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哑爱-禅和芦 >

第22章

哑爱-禅和芦-第22章

小说: 哑爱-禅和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书钰,给我。”
  “好。”只要我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毫无保留。
  假如没有事后发生的那些后事,即便这场□□不怎么完美,我也会珍记心间,倘若当时没有这么放纵的话,恐怕也不会不打自招的供认这些。
  我甚至不知道母亲知道了些什么,刚一走进家门,昏黄的灯光下便是母亲坐在沙发上疲惫的身影,先是抬眼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又看向我:“我等你好几个小时了。”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甚至无法狡辩些什么,我知道,假如不是亲眼所见的,无论旁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我只是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
  从我一出学校,还是见到了傅见琛,或者跟着我们一直到宾馆的门口。
  “妈,我。”我的话还没起个头母亲便挥手打断,若是在平时,她绝对做不出如此没有风度的举动。
  “书钰,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想逼迫你,我也做不来那事,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她在尽一个母亲所能给予她的孩子的最大的包容,我知道,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来拒绝。
  我不后悔听从了母亲的话,只是有些遗憾她没能看到我坚定的不改初心的样子,倘若看到,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曾经温和又宽容的不允许我有丝毫反抗的逼迫。
  那个冬天我最后一次见傅见琛,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大早地面上便堆积了厚厚一层的雪,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雪花,少了北风的侵蚀,温度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颈间缠着的围巾似乎还能感受到他昨日的体温,我站在街边,因为过年的缘故,地面上到处都是炸成花的鞭炮,红彤彤一片,街上关门的没关门的店铺都是贴着长长的对联或是倒福,许是我起的早的缘故,街上还没有多少人,偶尔早起锻炼的,穿的单薄沿着马路走走停停,比起我此时的样子,想必他们一定很是悠闲。
  我想起早上出门母亲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又觉得心堵塞的有些难受,而我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昨天这么累,他一定还在睡,我在楼下站了一会,冻的脚都有些麻木了,才跺了几下,跑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卖早点的地方买了些他喜欢吃的包子和豆浆。
  不出我所料,他确实还在睡,似乎是料到我一定会来一般,连门都没有锁,四肢蜷缩的缩在被窝里,露个脑袋在外面呼吸,我过去摇了摇他:“见琛,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唔,别碰我,凉。”纵然是碰了下脸颊也够他惊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有些不满意的看着我。
  “吃点东西再睡,我有事和你说。”没有什么比强颜欢笑更难了,也没有什么,比之后傅见琛的样子更让我心疼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在想,干脆就这样好了,就这样过完一辈子,哪怕是要躲躲藏藏,哪怕不被任何人祝福,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眼下还没有说出口,他揉了揉眼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间,堪堪遮住下半身,浑身被我昨日粗鲁对待留下的痕迹,有些苦恼的嘟囔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去,若可以,我真想那些痕迹留在他身上,永远都不要消下去。
  “见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我将包子豆浆递给他,他没什么反应,接过豆浆喝了一口皱了下眉头:“你又放糖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口味。
  “大概是,我忘记提醒老板娘了吧。”不管他什么反应,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我知道他听的清清楚楚。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慢吞吞的吃着早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无意识的盯着他的手,许是目光太过于专注了,他有些奇怪的道:“你要是还没有吃,一起来吃一点吧。”
  我道:“我吃过了,买给你的。”其实从昨天晚上我就没有吃过东西,不想吃,也吃不下。
  他弯了下唇角,也没再说什么,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吃着早点,然后从床头柜上的盒子里抽出张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有些乱颤,最后他也只是云淡风轻的道:“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用苦恼。”
  我一时哑然,这不就是我所希望的嘛,只要不看到他孤身一人,我就能骗自己他过的很好,不就该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的要喘不过气了。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陈年旧事〈七〉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必定是说出便做到,他说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明川,我竟然还妄想着某一天的街头,能再次遇见,无论他身边汇聚着多少川流不息的人海,我都能一眼将他认出。
  书墨说:“书钰,你输了。”我不置可否,我输在伦理道德世人难容上。
  从那以后,我果然没有再见过傅见琛,他真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的生活就像是偏离轨迹又重回轨道的星宿,夜以继日的借着太阳的光辉在夜间闪烁,不显眼,也不停止放光。
  好在,高三最后一学期的兵荒马乱甚至淹没了我对他的思念与怀念。
  已经失去了他,我不想再连自己最后一次的机会都失去,曾经落下的课开始不分昼夜的补上,那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肉,每天三点一线的奔波在教室辅导班和家里。
  那一段时间,我甚至没有见过朝阳与落日何时升起又什么时候落下,只是日复一日着考试,做题,纠错,背书,然后再考试,唯一不同的,只是中间那个几乎占据半页的鲜红的分数。
