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傲娇-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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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全写在脸上,季淮看得出他在耿耿于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想那么多干嘛?专心拍戏才是主要。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咱们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说到这个连暮安又有新的怨气,“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每次都是我给你打!凭什么?!”
季淮十分无辜,“你们拍戏的昼伏夜出,我哪知道你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休息?”
连暮安咬牙切齿:“等我下飞机就把之后每天的行程表都发给你,然后!每天看准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没?!”
季淮点头称是。
“不准嫌麻烦!”
“不嫌麻烦。”季淮笑眯了眼睛,“我真的挺喜欢和你聊天的。”
这不是哄连暮安的话,季淮真的乐意和他说话,因为连暮安在某些方面格外敏锐,他总是能察觉季淮细微的情绪变化,季淮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一般人不喜欢这种能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可季淮却不讨厌。他一直隐藏得太好了,被人看出破绽对他而言是被理解。
他很需要这个。
到机场了,司机到尾箱帮连暮安搬行李。
季淮帮他理了理领子,“虽然说了无数遍,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连暮安垂眸看了看领口上季淮的手,突然伸出手抱住了他。
他现在长高了,不再只能靠着季淮的胸口,偏头就能亲到季淮的耳朵。
机场的风很大,连暮安的声音却很清晰:
“抱久一点,你记清楚现在的感觉,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来,就不会做噩梦了。”
季淮的心骤然触动了一下,他勾了勾嘴角,抬手回抱住他,“好。”
作者有话要说:
前半截写得我眼泪汪汪,后半截写得我粉红泛滥,唉……精分渣作者本人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季淮费了点功夫才找到了纸条上的地址。安华小区,坐落在S市老城区,每一栋楼房都只有七层楼,算得上钢筋森林里的小草地。
就算纸上画了简易的地图,但是在道路错综复杂的城市这样的地图反而难懂。
季淮到小区门口时,额角都出了些汗。不过在深秋的气候下,这点汗水没停留多久就消失了。
七栋。
季淮走在墙皮老旧的楼房之间,他有种怀念的感觉,之前住的家也是在这样的建筑;里。
又花了些时间,总酸到了目的地。
抬手敲门,片刻门便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戴着眼镜,头发乱七八糟的中年男人。
“张叔叔你好。”季淮礼貌道。
中年男人抬了抬眼镜,说:“季淮啊,进来吧。”他走进屋内给季淮倒水,“沫沫出门买菜了,今天你过来,我也能沾点口福了。”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张沫沫的父亲,市医院精神科大夫张叶。
高一那会儿,张沫沫把季淮的情况告诉她的父亲,确诊了季淮的抑郁症后,季淮开始了正规的治疗。之后的每两个星期他都会挂张叶的号,向他交代自己的近况。张叶已经成为他的主治医生,治疗持续到现在。
季淮接过张叶递过来的水,“难得你休息,还上门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了。”
张叶摆摆手,“我知道是沫沫叫你来的。那丫头,生怕我休息一天就耽误了你。”他佯作哀伤,“真是养了只小白眼狼。”
季淮笑着喝了口水。
张叶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你们最近是不是月考了,考得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勉强进了前十。”季淮说。
张叶赞许地点头,“挺好的啊,S高的前十很难进的。”他又露出了暗藏的骄傲,“不过比不上我们家沫沫,她可是年级第一。”
季淮笑了一下,“她一直都是最强学霸。”
下一句张叶又换了一副认真职业的表情,“怎么样,高二的学习压力变大了,注意力能集中吗?”
季淮点头,“没发病就一切正常。”
张叶啧了一声,随手抄来本子和笔,龙飞凤舞地写着,边写边问:“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数在晚上和半夜是吗?”
“对。”
“依然是伴随着伤口裂开的错觉?”
“这个发作的次数少了,但每次醒来都会很难入睡。”
张叶的手停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潦草地写下去。
“还是抗拒陌生人的靠近?”
