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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鉴罪者-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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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机关中的叔叔阿姨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特别热衷于给部门里的未婚男女们介绍对象,而且若是单身的时间太长了,连部门领导也会各种“关心”,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怎么还不结婚呢?
  白洮考入卫生系统的时候,已经三十二岁了,早就过了同事们对于女性“晚婚”概念的底线。
  从她进入单位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停地有人各种旁敲侧击,打听她为什么还没结婚,明明长得不错、性格也好,咋就过得那么惨,到今时今日还连个对象都没有呢?
  对此,白洮感到十分地烦恼,但也无可奈何。
  她原本也想过随便找个人凑合凑合算了,但一想到“凑合”会带来的麻烦,她又很理智地放弃了这种想法。
  而就在这时,嬴川从米帝学成归来,再次出现在了白洮面前。
  几年不见,嬴川已经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帅得让白洮都要认不出来了。
  当年体重超过二百斤的大胖子已经彻底减肥塑形成功,褪去了肥胖的脸颊让他原本就长得不错的五官完全突显了出来。
  加上他本来就长得很高,含胸驼背的毛病也改好了之后,再穿上得体的衣装,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已经俨然是个成熟稳重而且极富魅力的英俊男士了。
  嬴川向白洮提出想要去拜祭死去的好友,白洮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以此作为契机,嬴川又和白女士再次成为了朋友,隔三差五就会以各种理由约出来见上一面。
  后来,有一次白洮跟嬴川出门的时候,被同事撞见,随后就在单位里传出了她交了男朋友的风声。
  而嬴川也在得知了她在单位的尴尬处境之后,提出想要和她交往。
  一开始白洮并没把嬴川的话当真,笑着拒绝了他。
  但不久之后,嬴川就拿出了自己在米帝修双博士学位的魄力,和白洮坐下来阐述利弊,商量道,既然两人现在的工作,都很需要对外建立一个已婚的稳重可靠的形象,那么与其和一个陌生人搭伙,不如和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合作。
  嬴川告诉白洮,他不介意和她组成一个没有任何实质关系的形式婚姻家庭,并且还就两人结婚以后,生活要怎么过做出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安排,显得诚意十足。
  那时白洮刚好有一个升迁机会,但他们部门的领导却是个十分古板的老头子,总是因为她特立独行的感情生活而觉得她玩心太重、不够稳重,对是不是要拉拔她感到有些犹豫。
  于是为前途考虑,白洮咬咬牙,同意了嬴川的求婚,戴上了对方特地在米帝订做的婚戒,和她的前学弟组成了一个形婚家庭……
  ……
  “阿铭他的老家在隔壁一座小县城里,他走了以后,骨灰没送回去,而是寄存在咱这边的公墓的骨灰堂里,他爸妈拜托我偶尔去照顾一下。”
  白洮对柳弈和戚山雨说完了她自己与前未婚夫,以及嬴川三人之间的故事之后,感觉已经冷静了下来,说话的声调不再微微发抖,遣词用句也恢复到了平日里逻辑清晰、条理通顺的模样。
  “后来嬴川刚回来那会儿,他说想去祭拜阿铭。”
  她继续说道:
  “但我那时正好工作很忙,没时间跟他一起去,就将骨灰堂的寄存收据给了他,让他自己便宜行事。大概就是那时,他偷偷地把阿铭的骨灰给……”
  说到这里,白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她抬头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两人,“我这儿还有阿铭的照片,你们想看一看吗?”
  柳弈和戚山雨当然点头。
  于是白洮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某个网络相册,翻出一张旧照片,然后将手机递给了柳弈和戚山雨。


第206章 11。the skeleton key…19
  照片中的是一男一女一对年轻情侣头靠头依偎而笑的合照。
  女性就是白洮本人; 只是照片中的她,年纪比现在要年轻一些; 服装和妆容的风格也要活泼鲜艳许多。
  而她旁边的男子; 有一张让人觉得十分舒服的脸。
  他的皮肤白皙、相貌端正,眉峰、鼻尖和下颌的线条都很柔和,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更重要的一点是; 这人的五官轮廓竟然和柳弈有三、四分相似,特别是一双笑起来月牙似的弯弯的眼睛,还有眼尾纤长微挑的笑纹弧度,更是仿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照片里的就是我的前男友关嘉铭。”
  白洮说着,将目光转到柳弈的脸色; “他和柳法医你长得有点像,对不对?”
