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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种关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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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琼茵努力回忆那日的情景:黎荣下午五点多进的场,跟母亲客套了几句就和自己聊起了天,当时他跟自己聊得不错,还请她跳了第一支舞。跳完后自己想试探一下他有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结果他几句话匆匆撇开,就坐到了一边喝酒。她估摸着没有得手,也便离了场。
  她本以为这场联姻算是泡了汤,结果过了几天黎荣打来电话,说他想刊登全版广告示爱自己,问她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抢风头?
  她怎么会!做这种浪漫剧本的女主角,她求之不得,何况观众还是整个香港的人,想想都觉得面上有光。而后的故事自然也顺理成章,象征性的恋爱、隆重的求婚,她也如她所愿,成了全香港最被羡慕的女人。
  她又翻了下黎荣和沈期的通话记录,心下更是惊愕:他们在那条短信后还有一次通话记录,日期显示是黎荣跟自己求婚的前一天!
  她余光瞥向来电铃声,是一首她没听过的英文歌,而别的电话打进黎荣这里向来是默认铃声。
  她飞速删除了短信界面和通话记录界面,锁上屏,仪态端庄地走回会场。她想起前几天晚上她和黎荣聊起了请柬的事,提起沈期时黎荣明显有些萎靡,只是当时她并未在意。而今天在大堂门口遇到沈期后黎荣看上去就一直心事重重,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拿就离开了座位………………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答案其实呼之欲出。
  何琼茵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目光控制不住瞥向沈期:他正跟一个年轻女人聊着天,美丽的眉眼懒懒地抬着。从容貌到气质他都太像个没有定性的人,连带着沾上他的气息,都像是会因此同样轻浮起来一样。
  名流圈子不是没传过黎荣和沈期,只是他们某一段时间的密切联系总会伴随着一个协同完成的大项目,让那密切得到了最好的解释。久而,她们也真的习惯于把黎荣和沈期当成好友,即便他们关系格外密切,甚至密切到了床上,也不过上流社会司空见惯的事,弹不起什么声浪。
  但如果何琼茵的身份不是一个八卦者,而是黎荣的未婚妻的话,情况立刻就不一样了。如果黎荣突兀的求婚是和沈期谈崩了,甚至可能只是为了和沈期赌气,那他完全也可能因为沈期的回心转意取消婚约。即便这会让黎荣付出极大的代价,但现在连订婚礼都没有举行,正式的商业活动没有开始,黎荣最多因为负心被谴责一番,他的势力、他的财富、乃至于他在未婚千金中的名声,都只会受到短时间的冲击,而后迅速被时间所冲淡。她或许会收到一段时间的同情,但从此弃妇的名号会伴她一生,即便赌王千金的身份仍旧能给她带来不错的婚姻,但那些人和黎荣怎么比!和黎荣可能给她与她的家人带来的财富怎么比!
  何琼茵此时其实已经有些丧失理智了。她想起刚刚在大堂门口,沈期跟黎荣明显有些古怪的谈话。但黎荣却不加犹豫答应了沈期的邀约。沈期找黎荣,找他谈什么?劝他取消婚约吗?也许不是,那万一是呢?
  何琼茵不由握紧了拳:这样的情况,就像沈期早已在她不知觉的时刻握住她的咽喉。她的婚姻、她美好的将来,完全可能因为沈期的心念流转而化作飞灰!单是这种可能就让她恐惧不已!
  她心里一团火烧得正旺,却又不得不立刻克制下来。原因很简单,黎荣回来了。
  黎荣回来时神情一派正常,但他越是这样何琼茵越是觉得心慌。黎荣刚一落座,她便立刻戳了戳黎荣的手臂:“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统共只不过去了四五分钟,时间实在算不上长。黎荣有些惊异:“我没去多久啊?”
  这回话实在有些幼稚,但何琼茵本来问的就幼稚。落在旁人眼里是小情侣的打情骂俏,但黎荣显然不喜欢跟别人表演这种戏码。何琼茵勉强定了定神:“是啊,我多想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已经标志着她从一个镇定的、施展女性魅力框住黎荣的未婚妻,变成一个惊疑不安的,时刻畏首畏尾的准妒妇,只是现在的何琼茵,显然没有还意识到这一点。


第十四章 死地
  是夜,黎家。
  一番春宵后,自又是灯火通明。黎荣抽了半支烟翻阅着短信,何琼茵却一反往日的娇媚痴缠,穿了睡衣沉默地坐在一旁。
  会给他发短信的大多是生意伙伴。黎荣一一回复后,手指停留在最后一条上。
  沈期:晚六点安华会馆,可否?
