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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禁城2部完-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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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了这帮草寇?
    于是,在痛苦万分的权衡后,雷枢终于下令暂时放弃中心区,余下的部队集中火力突围,走稳妥的通道撤退,由夹层区的余部进行接应。
    趁着夜色浓郁,当最后一批政府军丢盔弃甲,边打边逃地溜走后,代表黑市的月蚀旗插上了墨纪拉的制高点。前后共计不过一个星期的时间,丘堡黑市以牺牲一座监狱为代价,不但从中心区完全肃清了政府的势力,还占领了夹层区三分之一的领土,形成了和外层区分庭抗礼的局面。
    达鲁非内乱的新闻原本就足以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而开局又是叛'乱者以弱凌强的大胜,立刻便引发了世界范围内的轰动。
    彦凉按了好几次都打不燃火,恼烦地一扬手,打火机远远飞出去,摔在前方的废墟里,弹了两下便不见踪影。
    接着他走到几步开外,找到断壁背风处一堆残火,拨出两个火星把烟点燃了。
    他猛抽了几口烟,多少解了点乏,接着便直起身,脚踩着一处折断的水泥墩子,站在不会被硝烟呛到的上风处,望着远近各处穿梭在废墟里的士兵们发呆,他们戴着遮了半张脸的口罩,面无表情地进行着战场的清理工作,把形状各异的尸块集中起来消毒埋葬。
    当然,这低级工作轮不到彦凉。刚刚跟着佣兵团进入达鲁非的时候,他混在一帮杂牌军中,不屑于显摆自己的履历,黑市也只当他是个流亡来的贺泽空军机师,被买来当武器使的,所以呼来喝去也并没有多少在意。可战斗打响之日便是烈火见真金,他第一回升空就出尽风头,一架单薄的LAVA战斗机被他开出了漫天的眼花缭乱,他人打仗都逃不过灰头土脸的狼狈像,他却大肆炫耀着华丽的羽翼,这样张狂的风格放在哪里都是太惹眼,把达鲁非空军的精英们生生比成了一窝乱哄哄的鸡崽子。结果他刚回基地就被上级以淘金的劲头翻找出来,恭恭敬敬委任成了大队长。
    新的空军大队长领着队伍一次接一次起降,常常是落地加满油,啃上几口面包就又翻上驾驶舱,连满是汗臭的飞行服都没脱下来过。他胸口猛烧着一团无名之火,废寝忘食地打了几宿的仗,直到墨纪拉被攻陷的消息传来,他也没顾得上多休息,立刻就跟着一队负责善后的工兵来了这里。
    除了干活的工兵,黑市还开来了挖掘机和吊车,帮忙清理大型建筑物废料。政府军撤退前在这里进行了大屠杀,使得六千多名罪犯和将近两千名狱警与工作人员惨死,鲜血浸透了墙壁和地面,再被大伙烧成永远的黑色烙印,固定在泥土里,怎么深挖都除不干净。
    清理工作从凌晨开始,一直紧赶慢赶地进行着,此时却已经是正午了。LAVA战斗机嗜血噬髓,操控起来极耗精力,加上他完全没有遵守休息时间,积累的疲劳此刻终于倾覆而下,配合头顶明晃晃的骄阳炙烤,他全身水一样地出着大汗,不多时就有点头重脚轻了。
    彦凉把烟叼在嘴边,放慢了步子,却仍旧没有坐下来,而是继续徘徊在环境恶劣的遗址上,时不时四下顾盼一番,茫然地搜寻着生命的迹象。
    他虽然时常胆大妄为,可并不鲁莽。俊流被监禁在墨纪拉监狱是举世皆知的事情,这点自然不用多想,可除了这一点,彦凉对他的处境,以及达鲁非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跟着佣兵们入境倒是简单,但凭着他单枪匹马地闯进去,又怎么能把这个万众瞩目的小子捞出来呢?
