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白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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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心想这女孩对于幽默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不幽默吧我……”陆湛只顾着伸头往前看，“我书读得少，成天说瞎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能不能加个微信啊？”小梦羞怯地问他。
陆湛实在不好拒绝，正好这会儿已经走到路边了，他赶紧掏出手机：“加吧加吧，我公司有事儿比较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小梦扫了他的二维码加了微信，抬头对他笑：“没事的，那我们微信聊。”
陆湛点头如捣蒜：“行行行，你看这天黑的，你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
小梦点点头，然后突然拉起了陆湛的手。
陆湛差点整个人翻在马路牙子上。
所幸小梦只是拉了一下就放开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朝陆湛挥挥手：“那再见了。”
陆湛转头看看她的背影，再转头看看路边，幸好没看到萧一白的车。
他正要发消息问萧一白在哪儿，萧一白就给他发微信过来了：
告完别了？抬头看对面。
陆湛恍惚地抬起头看向马路对面，萧一白正手肘支在方向盘上，手掌托着脑袋，偏头看向自己。
陆湛现在特别希望他爸给他一枪。
他惴惴不安地过了马路走到车旁，眼神闪烁地看着萧一白：“你什么……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大概是你和那女孩走出家门的那一刻起。”
94。
陆湛坐在车上的时候，觉得自己身在地狱。
萧一白的侧脸在飞速滑过的路灯光亮中冷得不像话。
跟他平时的清冷不同，少了七分的淡漠，多了两百分的冷冽。
陆湛磕磕巴巴地解释：“我爸……他说他跟人约好了的……让我必须回去，我跟他说了我不要的，可是你也知道，长辈们的面子不能不顾……我就是回去吃了顿饭，那女孩全名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刚刚我也没想到她会拉我手……真的，萧一白，你说句话，你这样子我特别害怕……”
“你要我说什么。”萧一白的语气冷静得让陆湛发慌。
“说……说你不介意。”
萧一白瞥他一眼：“你觉得可能吗？”
然后他突然加快了车速，陆湛下意识地抓住了身前的安全带，声音发抖：“你……你生气归生气，不要拿性命开玩笑行不行？你才十八岁，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启，千万不要……啊啊啊啊！！……你开慢点！！这是市区！！”
陆湛真是怕惨了，萧一白一直都是沉静淡漠的那种人，自己好像从没有见过他激动的样子，除了在床上狠了点，其他时候都淡薄得不像话，对什么事都不起波澜。现在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别的神情，但是陆湛知道，大事不妙了。
陆湛其实不太怕车速快的问题，他只是觉得自己回家以后可能要倒大霉了。
萧一白把车停在车库里，在陆湛还在解安全带的时候就下了车。他冷着脸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陆湛拉下车，然后反手关上车门，带着陆湛往电梯里走。两人在电梯里一句话也没说，陆湛正试图再解释一波的时候，电梯门开了，于是他又被拽了出去。
萧一白拿出钥匙开了门，站在门外对陆湛说：“进去。”
陆湛老老实实地走进去，一边换鞋一边想措辞，等他脱了鞋子正要转身，萧一白啪地关上门，一把将陆湛扛到肩上往房间里走去。
陆湛整个人懵的一逼，还没来得及大喊“你放我下来”之类的台词，萧一白就把他扔到了床上。
陆湛昏天黑地地睁开眼，看见萧一白已经脱了外套，抬脚跨坐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开始脱他的衣服。
“别……萧一白，你冷静点……我们有话好好说……”
陆湛哪里挡得了萧一白，他那双没力气的手毫无用处地拉着萧一白的手腕，愣是没阻止住任何进度，眼看着自己的外套被扒了下来。
然后是毛衣，然后是衬衫。
衬衫有扣子，生气的萧一白没有耐心一颗一颗地解扣子，于是陆湛的衬衫直接被扯开，扣子零零散散地洒在被子上。
“我……萧一白你别这样，咱们有事说事，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萧一白起身脱了自己的毛衣，只剩下一件短袖，他自上而下冷冷地俯视着陆湛：“你怎么知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陆湛勉强支起身，他衬衫里面没穿短袖，前面的扣子又被扯了个七零八落，一起身，衬衫就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手臂上，露出光滑的肩和整片的胸膛。他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萧一白，真诚道：“用语言沟通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一定要实施暴力呢，你说是不是？”
萧一白垂眼看他，冷酷地说了一句：“不是。”
下一秒，他一手按住陆湛的后脑，狠狠地亲了上去，一手脱下了陆湛身上半挂不挂的衬衫，然后把他按在床上，手往下解开了陆湛的裤扣，拉下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陆湛整个人一颤，闷哼了一声，伸手去挡，结果双手立刻被萧一白单手钳住，他的另一只手直接握上了陆湛的下身。
陆湛的嘴唇被萧一白毫不留情地咬得发痛，下身才刚有反应就被握住了，他几乎找不到喘息的空隙，想张嘴呼吸，萧一白的舌头却适时地抵了进来。陆湛的呼吸越来越急，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来，他的眼睛拼命地眨着，渐渐泛上了雾蒙蒙的水汽。
萧一白终于松开嘴，没停留地往陆湛的脖子上咬去，手上的速度也慢慢加快，陆湛被锢着双手，感受到身下异样激烈的感觉，只能扭动着身体，嘴里喘着气：“不要……不要……”
萧一白的声音冷冷的：“湿成这样了还不要？”
他说着一口咬在陆湛的锁骨上，手上的力道稍稍加重，陆湛从嗓子眼里溢出一声哭腔：“求你了……太快了……”
