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金主受难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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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试镜到了一个重要配角,却被半路杀出的祁泽夺走。谷亦峰觉得挺抱歉,就给了他另外一个角色,只有两场戏,几个镜头,几句台词。
小阮饰演的角色是邵晟扬一个病友的儿子。邵晟扬与病友意气相投,相约身体好了之后一道去爬长城,可没过几天病友便突发急症撒手人寰。小阮来医院收拾东西,遇见邵晟扬,和他有一番对话,使邵晟扬深感生死无常。虽然小阮这个角色出场少,但这场戏是主角内心的一个转折点,连带小阮的表现也变得重要起来。
一整个上午谷亦峰都在磨这场戏,来来回回十几次都不满意,不是觉得小阮没表现出丧父之痛,就是觉得邵晟扬的表情变化太过生硬,要么就是两人的对话虚情假意,根本无法表达这场戏的主题。邵晟扬和谷亦峰多次合作,深知他的风格,对他精益求精的态度表示理解,也愿意跟谷亦峰一起磨戏,然而饶是如此,他都觉得这次谷导太吹毛求疵了。对电影经验甚少的小阮更是被谷亦峰骂哭,要不是几个老演员在旁边劝慰他,他估计要直接辞演。
祁泽那天没有任务,但还是晃荡到片场,甘士宇命令他多跟前辈学习,所以他没事就泡在摄影棚里。看到哭哭啼啼的小阮,祁泽心里嗤笑:这样就哭了,比我还没用!再看看灰头土脸的邵晟扬,心想:影帝也不过如此,照样要被导演骂。
演员心急,导演更急。谷亦峰压力一大就要吃甜食补充热量,一上午他已经消灭了十几块巧克力,助手都担心他得糖尿病。他将拍好的片段反反复复地看,试图找出其中的不妥之处。副导演、编剧和几个演员跟他一起边看边小声讨论。大家纷纷表示:“我们都认为可以啊,谷导到底觉得哪里不合适?”连阎湛老师都劝谷亦峰:“知道谷导一向认真,但千万别钻了牛角尖。”
谷亦峰叼着巧克力摇头。导演的本能告诉他两个人的表现有违和之处,但具体哪里违和,他也说不上来,只能让演员换用不同风格慢慢摸索,寻找最合适的一种路径。实在找不到,就让编剧临时修改剧本。编剧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场戏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改了好几稿!我没辙了!”
休息的间隙,夏斌拿饮料给邵晟扬和小阮。两人坐在摄影棚一角低声讨论,却一筹莫展。小阮心惊胆战,生怕自己表现不佳被导演开除,连这个来之不易的角色也弄丢了。邵晟扬苦笑:“那我也得跟你一块儿被开除啦。”
他接过夏斌递来的饮料,分给小阮,转头聊天似的问夏斌:“你觉得怎么样?是谷导鸡蛋里挑骨头,还是我们真的表现太差?”
夏斌全程围观邵晟扬和小阮表演,也感到一种淡淡的违和感。他不是专业人士,说不清其中的关节,别人也不会找他征求意见。可既然邵晟扬开口问了,他只能老实回答:“的确哪里不对的样子。”
“哪里不对?”
“我说不清,反正……不该是那种反应。”
“那么该是什么反应?”邵晟扬追问。
夏斌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期期艾艾道:“说不上来……嗯……要不你们试试全程一句话也不说?要是我的病友突然过世,我才没心情跟他儿子聊天呢。”
小阮怯生生道:“自己现场改台词?那怎么行,肯定被导演骂死……”
邵晟扬却一口干掉饮料:“反正照着剧本怎么演谷导都不满意,不如咱们另辟蹊径。”
休息时间结束,邵晟扬和小阮补过妆,继续演这一场。谷亦峰皱着眉头站在摄影师身边,不停往嘴里塞糖,可见其压力非同小可。
邵晟扬躺在病床上,导演喊“action”,小阮走进房间。他垂着头,双眼红彤彤的,才哭过。按照剧本,这里邵晟扬此处有句台词,“老何怎么样?”然后小阮摇摇头,表示父亲已经过世。但邵晟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艰难地撑着自己坐起来,同小阮对视,欲言又止地张张嘴,又倒回枕头上。小阮则窘迫地收回视线,避免与邵晟扬有眼神接触。
编剧嘀咕:“不对啊,他俩怎么不说话?”
