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丹心-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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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何权当年开的千金要方就没现在的洛君淏,等于这姑爷是何权亲手打造出来的。只是容瑾不便直说,就算洛凤仪这岁数了,也还是得保全
他的脸面。
“啊?”何权不明就里。
容瑾笑笑,岔开话题:“谢谢你同意把婚礼定在这边。”
“嗨,反正我们还跑的动。”何权说着,把郑志卿特意带来的龙头杖往椅子后面藏去。
老东西吓唬谁呢,咱闺女又不是打不过姑爷。
齐羽辉挽住父亲的手臂,在沙滩上铺展着的红毯尽头站定。郑志卿望着即将出嫁的女儿,萦绕在心头的话有千千万,未语,却先红了眼眶。
这是他的掌上明珠,一辈子都疼不够的心肝宝贝。如今要亲手交到别的男人手中,真心舍不得。
“爸,您别这样。”齐羽辉最见不得老爸伤心,饶是坚强如她也不禁眼里发热,“结了婚,我也还是你的小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
扣住女儿的脸侧,郑志卿在她额上轻落下一吻,给予她作为父亲最诚挚的祝福——
“愿你,一生幸福。”
冷婉荷与欧阳少廷被选作花童,承担跟在新娘身后边走边从小竹篮里撒花瓣的职责。董悍心表示不服气——凭啥是欧阳少廷?他不比那个娘
娘腔强一百倍?
郑孝青听他在那嘀嘀咕咕的,说:“花童是两家各出一个,你一个外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
“可那小子居然敢拉我妹子的手!”董悍心愤愤不平。
斜眼瞄向董悍心发尾的细痣,郑孝青轻嗤一声:“怎么,你喜欢婉荷?”
董悍心瞪起眼:“我是她哥,拉她手的男人,必须经过我同意!”
“那你想怎样,揍他一顿解气?”郑孝青其实也老早看欧阳少廷不顺眼了。就比他大一岁,天天以“叔叔”自居,真到该谦让的时候,又比
谁都不讲理。
“不,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董悍心朝堆在不远处的烟花偏了下头,“吓哭他,让他在我妹子面前丢脸,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装腔作势。”
郑孝青搓了搓下巴,点点头:“你有打火机么?”
“我还有烟呢。”
“……”
“替我爸藏着的,最近我老爸不让他抽烟。”
郑孝青松了口气,刚还以为董悍心这屁大点岁数连烟都抽上了。
牧师宣读着誓词,洛君淏满眼幸福地望着自己的新娘,期待赶紧到交换戒指和亲吻新娘的环节。追了这老些年终于追到手了,今天就是地震
海啸都不能阻止他——
“嗖——”
他眼看着一个亮点划过暮色微沉的天空,跟信/号/弹似的——诶,不对,那玩意怎么朝我来了!?
齐羽辉也听到了响动,回头一看,立刻撩起婚纱的长拖尾将洛君淏、自己和牧师全都罩住。下一秒,那亮点正中礼台,转着圈的喷洒出绚烂
的烟花。
冷晋眼疾手快,冲过去将女儿和欧阳少廷揽入怀中,拖离烟花的喷溅范围。其他人也纷纷躲避,直到那从天而降的烟花喷完最后一点火星,
才重新聚拢。
“妈了个XX!”从烟花堆里把儿子拎出来,董合胜将那糟心货按到腿上猛打屁股,“不看看这他妈什么场合!你个兔崽子能不能让老子省点
心!”
“哇——爸——疼——”董悍心没让欧阳少廷丢了脸,自己倒哭得鼻涕眼泪一塌糊涂。
“合胜!别打了!”何羽白刚把侄子郑孝青从弟弟手里抢过来,又见董合胜发飙,赶紧上手拦他。孩子淘气是得教训,但不能下死劲揍啊!
