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2部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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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故的学员不同,他只不过想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安分地服役。
他洗好了头发顺手扯了毛巾用力擦干,走进里屋换了件衣服,收拾完东西准备去哪儿消磨掉下午的时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值班室里有一封自己的信。
是姐姐寄过来的,齐洛低落的心情忽然一振,等了一个月的回音终于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当场就将信拆开来,急切地浏览起来。直到上课的学生从宿舍里鱼贯而出,冲得他东倒西歪,他才不得不离开了原地。
亲人安好的消息让他的脚步轻松起来,很快便出了营区,独自往学校后山走去。延绵广阔的后山地区是皇家军校的土地,那里有明镜般的湖泊,一个接一个的山丘被广阔的天然林地覆盖,经常被用作野战部队的训练营地,闲置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烟稀少的巨大公园。齐洛很喜欢靠近山顶一处向阳的空地,那里长了一棵树龄上百年的巨大榕树,枝蔓盘根错节,浓密树叶遮过了一半的青空,树下的野草齐了腰间,一个人往里面一躺,就隐去了踪影。
想念家乡低矮成片的屋顶时,他就躺在这里直到第一颗星星升起。他希望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发现这个地方,而好运的是,学校平日上课有从早到晚的点名查寝制度,不会有学员有溜来这里开小差的空挡,即使是假日,他们感兴趣的也只是各个俱乐部和福利商店而已,因此齐洛每一次的光顾都不会遇到有人捷足先登。
他走到熟悉的位置,那里的草皮已经被压成了一个窝,用手中的书本当了枕头后,他躺了下去。干燥的土地厚软得能够温暖身体,冬天快到了,蒿草已经枯黄,在稀薄的日光下像卷卷金丝般闪闪发亮。在异常惬意的氛围中,他又拿出那封厚厚的信,准备仔细地再读一遍。
正在这时,却忽然听见了有沙沙的响动由远及近,那是鞋子踩过茂盛草丛的声音,接着响起的说话让他警觉地停止了动作。
声音朝他所在的地方不断靠近,齐洛丧气地将信放在了胸口上,趟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期望着这些不速之客只是匆匆路过。可惜那移动的声音停留在不远处之后,竟然就没有离开了。
齐洛翻过身,微微支起脑袋,透过浓密的草丛,他发现坐在树影下面的是个熟悉的身影。
“隆将军?”齐洛心底发出了声音,半个月不见,他可没有忘记那个在前线搭救过自己的恩人,那个在敌机猛烈的低空扫射中还在冷静地指挥救援的硬汉。
正想要爬起来打招呼,却在同时发现了跟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齐洛着实呆住了。
那个少年的头发和眼睛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颜色,像没有星星的夜幕,比最幽闭的深潭还要黑。他的脸庞如此俊秀,透露出无法描述的理性之光,仿佛神秘的文明中遗留下来的不知名的神祗,这一眼便牢牢地捕获了齐洛的全部注意力。
这个美得让人无法捉摸的少年显然没有注意到这束直直透向自己的目光,他轻轻地坐在隆非身边,看着隆非摸出了一根烟塞在嘴里,于是拿过打火机帮他点燃了。
两人紧接着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阳光下的山坡非常静谧,除了树叶轻微的沙沙声就只有零星的鸟鸣,因此他们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齐洛不由地感到十分难为情,他并没有兴趣偷听对方的谈话,也不是故意要藏起来,于是有点后悔没有一开始就主动暴露自己,这样动也不能动实在尴尬。正在他矛盾着是要现在站出来道歉,还是干脆硬着头皮等到它们离开为止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
隆非的手圈住了少年的肩膀,脸已经非常靠近对方,他拿下了叼在嘴边燃了一小半的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注视了他两三秒钟,忽然轻轻地问,“可以吗?”