“对,其实也不是抗拒,只是没办法拿出友善的态度去面对,所以干脆就放弃交流了。”季淮说着有些神伤,“刚才来的时候不认路,都没敢上前问路。”
张叶拍了拍他的背宽慰道:“没事,会慢慢好起来的。”
季淮抿嘴笑了一下,点头。
“你还是没和家里人说你生病的事吗?”
季淮缓缓摇头,“没说。”
张叶放下了笔纸,严肃地看着季淮,“我真的觉得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家人的陪伴与理解对你来说是很有帮助的,而且曾经家庭的伤害是造成你抑郁症的主要原因之一,所以家庭方面没准是治愈的突破。”
“真开不了口。”季淮低下头苦笑,“我试过,话都在喉咙里了,可就是出不来。我从来没有向他们……示弱过,在他们眼里我是没有破绽的,我不想毁掉这样的形象。”
”是这样吗?”张叶说,“是不想毁掉全能儿子的形象,还是因为习惯了无懈可击,所以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无可奈何说出口?”
季淮呼出一口气,“不知道,可能都有吧。”
张叶看着季淮,第一次和这孩子交流时,他就看出了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露山水藏得比一个成年人还深。就算他们现在能像老友一样交谈,可他的病情却没有好转的迹象,作为抑郁症患者,这种情况是极其棘手的。
“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打算给你加大药量了。”张叶说,“季淮,我还是那个建议,把事情告诉你的家人。沫沫对你很好很尽心,可对你来说她的那份其实不是最重要的。你需要更多更多的关怀,才可能有好转。”
季淮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水纹没说话。他知道他需要,他甚至也很渴望。但他就是没办法自己开口说,因为他觉得这样得来的关怀理解是他求来的,毕竟他在这方面,已经失败过太多次了。
实在矫情。
他在心里鄙夷自己。
门锁发出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大门打开,张沫沫提着大包小包进来,还没看清屋里的人就喊道:“爸,季淮到了吗?”
医患氛围戛然而止,张叶吃味道:“回家就惦记人家,把我置于何地?”
张沫沫看到季淮,便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季淮说。
张叶看着这俩青春男女的青春互动,气得瞪眼,“现在都无视我了是吗?”
“爸你别插嘴。”张沫沫横他一眼,又如沐春风般对着季淮,“我买了挺多菜的,等会儿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季淮站了起来,“我也会做饭,帮你搭把手吧。”
“不用不用。”张沫沫将大包小包们拎进厨房,“你和我爸聊吧,我自己能行。”
一会儿功夫就听得到她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张叶酸溜溜地说:“不知道是谁说以后只做饭给爸爸吃呢。”
季淮失笑摇头。
张叶很快把女儿控属性收起来,舒适地张开双臂搭在沙发背上,问季淮:“我女儿优秀吧?”
季淮不大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不解地点头,“对,很优秀。”
“这么优秀的姑娘喜欢你,你有没有点受宠若惊?”张叶瞥着他。
“……”季淮一时无言。
“别说你不知道。”
“我察觉到了。”季淮摸了摸后颈。
张叶好暇以待地看着他,“嗯,什么感觉?”
季淮沉默似乎是在搜寻所谓的感觉,过了会儿,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可能我现在的情况对别的情感不敏感。”
“你是抑郁症,不是感情障碍。”张叶凉凉道,“没感觉是因为不喜欢。”
季淮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才合适。
“当然这种事是不可控的,没准你明天就get到她的萌点,然后喜欢上她了呢。”张叶的目光飘向厨房,“你不喜欢也没关系,但无论怎么样,你都别让她伤心。她现在是只要能帮助到你,就已经很满足的状态,所以你就别拒绝她对你的付出。“
季淮低声说:“我很感谢她。”
在张沫沫家吃完饭季淮就告辞回家了,这时已是下午。
他回到家时,家里罕见的热闹。
江湘敏一看见季淮回来了,就欢天喜地地上楼邀功:“暮安!他回来啦,你可以出来了!”
