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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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不明地笑了。
车里的人被后面的跟屁虫搞得烦不胜烦,没人理会她,魏淮铭接过证件就把车开走了。
对面窗口的小姑娘探出头来,一脸八卦的表情:“拍照了吗拍照了吗?”
“拍了!”这边的小姑娘掏出手机来给她看,感叹了一句,“果然现在长得好看的小哥哥都和小哥哥在一起了……不过真配啊。”
。
车里的人可不知道他俩又不明不白地上了一次热搜。
魏淮铭腾出一只手来抓了抓头发:“扔掉那些会所是被迫之举,可是把两个重要的棋子送到我们手里又是什么意思?”
“很奇怪。”秦砚转过头去看“金三角”,“你和他们闹翻了,这个很正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瑾那次模仿作案之后,你杀了一个人,但是这次并不是他们给你的任务对吧?”
后排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的作品被别人糟蹋了,真的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所以你这次擅自作案吓到了他们。不受控制的杀人机器最可怕,他们必须除掉你。”秦砚继续往下说,“那么第一个疑点就是,李瑾为什么要模仿作案?”
秦砚上次对李瑾进行了催眠,她很明确地提到了“金三角”三个字,而且另一个嫌疑人对这个名字的反应也很剧烈,但是他能得到的信息除了“金三角”这三个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一个家世清白没有污点的普通女人,为什么要冒死把这个连环杀手引出来?
她甚至对这个案子没有清晰的理解,又怎么能确定这个举动可以把他引出来?
“第二个疑点,是孙楷辰的U盘。”
既然孙楷辰可以确定U盘里的东西被人替换了,那替换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把U盘清空,而是要放一堆足以让他们有理由把郑渊抓起来的视频?
“有没有可能……”魏淮铭心里冒出来一个想法,把自己都吓到了,不确定地说,“除了我们和那帮疯子以外,还有一拨人……在帮我们。”
这三波人,才是真正的“金三角”。
后排的男人突然抬眼看他。
通了,这下全都通了。
“这么想的话,我在逃的过程中,好像确实有人在帮我。”
何延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所以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不。”秦砚笑了一声,“是越来越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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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没开到警局门口就听见了争吵声。
周沐叉着个腰边骂边跺脚,对面站着的男人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反抗,就任由她骂。
魏淮铭在车里看了一会儿,就等着周沐骂够了再进去,结果这位姑奶奶战斗力惊人,用词不带重样地骂了十分钟也没有要停的意思,魏淮铭只好下车去劝架。
“祖宗哎,他这是把你肚子搞大了还是对你始乱终弃了,能让你骂这么久?”
周沐没好气地看了魏淮铭一眼,直接甩脸子走人了。
秦砚跟着下了车,走过来问:“怎么了?”
一直像个木头桩子似地站着的男人见周沐走了,掏出纸巾擦了一把脸上的吐沫,略带歉意地欠了欠身子:“真的非常抱歉,我是来报失踪的。”
“失你大爷的踪!”进了屋的周沐听见这句话又没忍住骂了一句,“少他妈猫哭耗子了,谁把周婉送到那种变态手里的你他妈自己不清楚?我们没抓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昨天就跟你说了找着了也不告诉你,快滚,我们警局丢不起这个人。”
秦砚听明白了——这就是那天晚上把周婉带走的那位。
魏淮铭回去把苏窈拉了出来,何延那边也把离他比较近的“金三角”给拽了出来。
秦砚和善地朝男人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里面坐坐?”
周沐还想说什么,被秦砚一个眼神吓回去了——她唯独怕秦砚。
见所有人手里都有活干,自己闲着也不是个事,周沐转了一圈以后锁定了看起来非常弱小但实际上并不弱小的何延。
“需要帮忙吗?”
何延本来长得不算矮,可脸比较显小,“金三角”一米九的身子还看起来比他魁梧得多,周沐看着他俩的对比突然母性泛滥,非常亲切地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他刚见识了周沐骂人的功夫,被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搞得无所适从,不确定地回了句:“嗯……大概不用。”
“这样啊。”周沐抬起头盯了他一会儿,“那你需要一个微信好友吗?”
“嗯……嗯?”
