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禾子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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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的回答没有到来，张子白也就识趣的没在开口。
　　大概过了十分多钟，陈季貌似小憩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看着给自己按摩的人也是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困了？”
　　“有点。”
　　“回去吧？”
　　“真的？好的。”张子白一听赶紧拉开车门，就听到身后的人说：
　　“张子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哪能啊？陈大少你还有什么吩咐？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帮你做。“
　　　　　　　　”当真？“
　　　　　　　陈季一脸我看你怎么回答，张子白却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果然一大意就说错话。只得讪讪笑道：”陈大少别给我出什么太难的事情就行。“
　　　　　　”不难，你的特长。“
　　　　　　　　　特长？张子白有点不解，却看见陈季指指自己的太阳穴，这人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按摩师了。
　　　　　　　　“没问题，陈大少只要需要，一个电话就到。”张子白就差怕胸脯保证了。
　　　　　　　　　“行，去吧！“
　　看着说完话逃也似的离开的人，渐渐在夜色中不见，陈季才吩咐道：”张秘书，开车吧！“
　　　　　　打开车窗，冷风便灌了进来。头发被吹得到处乱跑，陈季却觉得心里也被风吹过，拨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言燕，睡了吗？”
　　“你说呢？”
　　电话里声音不善，明显是被吵醒的沙哑声
　　“有什么话快说？”
　　“言燕，我头疼。”
　　“。。。。。。”
　　“真伤人啊。。。。。。”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果然很有言燕分风格。陈季看着手中嘟嘟声不停的手机，脑海中却浮现出长子白的那双眼睛，漆黑乌亮，在晚上，更是醒目。





第6章　按摩师
再次接到陈季的电话，张子白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痛苦异常。挂了电话，张子白把自己与陈季从相遇那一刻直到现在的情形，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引起了他的注意。左思右想，只剩下最后一条，那就是自己的按摩手艺？可是陈季若是想找个会按摩的人，估计专业的业余的要多少有多少，怎么偏偏跟他杠上了。唉，叹了一口气，拖着瞬间失力的身体往学校外走去。
　　　　　　　　恍恍惚惚听到有人叫，张子白无精打采的扭过头，在看到那张唯恐避之不急的脸，张子白精神为之一振，立马扯出一张笑脸。
　　　　　　　　“陈大少，您怎么来？”
　　　　　　　　　陈季露出一脸嫌弃，眼神示意张子白上车。
　　　　　　“陈大少，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么吩咐啊？”
　　　　　　　“你除了有一个长处以外还有别的吗？”
　　　　　　　　KAO，既然这样您找我干什么？张子白笑呵呵道：“能够让陈大少看得起，真是我的荣幸！呵呵，只是不知道您刚才说的长处是什么？”
　　　　　　　“　按摩。”
　　　　　　　见陈季闭目养神，张子白也就很是识相的闭了嘴，不过坐在车子上，这车子驶向哪里自己毫无头绪，忍不住在脑海中开始各种脑洞。
　　　　　　　等到张秘书叫了声“陈总，到了。”张子白才从脑洞中抽离出来，打开车门，这不是一小区，啥意思？张子白不解的看看张秘书，又看看身后的陈季。
　　　　　　　“陈总，那我就去停车了。”
　　　　　　　陈季点点头，就抬腿往前走，张子白想开口可又找不到机会，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跟在陈季的后面。
　　　　　　　　上了电梯，张子白就觉得气氛紧张起来。两个人，狭小而封闭的空间，相互之间都能听得见呼吸声，真的好尴尬！好不容易到了，陈季却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将张子白一脸如遇大赦的逃生模样看了去。张子白呵呵两声，缓解尴尬。好吧，其实只有他自己尴尬而已。