  黎荣:可。
  他其实一早就看到了这条短信,只是出于习惯留在最后回复。黎荣关了机正准备睡,何琼茵忽然幽幽道:“你明天晚上不在家吗?”
  “我跟沈期去安华会馆。怎么,你白天不是听到了吗?”黎荣有些奇怪。
  何琼茵低垂着眼,声音较平常低细了许多:“你可以不去吗?”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黎荣顿时皱起眉头:“为什么。”
  “我想你在家陪我。”何琼茵抬起头,不施脂粉的面孔有别样的楚楚,男人,或许最抗拒不了这样的绕指柔,“多在家待些时候,不可以吗?”
  “我答应了沈期,自然不能爽约。何况他要问起理由,我怎么向他交代?”黎荣顿了顿,“白天我问你,你不是没有意见吗?再说了,以后我在家的时间多得是。”
  你和沈期见了面,还会有以后吗?何琼茵此时整个心神都浸透在恐慌中,尽管表面上她仍然娴熟运用自身优势,但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建立在“沈期正想破坏她的婚姻”这一并不存在的前提上,战略上失误,战术再正确自然也无用。
  “我不想你去!”何琼茵索性开始耍了性子,一把扯住黎荣的胳膊,“明天在家陪我,他要问理由你就说是我要求的!”
  黎荣眼神一冷,低喝道:“放开!”
  气氛瞬时有些僵硬,何琼茵怔愣着放开手,有些惶恐地看着黎荣明显有些愤怒的脸色。
  他生气了吗?
  人人都说母亲御夫有术,但她私下询问母亲,母亲却只告诉她无论如何要顺着丈夫的心思,不能让丈夫动怒。她有大小姐的脾气,虽说心里记挂着母亲的话,一言一行却难免流露出骄纵之气。所幸黎荣似乎并不介意,反而每是使性子他便愈发包容。她满以为黎荣正喜欢这种调调,自然就一路顺着这路线走。
  而现在看来,她似乎做过头了。
  黎荣此时又是另一番思绪:他刚刚的确是在生气,生气的原因却并不是何琼茵不让他出门。他跟沈期毕竟关系特殊,如果何琼茵介意,他可以做到丈夫的职责同沈期减少私人来往。但他事先已经询问过何琼茵的意见,木已成舟却忽然反悔,就着实是蛮不讲理了。
  黎荣对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要求,除了基本的家世、样貌外,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要懂得进退、知晓分寸,在公众场合与自己的事业往来中不要给自己拖后腿。客观说来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结婚,难道是为了找个空有皮相的千金小姐当菩萨供着?
  选择何琼茵虽然的确有一时冲动的因素,但更主要的,还是他从她母亲与几个姐姐的婚姻状况中判断出她至少是个贤内助。可现在看来,自己的判断可能出现了失误。
  “我在工作上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黎荣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只是脸色仍旧有些铁青。
  言罢直接躺了下去。
  黎荣心里也的确坦荡:他现在的确没有把沈期当成自己的床伴或情人,冲他们两家密切的经济往来,沈期请他出去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落在何琼茵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他同沈期,当真是聊公事吗?
  若真的只是公事,那她的顾虑,就着实多余了。
  2012年7月18日晚,安华会馆。
  黎荣来时沈期已经坐在了包间里。见他来了,便从报纸里探出头,慵懒道:“来啦?”
  “我也不算迟到吧?”黎荣总觉得他话语中有隐隐的冷淡,想试着活跃下气氛。
  “是啊,约定六点钟,提前五分钟。”沈期也笑了。他笑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那眼睛分明又专注地盯着自己。要说感觉,就是自己在夏天的空调房里盖着冬天的棉被,冷也不是热也不是。
  “找我过来有什么想说的吗?”黎荣喝了口酒,有些好奇地望着沈期面前的茶。
  “我要说是为了和你谈公事,你信吗?”沈期仍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瓷茶杯,似乎还是有些不习惯,“结了婚,还是要多出来聚聚,别冷了交情。”
  “这还用你说,你愿意冷,我还舍不得。”黎荣暗松了口气,半开玩笑道,“最近怎么都没见你喝酒了?”
