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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吃肉-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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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麦:“怎么了张医生?”
  “那个……我能报个案吗?”
  。
  罗麦这一趟出去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李奕杰来医院送饭给他被海燕告知罗麦已经离开很久了,正当他准备打电话给罗麦时,他回来了。
  这时候外面正在下雨,带着一身水气进来的罗麦有些狼狈,李奕杰第一眼还没认出是他,等罗麦抹了一把发梢上的水他才赶紧上前拿毛巾替他擦脸擦头。
  “你这去哪儿了?怎么成这个样子?”
  罗麦是跑上楼的,他喘着气对询问自己的李奕杰做了个出去说的手势,李奕杰点点头带着毛巾出去了。
  “你到底去哪儿了?”李奕杰刚出门便迫不及待的追问他,罗麦牵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海燕的病房,而后拽着他走向楼梯口,到了楼梯口他还不放心,干脆带着李奕杰去了天台。
  天台门一如往常的没有被锁上,罗麦打开门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道:“我去了公安局。”
  。
  张医生请求的事情与郝晨有关,他先是对罗麦表达了自己隐瞒郝晨性别的歉意,接着告诉他郝晨的另一件事。
  郝晨是一年前被毁容的,当时他做完去势手术回了老家,没几个月又回来了。
  “我忘了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了,”张医生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对罗麦道,“我爱人应该记得,当晚是她值班。”
  “晚上?”
  “对,”张医生眯着眼想了一会儿,“是晚上,郝晨过来时带着口罩,因为伤口发炎口罩和皮肉黏在了一起,她说脸上的伤口已经有几天了,我爱人问她为什么不去老家的医院紧急救治,她说她不敢。还说自己是逃出来的,如果她再呆在老家,她一定会死的。”
  罗麦:“她的意思是有人要杀她?”
  张医生颔首:“她没直说,可我爱人神经比较敏锐,她发觉不对想要报警,不过郝晨不肯,她求我爱人千万不要,还说什么报警没有用。”
  闻言罗麦的眉头微微蹙起,他问:“郝晨是哪里人?”
  “陆洲,”几步开外的办公室门被人打开,那位不苟言笑的陈医生走了出来,“江吉省陆洲市。”
  “又是陆洲市?”李奕杰这会儿也不淡定了,他问罗麦,“他们还说了什么?”
  罗麦的脸隐在天台的暗处使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何表情,对于他的表现李奕杰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罗麦:“郝晨说,当时毁她容的人里有海燕。”
  。
  “吱呀——”病房的门被人轻轻推开,高大的女生提着水瓶走进房间,她对着床上看书的女孩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只是这笑被口罩遮着让人看不见,床上的女孩没注意到高个的神情,她挪了挪屁股坐的高了些,然后对高个儿女孩招手:“你吃饭了吗?”
  高个儿摇摇头:“你呢?”
  “没什么胃口,”女孩有些不高兴的眨眨左边的眼睛,接着她拿出枕头底下的饼干递给站在床边的人,“进口的,你吃两块垫垫肚子。”
  高个儿不好意思的推拒,她道:“我一会儿就去吃饭了,陈姐给我带了很多酱菜。”
  “酱菜?”
  “对啊,”高个儿见她感兴趣对她笑道,“我给你拿一点儿?”
  “好啊好啊,我还挺喜欢吃的。”
  “那你等我一下。”高个儿说着退出了房间,关门时她的双眼呆板的望向床上的女孩,直到门被彻底合上她才收回目光。
  海燕喜欢吃酱菜的原因有很多,下饭、有烟火气、好吃。尤其是那种家里人自己做的酱菜,基本上都很舍得放原料,而且油什么的也新鲜,她的哥哥海洋就会做那种大头榨菜,每每他在炒制腌制时海燕总会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嗅味道。
  想到这儿海燕不禁笑了一下,这笑是慢慢扯起的,她生怕又把伤口给弄崩了。
  正想着门被推开,高个的护工拿着一小碟酱菜进来了,她还带了一大碗粥和两个碗,看样子是想和海燕一起吃饭。
  “好香啊。”海燕主动抬起餐桌让她把粥和酱菜放在上面,看着护工帮她盛饭的时候问道:“你是不是姓郝?”
  护工的手一抖,几秒后她抬起头嗯了一声。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名字吧,”海燕指着床头的显示屏道,“海*燕,啧,我的名字就两个字,还用*号,简直多此一举。”
  护工笑了笑没搭腔,随后她听到海燕问她:“你叫什么?郝什么?”