  直到后来有一天,那个鲜红的印记也需要我仔细的辨认,我才终于察觉到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看吧,连眼睛都会骗人的。
  后来我去测视力,捧着一个装着近五百度镜片的眼镜盒,恍惚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才觉得今天的天气真好,原来又到了一个花开的时节。
  那片巷子终于是要开动了,偶尔从那里路过,都能听到青墙轰然倒塌的声音,这里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变成另外一个我完全陌生的样子了,趁现在它还在,趁现在蔷薇花开,趁现在时光正好,也趁现在我也没有离开这里,不如再去看最后一眼吧。
  青墙绿瓦,许是还未尽暖,米白色的花来的并不艳烈,不时的点缀在绿叶之间,这么多尚未绽放的花苞,也不知今年能不能等来属于它们的花开时节。
  他曾经站过的位置,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寻了个角度,他曾经让我站在他站过的位置,我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如今朝阳更好了些,直直的射在我身上,墙角根处埋着的被蹭的光亮的电线杆反射着对面的墙角,清晰可见,我甚至都能分辨出上次我坐在那里画画时所靠着的那几块墙砖在什么地方。
  原来,竟是如此,原来,这就是那天他想要我看的,只是当日晴空万里却是没有一点阳光,我没能看到罢了。
  后来我再埋头苦读时,不再只是想着考不上央美别的艺术学院也还是能上的,我只想着,我一定要考上,今年不过,那就再来一年,明年总可以,后年也还是能到他曾经呆过的国家,不再求偶遇,只希望某一时刻,在我思念着他的时候,也正巧,他也在想念我。
  那一年,一中如愿以偿的超过了太中,过本总人数四五百人,其中一本一百三十七个,重点二十五个,三本也是寥寥百人,而太中的成绩却是远远不如一中,如愿以偿的洗耻,其实最让艺术生关注的,也不过是两个学校各自出的一个艺术高校的学生。
  因为艺术方面,一中太中远远不如二中更注重这些一些,而二中至今为止能考上央美的,也不过区区三人罢了。
  母亲终于是如愿以偿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了,我其实也高兴,只是笑不出来罢了,倘若当时傅见琛打我或者骂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还手,偏偏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再也不会回来了,平白无故的让我思念了这么久。
  后来想想,这样也好,这是我欠他的,我等着他来讨债,无论什么时候,只有我们纠缠不清了,才会这样彼此的纠缠。
  这么一想,莫名的又有些高兴起来,这个样子落在身侧书的眼中,就被她一句话堵的再也高兴不起来:“你真的以为,有什么东西可以修复的毫无痕迹,别骗自己了。”连东西都很难做的到,更何况是人心。
  我很久没有和书墨一起来公园,眼下傍晚,微风习习的拂过脸颊,额前的发又长了一些,有些遮眼,刺得眼睛又痒又痛,我们并排趴在湖边新修的石栏杆上,湖水涤荡一圈圈的波纹。
  书墨拄着下巴往下看聚集在一起的金鱼群,一边感慨般的道:“书钰,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一起出来过了,你有没有觉得时间真是很神奇的东西。”
  “改变我们的,并非是时间,只是那段时间内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倘若不是那些悲欢离合的事情,时间又能改变的了什么呢。
  “或许吧,你能感应到些什么,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还能见到他,或许那个时候,连你都不再是阻碍。”
  我道:“女人的第六感,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了?”当时听书墨这么笃定的语气,我甚至觉得很好笑,连我都不能这么肯定的说,有一天,我一定还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相遇,那时,我不再是我,我愿意成为他的所有的我。
  “快去给我买个冰淇淋,原味的不能化啊。”她收了话恢复平常,却也是我许久都没见过的熟悉的以前。
  天气这么热,我又不是移动冰柜,怎么可能会不化,还是带着她一起去吃。
  那个夏天,想必是我过的最悠闲的一个盛夏,没有作业,不用去辅导班,不用每天背英语读课文,甚至连练习画画母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再约束。
  只是却也是我最难熬的一个夏天,我总是会想起上一个夏天,想起我们牵手走过的明川的街道,明川的桥梁,明川的小巷,还有明川的青墙上的白蔷薇。
  去B市上学的头一天,母亲似乎很高兴,帮我们整理行李,叮嘱书墨一些远行的话,其实大可不必,反正我们都去了B市,她也完全没有必要再留在明川了。
  我说让她和我们一起去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许久才有些无奈的笑:“我老了,还是留在家里。”她是嫌自己老了还是怕父亲嫌弃她老了?
  撇去父亲不能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旁的,还是一直在尽着自己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平日里的花销有多少是父亲的,我其实都知道,否则仅凭母亲一人如何能供养起两个大学生的开销。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从未亏欠过我们什么,母亲不想让父亲看到她容颜老去的样子,虽然在此之前也从没有离开过母亲身边太长时间,然而我已经长大了,也不再是处处需要她操心的小孩子了。
  母亲从未和我提过傅见琛,可能是她太了解我了,了解到知道我不会违背她的任何意思,尤其是,这种事情,越是紧逼反倒不如不提,因为她知道我也不会再提起的,只要大家都不提,总有一天,这些都会烟消云散的。
  后来的很多年我都在想,人的一生要是怎样的度过,才算完整的不留下遗憾,那时我猜不出,我只知道,无论今后是怎样的一个永恒,曾经的那一幕,将会是我永远的遗憾,无法抹去。

☆、陈年旧事〈八〉

  我终于是来到这个陌生又极为熟悉的城市,曾经是以外来过客的身份,来了再离去,周而复始,如今却是要与这个城市融为一体,像是曾经和明川一般的融合,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匆匆分离。
  我是见过父亲的,其实我远没有书墨这么仇恨他,男人和女人思考的程度总是存在着本质的区别,或许书墨看到的是他抛下我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问过母亲的任何事情,他不配。
  而我却在想,是我们没有做好一家人在一起的准备,让他一个人对抗着来源于各处的压力。
  是的,一直到现在,他还在想能有一天亲自迎接母亲过家门,我想我能坚持这么久的缘故,很大一部分,大概就是父亲以自身为榜样的告诉我。
  当你真爱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所有都会是她的,这种感情并不会随着时间渐渐的湮灭,不会消失,不会冷淡。
  我是敬佩他的,即便我们不曾在他身边,他也还是遵守住了内心的一方誓言。
  从本质上来讲,即便没有一直在B市生活,我也算是地道的B市人,我懂这里生活的习惯,我听得懂这里的语言,我的户籍在这里,甚至我父亲送我的一栋房子也在这里,安居乐业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