　　　　　　　跟着进了公寓，张子白瞧着里面的装修布局，想来这应该是陈季的住处，不过看着倒是不常住，没啥人气。
　　“愣着做什么，过来。”
　　听到陈季有点沙哑的声音，张子白才发现陈季已经背靠在沙发上，蹙着眉。张子白心想估计是又头疼了，不过这是把自己真当成按摩师了？还是个随叫随到的没有工资的？不行，等下要问问清楚。
　　待张子白走近，陈季指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当微凉的指尖贴在自己的皮肤上时，陈季只觉得有一种轻松的舒适感从大脑皮层，漫布全身。
　　　等下该怎么说呢？关于这个按摩师的待遇问题还是很有必要沟通的。张子白一面认真的按摩，一面瞧着陈季，在心里暗暗想着。
　　　　大概过了5分钟，就听到陈季说：“肩膀。”然后还自动调整了姿势。张子白忍不住再心中翻个白眼，可手上的动作一点夜不敢怠慢。
　　　　　　将按摩的地方转移到肩膀，张子白加大了些力度。手指下的肌肉在刚接触的时候绷紧了下，待其彻底放松了，张子白才开始按摩。
　　　　　　按摩是一个体力活，不消一会儿，张子白就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热起来，手心也出了汗。感受到按摩的手速度渐渐有些减慢，力度也小了些。陈季估摸着是没力气了，便开口道：“行了。”
　　　　听到这两个字的张子白，默默的呼了口气，收了手。陈季注意着张子白甩了甩手，活动了下手腕。
　　　“这么会儿就累成这样，我看你离专业按摩师还差得很远呢！”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不不，是坐着说话最不疼。等下，这人为什么说离专业按摩师还有很远？难不成他是为了等下压价？果然是经商的，老奸巨猾。张子白在心中腹诽道　　　
　　　　　　　　“手累了？”
　　　　看来是绕不过这个话题了，“嗯”，张子白话刚落音，就被人一把拉到跟前。　
　　　　注意到张子白被自己触碰时的颤栗，看着他赶紧稳住身体，生怕撞到自己身上。陈季便生了逗弄之意。
　　“才这么会儿就出汗，看来肾有些不好。”捏捏比自己略小的手，感受着比自己略高的温度和湿度。
　　　　陈季声音淡淡的，可语气里的嘲讽却丝毫不掩饰。张子白听了瞬间心里就有一千只草泥马在奔腾。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肾不好。张子白心想要不是为了伺候你，老子能出汗嘛！你享受着倒是舒坦。当然了这些仅仅只是张子白的内心活动。现实中，张子白只能尴尬的冲陈季笑了笑，然后很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
　　　　　　　　“陈大少，您是不是觉得我的按摩技术不错？”
　　　　　　　　“嗯，马马虎虎。”
　　　　　　　　马马虎虎你妹啊，奸商奸商。张子白扯着笑脸道：
　　　　　　　”那您觉得效果怎么样？“
　　　　　　　”一般吧！“
　　　　　　　一般你妹，张子白再次感叹果然够奸商。
　　　　　　“您看啊，我这技术虽是赶不上专业按模师，但关键是很有用啊！”
　　　似乎察觉出张子白话里有话，陈季眯着眼睛，示意他继续。张子白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小心的措辞道：“这古语有言，无功不受禄，对吧？”张子白说话时，一直注意着陈季的表情，见他只是静静地听着，便继续道：“那我这给您怎么也算是排优解难吧，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不是，。。。。。。”
　　　　　　　　”直说。”
　　　　　　　　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张子白是什么意思，陈季算是白活了。不过倒觉得有趣。他到要看看张子白要怎么说？
　　　　　　　　“行，陈大少，那我也不跟您兜圈子了。”张子白下了决心，“您看啊，你这按摩师的要求很高啊，随叫随到，是吧！本来呢能够为您效力我也是相当愿意的。只不过您看我这才刚进大学，大学生最穷了，别人都能利用空余时间去做做兼职什么的，我这不是把最宝贵的时间贡献给您了，您看是不是也。。。。。。”
　　　　　　　　”可以。你想要多少？“
　　　　　　　　这么好说话？张子白有点怀疑。看着陈季一脸正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800一个月，怎么样？”
　　　　　　　“800？”张子白见陈季一副略带为难的样子，心里有点没底，就在这时，陈季笑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加点，你的服务再多点。”
　　　　　　　　“可是我除了这个也不会别的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这个按摩师的工作，可以再放宽些，例如时间上，地点上。”