祁泽幸灾乐祸:“忘词儿了吧。”
谷亦峰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朝他俩按按手,让他们安静。
小阮一声不吭地收拾东西,邵晟扬也一声不吭地注视着他。等东西收拾完毕,按照剧本,邵晟扬应当出言安慰小阮,让他节哀顺变,小阮则感谢邵晟扬照看自己父亲。但两人再次自作主张删去了这部分台词,小阮踌躇地想和邵晟扬说些什么,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口,背着行李便跑出病房。
“停!”导演喊。
摄影师回头问:“还要重来吗?”
谷亦峰吐掉半截没吃完的巧克力,眉头舒展开来:“这条过了。”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谷亦峰让摄影师回放刚才的片段,私语声渐渐小了下来。他环顾四周,面露得意神色,像在说“劳资的眼光就是这么独特,尔等凡人闭嘴”。
编剧叹息:“我特么白改那么多遍了。”
阎湛老师负手微笑:“此处无声胜有声,果然绝妙。”
祁泽纳闷:“我忘词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邵晟扬忘词怎么反倒叫好?是不是歧视我?”
谷亦峰放话让大家吃饭休息,众人如释重负,一哄而散,“饿死我了!”的叫声在摄影棚中此起彼伏。
邵晟扬和夏斌猫进主演专属的休息室啃盒饭。邵晟扬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你怎么知道删掉台词反而更好?”
夏斌耸耸肩:“经验吧。”
“哦?想不到夏总居然是演艺方面的行家?是在下眼拙了!”
夏斌难为情地瞟他一眼:“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听小钰说的。有一回她告诉我,她隔壁病房住进一个美国小姑娘,也是肿瘤,比她还小一些,两个人玩得挺好,小姑娘父母也挺喜欢小钰。有一天早上她像往常一样去找小姑娘玩,却看见她父母在病房里边哭边收拾东西,小钰这才知道头一天晚上小姑娘突然病危,没抢救过来。她觉得自己和那姑娘是好朋友,应该安慰几句,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跑回自己房间里躲床上不肯下来,旁人来了也不说话。她说她一整天脑子里都在想……”
夏斌停了几秒,说:“她想,比我年纪小的人都走了,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我呢?”
邵晟扬心中一震。这就是生命之重,这就是人对于生死的敬畏。没有切身的经历,恐怕难以产生这种体悟。在死亡的阴影之前,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吃饭的时候聊起死啊死的有些沉重,邵晟扬便转移话题:“还没问起过呢,小钰最近怎么样了?”
夏斌忽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她正在接受一种新疗法,效果挺不错,昨天还跟我视频来着,脸色比以前好多了,还能到花园里跑跑跳跳。医生也说没想到那种疗法那么对症。”说着,神色便柔和起来,带上一丝苦中作乐的味道,“看到她那样,我怎么都值了。”
“你对小钰还真好。”
“废话那是我妹。”
“你对自己的情人拔屌无情,对弟妹却好得没话说。”
夏斌脱口而出:“情人没了可以再找,弟弟妹妹可就那么一个。”
邵晟扬意味不明地笑笑:“我邵晟扬不也只有那么一个吗?”
第28章
邵晟扬意味不明地笑笑:“我邵晟扬不也只有那么一个吗?”
夏斌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想贬低你……”
邵晟扬朝他伸出手,夏斌乖乖放下盒饭,绕过桌子,握住他的手。他一施力,夏斌便跌在他身上。
“如果有一天我没了,你是不是也无所谓?”邵晟扬将手指插入夏斌发间,轻轻梳理他的头发。
两个人离得极紧,只要其中一个向前一倾,四瓣嘴唇就会碰在一起。邵晟扬唇形好看,嘴角上挑,像是含着笑,可眼睛里却全无笑意,反而充满莫名的伤感。
夏斌嗫喏:“你别乱说好不好……”
“如果我没了呢,夏斌?你就再找一个?”
夏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扭头盯着别处:“不找别人,再也不找了。你跟他们不一样……”
“那我病了呢?”
“你别乌鸦嘴!”
“这可说不准,我烟瘾那么重,说不定哪天就的肺癌了。”
夏斌急切地打断他:“病了我给你端屎端尿伺候你,拜托你别乱说话好不好!”
“你伺候我?”邵晟扬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笑,“你也会伺候人?”
“我每天不都……”夏斌涨红脸,压低声音道,“不都在床上伺候你吗?”
邵晟扬贴在他耳边说:“每次都是你先爽得合不拢腿,我看你明明是是享受,哪有认真伺候我。”
夏斌抿唇不语。邵晟扬打开两腿,眼睛朝下一瞥。“给我含含。”
“你!这是在片场!”