少年抬起眼帘,波澜不惊地望着他,不曾有任何回应。而下一刻隆非已经将上身倾斜过去,掐灭了手中燃着火光的烟头,同时吻住了他半开的双唇。
对此毫无准备的齐洛微微吃了一惊,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没等他缓过气来,便亲眼看见隆非伸手抓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拽倒在了一旁的草丛中。
齐洛不知所措地目睹着事情超出预料的发展。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已经传来唏唏梭梭的衣服摩擦的声音,他透过高耸浓密的草丛,看着隆非解开少年的制服外套和衬衣,扯下他的领带,抚摩他裸露的胸膛,痴缠的吻从他的嘴唇滑到脖子上。而黑色的少年皱起眉头,像是在忍受着,却没有明示的拒绝。
在胸口的敏感处停留片刻后,他的吻继续往下移去,手指拨开了少年髋部扎得工整的皮带,将裤子退了下来。少年瑟缩了一下,齐洛便看见那对赤裸露出的腿在日光的照耀下明净得如同美玉。他极负罪恶感地埋下了头,但很快又忍不住再次看过去,那藏在荒草中的一丝不挂的身体,隐含着某种会另人热血沸腾的秘密。
第3章 将军的情人
俊流记得在刚刚入读皇家军校的时候,他最赫赫有名的校友,曾经在校期间受到过史无前例的三次行为查看重罚的问题学生,也就是后来在西北部国界领导主力部队的指挥官隆非已经升任到了少将的阶层,接连的捷报使他被当作整个国家的英雄,一时风头无人能出其右。
这个曾经是义续学生时代的死党的男子,俊流幼时也在家里见过很多次。能以个人身份出入上官家的人都有不小的来头,隆非并不是其中最显眼的一个,却是他们交往最深的一个。他豁达的性格似乎很讨家里人的喜欢,连一向孤高的父亲也同他交好。不过后来,连俊流也开始察觉到他和姑姑殊亚之间不寻常的亲近之后,这种氛围突然变了,直到与悖都战争打响的那一天,隆非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家的客厅。
俊流开始接受军事教育后没过多久,战事爆发了第一次高潮。学校距离前线千里之遥,处于绝对安全的后方,传递不到任何火光和硝烟。而血气方刚的学员们似乎并不满意于这样虚伪的平静,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聚集在一起看战况新闻。作为毕业之后会直接被输送到各个军事部门的后备力量,没有什么事件比战争进程更加关系着每个人未来的命运了。那段时间俊流开始听到很多关于隆非的传闻,这个男人随着战事的升级,越来越多地被大家当做了话题的焦点。
隆非是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这大概是军校里的老师最常见的评价。起初俊流并不以为然,他小时候很少有机会接触到同龄小孩,就一直很喜欢这个不时到家里来玩的大哥哥。隆非没有拘谨的礼节和生硬的客套,像个大孩子一样活泼又随和,还总是知道怎么讨孩子的欢心,常常给他捎外面的零食和玩具,教他学校里流行的游戏。
然而,当一年多后的某一天,俊流因为突出的专业成绩被选中,以实习的名号被临时借调去西北边境协助作战时,才真正对那个评价有了切身体会。
到了边境的第三天见到了这位年轻的将军。虽然俊流没有刻意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却也始终非常低调,所以学校里很多盟国来的学员都不清楚他的背景。但对于贺泽土生土长的本国人来说,那纯黑色的头发和瞳仁太显眼了,他们一看就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因此,俊流在驻扎在边境的司令部里受到了很好的礼遇,接待他的是一名参谋长,替他安排了单人营房,设施与将军的宿舍相差无几。
隆非在那天晚饭之后去了俊流的房间,他已不是印象中朝气的青年,而明显沧桑许多,皮肤被西北的阳光和风沙磨砺得干燥赤红,胡茬来不及刮干净,眼眶深深凹陷,发际凌乱,像多日不曾休息,举止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见一个陌生人似的利落地回过礼节,并没有多加寒暄,也没有提到任何与上官家私交的往事,而是开门见山地开始谈及接下来的任务。
“想必你已经了解大概了,我们最近很幸运地截获到的十多份敌军通信,是用加密代码编写的,这里的情报组工作量太大,无法破译全部,只知道是指挥官与后方司令部的电报,也许和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有关。现在的局势对我们不利,我希望这些情报多少能够帮上一些忙。”
“我会尽力。”俊流谨慎地说道,“不过,具体情况要等我看到电报才知道。”