  “郝晨,”护工轻轻地说着,而后把粥碗放在了海燕的面前,她道,“吃吧。”
  海燕应了一声便要吃,她刚舀起一勺准备塞嘴里就见门被人推开,郝晨被来人一把拉起,她惊讶的看着女人:“陈姐?”
  “你在干什么?”陈医生抢过海燕手里的粥问郝晨,“这里面你放了什么?”
  郝晨一脸的茫然,她反问:“什么放了什么?”
  陈医生瞧她死鸭子嘴硬也不逼问,她抓起碗就要往嘴里倒,郝晨眼神一暗把她手里的碗摔到了地上。
  陈医生的表情瞬间变得苍白,她指指地上又指指郝晨,嘴唇颤抖着说:“你,你真的……”
  “我没有!”郝晨的脸也白了,她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片重复回答,“我没有!”
  “你没有?没有为什么在我的办公桌下发现了百枯草!?”
  一直呆愣愣的海燕终于听懂了他们对话的意思,她难以相信的看向郝晨:“你给我下了百枯草?”
  “我没有!”这一须臾郝晨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泪眼婆娑的望着陈医生解释,“陈姐我真的没有。”
  陈医生看着她的模样内心有了一丝动摇,她刚要伸手摸郝晨的脑袋,就见跪在地上的她低头捧起粥的残渣进嘴,一时间陈医生感觉自己听到了郝晨口里嚼碗碎片声音,她想都不想的扣住郝晨的嘴不与她陆续吞咽,海燕也看出不对,她跳下床帮助陈医生一起控制住郝晨。
  于是罗麦和李奕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郝晨嘴角有血像是被喂食了什么东西,陈医生和海燕正拼命掰开她的嘴,三个人在病房里的动作和表情像极了杀人现场,见此恐怖情景的罗麦不由后退一步看看自己是不是进错了病房。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秘密(2)

 
  确认了没走错,罗麦抓抓未干的头发问他们:“你们在干嘛?”
  海燕抬头对他喊:“看不……嗷!”
  海燕刚叫出声郝晨便紧张的松开了口,海燕看着混在手指上的口水和血水嫌弃的噫了一声冲进洗手间洗手了,等她洗完出来病房的地面已被收拾好,郝晨丧着脑袋,一脸颓相的站在一边看着陈医生。
  罗麦见她出来了对她招招手问了两句,海燕只说陈医生怀疑郝晨对自己下药,别的就不肯多说了。
  李奕杰闻言拿过粥和菜闻了闻,然后他在罗麦不解的眼神下用勺子舀了一口进嘴,罗麦原先有些担心,可看他一脸的风平浪静便也接过勺子弄了一口酱菜进嘴,等他们嚼吧嚼吧进肚里了,罗麦道:“里面没东西。”
  陈医生对于他们的莽撞行事心内略有微词,但她还没说出口郝晨开口了。
  “我真没加东西在里面,”郝晨的声音小却清晰,“我知道杀人犯法,我不敢的。”
  听她这么说陈医生蓦地松了一口气,她问:“那百枯草是你带来的吗?”
  郝晨点点头:“有一位病人让我帮忙买的,我觉得这东西不安全,就放你的办公室里了。”
  听了此话陈医生这下是彻底安心了,她没好气拍了一下郝晨的肩膀,顺口问:“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下,给谁买的?”
  “楼下病房的汪泉。”
  “汪泉?”陈医生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她来不及多说,转身快步赶往办公室,在没看到百枯草的瓶子之后疯也似的奔下楼,闯进汪泉的病房时发现罗麦和李奕杰早已到场,而那瓶消失的百枯草正以瓶口大开的状态掉落汪泉病床的身边。
  见她来了罗麦道:“来得及时,没喝进去。”
  陈医生愣在原地半分钟才想起来叫人,等她带着医护人员回来确定没事了才敢说出汪泉的事。
  汪泉的护工不是郝晨,他的护工是他自己找的,上个月这个护工利用汪泉的信任偷了他的银行卡和首饰手表逃跑了,汪泉的腿有残疾不能行动,这事一出心理本身就有问题的他更是想不开了,他之前在病友面前说了好几次想死,也跟郝晨要过水果刀等物件,但郝晨做事有条理,每每汪泉让她做什么她都得先征求一下陈医生的建议,这么多天也没出过什么问题,结果也不知道郝晨最近几天是怎么了,这次的百枯草她什么都没问直接买了,就因为这瓶东西郝晨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
  陈医生说到这儿眼眶全红了,罗麦和李奕杰均看得出来她是真后怕,罗麦刚想宽慰她几句,就听身边的李奕杰问。
  “你说郝晨最近不太正常?”
