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猫鼠]移情作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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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玉堂,以后请多关照。”
年轻人的友谊总是来的突然又迅速,一顿饭吃下来,白玉堂已经跟饭桌上其他几个人打成一片,除了赵爵跟包拯公孙策同年,长他们一辈,要规规矩矩叫一声赵老师之外,剩下的人已经全开始跟他称兄道弟了。
最后是包拯叫停了酒局,言明下午要全员定妆试戏排练预演,谁都不准喝太多。如果不是他拿导演的权威压下来,没准这群人真的要玩疯。
玩归玩,工作就是工作,一旦开始工作,就要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认真和敬业来,这是白玉堂和展昭的原则。
严格来说,《生死局》这部剧刚开拍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两个主演都不是特别出名,除了他们自己的粉丝圈子以外,并没多少人期待这部剧。还有一部分关注剧的是原著书粉,但是鉴于书改剧往往惨不忍睹的无数个前车之鉴,这部分人其实一点儿也不看好这部剧的前景,生怕演员演技不到位、剧情被瞎改、瞎加女主,活活毁了自己心爱太太的作品。
《生死局》第一个场景“潘家楼相遇”,就在这个前提上,默默拉开了帷幕。
和普通电视剧往往把同一个场景的戏一口气拍完不同的是,包拯要求这部剧按正常的剧情走向来,这也意味着被延长了好几倍的拍摄周期和多出了无数的化妆成本,但包拯坚持认为,这样才能让演员还原最原始的情感体验。
这场戏是剧里两个男主角第一次相遇,包拯刚刚堪称激情四射口沫横飞地跟展昭强调:“你一定要演出展雄飞第一次见到白泽琰的那种震撼!震撼你动吗!就是心动的感觉!!!”他挥舞着剧本,白玉堂在一边看着都生怕他一激动把剧本拍到展昭脸上去:“这一面在原著里,展熊飞对白泽琰是一见钟情!咱们虽然不能明着拍爱情,但是这种感觉你一定要演出来!”
白玉堂早就换好了戏服画好了妆,摇身一变成了戏里的少年侠客白泽琰。他们刚刚其实已经做过了几遍排练,现在工作人员在最后进行布景上的细节调整和机器的确认,他跟展昭并肩站在一起做最后的准备。
有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远远地跟包拯喊:“包导,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了!”
包拯拿着大喇叭喊回去,他的声音低沉浑厚,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居然自带一股开天辟地的气势:“好,那么我宣布,《生死局》第一场第一幕,正式开始!”
剧里展熊飞和白泽琰的故事,就从这一刻开始。
展熊飞和白泽琰第一次初见,于一座叫做潘家楼的酒楼。彼时展熊飞外出公干,随便找了个酒楼吃饭,他在二楼坐着,就看见白泽琰从楼下走上来,只一个简单的对视,就夺去展熊飞全部呼吸,堪称“一眼万年”名场面。
展昭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此时他是展熊飞,少年成名南侠客,开封府里带刀人。时间恰是正午,他于是随意找了个酒楼,解决饥饱问题,吃饭吃到一半,隔壁桌子闹了起来,是个年过花甲的衣衫褴褛老年人,带个如花似玉的十五六岁大姑娘,冲着个锦衣华服的富态中年男人下跪磕头,嚎哭出声:“苗员外开恩,老头子我只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孙女儿,万不能拿她抵债去,求员外再宽泛些时日罢!”
被称为苗员外的中年人冷冷嗤笑出声儿,一双三角眼一耷拉,自带一股子油腻反派气场,拿腔拿调地道:“陈老儿,不是我不宽容,你这笔银子拖了总也有小半年了,老爷我虽然家大业大,也经不起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欠债不还啊。”
便有他的家丁等人上来拉扯,陈老儿只磕头哭泣,倒是一边的女孩儿年轻,气愤高叫道:“你欺人太甚!我爷爷当初只借你纹银五两,你仗着我爷爷不晓得规矩,半年过去倒要我们还三十两,如今还有脸说这等不咸不淡的话!”
苗员外听罢不怒反笑,他色眯眯眼光绕着女孩儿转一圈,道:“不错!不错!好个如花似玉又巧舌如簧的丫头,给老爷我做个姨太太正合适。陈老儿你也莫要磕了,你把这丫头送与我,抵那三十两雪花银,不正是两下合宜的买卖?”