　　　　　　　　“行也行，只不过不能耽误学校上课。”
　　　　　　　　“这个不会。”
　　　　　　　　“那你给多少？”
　　　　　　　　“2000。”
　　　　　　　　“这么多？不会有诈吧！“
　　　　　　　　”就是按摩，没别的。“陈季尽量做出一副非常真诚的样子，面对着对方怀疑审视的目光。
　　　　　　　有钱不赚白不赚，再说了，自己这也是没选择。这人盯上自己，怎么也得为自己谋取点好处吧！再说了，反正这陈大少有的是钱。
　　　　　　　”行，成交。“
　　　　　　　张子白的那点小九九，陈季早就看透。唉，要知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一抹算计的笑意划过。
　　
　　　　　　　　　自从做了陈季的按摩师之后，张子白在帝都的日子就舒坦多了。家里给不给钱，他现在一点都无所谓。由于是私生子，虽是进了门，不过从小到大日子没好过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过现在他来了帝都，天高皇帝远，自在任鸟飞。张子白想着，有了这笔钱，他就不用为了每个月的生活费憋屈了。
　　　　　　　一开始，张子白还担心自己是不是签了什么卖身契约之类的。不过两个月下来，陈季找自己的次数真不多，每次还开车来接，每次也就按摩按摩太阳穴。不过，钱倒是准时进账。渐渐的，张子白也就放下心来，该学习学习，陈季找他就去扮演一回按摩师，不找他他就在图书馆看看书，写写论文什么的。
　　　　　　　就在这样平静的某一天，张子白遇到了B大曾经的风云人物，也就是言家少爷言燕。言燕一表人才，气质绝佳，当年在B大引得无数男男女女为之倾倒。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爱慕的目光。
　　　　　　　说来也巧，张子白刚从图书馆出来，就听到一阵阵喧哗声。心中甚是疑惑的他也不好奇，为了省事，他便绕过报告厅，从后面的路回寝室。不料却遇到了从后门偷溜出来的传闻中的风云人物。
　　　　　　　灯光下，张子白看着言燕，四目相对，都觉得彼此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子白，您是？“
　　　　　　　”我叫言燕。“
　　　　　　　言燕走进了几步，把张子白好好瞧了几眼，忽然笑道：”我说怎么回事？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子白不解，言燕解释道：“我刚才见你，有种很熟悉很特别的感觉，刚才仔细看看你才明白。”
　　　　　　“我也有这种感觉。”张子白自然的笑道。
　　　　　　眼前的人笑容和煦，整个人看着气质温润，举手投足又透着优雅。张子白心中生出一些敬意，态度上便也更加端正。
　　　　　　　　“你与我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才会这样熟悉。你是哪里人？”
　　　　　　　　“桐城人。”
　　　　　　　　“大一新生？”
　　　　　　　　“嗯。”
　　　　　　　　“怎么没来听演讲，这可是雪校专门给你们大一新生安排的。”
　　　　　　　　“感觉都是些废话，不想听。”张子白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有趣，你说的对，其实都是些废话，哪有听听演讲就能过好大学的。”
　　　　　　　　“是啊，我也这么想。与其听演讲，不如去图书馆看书。”
　　　　　　　　言燕看着张子白，只觉得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貌似都不是长的相像而已。这个人，明目清眉，言笑间还透着少年的感觉，便生出了些亲近之感。
　　　　　　　　“可喜欢练字？”
　　　　　　　　“小时候学过，不过不怎么样。”面对着比自己优秀的人，我们是不是都会生出一些莫名的自卑来。张子白看着言燕，这人明明亲切和气，没甚威严之感，可自己却在心里开始崇拜。
　　　　　　　　　“明日可有空？”
　　　　　　　　　”啊？有，明天是周六，没课。“张子白有点局促，只能笑笑。燕燕倒是不在意，继续道：”明日来如梦轩，报上名字即可。“
　　　　　　　　　”好的。“没法拒绝，有的人以为威逼利诱可以让人无法拒绝，却忘记了和气谦逊照样让人无法拒绝，一个是不能，一个是不愿。言燕属于后者。
　　　　　　　　回去的路上，张子白一直在想言燕给人的感觉是什么，一阵风吹来，一个词语从脑海中蹦出：如沐春风。就是这种感觉。
　　　　　　　　回到寝室刚洗完澡，吴骆就回来了。他一见张子白，就很兴奋道：
　　　　　　　”小白，知道吗？今天晚上演讲，真的是非常精彩。尤其实咱们学院的老学长，听说这学长当年在咱们雪校可是风云人物，女生都为之倾倒。“
　　　　　　　　”喔喔，叫什么名字？这么厉害，瞧把你给崇拜的。“张子白一面擦头发一面问道。
　　　　　　　　　”言燕，听说过没？“
　　　　　　　张子白心想倒是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