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钱糊了眼-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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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回事？谁打架了？”
　　“天啊！金总？你的鼻子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快叫救护车！金总要被打死了！”
　　“金总你撑住，别死啊！”


第6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以讹传讹之下，金总被人打得半死的消息光速传播开去，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乐九，你怎么敢对金总动手？”徐导趁乐九呆愣在原地，正打算狠推他一把，刚靠近，自己却被金朝推了出去，狼狈跌倒在地。
　　金朝恶狠狠地瞪着他：“移开你的脏手！”
　　徐导一懵，还不明白怎么回事，金朝已经拉着乐九进了正好打开的电梯，骨节分明的手指拼命按着关门键。
　　电梯门缓缓合上，把一群乌合之众拦在了门外。
　　匆匆赶到的凯文疑惑地看着混乱的走廊，开门一看，丁笑和乐九都不见了，其他人在陈肆的疏散下渐渐散去，凯文只好硬着头皮问：“陈总，不好意思，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您有看到我手下的艺人吗？”
　　陈肆眼睛正盯着安全通道口露出来的一小块衣角，一边回答凯文：“没什么大事，你的艺人现在跟金朝在一块，不用担心。”
　　陈肆自然清楚好友为什么会流鼻血，心中好笑之余，也不会去相信徐映荷的打架说法，只不过，这个徐映荷只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陈肆目光淡漠地看向徐映荷，看得后者一个哆嗦，他对凯文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凯文惊疑不定，陈总这话什么意思？乐九丁笑和金总在一块？难道这个金总看似正人君子，实则是个急色小人，居然对乐九丁笑同时出手？！
　　凯文着急地打起电话，乐九的电话刚响铃就被挂断，反复了几次后，凯文先打给丁笑，丁笑倒是很快接了起来，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喂，哥。”
　　“笑笑，你在哪里？乐乐呢？”
　　“我，我肚子又疼了，在厕所呢。对，还有乐乐他……哥！快去拦着乐乐，他喝醉了，对着一个男的上下其手还捏人家屁股！”
　　凯文震惊，那个男的该不会就是金总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凯文青着脸，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动用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去找乐九。
　　这头，丁笑挂了电话，心想已经躲够久了也该出去一起找乐九，没想到才刚挪动了小半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嗓音：“你在这蹲蘑菇呢？”
　　丁笑倒抽一口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耷拉着脑袋喊了声：“哥。”
　　陈肆闻到一股酒味，猜测他可能是醉了，不然不可能这样软软地喊他哥，上次这么叫他，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陈肆逆着光，丁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回国了怎么不回家？跟爸妈说了吗？”
　　丁笑嘀咕：“那又不是我家。”
　　陈肆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在电话里说你喜……”
　　“那是我打错电话了！”丁笑连忙打断他的话。
　　两人沉默了片刻，正当丁笑觉得压抑到喘不上气来的时候，陈肆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呼……”丁笑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开始给乐九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乐乐！你在哪呢？你千万别冲动啊，坐怀不乱真君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一个低沉的嗓音说：“我是金朝，乐乐跟我在一起，我等下会送他回家，不用担心，你顺便跟经纪人说一声。”