  柳弈和戚山雨对视一眼; 表情都有些复杂。
  “其实; 在小兰的病房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白洮收回手机,抬起右手,用食指按了按太阳穴; 以此掩盖自己十分苦闷的表情,“所以; 我当时就在想; 事情或许真如我以前一直在怀疑的那样……”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一段时日的人; 白洮的性格十分谨慎,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轻易地说出口。
  但不说出口,不代表她的疑虑不存在。
  其实,当白洮还在医院的心理科念博,并且正在跟关嘉铭交往的那段时间,她就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嬴川和他们俩走得实在有点儿过近了。
  她的这位学弟,经常会以各种巧合的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
  比如关嘉铭到医院陪白洮在食堂吃饭时,嬴川会端着打好的餐盘,拉开他们对面的椅子,很自然地加入到两人的聊天之中;又或者某天关嘉铭来接她下班的时候,嬴川会随手拿出一款新出的电子产品,找她的男朋友询问这东西某个他搞不懂的功能……
  其实当时就有科室里的前辈调侃过她,说,你看嬴川跟你关系多好啊,怕不是对你有意思,想要追求你吧?
  可白洮自己却知道,嬴川对她根本不存在任何男女之情。
  这是属于女性的,天生的对情愫的感知直觉——白洮觉得嬴川非但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说不定对她还有些抵触情绪——因为有好几次,她在不经意间抬头的时候,正好瞥到过学弟一闪而过的锋利眼刀。
  既然嬴川分明对她没有意思,却又常常黏着他们,以前白洮对此作出的自我解释是,他这是难得交到朋友,所以才会格外珍惜,珍惜到都有些过分黏糊了。
  可是……
  白洮抬起眼,盯着柳弈的脸,越看越觉得心头发冷。
  虽然不想承认,但白洮隐约觉得,或许嬴川以前经常和他们呆在一起,为的是她的未婚夫关嘉铭才对……
  那如果真是这样,那嬴川多年以后回到鑫海市,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仅娶了她,还用关嘉铭的骨灰烧成钻石镶戒,让她日日夜夜戴在手上……
  这其中到底包含了何等扭曲的心路历程,白洮不敢仔细琢磨,只怕一细想,她就会忍不住全身哆嗦。
  ……
  席间再度陷入了气氛诡异而僵硬的默然之中。
  柳弈和戚山雨也同样对关嘉铭的长相感到吃惊。
  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嬴川不久前还直白地对柳弈表达过自己的好感,并且还想要追求他。
  而他们现在知道了,原来嬴川名义上的妻子,她死去的未婚夫,竟然长得和柳弈有点儿相像。
  这到底应该算是狗血替身梗,还是什么更可怕更曲折更变态的神逻辑,柳弈和戚山雨真是一想就觉得牙根发痒、身体发冷、指尖发麻,恨不得将那个变态用麻布袋子套了脑袋,痛打一顿,好以此发泄心中郁愤。
  “柳法医,戚警官……”
  沉默了许久之后,白洮终于开口了。
  “我能问问吗,你们,是不是正在调查我丈夫的事情?”
  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坐在桌对面的两人,说道:“他是不是……和什么案子有关?”
  柳弈朝她笑了笑,双眼微微弯起,“你又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白洮觉得,柳弈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的轮廓果然和她记忆里恋人的笑眼很是相似。
  “明明是我在问你们问题,你倒是反过来向我要答案了。”
  她的眼中带过一抹怀念,又隐含着淡淡的感伤和遗憾,摇了摇头。
  “那么,我先换一个问题吧。”
  白女士说道:“你们觉得,阿铭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柳弈和戚山雨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关先生自杀时的情况,能跟我们仔细说一说吗?”