好家伙,这么打非得出人命不可。
安迪在旁边看着,也不劝——平时惯的不成样,看吧,真捅篓子了。另外儿子的打火机是从哪来的?嗯?这帐咱晚上回酒店再算。
被何羽白罚在沙滩上清理花瓣,董悍心抽着鼻子埋怨郑孝青:“都怪你,我说往左偏一点,你非要点火。”
郑孝青愤然往花篮里扔了把沾满沙子的花瓣,一屁股坐到沙子上。本来只想吓吓欧阳少廷的,谁知道飞礼台上去了,还把羽辉姑姑的婚纱给
喷毁了。要不是何羽白拦着,他得被他老爸当篮球打。
“我让你跑,是你不跑啊!”他也满肚子怨气,赶紧躲起来不就没事了,这满沙滩的花瓣,不得捡到明天早晨去?“怂包,遇到事儿就腿软
。”
“你说谁怂包!”董悍心一把摔了花篮,冲过去扑到郑孝青,扬起拳头照着对方的脸就是一下子。
郑孝青被打出了脾气,揪住他的领子猛给了一记勾拳。小孩子打架才不管那么多有的没的,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吃亏。俩人在沙滩上滚来滚
去,不一会就累瘫在地。
脸上都挂了彩,俩人各自摊成大字型,仰躺在沙滩上对着天空气喘吁吁。太阳快落没了,月亮白白地挂在天上,慢慢明亮起来。
“喂。”郑孝青侧过头,踢踢董悍心的脚,“你饿不饿?”
气来得急,散的也快,小孩子的世界,单纯又朴素。
“早饿了。”董悍心抹了把鼻子——没见血,都是鼻涕。
郑孝青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扔给他:“刚我爸说,不许咱俩吃晚饭了。”
剥开巧克力的外包装,董悍心咬了一口,转过头问:“你怎么不吃?”
“就一块。”
“……”
董悍心想了想,爬起来,吹去沾在巧克力包装纸上的沙子,递还给郑孝青:“呐,一人一半。”
“我不饿,你吃——”
郑孝青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巧克力。他含着巧克力,冲跟自己一样满脸花的孩子笑笑,含含糊糊地问:“我们还是朋友么?”
董悍心也笑笑,又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吃你的吧,废话真多。”
作者有话要说:哎,这哪是合家欢啊,简直是捅了熊孩子窝
也许这俩将来是霸总和黑老大的西皮了……
历时4个半月,终于完结了,感谢各位长久以来的支持,请收下我的膝盖
后面还会有容瑾和莫一凡的番外,都在围脖上放过的,强迫症,收齐,看过的就不要买了
不知道能不能收到长评呢【做梦】
再次感谢各位的阅读,希望以后能写出让各位更开心的作品。
第121章 番外容瑾的故事
(上)
“快快!老大来了老大来了!”
见“刺探军情”的人回来,会议室里那些尚未被□□唤醒的脑袋立刻精神起来。听说容瑾早晨七点多到的KFJ机场; 结果八点半所有主管就接
到命令——老大要开会。
进到会议室; 容瑾照旧走到会议桌边没有放椅子的位置上站定。他开会从不坐着; 于他来说超过半小时的会议没有任何价值。他那张精致完
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搞得底下坐着的人连个哈欠也不敢打。
秘书递上平板电脑,供容瑾浏览待解决事项。他看了三分钟,而这三分钟于下面坐着的人却漫长得如同三个世纪——也不知道老大第一个拿
谁开刀。
“乔纳森; ”容瑾放下平板; 将目光投向皮肤黝黑的项目负责人,语气毫无波澜,“河内的那块地; 为什么还没拿下来?”
乔纳森脸色微滞,在一众同僚那“原主保佑你”的视线中咽了口唾沫后说:“是这样的,容先生,当地政府新出了规定; 超过三十万美元的
境外资金进入就需要——”
容瑾厉声打断他:“审批?乔纳森,谁负责审批你就给我去找谁; 亲自去。他要多少钱; 给他。现在就让你的秘书给你订机票,一周之内拿
不下那块地,你这辈子别回纽约!”
乔纳森的汗还没滚下来,又听容瑾冲坐自己对面的基金负责人问:“丹尼尔,日经指数连续三天下跌,那几支日资股票你为什么还不抛?”
