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首富偷偷看上以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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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温跟他说:“都是同学,认识,以后也好互相照顾。”
“哼。”等陆亦温去找老师之后,韩知悄悄看了薛城一眼,因为听了他的话后故意气他,“等温哥到了咱们宿舍,我要天天爬上他的床去找他玩。”
韩知外表看着清纯白嫩,从头到尾每根发丝都透着乖巧之气,本人却是骚破天际:“以后哥哥洗澡的时候我递浴巾,哥哥累了的时候我帮敲背,哥哥让我做什么,知知都毫无怨言。”
郑召召都受不了了:“你别骚了韩知,抢男人我还是抢不过你,真的。”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他两指捻起身上的校服,“我可是穿了品如的衣服,我们不一样的。”
这小嘴儿瘪瘪的,说话跟水瓢一样往外哗啦啦地泼着水,浇得薛城整个人都透心凉。
薛城半年前刚从大山里头出来,纯粹土包子一个,平时都是一点点自己慢慢学着做事,不太懂外面这些稀奇古怪的事,他很想问问品如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但是尊严止住了他“求知”的脚步。
他虽然听不太懂后面的话,但有一句听进去了:“以后哥哥的作业,我都是第一抄顺位人。”
这可不行。
薛城虽然不爱学习,但平时作业还是认真上交的,不然六个老师这得轮番把他叫去办公室炮轰,多麻烦。
薛城手敲桌子,凑过身也跟韩知杠上了:“你温哥是我同桌,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刚才活灵活现的韩知霎时没声了,逃回自己的座位:“好凶啊,我告诉你温哥罩着我的,你不能打我。”
郑召召叹气:“唉,我果然还是比不上韩知,自闭了。”
薛城跟韩知这种男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好好交流。
他自小在山中长大,见着的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粗犷、有野气,他们小别山那块尚处于原始未开发状态,以前偶尔还有野狼出没,也就只有自己实力硬了,才能活命。
相比之下,薛城更加喜欢陆亦温。
虽然也爱哭,但不太哭,除了先前那几次,现在都没见他哭过,所以已经可以忽略不计,身高外表看着都十分大气,符合薛城的男性审美。
纯欣赏,也不干啥的,他能干啥呢。
不过薛城他现在被韩知这一激,骂又骂不了,说又说不过,也自闭了,等到陆亦温回来的时候他一个激灵从桌子上起来,让他保证:“以后你的作业第一个都给我抄,我不抄完不允许借给别人。”
陆亦温:“你脑子烧了吗我看看。”
薛城说:“你用一个字回答我,是。”
陆亦温冷漠:“不。”
对话无疾而终,闹得薛城要去学校论坛上随便进个八卦贴找人吵架。
“梦想成为大山头主”是这几天在论坛中横空出世的账号,以“陆亦温的脑残粉”、“成天在线什么时候才能被老师没收手机”、“为什么看到短唧唧这三个字就跟发了疯一样他是不是本人emmmm你们懂的”等标签在学生中火速成名。
他一战成名的帖子是:“报,陆亦温这个校草是不是该换人了!”
薛城现在正漫无目双目无神地在网络世界中游荡时,忽然看到一个帖子极为显眼。
“二班要新转来一个学霸,性别男,真学霸,跟陆亦温有的一拼的那种,我问过他以前的同学,实力杠杠的,或许比陆亦温要厉害!”
1L:准备好,楼下山头主来了。
薛城心想你们让我来我就来,我也太没有尊严了吧。
但他转念又想,换个思路来说,其实也算是在召唤我,于是他打了我来了三个字上去。
跟人在陆亦温到底是不是比那个新来的学霸厉害这个问题上争辩了很久,薛城拓宽了一个新的思路,按照三缺一凑不齐一桌麻将桌这事儿来说,新来的那个转校生,或许要跟陆亦温同寝。
薛城好气,正准备跟陆亦温商量件事时,前面的韩知转过身,问陆亦温:“温哥,你知不知道梦想成为大山头主是谁?”
陆亦温摇头:“不知道,但是听说过。”
薛城听到陆亦温说:“他们跟我说,是什么我的脑残粉,还有那个很短?”
