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那十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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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兜里把打车剩下的钱拿了出来,不算太多,被他在手里捏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很难看。
女人接过了钱,放在自己随身的小包里,低着头用头发挡着自己的脸,低声说道:“对不起。”
阿芜摇了摇头,他想说没关系,可他张开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哽着什么东西。
他想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她摇着头向后退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这次是真的哭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阿芜挤出了一个微笑,把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双手按着她的肩膀,看她哭画了自己难看的浓妆,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后悔生了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我只有这么多了,这次,我真的走了。”
说完,阿芜头也不回的大步跑出了胡同口,女人裹着他的大衣哭的蹲在地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妈妈爱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沈君臣的地雷
第26章 Chapter 25
阿芜一直跑,跑的完全听不见女人的哭声才停下来,他大口喘着气,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休息,太久不运动,跑这么一段就已经累的喘不上气了。
他用力的呼吸着,嗓子里发出粗重的呼气声,直到感觉到领口湿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
他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哭了个痛快,最后抬手抹了一把脸,擦干了所有的眼泪,忽然意识到了白潇楠给他的那件大衣有多暖和。
他冻得牙齿直打颤,搓搓手,抱着自己的胳膊往不远处的一个酒吧走过去,开始他还慢慢的走,后来只能开始小跑,太冷了,不跑他害怕自己会晕倒在路上。
白潇楠接到电话说阿芜不见了的时候刚刚起床不久,他听到电话响起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挂掉电话之后,他把床头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杯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白潇楠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两件衣服套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拎着外套往外走的时候,管家刚好寻着声音过来了,见到他出来,愣了一下:“少爷,这是?”
“把楼上的屋子给我准备好,那条鞭子拿出来,刻上名字,我回来要用。”白潇楠一边吩咐一边往外走,脸色难看的管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他只知道,有人回家之后麻烦大了。
白潇楠走到楼下,有人追上来给他送了杯咖啡,他端过来喝了两口就放下了,门口的车子已经准备好,司机过来给他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副驾驶上的人立刻扭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住了这么久都没出过事,马上要出院了,我们放松了警惕……”
“他他妈的之前能下地吗?能走路吗?他想跑,他妈的能怎么跑?”白潇楠破口骂道,那个人缩着脖子,不敢跟他对视,白潇楠气的随手抄起一本杂志抽了他两下,教训道:“没用的东西,能让个小孩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护工是贴身看着他的,但是,”说着,他悄悄看了一眼白潇楠的脸色,见他瞪了一眼自己,赶忙继续说道:“可是昨晚他给郝叔的饭里下了安眠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今天护士进去才发现他不见了,郝叔当时还在睡着……”
他声音小了下去,白潇楠的脸色太难看,他不由自主的把身体往后缩了缩,旁边的司机开着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庆幸自己不是需要向他汇报的那个。
“护士说他之前晚上睡不着,头疼的厉害,所以偶尔要一片安眠药吃……”那人说一句就打量一下白潇楠的脸色,见他的脸越来越黑,最后一狠心说道:“最后监控显示他从医院侧门出去了,上了一辆出租车。”
“所以,你们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是吗?”白潇楠的语气恢复了平静,那人的后背几乎都让冷汗浸湿了,如果可以,他宁愿白潇楠朝他发火。
“是。”他颤颤巍巍的点头,见到白潇楠挥了挥手,立刻缩回了自己的座位,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先去医院,把昨晚的监控给我调出来,护工别让他跑了,让李晟文现在立刻去医院见我!”
白潇楠说完,那人赶忙答应了,开始打电话。他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试了两次才成功的按下按钮,手指抖的滑不了手机屏幕。
车子停到医院大门口,李晟文已经带人守在了门口,一见到车来,立马过来给白潇楠开门。白潇楠下车,瞥了他一眼,不等他张嘴就直接说道:“不用废话了,人找回来,你就没事,找不回来,该他挨的你们加倍,你自己看着办。”
李晟文连连点头,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对白潇楠恭敬的说道:“我已经派人去了,那一片我的人是最熟的,他跑不了哪儿去。”
白潇楠拔腿往里走,他跟在白潇楠身边不停的说着:“监控我们反复看过了,晚上拍的不清楚,只在路口看到了那辆出租的侧身,我们已经去联系司机了,现在郝叔也在里面,他被下了药,钱包还让人拿走了,那小子居然还留了字条,说他拿了多少钱,让他找咱们要……”
白潇楠一抬手,李晟文及时的闭了嘴,白潇楠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他还留了字条?”
“是是是。”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白潇楠跨腿迈出了电梯,进了阿芜之前住的病房,郝叔和负责查房的护士都在里面,李晟文给人使了个眼色,有人把昨晚阿芜留下的字条双手呈给了白潇楠看。
白潇楠一看,乐了,“钱包里的钱我拿走了一千块,对不起,这些钱白潇楠会替我还给您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对不起。”
白潇楠看了一眼郝叔,郝叔已经吓得不行,惶恐的根本不敢跟他对视,直摇手道:“白先生,您别误会,这钱我真不敢要,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死,都是我不好,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这字条我本来都要撕了的,他们说让留着,我才没敢扔,真不是我要这钱,白先生,您……”
“好了,没事。”白潇楠对他笑了一下,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你受惊了。”
跟着的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拿出了一沓钱递给郝叔,看那厚度,应该是一千块钱的好几倍了。
“知道出去怎么说吗?”手下配合着恐吓道。
“知道知道,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您放心,放心。”郝叔一连串的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把钱揣进了口袋里,还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小护士。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听说,昨天晚上他给您吃了安眠药?”白潇楠挑眉问道。
“是啊,要不是吃了他那碗粥,我怎么能睡的那么死呢。”郝叔苦着脸,不自觉的抱怨道,“这孩子一向听话,昨天晚上他跟我说粥喝不了了,怕剩下了,您知道说他,让我帮他喝了,我没多想,就替他喝了,我要是知道……哎。”
白潇楠挑了一下眉,又看向旁边的小护士,“那么,药是你给他的?”