  白洮点了点头,把发生在十一年前的事故向两人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当时是关嘉铭研究生毕业的第一年,凭着十分优秀的成绩和导师的推荐,他加入了鑫海市X大理工学院名下的一间研究所,专攻远红外激光在工业器械上的开发利用工程。
  然而,就在一次常规实验时,原本应该断电的激光发生装置却射出了激光,直接击中了正在做光路校准的关嘉铭的双眼,令他一只眼球晶体沸腾炸裂,另一只眼睛也因视网膜三度损伤,造成永久失明。
  “当时只是一次光路的预校准,用的也是非常安全的惰性气体光……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断电的远红外线发生装置的手闸却没拉上去……”
  虽然时隔多年,但再次回忆曾经的旧事时,白洮依然还是觉得胸口发堵,心中酸涩。
  “后来实验室一口咬定是阿铭做实验前没有仔细检查清楚仪器,才会导致意外发生的……但阿铭却告诉我,他当时分明是确定激光发生装置处于断电状态,才进到试验区域里做光路校准的。”
  柳弈想了想,问道:“你们那时候有没有申请进行事故调查呢?”
  “有。”
  白洮点点头,“但实验室给出的调查结论,就是这是实验员——也就是阿铭他因操作不当导致的意外……”
  说着,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还记得,他们实验室的负责人还跟我说,米帝航天局还有个做了十多年激光实验的资深工程师,因为粗心大意被激光击中双眼,造成失明呢,阿铭这么个才刚刚工作不满一年的菜鸟,出事当然是他自己的责任。”
  柳弈阖首,说道:“原来如此。”
  在十多年前,发生安全事故以后需引入第三方调查的机制还很不完善,很多案子都是以事故方自查之后给出的结论作为最终定论,看来的白女士的未婚夫当年的意外也是如此了。
  “那么,关先生自杀的事,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继续追问道。
  “其实阿铭自杀这事,才是我最想不通的一点。”
  白洮说道:
  “那天是阿铭做了单侧眼球摘除清创术后的第四天。因为他的伤情比较严重,而且手术以后伤口会很疼的关系,所以前两天他都呆在ICU里,还一直用镇定安眠类的药物进行止痛治疗,等情况稳定了,才移到住院部的眼科病房去。”
  她从用来冰镇清酒的大碗里拿出两块碎冰,放在桌子上作为ICU和普通病房的示意。
  “刚出ICU那天,他的精神还很差,一天里有过半的时间都在昏睡,就算醒过来了,样子也很虚弱,除了我和他的父母之外,都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而且没聊上几句就会觉得没力气了。”
  白洮沾了点冰水,在桌上写了个“4”字。
  “到第四天,也就是他自杀当天,他的身体和精神情况才略好一些,伤口没有那么疼,也能自己下床慢慢地走动了。”
  她抿了抿嘴唇,把“下情”说完:
  “那天晚上,是阿铭他的妈妈负责陪护的,但阿姨那会儿刚巧接了个电话,说是她老家的邻居知道了她儿子受伤的事,特地打电话来慰问的。阿姨不想在病房里谈论阿铭的病情,怕他伤心,就离开房间,到走廊尽头的小花园里打电话去了。”
  白洮夹出第三颗冰块,在代表“病房”的冰块稍远处放下,又在两者之间画了个“L”字形的走廊。
  “小花园和阿铭的病房距离有点儿远,所以后来她听到走廊里的骚动声,出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他儿子几分钟前从病房的窗户跳了下去,自杀了。”
  听到这里,戚山雨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关先生自杀时,有没有目击证人呢?”
  白洮摇了摇头。
  “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加上眼科住院部窗户面向的又是医院的后花园,不仅比较僻静,而且照明也不算很好。”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还是阿铭坠楼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在花园里散步的病人,吓得他们高声大叫,保安过来查看以后又立刻跟眼科住院部联系,值班护士冲到病房里,才发现人已经跳下去了的。”
  戚山雨闻言,皱起了眉:“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怎么确定是自杀呢?”
  白洮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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