  “年纪大了,总得注意下胃。”沈期淡淡地说,“你一个年纪比我还大的老爷子是不是也该关心下你的肾,应付娇妻还足够吧?”
  “你才老爷子。”黎荣有些气恼,却又不自觉为这样的习惯和他开玩笑的沈期暗自窃喜,“跟你那会儿都足够应付了,结了婚怎么会应付不了?”
  黎荣的原意是没结婚时四处留情放浪不羁,结婚后收了心自然比从前修身养性。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清楚其中内涵。
  比如他的未婚妻。
  黎家卧室,何琼茵拔下耳机,将一个金属仪器狠狠地摔在地上。妆容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怒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昨夜的争执后,她对黎荣沈期今天的见面实在不放心,对此的应对措施,就是在黎荣的外套里放了个窃听器。
  而听到的内容,无不印证着她的猜测。何琼茵捂住脸,气急败坏地嚎叫片刻,终于无能为力地委顿于地。
  黎荣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出乎意料的是,何琼茵居然还没睡,正襟危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黎荣心中顿时有些愧意。昨夜的争执后他与何琼茵便一夜无话,今天一早就直接去了公司,自然也谈不上和好。他回头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和朋友聚会有什么问题,但女人的心思他毕竟不清楚,哪里触了怒火也是说不准的事。思及此处,他不由放柔了声音:“这么晚还不睡?”
  “我若睡了,还能知道你是几点回来的吗?”何琼茵幽幽道,仿若完全没察觉到黎荣话中的关心。
  黎荣听她口气着实古怪,心下的愧意顿时淡了几分,连带着口气也多了几分强硬:“我几点回来,你何苦管得如此详细?我同朋友吃饭,又碍到了你什么事?”
  “你们是朋友吗?”何琼茵忽然失声道,“你们上过床,不止一次,你还对他念念不忘,跟我结婚不过是一时兴起!”
  “你怎么会知道?”黎荣震怒。
  他震怒的自然是何琼茵为什么会知道他和沈期曾经上过床的事:认识何琼茵后他和沈期绝对算得上清白,今天也是十点过就散了会,此时才回家着实是因为路上耽搁。
  但何琼茵自然不是这么想。她问话的重点在后半句,黎荣的话也被她自然而然理解为对后半句的回答。泼天的怒气瞬间收敛,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下早已方寸大乱。
  “你偷看了我的短信,对不对?”半晌,黎荣才开口,口吻冰冷,结合铁青的脸色更显可怖,“我们还没有结婚。”
  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淹没了何琼茵。她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把话说出口:她这才发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她可以使小性子,可以吃醋,但若侵犯黎荣的个人隐私,就绝对过界了。
  她那天翻的短信,可不止沈期那一条。那些被她草草略过的,绝对不乏商界名流,而黎荣同那些人的短信,哪一条不是最顶尖的商业机密!
  他们还没有结婚,甚至连订婚礼都没举行。她还不是他的妻子,那她的行为,某种意义上无异于商业间谍………………这怕怕才是黎荣最不能容忍的地方。
  “我同沈期,的确做过情人。”好半天,黎荣才幽幽开口,“当然,这是我们的私人关系。具体情况并不需要向你说明。”
  言罢拂袖而去。
  何琼茵瘫坐在沙发上,周身如同浸在冰窟之中。良久,她缓缓起身,走向客房。
  她知道她如今已经不可能追求十全十美了,但也并不是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黎荣怀疑她别有用心,那如果她能证明,她没有呢?
  比起先前,她现在反而出奇冷静。


第十五章 覆水
  2012年7月19日上午,办公室。
  “厂址定了,就在四川。”沈期在几页文件上签下名,对身侧的程望说,“如果时间合适你可以跟我去一趟,只要你身体没有问题。”
  程望轻轻一笑:“我的身体没那么弱。如果您不觉得会惹人口舌,一起去当然可以。”
  “我还把你当小孩子。”沈期也笑了,眼中隐隐有些怅然,“那就定了,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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