　　丁笑拧眉：“你谁啊？什么今朝明朝的。”
　　嘟嘟——嘟嘟——
　　没等他把话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丁笑在餐厅吃饭时为了躲避陈肆，事先开溜，并没有见到后面金朝和乐九握手的一幕。
　　他满腹疑惑地打电话给了凯文说明情况。
　　·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门打开，金朝拉着乐九走出来，拿出干净柔软的手帕细细地把沾在乐九手和额头的血擦干净，露出原本白皙柔嫩的皮肤。
　　今晚一不小心就完成了“亲亲”目标，金朝内心一阵飘飘然。
　　乐九有些站不稳，靠躺在金朝怀中，黑色的高档西装衬得乐九的皮肤如凝脂白雪，粉白的双颊像三月里的桃花。
　　他在金朝说话时，伸手捂住金朝的嘴，摇晃地抬头凑近：“嘘……乖，不要吼我。”
　　金朝屏住呼吸，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乐九，两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金朝能看到他瞳仁里闪烁着的细碎微光，近到只要他再往下低一点，就能碰到乐九的鼻尖。
　　突然，乐九往前凑了凑，左右晃了晃脑袋，软软地蹭了金朝一下，呼出的酒气仿佛顺着空气侵蚀了金朝的大脑。
　　“！！！”金朝被撩拨得不要不要的，鼻腔再次涌动热流，他赶紧别过头，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卷了两团纸巾塞住自己的鼻子后，开始反思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大声吓到乐九，乐九才会说自己吼他。
　　他声音放轻，更低了几分，带着点诱哄意味道：“你记得刚刚你跟我说，让我包养你吗？”
　　金朝是个低音炮，刻意压低声音说话更是酥酥麻麻的，乐九敏感的缩了缩脖子，眼睛微微睁圆：“有吗？”
　　金朝眼神微暗，将乐九的脸轻轻掰过来直视自己，金朝肯定地点头：“有，而且……”他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声，越说越小声：“你还抱我了，还…咳…还摸我屁股……”
　　一想到那时候的画面，金朝鼻腔里的温热再次止不住了。
　　乐九脑子仿佛生锈了用力地想了一下才开始转动，记忆碎片浮现，好像、仿佛、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摸了狮子。”
　　金朝挑眉：“你摸的是我。”
　　乐九眼睛圆溜溜地看他，肯定道：“你就是狮子。”
　　金朝觉得有趣：“我是狮子，那你是什么？”
　　乐九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摸了摸自己头顶，心虚地藏起耳朵尖尖和雪白的尾巴，梗着脖子说：“我是你祖宗！”
　　“好，你说是就是。”金朝顺着他，微笑道：“那么祖宗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了吗？”
　　乐九迟疑地点了下头，又马上摇了摇。
　　金朝眼神晦暗不明，轻抱着站不稳的乐九走到一条昏暗的过道里，将他抵在墙上：“记住你今晚做过的事情，明天酒醒后也不准忘了。”
　　他从皮革钱包里取出一张黑金色的卡，上面有镶着金色纹路的“金朝”两个签名字，“这张卡每月限额50万，现在是你的了，不够再找我，嗯？”
　　乐九一团浆糊的脑子中蓦地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50万！”
　　他看着那张卡，完全被抓住了心神，要是每个月有五十万，那他还愁什么，拍一部剧男四号到手撑死也就十万块。
　　眼前的金朝顿时化身成了带着墨镜，脖子围着一圈大金链子，爪子上夹着好几张银行卡的狮子，整个狮金光闪闪，金钱的气息糊住了乐九的眼睛。
　　乐九伸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金卡。
　　倏地，幻想消失。
　　眼前是金朝幽深的黑眸，他勾起嘴角，缓慢又低沉地说：“乐乐，你收了，就不能反悔了。”
　　以前虽然踟蹰不前，但一旦决定行动，金朝的执行力又会像在商业战场上那样杀伐果断，势必一击即中，达成目的。
　　乐九从中听出了点威胁的意味，爪子紧了紧，扒拉着金卡，转头抠抠搜搜地塞进了裤兜里，抬起下巴，夸下海口：“嗝，不反悔！”
　　金朝笑意渐深，大狮子磨了磨爪子，两行鼻血又从鼻子里流了下来。
　　吸溜！
　　金朝又吸了回去。
　　·