隆非为他的谦虚报以轻松的一笑,“你是我们从学校的考核记录里选出来的尖子生,我看过你的档案,短短一年已经破译过上千份密报,准确率比得上我们有着十多年经验的专家,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悖都的语言游戏了,应该更有信心一些才对。”
俊流沉默地听着,一边打量他被硝烟风化过的坚硬轮廓和那些似曾相识的神态,似乎总想要与过去的记忆对比起来印证什么,他突然想问他还记不记得以前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的孩子。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想你明天就开始工作,你也清楚,情报都是有时效性的,我们得尽快。”隆非继续说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睛里轻微的走神。
“那是当然的。”俊流微微垂下眼帘,移开的目光截断了记忆的蔓延。
“明天早上六点会有人准时来接你,也许先和我们的情报组开个小会,他们会告诉你更具体的情况,”隆非的语速很快,仿佛是一种因长年绷紧神经而形成的焦躁节奏。他说完便站了起来,注意到了俊流有点茫然的神情,这才稍微软化了语气,“你今天早点休息吧,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谢谢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帮忙,这里的条件不比学校,希望你不会觉得和我们相处是个太糟的经历。”
俊流猛吸了一口气,下身传来被那湿热的舌头灵巧有力地挑动起来的,潮涌般波动的快感使他的神志有些恍惚。眼前轻摇着高高的枯黄蒿草和薄翡翠般透明的阔叶,背景里那片又高又远的琉璃色天空非常澄清,那是和战场远远不同的天空。在前线的时候从窗户望出去,天空都被烟幕和黑色烧焦的悬浮颗粒填塞,厚重浑浊得如同浓雾笼罩,偶尔的亮光也是划过的炮火。
那些时间是从他正常生活中脱轨的,是异常的存在。他呆在部队的后方司令部里几乎没有跨出过房门,在一个星期超负荷的译码工作之后,得出了这些密信的详细内容,所幸的是正如隆非所期望的那样,这份情报为他们的扭转局势占到了先机。接下来的战役他们收复了一些被占领多时的地区,虽然那些被敌军轮番轰炸过的地区已经化为寸草不生的焦土,依然能让他们为领土的又一次完整而欣喜。
捷报传来的那天晚上俊流并没有参加部队里久违的庆功会。他精疲力竭,一个人躲在营房里休息,直到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才将门开了一个缝,隆非便有些粗鲁地闯了进来,他大概是刚刚从宴会上回来,全身透着浓烈的酒气,大声询问俊流为什么不去出席。
依照贺泽的军法规章,军人在任何地方酗酒都是违法的,俊流不由对那禁忌的气味表现出抵触。可他还是礼貌地请对方坐下。刚准备倒杯茶水给他,便被这个男人从后面牢牢抱住了。
他并没有一开始就很清楚隆非要做什么,俊流从小接受理智驾御本能的精英教育,谨遵严厉苛刻的礼数,由不得半分逾越,这种桎梏在他懂事之前就已经深深扎根在了行为模式里。并且同样于对酒精这种扰乱理智的物体的禁止,军人之间应尽量避免亲密的接触,甚至避免建立再平常不过的友情。作为庞大战争机器里的一个部件,那会影响到他们作出公正的判断。因此,对于和这种尊崇节制的精神远远相悖的性,他甚至只有蒙昧的轮廓。
虽然在进入学校后,也偶尔听说过在雄性激素超标的部队里,常常会有不伦的事情发生,这些道貌岸然的军人上了前线之后,就像是刚出笼的野兽般饥不择食,但俊流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个男人竟然敢向自己出手。
他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制服在地,隆非没有任何缠绵的废话,咬着少年柔软的唇瓣,毫不含糊地扯开他的上衣,如同打仗的作风一般强势。除了小时候给自己洗澡的母亲,俊流至今没有被任何人碰触过身体,又惊又羞的他急促地质问对方,“你……你要做什么?”
“你帮了我大忙,”隆非含糊地说,被酒意染红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线,“我要奖赏你啊。”
“住手,将军。”比起对方不知道哪儿来的的理直气壮,惊疑之后的俊流却手足无措,他从没有学到过这种情况下的应对技巧,“你……你这么做是犯法的,被我家里人知道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呵,他们现在都很远嘛。”
隆非不屑地回答,没有理会这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