萧一白松了手，把陆湛的裤子脱了下来，起身脱了自己的短袖，解开裤扣拉下拉链。他再次俯下身的时候，陆湛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萧一白皱着眉，曲起膝盖用力分开陆湛的腿，垂着眼睛问他：“不要我是不是？”
陆湛立马摇头，吸着鼻子边哭边伸手揽上萧一白的腰：“要的，要的……”
他的手顺着萧一白的腰线往前，探进他的裤子里，没什么力气地握了上去，勉强睁开眼，泪眼朦胧地看着萧一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萧一白俯身亲着陆湛的嘴唇，伸手沾了一点陆湛下身的体液，将手指缓缓按进陆湛的身后。
陆湛握着萧一白下身的手紧了一紧，整个人瑟缩了一下，昨天做完之后的酸痛还没有完全褪去，现在又被萧一白不留情的手指探进，陆湛几乎就要承受不住了，将手从萧一白的裤子里拿出来，双手推着他的肩：“不……好痛……不要……”
萧一白明摆着今天就是要惩罚他的，怎么可能听他的话说不要就不要，何况平时陆湛说不要的时候也没见萧一白停下来过。他连继续放手指的耐心也没有了，直接褪下裤子低身挺了进去。
面对面的姿势本身就不容易进入，再加上没有好好地润滑，陆湛痛得整个人都绷直了，双腿曲起夹在萧一白的腰侧，两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拼命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抽着气：“痛……”
“痛是不是？”
“呜呜……是……”
“还加了微信是不是？”
“是……啊……呜呜呜……不是我要加的……”
“还拉了手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我主动的……啊……你慢点……”
“你明天跟员工们说自己的腰伤加重了，休假一天，他们一定会理解你的，你说是吧，嗯？哥哥？”
这声“哥哥”喊得威胁意味十足，从前陆湛巴不得萧一白喊他哥哥，此刻却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死在床上了。
最初的干涩和酸痛慢慢过去，取而代之的是遍布全身的快意，陆湛仍然抓着萧一白的手臂不肯松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的眼泪落了满脸，牙关发颤，嘴里是止不住的哭声，鼻子都哭红了，湿透的睫毛像是沾了水的蝶翼，轻轻地扑动着，求救一般的委屈。
萧一白软了心，放缓了速度，在陆湛的眼睛上亲了一下：“还痛不痛？”
“不痛了……”陆湛擦擦眼睛，抽抽噎噎地仰头去亲萧一白的下巴，“那你还生不生气了。”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萧一白又狠了心。
撞击的速度突然加快，陆湛被撞得倒回被子上，眨着满是泪的眼睛，嗓子都哭哑了。
萧一白又伸手握上陆湛的下身，陆湛身后正难以自持，被这么一握，只觉得近乎灭顶的快感陡然在身体里炸开，他的哭腔里全是发颤的求饶：“不要……别碰……萧一白你放手……”
萧一白置若罔闻，握着它上下抚动了一番，报复性地用指腹在顶端摩挲了一圈，不出意料地在陆湛的身体里掀起了一阵毁灭性的快感刺激，陆湛几乎连说“不要”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在这样的挑逗下射了出来。
陆湛哑着嗓子边哭边轻轻咳嗽，白皙的脸上透着嫣红的颜色，萧一白低头亲着他的喉结，等陆湛稍微平复一点以后才带着安慰意味地去吻他的嘴唇，身下的动作却是一刻也没停。
陆湛边抽泣边和萧一白接吻，等到萧一白稍稍抬起头来，陆湛才睁开眼睛，手指轻轻地摸了摸萧一白的鼻子和嘴巴，带着鼻音小小声地问他：“现在还生不生气？”
萧一白侧头亲了一下陆湛的手心：“你觉得呢？”
陆湛抱着他的脸，一边哼哼唧唧地承受着身下的撞击一边抬头把眼泪在萧一白的肩上蹭了蹭，然后躺回被子上，吸着鼻子看着他说道：“以后不会了，我跟我爸说就这一次，你不许生气了。”
萧一白亲了亲他的脸：“嗯。”
“那你可不可以放过我了……”陆湛说着说着又哭起来，“我不行了……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我还没结束。”
萧一白说完，抿嘴笑着继续折磨陆湛。
95。
陆予拿着酒杯站在阳台上，望着高楼下灯火辉煌的城市夜景，却只觉得黯然一片。
高跟鞋声响起，陆予转过头微微笑了一笑：“妈。”
陆予母亲看起来很年轻，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才说了没几句就一个人跑到这里？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您自己说的，见个面而已。”陆予抿了口酒，“刚才不是见了么，那就可以结束了。”
“拢共才说了几句话？你这样……”
“妈，我记得小时候你跟我说过，你本来在国外留学留得好好的，却突然被家里叫回来，跟一个互相没有感情的人联了姻。”陆予看向他母亲，“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你现在还想要我再走你的路吗？”
陆予母亲突然就沉默下来，转头看着阳台外的夜景，半晌才低声问道：“你从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认定了？”
“不是高中。”陆予摇摇头，“还要更早。”
其实母亲一直猜测陆予有喜欢的人，今天也只不过是为了借此机会当面问问他。
当然，她肯定没想到陆予喜欢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你四年多没回国，怎么笃定人家会等你？”
“他有没有等我不重要的，妈。”陆予笑着，“我现在只想重新开始。”
他转头看着母亲：“你最了解我了，小时候我什么都学，是因为我自己愿意学，我觉得多学一点无所谓，但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会接受。同样，从小到大，你们为我安排的一切事情，除了五年前的那场手术，其他的我只要不喜欢，就一定不会做。你不用去查我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也不用为了刺探我的态度安排我跟别人见面，都没意义。我今天会来这儿，就是想跟您说说清楚，如果还有下一次，您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母亲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有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沉静和坚定，她突然就笑着叹了口气：“你一点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