“我……我们部门分析……过了新年……会……会涨……”丹尼尔一张嘴就磕磕巴巴。
“是么?”容瑾抬腕看了眼表; “现在是九点零七分,九点半,我要看到分析报告放在我办公桌上。”
丹尼尔慌忙起身,转头冲会议室外面跑去。容瑾只要一进办公大楼,所有员工的工作进度恨不得按秒掐算。
“迪伦。”
被叫到名字的研发部主管下意识地缩起肩膀。
容瑾走到他身后,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新药的FDA认证,几时可以下来?市场部、广告部、销售部都在等你们的消息。”
“临床实验数据有一点……一点问题,还在调整……”迪伦紧张得眼镜上蒙起一层雾气,他觉得肩膀上压了座山。
“嘿,迪伦。”容瑾微微弓身,贴近他的耳侧,“给你个忠告,你们部门要是再敢拿给医院的费用标准来提交预算,实际上却找一群二十块
钱一天的瘾君子来试药,我保证帮你在纽约地铁站的地下通道里搞个床位。”
迪伦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紧跟着浑身打起了哆嗦。
容瑾直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念在你以往对洛氏做出的贡献,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干,别让我和董事长失望。”
见容瑾又要开口,其他人紧张万分,生怕下一个被点到名字的是自己。
然而容瑾并没有继续点名,他说:“在座的各位都是部门主管,洛氏的功臣,你们的手里有权利、有资金,你们可做任何事。我管不了你们
花的每一分钱,你们也有千万种理由来哭诉为何会完不成业绩指标。但就请记住,洛氏,不养蛀虫。”
他拍了下手,那动静在只有呼吸声的会议室里格外响亮。
“散会!”
晚上十点,结束一场业界晚餐会,容瑾卸下精神抖擞的模样,步伐疲惫地走下酒店台阶。微醺的大脑被冷风吹醒,他看到来那从宾利车里下
来的司机,才想起自己把郎九留给洛君涵了。
“容先生,回主宅?”司机从后视镜里望着他问。
容瑾迟疑了一下,说:“去海边。”
“曼哈顿还是布莱顿?”
“去南湾。”
容瑾默叹。如果是郎九,肯定不用他多废一个字的话。每次只要他喝过酒,郎九就会把车开到南湾,然后远远陪着他吹一两个小时的海风。
那是他唯一能留给自己的一小段时间。
人前他是洛氏的总裁,一句话便能决定他人的命运。可扒下这层华贵的外套却又立刻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有时甚至不知自己为何而活着。
他望向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苦涩的勾起嘴角。
洛凤仪,你这个混蛋。
二十五年前,澳门。
坐在赌场外面的高台上,容瑾叼上支烟,摸遍全身才找出个没了气的打火机,连弹好几下都没弹出半点火苗。
“干你娘!”他低声骂了一句。
“啪!”防风火机的盖子弹开,一只腕上戴着百达翡丽钻表的手伸到他面前,为他点燃那劣质的香烟。
呼出口烟雾,容瑾侧头看去。是刚刚他在VIP厅里的一位客人,姓洛,三十过半的年纪,不算很高,身材精壮结实,有张说得过去的脸。这个
人他今晚才认识,不是赌场的常客,是老板亲自带进VIP包间的。
老板特意叮嘱他,让洛先生“玩得开心点儿”。容瑾明白老板的用意,就是让洛先生赢点钱呗。牌桌上的输赢都操纵在荷官手里,就比如打
21点,哪怕客人的运气再好,荷官也能想让你爆点就爆点。
“洛先生今晚手气不错啊。”呼出口烟雾,容瑾冲对方摆出副职业笑脸。能进VIP包间的,筹码三千万起。可这位洛先生手边只放了五百万的
筹码,打得也不大,一把才几十万输赢。
“随便玩玩,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洛先生在他旁边坐下,丝毫不在意这风吹雨淋的台阶会不会搞脏自己的“汤姆福特”高定裤子。
“要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喽。”容瑾伸长胳膊拽出个懒腰。休息时间半小时,他其实只想一个人待着静静脑子,但也不好得罪客人
。薪水就区区两万块,荷官都是靠小费的。碰上那出手阔绰的,给个几万块筹码,他这个月的窟窿就又有着落了。
洛先生伸手问他要了支烟,抽了一口后皱皱眉,直接掐灭。
他问容瑾:“你今年多大?”
“十九。”
“怎么不念书了?”
“老爹是个烂赌鬼,欠了一屁股债自杀了,我得替他还债。”
容瑾并不在意与一个陌生人倾吐身世。和他有相同命运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并不少见。纸醉金迷的夜晚,在那些灯火辉煌的赌场里,却不知
有多少赌徒倾家荡产。
孤注一掷,换来的却是无尽的悔恨。容瑾亲眼见过,有个客人输光了,突然拿起旁边放在托盘里的水果刀,把自己的右手剁在了牌桌之上。
可没过两个月,他就又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