹,你去干什么?”
“警察都到公司来了,说明肖启胜不是自然死亡的,其中可能有隐情。我此前代理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闹了不愉快,警察迟早要问到我头上。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主动配合调查,也省得他们再跑一趟不是?”时澜平静地道。
时父咕哝了一声“你倒是很会为人家着想”,没再反对,带着儿子一起去了公司。
果然待客室里已经做了两位穿制服的男人,他们面上没什么表情,具体信息没有透露太多,只说肖启胜是今早六点左右被去家里做饭的钟点工发现的,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死因为机械性窒息,凶器是他自己皮具柜里的一条皮带,暂时没有找到关于凶手的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由于死者手机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齐文成打的,且听说此前没多久死者与公司闹得不太愉快,便来到时氏,想做个例行问话。
警察们确实有打算要找时澜问话,见他这么配合工作,眼神顿时柔和了不少,很快,他们就结束了在公司的调查,在嘱咐他们调查结束前不要离开D市后就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启胜得罪了什么人吗?”时澜疑惑地道,“被勒死,善后又这么干净,听起来不是普通人干的。”
时父瞪了他一眼:“别胡乱猜测,警察才是专业的,等消息就是了。”
说着,他抬手在胸口处按了按,面色不太好看。进一次急救室果然让他元气大伤,就这么一下都受不了了,心脏有些不舒服。
时澜见状,干脆道:“老爸,要不你今天先回家休息吧。”
“我回家了这一大摊子交给你?”时父翻了个白眼,直白地表示:“我可不敢放心。”
“哎呀,我前段时间不是也没把你公司搞丢么?”时澜不以为意。
时父叹了口气,大儿子短时间撑撑面子可以,长久了肯定不行,小儿子倒是有点天赋,可惜还在上中学,立不住,这青黄不接的,可怎么办啊……
“董事长,您的身体确实不能硬撑了。我……我有一个建议——不如我们请一些职业经理人吧?”齐文成看他们这样为难,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把这个建议提了出来。
“职业经理人?”时父一手握拳锤在自己掌心,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职业经理人是什么?”时澜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听说过这个词,但不太清楚到底是做什么的。
时父简单解释道:“他们是企业中的高层管理者,虽没有公司股份,但聘请薪金极高。他们工作范围多维全面,拥有一定的权利,但重大决策还是要上报给我或董事会决定。”
“那这样岂不是能给你省很多工作量?”
“确实是这样。”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人呗!”时澜急道。
齐文成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大公子,好的职业经理人不是那么好找的,他们的职业能力和道德是很重要的考核项目,短期内可能没法马上决定录用谁。”
“这样啊,那确实急不得。”时澜思考片刻,道:“我也会帮忙留意的。”
“你那帮狐朋狗友里还有人才?”时父嗤之以鼻。
时澜眉梢一挑,“话不要说得太早哦!”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听《盛世回首》……
第17章 第 17 章
警察办案,大多数时候调查进展都是保密的,时父他们短期内无法得到更多关于肖启胜案子的信息。不过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因此肖启胜的死亡只给众人带来了很短一段时间的谈资便没了下文,工作很快步入正轨。
而齐文成也已经拟好了招聘职业经理人的信息并放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投来了自己的简历。时父他们也不是没有对其中一些人进行面试,但结果都不是很理想,暂时只好撸起袖子继续自己上。
公司方面没有时澜什么事,他便专心致志地筹备婚礼。
婚礼诶,很多人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无论如何也好精心准备。
他最近经常拉着喻砚一起讨论,从场地一直聊到礼花,又从婚礼风格说到现场酒水品牌,说得喻砚两眼昏花。他作为一个极简主义崇拜者,从来没有亲自经历过如此琐碎的事宜,感觉比开一整晚的会还累。但看着时澜兴致勃勃的脸,他又什么疲惫也没有了,时澜说什么他都好好好,一股浓浓的甜宠风扑面而来。
黎助理时不时会上门来和喻砚商量事情,每每看到此情此景,都会爆发出一股低沉的气场。
他称之为“单身狗的黑色怨念攻击波”。
时澜:“黎助理,请问您今年贵庚啊?”
黎助理愤愤然道:“我们‘去死团’的成员永远都是风华正茂的惨绿少年!”
喻砚勾了勾唇,温柔地对时澜说:“别欺负黎助理。”
时澜瞥了他一眼,果然笑嘻嘻地闭了嘴。然而黎助理不知为何,竟觉得当下的气氛比起方才更叫他受不了,他捞起公文包夹在胳膊里,头顶黑线地跨出了喻砚家的门。
这段时间,喻砚原本冷清一片的家里渐渐多了些别的色彩——原本空无一物的阳台上挂了两盆鲜嫩欲滴的吊兰,洗手台上多了一套洗漱用品,玄关处常备着另一双拖鞋,楼下的客房空空如也的衣柜里也多了好些完全不是喻砚风格的衣服和饰品。
是的,时澜最近住在喻砚家里。
起因很简单,完全只是因为某天两人讨论婚礼细节聊晚了而已。
原本那天时澜已经抓起车钥匙准备骑车回去了,只是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的时候,喻砚不知怎么突然开了窍,开口道:“这么晚了,骑车太不安全了。”
时澜半夜在山道上作死的事都不知道干了多少回,晚上骑个车在市内公路上跑还能有什么危险?他不以为意,晃晃车钥匙,逗喻砚说:“那你开车送我呀?”
“我……”喻砚顿了一下,忽然道,“要不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时澜有些惊讶地抬起头。
喻砚撇开脸不看他,目光聚焦在玄关墙上的挂钩上,好像那里忽然长出了朵花儿似的,声音略显低沉,貌似很平静。唯有血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内心,看到时澜有些好笑。
霸道总裁到底知不知道,只要他一不好意思,耳朵就会红啊?
哦,对了,他还紧张。
嗯,下一个动作一定是推眼镜。
果不其然,喻砚伸手推了推镜框。
时澜:“噗!”
就这样,时澜在喻砚家有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从那天起就再没在自己家里睡过一个晚上。昨天路过花鸟市场,他见新来的吊兰长得好看,还抱了两盆挂在了喻砚的阳台上,一点都不拘束。
时父对此很无语,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在哪里过夜并不需要经过他的允许,而且只是住在喻砚那里,又不是去某些杂七杂八的地方,他完全没有意见。
时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