何延看到面前笑容明亮的女人,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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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淮铭正在和苏窈拌嘴,试图让她接受监狱里的床比她平时睡的要舒服这个论点。秦砚靠着墙站在一边默默听着,视线一直放在“金三角”身上,看见那边的情况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
魏淮铭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秦砚指了指对面,何延正在扫周沐的二维码。
“那边的男嘉宾。”魏淮铭嘴角也勾了起来,朝着何延喊了一声,“您现在正在添加的好友是个相亲狂魔,谨慎啊!”
周沐迅速白了他一眼,又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何延,声音里都带了点甜:“别听他的,你前边就只剩下五个相亲对象了,一星期就能解决。”
何延:“……”
他是不是需要提前祭奠一下他还没开始就死去的爱情?
苏窈抬起头问魏淮铭:“什么是相亲?”
“就是两个人见一面,如果觉得合适就交往。”
“见一面就能确定吗?”
“看缘分吧。”秦砚温柔地看着魏淮铭,“如果是命中注定的爱人,见一面就知道了。”
魏淮铭突然被撩了一下,无奈地揉了揉秦砚的头发。
苏窈的视线飘到“金三角”身上,又很快收了回来。
如果命中注定的爱人不爱自己,那该怎么办?
。
把苏窈和“金三角”的问题处理完了,秦砚才想起来角落里还坐了个男人,过去询问了前因后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并不知道周婉被人拐走了?”
“不知道。”男人摇头,“本来给她准备了一个生日惊喜,结果走到半路上突然想上厕所,就随便拐进了一个小区上了个厕所,结果一出来她人就不见了,打电话也是关机。”
周婉常用的手机被那个人贩子砸了,打不通很正常。
秦砚问了句题外话:“那天是周婉的生日?”
“对。”
在生日当天满心欢喜地和男朋友出去玩,结果落入了那种人的手里,添了一身的伤还差点死掉,到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和他们说了一句“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滴泪都没有掉。
“我希望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秦砚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像是父亲交付女儿一样的郑重,“所以我需要你来证明自己清白。”
像是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男人迫不及待地掏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递给他:“这里面有我的简历,资料,家庭住址,从业经历……”
他每掏出一件来就介绍一下,把牛皮袋掏空以后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应该也都能查到,我给你看这些可能是多此一举,但是……”
“我真的清清白白,而且是真的喜欢她。”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绝对不会把她弄丢了。
秦砚还没有开口,听见楼上传来了一声轻笑。
周婉站在楼梯口抱胸望着这边,眼里亮晶晶的,一勾嘴角把泪也勾了出来。
男人匆匆忙忙地跑过去抱住她,一路上带倒了好几个凳子。
周婉被他圈在怀里,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睛弯弯:“我的生日礼物呢?”
男人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泣不成声。
周婉亲了亲滑到他下巴上的泪珠。
我还是愿意相信,我这么努力地活着,一定值得所有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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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秦砚话音刚落,街灯就争先恐后地亮了起来。
魏淮铭环住他的腰:“没关系,灯光足够了。”
52。阿姆沙斯潘丹(3)
“外面真冷啊。”女人把窗户关上,往手心里吹了几口气,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有没有照顾好我的准儿媳妇。”
屋里安静了几秒。
“您这次是来替他们汇报近况的吗?”女人转过身来,略带轻慢地挑了挑眉,“孙先生?”
孙桢站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和她对视。
“我以为我们是合作关系。”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违了什么约一样。”女人脚上的高跟鞋还没脱,往他跟前一站倒是占了点身高优势,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亏心事办多了难免见鬼,可别把鬼办的事推到我头上,年纪大了,受不起。”
孙桢被她这绵里藏针的态度气笑了,话里也不遮掩什么:“大家都是生意人,谁也别说没做过亏心事。沈蔚,什么事改办什么事不该办,你自己掂量。”
“现在是魏夫人。”女人皱着眉纠正他的称呼,“我们家老魏眼里容不得沙子,但我不是。我要跟老魏一个性子,你跟你手底下的那群人早就进去了。既然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么多年了,我有必要掺一脚?”