“是很短啦。”韩知说,“好像挺自卑的,我以前说了他一句他就追着我不放。”
妈的。
薛城心想,韩知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不短。
但是他不知道找谁去说,怎么去证明。
看来只好住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薛城:“说再多遍,不如眼见为实。”
陆亦温:“不、不太想看。”
第九章
一周过去之后,陆亦南正在给陆亦温整理行李。
当哥哥的每次说要自己干,都被小孩子给凶巴巴地瞪了回去,陆亦南凶得像是毛还没长整但是已经会冲着人叫的狗崽子,外强中干还让人挺无奈,陆亦温只好放弃,跟在他后边打下手。
陆亦南边折衣服边跟他说:“什么都不会做就会读书读书,你就是个书呆子!”
陆亦温:“你可闭嘴吧,人小鬼大。”
“呦说还说不得了?”陆亦南年纪小小气势挺足,“每次晚饭都是我做的!”
陆亦温想了想说:“衣服我洗的啊。”
“床我铺的!”陆亦南说。
陆亦温又好言好语地跟他举例:“菜我买的,钱我挣的。”
“我不干了。”陆亦南扔掉衣服坐在床沿处,顾自生闷气。
陆亦温笑了他一句,拉过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
大行李箱旁边是他弟弟的小箱子,这个箱子还是当初他们有钱时候买的,说是什么纯手工打造的真皮款式,是家中唯一值钱的几件宝贝之一,陆亦南这崽子每回都爱不释手。
陆亦温把箱子给他推过去:“别不高兴了,东西再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陆亦南蹲下去翻了半天,转身啪叽啪叽地走了,过了一会又回来,把手中的药片扔给陆亦温,扔在床上:“感冒药,我们一人一半。”
陆亦温捡起来:“谢了,我们小南真贤惠。”
“你、你才贤惠!”陆亦南涨得脸颊通红,“我是男子汉!”
东西理完了,他们就要走了。
陆亦南第一次这样和陆亦温分开,离家上学,时间临近时就开始忐忑不安,抱着抱枕盘坐在沙发上不愿走,陆亦温把手给他,说:“拉着。”
过了半晌陆亦南握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推着小箱子,看着他的哥哥把门合上。
老旧又斑驳的木门合上的时候,脆闷的空气里响起如同东西散架的咯吱声,再然后木门落了锁,屋外几户人家的铃铛声脆脆入耳。
陆亦南吸鼻子,发誓:“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
陆亦温打了车,小道太小,他们还得步行一段时间,这几天里前面的荒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听人说是被一个有钱又傻的人给承包了,要做点种菜的小生意,有钱人真会玩。
田野还处于改造阶段,田梗上插了一块定做的木牌:“大菜园。”
大概是为了凸显自己的国际化,这块牌子下面还雕了英文版本:big vegetable garden。
也不知道这个土豪到底是为了搞笑还是纯粹没文化。
就、乍一看真挺没文化的。
陆亦温把陆亦南送到宿舍,陆亦南忙前忙后地自己打水搞卫生,陆亦温给他挂了蚊帐,挂了半天被他弟给赶下来了,说他纯粹就是白长个子和脑子。
陆亦温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基础方面这样弱鸡,一时间低着脑袋任由他弟弟揪着他的弱处说。
正说着时,薛野拿着作业跑进来,边跑边喊:“大奇,作业借我抄一抄。”
人长得跟只面团一样,喊出的声音分外响亮。
陆亦温下意识皱眉,第一想法就是,这两兄弟怎么都这么喜欢抄人作业。
薛野堪堪在门口刹住车,看到陆亦南的时候立即露出一副标准式薛城皱眉,口气也类似:“呦,陆亦南啊,住校了?”
陆亦温现在敢确定,薛城有时候那种拽拽的语气,都是遗传和学样。
陆亦南看了他哥一眼,忍气吞声,跟陆亦温说:“我不会再跟他吵架了,你放心。”
薛野切了一声:“谁跟你吵,懒得理你。”
他哒哒跑开了,作业也不想再抄,可能是觉得有失尊严。
陆亦温打车到学校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一片急骤雨,司机把他放在屋檐下,屋外雨如帘,倾盆而下,他等了半天见不到能够拼伞的人,拿出手机,手指划着上面的电话名单。
不知道薛城有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想到薛城,但又不好意思专门叫他冒雨出来一趟。
尽管他相信薛城愿意出来。
朋友间的帮助要有同等的回报作为支撑,这是陆亦温这一年以来得到的深刻体验,不过薛城家里有钱,普通的物质激励对他不过尔尔,陆亦温想了想,打开他的蚂蚁庄园。
果然看到薛城的小鸡饿着肚子,眼泪汪汪。
印象中薛城好像特别喜欢养小鸡?