　　今晚受影视协会邀请，参加饭局的大都是影视圈里的知名人物，还有一些媒体人，金朝被打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大家都想得到一手消息。
　　一位疑似目击证人的服务员的婶婶的八大姨接受采访：“天了噜，金总被打得脸都歪了，地上一大摊的血呢！”
　　记者：“打金总的人是谁呢？”
　　“这我也不认识，一个长得很白很漂亮的男的，最后还把半死不活的金总拖进电梯里继续打！”
　　凯文看着自己手机上收到的越来越多的同行“问候”，急得不行，最后干脆不接电话了，油门踩死，飞速前往乐九家。
　　相较于乐九单方面殴打金朝的说法，他觉得以乐九的体格，完全就只有挨打的份，在不快点过去，说不定过几天的头条就是“一明星在公寓被殴打致死”、“邻居家传来臭味，报警后才发现已死亡多日”
　　灰色大众一个甩尾斜斜停下，差点撞上旁边的奥迪，凯文匆匆赶往乐九公寓。


第7章　
　　公寓门口，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双钛合金狗眼直勾勾地看着来人，在黑暗中露出獠牙，随时准备扑上去。
　　哒！
　　玄关的灯被打开，暖黄色的光照亮了这一方空间，金朝背着喝醉后软乎乎的乐九，正好奇地张望。
　　“汪唔！”旺财跳了出来，冲金朝大叫。
　　放开我主银！
　　金朝把乐九放下，并不在意旺财的凶像，“乐乐，你房间在哪？”
　　“房间……”乐九迷迷糊糊地蹲下来，抱住旺财，“旺财！财哥！乖狗狗……”
　　“汪汪！”旺财摇着尾巴，蹭着乐九，目光还是有些戒备地盯着金朝。
　　金朝蹲下来，握着旺财爪爪，向它示好：“乖狗狗，带我去你爸房间好吗？”
　　乐九皱眉，推开金朝：“我不是旺财爸，旺财是我兄弟！”
　　“……”金朝无奈地看着小醉鬼，“好，祖宗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乐九的鞋子脱了，打横抱起来，乐九乖乖地靠在他胸前，嘴巴念念叨叨着什么“耳朵毛绒绒”什么“长尾巴”的。
　　金朝抬步欲走，突然旺财窜了过来。
　　“汪！”旺财左右反复横跳，阻拦他的去路，又从鞋柜里叼了一双干净的室内拖鞋过来，爪爪往前推了推，示意他穿上。
　　意思很明显——财哥要你穿鞋！不穿鞋不准进我家！
　　“……”金朝心道，真是一条讲究的汪。
　　果然换了拖鞋，旺财就不阻拦了。
　　金朝一路小心地把乐九抱到室内，放在床上，乐九黏黏糊糊地非得抱着他不放手，柔嫩的脸贴在金朝的脖间互蹭，蹭得金朝火气翻涌，失血过多甚至有点头晕目眩。
　　“不要再撩我了。”金朝咬牙，用了比以往强了数十倍的意志，才强制自己把乐九的手拉开，期间心里激烈争斗，甚至想干脆以毒攻毒，直接上了他，会不会就不会流鼻血了？
　　这么一想不得了！脑补到某些限制级画面，又开始贫血头晕了。
　　打住！快住脑！
　　金朝把软乎乎的乐九团吧团吧塞到被子底下，拧了把热毛巾给他擦擦脸，关上卧室门，好奇地观察起整套房子来。
　　这套房子位于市中心和郊区的中间地段，虽然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但是价格也不算便宜，两室一厅少说也要一百来万。
　　金朝来到储物间，小小的储物间门把有点紧，他用了点力气才打开门。
　　哗啦！
　　一堆打包好的纸皮箱子、塑料瓶全砸了下来，金朝措手不及被砸了个满的，额头都被擦破皮了。
　　在财哥的监督下，他整理好案发现场，不敢再随意乱动东西，他摸了一根烟走到阳台外，边抽边观察阳台上的多肉们，这些多肉都被装在用大塑料瓶底部做成的花盆里，除了多肉还有用长方形泡沫箱种植的青菜、葱、萝卜。
　　看来乐乐的生活过得很是拮据，不仅收废品捡瓶子做手工，他还看到客厅的椅子都不是配套的，有些甚至只有三条腿，冰箱、烤面包机、饮水机等等都有破损的痕迹。
　　金朝皱着眉头，有些心疼。
　　抽完烟，他一身烟味正想回客厅，却发现落地窗被从里面反锁住了，从外面根本开不了。
　　一双绿油油的钛合金狗眼，在客厅里幽幽地注视着他，仿佛学校里冲到男厕所抓抽烟学生的教导主任。
　　“……”金朝吹着深夜的凉风打了个喷嚏，想不到他金朝有生之年，居然被一只狗锁在了阳台上。
　　卧室内，黑暗中，乐九突然睁开眼睛，剔透的双眸神采奕奕，打开灯，坐到电脑前，拿起画板刷刷刷地开始画画，电脑上的线稿慢慢成型……
　　而金朝直到烟味散尽了才被放进来，他蹲到旺财面前，恭敬地喊了声：“财哥。”
　　财哥趴在狗窝里，掀了掀眼皮子看他，像是在问：“找财哥啥事。”
　　“既然你是乐乐的兄弟，也就是我兄弟，下次来我给你带进口罐头，记得帮我开门。”
　　旺财伸了下四肢，站起来，走到自己的碗前面，把食盆推向金朝，那意思就像是：干了这碗狗粮，你以后就是我旺财罩的人了！
　　金朝：“……”
　　他真是疯了才会跟狗打商量。
　　金朝望了一眼房门，掂量着明天得泡点红糖加红枣喝，为了不让乐九英年丧夫，他默默地离开了。
　　地下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