末了加了一句“真是越老越糊涂,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就让管家送客了。
屋里又恢复了冷清,女人走到窗边,在满是雾气的玻璃上画了个倒三角,添了两笔变成了个瓜子脸的小美人。
“今年冬天是真冷啊。”她把擦手的纸巾扔进纸篓,叹了口气,“想吃年夜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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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桢到了家都没想明白她这句“被人坑了”是怎么回事,导致他现在看谁都疑神疑鬼的。
孙楷辰正好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刚坐上车就被他爸拦住了,只能乖乖地从车里钻出来。
孙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见他人模狗样的装扮就心烦:“你最近和魏家小子走得很近啊。”
“一直很近啊。”孙楷辰不明所以地接话,“您不是让我多跟他学吗?”
“那是上学的时候。现在你跟他学什么?管理公司还是打架?”孙桢语气突然严厉起来,“那小子放着好好的公司不管非得去当警察,你也跟他学?”
孙楷辰嘟囔了一句“要不是我没他身体素质好我也去当警察”。
“什么?”
“没什么。”孙楷辰摆了摆手,岔开话题,“爸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孙桢愣了一下,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没事,你去玩吧。”
“好嘞,有什么事叫我啊,24小时随时在线。”
孙楷辰今天开的是他那辆骚包跑车,发动起来的声音堪比噪音污染,压得孙桢最后说的那句话像消音了一样,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说:“辰辰,你要记得,我是你爸爸。”
跑车驶出车库,身上刺骨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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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和孙楷辰约好了给魏淮铭他们接风,下了班一直没走,老早就全副武装地准备好了,结果因为实在是太暖和就趴在二楼休息室睡着了。
秦砚和魏淮铭把周婉和他男朋友送走以后才看见赵政从二楼下来,裹得跟个雪人似的,嘴都被围巾给盖住了还举着个手机嘟嘟囔囔地说话。
“你还有两分钟就到了还给我打电话?”
“想……想什么想……”
“哎老大,你们回来了啊?”最后这句是对着魏淮铭说的。
魏淮铭伸手揪掉了赵政头顶的帽子,看着他头顶的一圈汗,费解地问了句:“你在屋里穿这么多是想闷死自己?”
“不是啊。”赵政挂断了电话,又把帽子抢回来戴上,“我是想着你们快来了,干脆收拾好,等你们来了直接去吃饭。”
秦砚把手表伸到他面前:“我们都回来一个小时了。”
“失误……”
“晚上好啊各位。”突然出现的孙楷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左手食指上转着车钥匙,给赵政抛了个媚眼,“约饭吗?”
何延摸了摸自己早就饿得乱叫的肚子,很没骨气地问了句:“请客吗?”
魏淮铭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最后他们还是放下对严寒的恐惧,去白吃了一顿饭。
何延在后座打着哆嗦,说话也说不利索:“为……什么咱……们……要敞着篷?”
孙楷辰面不改色:“因为车顶坏了。”
“你家里那么多车,非得可着这一辆造?”魏淮铭本来想着没多长的距离,出门连个袄都没穿,现在同样冻得想骂街。
“只有这辆符合我的气质。”孙楷辰说完还做作地甩了一下头发,带起来的风把副驾驶上的赵政吹得打了个喷嚏。
秦砚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想给他披上,又被魏淮铭拒绝了。
“你自己穿着,别冻感冒了。”
秦砚不为所动,强行给他把袖子套上了。
魏淮铭吸了吸鼻子:“真不用给我,我不冷。”
“行,你不冷。但是我想让你穿上,好不好?”秦砚语气跟哄小孩似的,柔得发甜,魏淮铭一听他这个调调就想缴械投降,认命地把衣服穿好了。
秦砚里面就一件毛衣,保暖都没穿,没一会儿就被吹了个透心凉。魏淮铭见他手都冻得发紫,心疼地说:“要不还是你穿吧。”
秦砚本能地想拒绝,但确实冷得够呛,于是让魏淮铭往前坐坐,把腿并上。
魏淮铭并上腿,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要把腿并……”
最后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秦砚面对面坐在了他腿上,把手伸进了羽绒服里。
魏淮铭把宽松的羽绒服往前拉了拉,隔着衣服抱住秦砚,把他整个人裹在了衣服里。
衣服里的温度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