陈老儿又要护着孙女儿,又要磕头求告,还被苗员外的家丁拉扯推搡,几下里夹击,只哭的声噎气堵,好玄不曾背过气去。展熊飞听到这里,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又是一场豪富欺压贫民的戏码,他心下动怒,正要起身去管上一管,便听一道极清亮的嗓音响起,当真是人未至声先闻:“好个良心喂了狗的东西,这般欺辱老人弱女!”
他下意识地循声望过去,便见楼梯那里上来个白衣公子,生了好一副俊美面容,头戴白玉冠,身穿雪缎袍,蹬一双绣银线的白靴子,鬓边留着两绺编进了银丝的线尾,拿白玉发坠坠住,越发衬的他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展熊飞在心里先喝一声彩,暗暗赞道,好一个少年华美的公子哥儿,当得起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几个字。再定睛细看时,见这公子手里拿着一把柄、鞘、穗子皆纯白如雪的细长雁翎刀——竟是个武生!
他还在打量,苗员外那边已气的脸色猪肝也似地红,喝骂道:“哪里来的后生多管闲事,老爷的事情要你来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又骂家丁:”干看着等赏钱是不是?还不去教训他!”
几个家丁不敢怠慢,忙朝着那白衣人冲过去,展熊飞看着不由担心,正待起身去解围,便见那白衣人挑眉一笑,高声道:“你这人好不懂事,自己坐着,却要别人上来卖命!对着这么几个软脚蟹,爷要是拔刀,倒堕了爷的声名!”
言罢他手一扬,将刀高高抛起,轻轻一个后仰躲过了那家丁毫无章法可言的拳头,抬脚就把人踹到了一边,随后闪过后一个扑上来的,那人扑了个空,刚要回身再打,就见白衣人背后长了眼睛也似的一脚过来,踹的他径自咕噜噜滚下楼梯,几个呼吸间,几个家丁就打的倒成一片。
展熊飞几乎看呆了眼,这白衣公子好俊的功夫,揍人的间隙,居然还有空看过来跟他对视了一眼,他瞧着这人狂傲的笑容,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来,给他勾上了一层金边,映在展熊飞的心里,恰似有石子投进湖面,激荡起不知道几圈涟漪。
那一瞬间同时映刻进展熊飞和展昭心里,他分不清自己是展昭还是展熊飞,也分不清那个站在那里张狂而笑的白衣公子是白玉堂还是白泽琰,他转脸看过来的那一眼,仿佛是白玉堂的灵魂裹在白泽琰的躯壳里,让展昭觉得惊心动魄。
展昭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专业演员不该犯的错误,他出戏了,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站起来去白玉堂身边跟他并肩而笑。
幸好包拯及时地吼了一声:“卡!!”
——伴随着道具刀掉落下来的哐当一声和白玉堂一声变了音的惨叫,将展昭顺利里拽回了现实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开始有剧中剧啦
我写这个写的还蛮痛苦的,因为我看七五原著其实已经是大概七八年以前的事情,很多细节都忘光了,又实在不敢再看一遍——因为后面有大杀器冲霄楼,姑娘们都懂的(大哭
所以只好半编半写
不过他们也不是在拍七侠五义!他们在拍猫鼠耽美剧!作者是丁月华那个!(拼命给自己找借口
今天也是愉快产出的一天!
我想要评论!想求勾搭!想要一起萌猫鼠的亲友!(疯狂明示
PS:另外剧里的五爷是拿刀的,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比起翩若惊鸿的剑,刀更适合五爷的性格,事实上原著里我没记错的话五爷是刀剑都使得,刀更厉害一点。所以这里设定就是雁翎刀,就是类似唐刀那种细长的刀,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百度,很好看。
第7章 第 7 章
比展昭的脑子动起来更快的是他的身体。
别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展昭已经豁然而起,仓促间带倒了椅子。就见他长腿一跨,几步迈过了两个还倒在地上没来得及起来的饰演家丁的群演,然后走到白玉堂面前搀住他,焦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活像他排练过几万遍似的,某种微妙的气场蔓延开来,瞬间镇住了想要鼓掌叫好的武指、正打算冲上来看弟弟的蒋平和准备爬起来的群众演员一二三四,使得整个片场全部人的动作都迷之停滞了一秒。
白玉堂对此毫无所觉,他龇牙咧嘴地靠在展昭身上,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全部重量交给展昭,一边吸着气说:“腿抽筋了,好疼好疼!”一边还转头去找群演,强撑着笑问人家:“我刚刚是不是真打到您了?没事吧?”