“门锁了,没人进得来。”邵晟扬拍拍夏斌的脸,“乖,把我伺候高兴了,也让你舒服。”
“你下午还要拍戏呢!有精力吗?”
“拍戏的时候硬了才尴尬。帮我含出来。”
夏斌转头观察休息室大门,确认落了锁,才犹豫地跪在邵晟扬双腿间。上次给邵晟扬口交的经历很不愉快,让他多多少少产生了点儿心理阴影。他拉开邵晟扬的裤链,掏出那根半硬的东西,双手揉了揉,挑起眼睛对邵晟扬说:“你可别动。”万一邵晟扬一时兴起,强行操他的嘴,那就有他受的了。
“不动,你来。”邵晟扬好整以暇地坐着。
夏斌含住下面的双球,沿着柱身一路舔到顶端顶端,再整根吞进去,来了一次深喉。邵晟扬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按住夏斌狠干一顿的冲动,由着他慢慢动作。夏斌吐出男根,上下舔吮,直到将整根巨物舔得濡湿发亮,硬邦邦地立在那儿。
这根东西曾经让他疼得哭天喊地,也曾让他爽得晕头转向,他是又爱又恨,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来邵晟扬在床上一直让他舒服,虽然有时硬逼着他屡次高潮,但总体而言是温柔的,所以夏斌觉得对这根肉茎还是喜爱多些。含吮的时候不免越发卖力,舌尖绕着顶端的小孔打转,想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东西来。
邵晟扬被舔得差点缴械,发出一声克制的呻吟,推开夏斌:“够了。”
夏斌不解地望着他。他拎起夏斌,半推半就地让他趴在桌子上,撅起屁股。夏斌撑着桌子,看不到邵晟扬的举动,却能感到他的手扶在腰间,接着双腿一凉,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褪到脚踝,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和挺翘白皙的臀瓣。
“别……下午还有工作呢……”他恳求,“我用嘴好不好?”
啪!一个手印落在他屁股上。手指滑进臀缝间,按住秘密的穴口,恶意揉弄,引得夏斌一阵战栗。
“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邵晟扬手指勾住穴口,向两边撑开,露出深邃的洞穴。媚红的嫩肉收缩痉挛,挤出一丝丝透明淫液。后穴已习惯了欢爱,被邵晟扬调教得敏感至极,只需简单拨弄几下就会淫媚地张开,迎接巨物的操干。
一阵刺痛的火焰从下体弥漫到全身,夏斌口干舌燥,身体深处涌出一阵熟悉的麻痒感,除非经历激烈的性爱再达到顶峰,否则这种麻痒感决不会退去。
邵晟扬扶着阴茎,对准小穴,一寸寸顶了进去,庞大的柱身不容置疑地挣开穴壁。之前的口交让性器沾了口水,变得湿滑,再加上小穴中泌出的汁液,进入顺滑许多,没收到什么阻力便抵到深处。夏斌不自觉地叫了一声,邵晟扬伏在他背后,轻轻咬他耳朵,笑道:“外面说不定有人呢,被人听见怎么办?”
夏斌立刻吓得不敢吱声。邵晟扬趁机猛地抽送起来,阴茎抵着夏斌的敏感处反复研磨,像要把那一点磨穿了似的。夏斌绷紧身体,试图不发出声音,后穴也随之一缩,夹得邵晟扬闷哼一声,报复似的狠狠一送。
他们都知道若是这场性爱被人撞见,名声就彻底毁了,所以谁也不敢出声。邵晟扬一手握着夏斌的腰,另一手绕到前面,插进夏斌口中。夏斌被干得神魂颠倒,将手指当作阴茎一样吸吮舔舐,他舔得越卖力,身后的抽送便越剧烈,仿佛邵晟扬在嘉奖他的努力。上下两张小嘴都被邵晟扬填满,使夏斌身体中升起一股油然的满足感。情到浓时,他实在忍不住,便咬住邵晟扬的手指以忍住呻吟。邵晟扬自己舒服到不行的时候,就将夏斌上衣的领口扯到肩下,一口咬住他肩膀,留下一枚深深的牙印。
两人沉默地交合,除了沉重的喘息,就只有肉体拍打声和轻微的水渍声。休息室隔音不太好,偶尔能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或走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随时都会暴露的危机感更增添了几分禁忌的乐趣,隐秘的羞耻心化作灭顶的快感,让夏斌眼前一片朦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