  陈医生一愣,以为他们要追究郝晨帮买百枯草的行为,她慌忙解释:“只是有一点点,郝晨做事很认真的,你看她为了存钱整容一直从早忙到晚,她是个好孩子,你们别……”
  “不不不,”李奕杰打断她颠三倒四的话,说明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郝晨不太正常的原因是否与海燕有关,我听我的同事说郝晨曾找你说过当时毁她容的人里有海燕。”
  陈医生被他问的有些卡壳,她想了想带着二人回了楼上海燕的病房。这时的海燕正在包扎手指,刚刚她和陈医生掰郝晨嘴的时候把手指塞进她的嘴里了,这下惨了,她的手被郝晨咬破了,方才罗麦他们看到的郝晨嘴角的血迹其实是海燕的血。
  “还好我没艾滋病,”海燕接过郝晨递来的创口贴忍不住说她,“如果我有艾滋你就死定了,存钱做手术什么的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郝晨没脾气的站在她身边点头微笑,海燕说了两句没了继续的心思,她摆摆手说我要睡了,便打发郝晨走了。
  郝晨出门刚好瞧见李奕杰三人,她歪头看着他们,在陈医生招手让她过去时她赶忙上前。
  “陈姐,汪泉怎么样了?”
  陈医生摇头:“不知道,我不太懂心理治疗。”
  郝晨嗫嚅了一下嘴唇,而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陈医生对她这幅模样是又怜又恨,怜的是她小小年纪经历这么多,恨的是她从来不为自己打算,就连存钱整容这个目标还是她给郝晨立的。
  郝晨不知道陈医生的想法,她在四人中个子最高,于是以一种俯瞰众人的姿势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我想问问你和海燕的事情,”李奕杰道,“方便吗?”
  郝晨闻言看了一眼陈医生,见陈医生颔了颔首才点头:“去休息室吧,别打扰到病人休息。”
  三人都同意,他们跟着郝晨去了所有护工公用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张小床,郝晨给他们倒了水让他们在床上坐坐,罗麦看她来回折腾有些心急,连声让她别忙了。
  郝晨很局促,尤其是在陈医生介绍李奕杰二人是警察之后更是紧张了,她扯着护工的棕色外套,有些腼腆的问:“我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从头说,”陈医生鼓励她,“李警官他们不是坏人,你大胆的说。”
  郝晨目光飘忽一瞬,然后缓缓开口。
  与所有跨性别者一样,郝晨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厌恶自己的生理特征。她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从一出生她便在父母的控制中成长,这种控制一直持续到小学,那时几乎二十四小时暴露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的郝晨养成了懦弱胆小的个性,直至她考上了初中,开始发育,这种压抑才好了一点。
  初高中是青少年发育最猛烈的时候,那时的郝晨就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每每在班上她就是坐在最后排的,因为个子她还被迫参加了校篮球比赛,由于没有经验,比赛失败后的郝晨得到了班上所有人的鄙视和嫌弃,这事后郝晨的心性开始变化,她变得喜怒无常,不愿意社交不愿意上课,成绩下滑的她被请了家长,那天是父母一起来的学校,老师把郝晨整个人用自我的目光剖析、审视了一番,彼此事件让她的父母大为光火,回家后把郝晨骂了一通用冷暴力让她清醒,也是这时郝晨觉得父母不是真正的爱自己,她学会了自残,首个开刀的就是自己下/身多出来的那根东西。
  那次的自我伤害导致了很严重的出血,她父母回家发现险些晕倒,把她送往医院,得知她做了什么后越发认为郝晨的行为让他们丢了脸,他们认为郝晨已经被“污染”了,甚至不想让她回家,他们在郝晨出院后给她办了住校。
  郝晨由于自我伤害导致的后续疼痛让她心有余悸的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她安稳的在学校上完了初二,再次回家发现她的母亲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接待她进屋时满脸的警惕,第二天便把她送到了奶奶家。
  “我偷了奶奶的钱到了北港,”郝晨说,“我对不起奶奶,但我不想在哪里了。”
  李奕杰:“那时候你多大?”
  “十五岁,马上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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