动作戏有个磕磕碰碰是正常,群演们都非常客气地说没事。
打戏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莫过于此,打好了配合后期的镜头剪辑,堪称帅的惊天动地,播出去以后必然实力圈粉。但伴随着打戏而来的各种伤痛也实在让人头疼,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剧里也太近,白玉堂刚刚踢人的时候因为生怕真的踹到群演太过拿捏力道,抽筋抽的不要太惨烈,能憋到包拯喊卡以后才开始嚎,足以证明五爷是真的敬业。
展昭又气又心疼,说不出埋怨的话,只好扶着他靠在后面的栏杆上,自然而然地弯下腰给他捏小腿。
这一组打斗镜头其实是白玉堂把刀扔起来,然后几秒内就打趴下周围一群人,再伸手把刀接住,目的是凸显一下白泽琰确实武功高强这个人设,以及耍帅。包拯安排好了扔刀的工作人员,打算再补几个打斗的近景镜头和接刀的镜头,一转头就看见白玉堂和展昭现在的状态,于是疯狂给摄影打手势:“录下来都录下来,回头可以当花絮宣传。”
蒋平本来是要冲上前来关爱弟弟的,奈何被展昭动作太快,眼看着已经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只好对着棚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回头对徐庆说:“得,我看是没我什么事儿了。”
被徐庆回以一个耿直的表情:“老四,回头大哥来了听见你这么说,非削你不可。”
白玉堂被展昭揉了半天小腿,好半天才缓过来那股疼劲儿,抬头一看就发现周围一群人全都神情微妙,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跟展昭的姿势是挺暧昧,赶紧掩饰性地踢踢展昭:“没事了不疼了,继续拍戏吧。”
展昭不放心地追问一遍:“真的不疼了?”
“真的。”
确认他真的没事了,展昭才放开他,一抬头同样看到了一圈儿微妙的眼神,瞬间觉得脸有点儿发烫。
还是包拯解了围,他见白玉堂没事了,赶紧安排剩余的镜头。经费有限,时间紧任务重,再加上特殊的拍摄方式,所有人都要抢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停。
剧里的展熊飞还呆呆坐着看的时候,白衣人已经收拾完了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家丁,两步走过去,谁也没看清他怎么动作的,只见他手臂轻轻巧巧地一动,那把刀就已出鞘架在了苗员外脖子上,只听他冷笑一声,道:“你倒是说说,爷的斤两,够不够管你的事?”
苗员外早被逼近眼前的三尺青锋吓的几乎尿了裤子,结结巴巴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白衣人闻言更是冷笑不已,牙尖嘴利地挖苦道:“仗势欺人倒是在行,怎的如今这般窝囊起来?”
言罢手一抖,将刀收了回来,回手入怀里掏出个锦缎绣白鼠的荷包来,对那陈老儿道:“借据拿出来,爷今儿既遇见了这事,索性管到底,钱也替你平了罢。”又转头吩咐店小二:”拿你们店里的戥子来。”
刚刚战战兢兢缩在一边的陈老儿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对着白衣人纳头便拜:“恩人!恩人这是救了小老儿和孙女儿的姓名!还请恩公受我一拜才是!”又忙取了借据出来双手奉上。
白衣人只随便地一摆手:“聒噪!快起来才是,你这年纪莫要拜我,这不是凭白折了我的寿数?”
陈老儿被他这话一说,吓得不敢再拜,和孙女儿一起缩在一边,看他用店家的戥子平了五两纹银丢给那苗员外,然后将借据一把扯碎了,又道:“姓苗的,爷劝你莫要打着爷走了再去欺压这爷孙俩的主意,让爷知道,一刀剁碎了你!”
苗员外连连称不敢。
陈老儿又扑上去,连连打躬作揖:“还请恩人留个名号下来才是,小老儿和孙女儿愿替恩人供个长生牌位,日日祈祷恩人长命百岁。”
白衣人管完了不平之事,自个儿找了个座位坐下,吆喝小二道:“上好酒!”听罢陈老儿所言,哈哈一笑,道:“老人家不必这般客气,在下姓白,江湖上人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