“哥哥!”季苏欢快地向他扑去,原本在她身边的男生对季淮礼貌地点了点头,“哥哥好。”
季淮接住季苏,对那位男生说:“庄小朋友,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那男生正是庄啸云,他现在十三岁了,身高抽条,颇有翩翩少年郎的意味,很难再看到当年端不住的急躁样。
庄啸云还没回答,就有人嘲讽地替他接话:
“还不是为了你的宝贝妹妹,没看出来他想把季苏拐走吗?”
连暮安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傲慢得不可一世。
他又长高了些,仅仅只是简单的衬衫,比例完美的身型也能初露端倪,他的脸褪去了幼稚的婴儿肥,轮廓开始清晰,五官俊美得有些逼人,昏黄的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为他勾勒出神圣的金边,乍一看,他漂亮得不像真人。
季淮眯着眼,微微仰头看着他。
他也在看着季淮。
庄啸云皱着眉说:“我是好心给你送作业。”
连暮安没在理他,对季淮说:“你去哪儿了?”
“去朋友家吃饭。”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他问这两个问题时可就不像神祗般遥不可及了,而是像……质问丈夫的小媳妇。
季淮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湘敏鬼哭狼嚎地悲泣就响起来了,“暮安!!!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的剧情上面有标吻戏啊啊啊啊啊?!”
这姑娘的作态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成熟,依然极尽夸张,她手里拿着剧本狂奔到连暮安身边控诉。
连暮安不善地夺过剧本,怒视她,“谁准你乱碰我的剧本了?!”
“你要和别的女人亲亲是吗?!”江湘敏悲愤欲绝,“咱俩那么多年都还没亲过呢!”
“闭嘴!我才没和你有过什么关系!”连暮安喝她,飞快地看了季淮一眼,那人和别人一样像看戏似的看着。
江湘敏开始撒泼无理取闹起来,“我可以理解你的工作,但是你不能把你的初吻给别的女人!”她嘟着嘴向连暮安扑过去。
连暮安极力反抗着,“滚开你这个蠢女人!”
庄啸云接过了季淮的工作,捂着季苏的眼睛,“少儿不宜,苏苏不要看。”
季淮上前拉开了他们,“楼梯上呢,拉拉扯扯多危险。”
连暮安贴着季淮的背探头瞪着江湘敏,“她就是有病!”
江湘敏委屈的瘪嘴,“我想得到未婚夫的初吻,有什么错?”
季淮:“……”
连暮安几乎将下巴垫在季淮的肩上,恶狠狠地呲牙咧嘴,“晚了,我的初吻已经给别人了。”
江湘敏石化了。
季淮也有些好奇,他偏过头,嘴唇与连暮安的脸颊若即若离。
他问:“初吻给谁了?”
连暮安看着他,目光闪动,他嘴唇张了张,又合上,才低声说:“不告诉你。”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多了个江湘敏,家里直到她离开的那刻还是鸡犬不宁的。她临走前非要和连暮安上演一场牛头不对马嘴的生离死别,连暮安崩溃放言“以后不准再靠近我家一百米之内”,江湘敏依然沉迷于自导自演中,最后是被连家的保镖强行抱走才落下帷幕。
连尚峰倒挺喜欢看儿子和他的朋友互动,甚至还在旁边录了下来,但被连暮安抢过手机不由分说地删除,然后满肚子气把自己关在房间。
“他生气了?”连尚峰还是有点吃不准儿子的脾气。
“他就是臊得慌。”季淮笑着说。
夜晚,季淮按时把今天份的药吃下,看了看时间,打算写写日记整理好心情就睡了,才刚摊开日记本,房门被打开,连暮安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季淮头都没回就知道来人是谁,淡定地合上日记,问:“今天又要陪你看电影吗?”
“不看电影。”连暮安说,他走到书桌旁,啪的一下将一本本子压在桌上,“看这个。”
季淮看过去,白色的封皮上印着加粗的黑体字:剧本《那一端》。在其下方的是:少年程柯鸣。
“新剧本?”季淮拿起来随意地翻阅,“你不是才刚结束上一部的拍摄吗?又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