大概是这样的,这个项目养一定的鸡蛋可以折换捐给希望工程,想着是做公益,陆亦温当时也跟着开通玩了玩,身边的朋友谁都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但是只有薛城好像是真心把小鸡当孩子养,甚至私底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花。
上次陆亦温不小心胖揍了他的鸡仔一顿,薛城还不太高兴,说是动了他的宝贝,动他宝贝等于动他命,他的命也未免太廉价了一点?
陆亦温给薛城的鸡加了点饲料,之后给他发消息,又说:“以后我的作业都第一个给你抄。”
薛城过来接陆亦温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屋檐下躲雨,站得久了于是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两条长腿叠一块儿,前头刘海有点被打湿,湿哒哒地沾着他的前额,薛城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的瞬间,表情很是乖顺,眼神也茫然无措。
薛城撑伞跑过去:“我刚把行李搬进宿舍。”
陆亦温要站起来:“你什么行李,你也住校?”
薛城点头:“给你个惊喜,咱们住一块儿,我跟你说,我来了你才安全,韩知跟头狼一样,色狼,你别看他个子小,人猛着,他还说他穿了什么品如的衣服。”薛城回去的时候就查了,现在很明白,义正言辞,“他想当艾丽!”
陆亦温笑他:“你就吹吧,我一个人也能应付。”
他要起来,腿却麻了,陆亦温看着高,其实以前娇贵得很,刚在行李箱上坐久了,一动,从脚踝到他的小腿处又酸又麻,他倒吸气:“等等等等,我缓一下腿。”
“麻了?”薛城问他,他半跪身,自来熟地握住陆亦温的小腿,“我给你揉揉,你的腿还蛮细的,哦错了,有摸到肌肉。”
薛城的手掌很热,如同烙铁一样钳制着他。
卧槽!卧槽!
他在干什么!
个大直男真的不懂gay的苦。
陆亦温现在的腿不是麻了,而是直接没知觉了,被薛城碰过的那些地方就跟组织坏死一样崩溃,他的面色快要红如潮,耳后起了一片粉红。
“等等。”陆亦温把脚收回来,忍着踩地的痛,“好了不麻了,我们走吧。”
他就跟踩在玻璃刀上那样、忍着痛又迅速地推着箱子走起来,薛城在后边举着伞:“你慢点,别淋雨啊,有伞不打浪费了。”
他们来到宿舍的时候门虚开了一道缝,陆亦温率先推门进去,薛城紧跟其后,宿舍内开了灯,一片亮堂,两人目光愣直,几乎同步地看向门口那张床。
上。床上,被子正在耸动,堪堪显露出两个人的身形。
声音熟悉,是韩知和郑召召。
“真的诶,好大啊,厉害了。”是韩知的声音。
“你摸摸,这可是我的宝贝。”郑召召在说话。
“有点热乎乎的,烫手,好硬啊。”又是韩知那听起来十分傻白甜的话。
陆亦温疯狂眨眼睛,表情几乎扭曲:“喂,喂郑召召、韩、韩知,打扰了?”
薛城背身去低笑,声音满是戏谑,这会儿听着有点沉,沉中带了丝暗哑:“厉害,长见识了。”
原来gay跟gay也是这样在床上。
陆亦温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机械地准备往外走,就在他准备带上门的时候,韩知掀了被子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和凌乱的鸟窝头,衣衫不整,趴在床沿处喊:“温哥,你来了!”
他很是活跃,蹬蹬就要从床上爬下来,等到看到陆亦温手中的行李箱时,才一愣:“你的箱子不是那只吗?”
薛城从门外进来,指了指自己,一副你来打我啊的表情,纯粹跟之前的那事杠上了:“那是我的,我最近也住校了。”
韩知又气呼呼地回去了,理都不想理薛城。
陆亦温跟他们斟酌语言:“刚才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能理解。”
郑召召插。话进来,疑惑:“我们好像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