“我……他之前有几次说头疼,睡不着觉,求我给他点药吃,我没多想,就给他了。”小护士哆哆嗦嗦的,被这架势吓着了,一说话跟要哭了似的,白潇楠叹了口气,她连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他说他疼的睡不着,当时我看他可怜……”
“他想让自己可怜的时候,是可以很可怜的。”白潇楠低声说道,小护士抽泣了一下,用手捂住了脸,他摆摆手,让人把他们都带了出去。
他坐在阿芜的床上,看着眼前这几个心腹,烦躁的说道:“你们也别跟这儿愣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那几个人见没自己的事,赶忙都出去了,生怕他这股火牵连到自己。
但凡跟这事扯上关系,就别想有个好了。
李晟文自己一个人留了下来,白潇楠抬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质疑的眼神。
“你还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白老大,”李晟文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说道:“我怎么觉得,他不像跑了呢?”
白潇楠微微勾起了唇角,把手里的字条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嗯?”
“那小子那么倔,真要跑了,还让您给他还钱?”李晟文试探着,看到白潇楠略有些缓和的脸色,知道他自己赌对了。
“把他找回来,黑翼的事情,我让你自己负责。”白潇楠敲了敲床头柜,一扬下巴,对他说道:“去吧。”
李晟文感到一阵兴奋像火苗一样顺着他的后背烧了起来,他不露声色的点点头,平静的走出了病房。
他走了之后,白潇楠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字条,眼睛狠狠的盯着纸上的那两行字,随后把它团成了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如果阿芜能看到他此时的眼神,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私自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写多了还没到虐的地方
好消息是这周上榜了,会日更
第27章 Chapter 26
可是阿芜已经来不及多想,他伴着寒风跑进了一家小酒吧,里面很乱,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酒气熏天而浑身躁动的人们,人群躁动着,喧闹着,阿芜形只影单,身上还散发着没有散尽的寒风,和人群格格不入。
他在门口跺跺脚,呼气暖了暖自己的手,顺着昏暗的灯光溜进了舞厅后面,沿着后面的小走廊走出去,厨房旁边应该有一扇很不起眼的小门,门推开后是一个楼梯,直接通往地下,那是这个酒吧真正赚钱的地方。
阿芜溜进厨房,这个时间里面应该没人了,但是垃圾跟往常一样堆在角落里没人收拾,他过去拿起一个垃圾袋子走到后门,把垃圾堆在了后门外的小巷子里,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值班的两个人正在聊着天抽烟,没有人往这边多看一眼。
阿芜扔完垃圾回来,推开了厨房边的小门,没有锁,那两个人只是出去抽个烟,他们的警惕性跟白潇楠的保镖一比基本上是幼儿园级别的。
阿芜快速的顺着楼梯下楼,越往下,声音越热闹,本来应该守在门口的人没在,屋里的人沉浸在令人兴奋的游戏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半大的少年溜了进来。
阿芜沿着门口悄悄转了一圈,装作观看拍桌上的战局,眼睛迅速的锁定了几个脸熟的面孔,确定他要找的那个人在,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一个经常来串场的人后面,大喊了一声:“他出老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往这边看了过来,不等那个人把手收回去,阿芜一个箭步过去抓住了那人的衣袖,用力一扯,那人下意识的反抗,袖子里的一沓扑克牌都顺着袖口滑了出来,他恼羞成怒,起身就要打阿芜,还没来得及动,被他的几个对家使劲按在了椅子上,他想喊什么,结果被那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没了声。
“老六,这是几个意思?”其中一个人愤怒的喊道。
“跟他废什么话,把管事的叫来,我们得要个说法!”另一个输的多的最激动,梗着脖子大喊,“你们这儿的场子有人出老千,还有没有人管了?”
“谁在这儿闹事呢?该干嘛干嘛去,凑热闹当饭吃啊。”终于有人走了过来,众人自动的给他让开一条路,看得出来这个人在这儿说话已经有分量了,阿芜心里微微一颤,他走过来目光对上阿芜的眼睛,也是一惊。
“你怎么在这儿?”他皱眉道。
“这小子发现了他出老千!”那个输的最惨烈的红脖子喊道,“平哥,你说吧,这事儿怎么算。”
平哥瞟了一眼阿芜,叼着根烟晃悠着看了一眼那个被按住的人,对那几个对家问道:“你们想怎么着?”
“按规矩来,出一次老千,一根手指头。”
平哥看了一眼阿芜,又看了一眼那个人,最后对众人说道:“这个规矩,你们认不认?”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平哥叼着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没有人说话,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刀。
这个时候,被按住的那个人吃力的回过头,眼睛红着瞪着阿芜,从牙缝里说道:“小兔崽子。”
阿芜冷漠的看着头,平哥看着他们俩,突然笑了一下,过去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略微拎起了牌桌,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出老千,让人抓住了,我没话说。”那个人不看平哥,依旧双眼通红的瞪着阿芜,“但是要剁我的手指头,我不干!我有儿子,父债子偿,想要我的指头,你们去找我儿子要!”
阿芜冷冷的看着头,最终说了一句:“我已经替你还过一次债了,这次,没有人替你了。”
“小兔崽子,老子让你给我还钱,你来报复老子的是不是?”那个人的脸被愤怒和憎恨撕扯着,表情扭曲的几乎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