    他在悖都空军里已经是上校军衔,可以对队伍里一大票飞行员颐指气使,可他毕竟是戴了个叛降的帽子,这就像一顶无形的天花板,让他无法再升任到更高官职。况且且就算能指挥更多兵力,那也不是他自己的,真到了紧要关头,身边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于是在擅自跑来达鲁非之前,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若无其事地归了队,慢慢熬完了镇压行动的后续工作,却趁着上司放他休大假的时候,一趟子飞去了拉贝格尔。
    
    第80章 翻盘
    
    彦凉偷偷去拉贝格尔的军区驻地寻找费尔,是带着上了膛的枪去的,因为他还是不大相信对方。如果费尔在听了他的话后翻脸,他也不至于手无寸铁任人宰割。他想,横竖都要往达鲁非去了,能争取多少情报是多少,万不得以就一枪崩了这家伙,然后立刻跑路,总之不能由着对方出卖自己。
    既然是偷偷的找,自然不能名正言顺地登门拜访。费尔现在也算身居高位,房前屋后都是警卫兵,一旦出了事就不能轻易脱身。彦凉暗地里观察了几天,终于有天傍晚碰见他换了便装私自出门,只带了一个随从,竟然是去闹市里的餐厅和一个姑娘约会了。
    彦凉当然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紧跟在两人后面,不声不响地溜进餐厅,藏到了角落里。等他们进餐结束,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他便迅速走过去截住了费尔。
    费尔在一闪而过的惊讶后,旋即恢复了镇定,他清楚地看到彦凉的手插在皮夹克的衣兜里,里面硬硬地支楞着一个东西,于是立即不露痕迹地露出微笑,和对方打起了招呼,还不忘和颜悦色地让随从将身边的漂亮女人护送走了。
    公共场合,两个人多少维持着表面的客气,一同找了个僻静的包间坐下,摆开架势聊了起来。彦凉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而费尔竟是出乎意料的合作,连一贯装模作样的脸色都没给他看,就一问一答的,告诉他了很多求之不得的情报。虽然彦凉知道悖都是蓄势已久要攻打达鲁非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早在贺泽沦陷以前,悖都趁着与达鲁非结下密谋的时机,也早就把自己的势力渐渐渗入了达鲁非境内,和中心区的一些反动势力有了来往。显然,与贺泽旷日持久的战争让悖都吃尽了苦头,面对下一个劲敌,他们高瞻远瞩,换上了更取巧的战术。
    此时拉贝格尔正是深秋,窗外已是夜露深重,寒风呼啸,不时吹得窗玻璃咔咔作响。等到餐厅侍者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进来后,彦凉藏在衣兜里那一直紧握着枪柄的右手也松开了。
    两人密谈了小半夜,末了便各自离去。彦凉第二天一早就搭乘飞机返回了贺泽,又耐心地等待了几天,在费尔的暗中安排下,他很容易便从郡蓝的空军基地里人间蒸发,带着一个虚假的新身份混进境外的佣兵队伍里,一路向南进发,最后抵达达鲁非边境附近的时候,他果然遇到了前来接应他的人。
    这个人表面上是一名普通的国际军火贩子,也顺带做做佣兵中介,实际的身份却是悖都情报部门的军人,长期在达鲁非境内担任军事间谍。在接到上司的密令之后,他便将彦凉看做了自己人,毫无保留地充当起了他的眼目,不出几日的功夫,就让彦凉把当地的情况摸了个透。
    “墨纪拉这个地方很有些来头,在二十多年前,外层区的势力还控制着中心区的时候,它本来是一个军事基地。后来政府在中心区的力量式微了,它才被改建成了监狱,但至今还保留着很多军事设施的痕迹。还有传闻说,其实墨纪拉至今仍然保留着军事作用,是外层区为了掩人耳目才将它变装成监狱,政府军始终想要找到机会重新控制中心区,墨纪拉会是一个很好的据点。”
    “在墨纪拉还是军事基地的时期,修筑过很完善的地下掩体,有一些是作为防空洞使用,有些是后备指挥所,最多的是仓库,堆放军火、粮食和药品。据说在被改建成监狱的时候,出于安全管理的考虑,这些掩体全部被清空,用水泥填上了。”
    “但是,如果它作为后备据点的传闻是真的话,这些掩体就有可能没有被真的毁掉,而只是暂时封堵起来了。黑市现在正顺着这条线索在活动,要是真能确定地下掩体的存在的话,作战计划就敲定了。”
    彦凉听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完全明白俊流的想法了。既然横竖是逃不出生天,不如就地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等到外面的战火偃旗息鼓,也许还能等来一条活路。
    可是真的能等来吗?他觉得很荒谬。就算俊流能顺利进入掩体,荒弃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恐怕连只蟑螂老鼠都没有。这仗一打起来谁知道什么时候消停?即便最乐观的估计,没日没夜地打,打得所向披靡,十天之内能攻下就是奇迹。十天的时间,人困在里面,饿也饿死了,渴也渴死了。
    但这种担心没有持续多久,彦凉转念一想,要是真的打算走这条路,俊流那小子不会笨到连这点准备都不做。其实食物、水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这场仗必须赢,这是他押上最大赌注的关键所在,仗打不赢,他才真的没有活路。
    在开战前的倒计时中,彦凉坐在密闭的驾驶舱里待命,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不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俊流没有机会上战场,可就像是已经与他并肩作战了一般,将自己的性命系在了他的身上。
    “找到了!找到了!”
    远处突然传来几个士兵的惊呼,将他恍惚的神智一下子激醒了。他扔掉手里的烟头,从废墟上跳下去,拔腿就朝骚动处跑了过去。
    挖掘机已经将被炸塌的厂房清理出了一角,挖开层层叠叠的黑灰色砖石,几铲子狠凿下去,俨然露出了破碎水泥地面下的合金表皮。
    这看起来像极了地下掩体的装甲层。彦凉半跪下来,用手扒拉出了一堆零散的碎块,就再也扒拉不动了。装甲层严丝合缝,闪烁着光滑的暗泽,上面没有任何可疑的机关,这里并不是掩体的出入口,其余的部分还严严实实地埋在水泥壳子下面。
    士兵们不等他发话,赶紧又调来了另外两台挖掘机,开始沿着此处向周围猛挖,同时用人力顺着那处破口将水泥碎块清扫出去。没工作多久,他们便发现了刚刚启出来的几块水泥板子下面,藏着一处正圆形的大盖子,它比阴井盖更大更厚,周围有一圈两指宽的凹槽,除此之外没有就手的地方,几个士兵试着伸手进去抬了一下,发觉它沉重无比,根本移动不了分毫,显然是从内部锁死了。
    “拿塑胶炸弹来。”
    彦凉一刻都不肯耽误,从旁人手里接过了一块土黄色的面粉团状的东西,搓成小块后一点点塞满了凹槽,并嵌上了引线。
    众人各自往后掩蔽,一阵带着火光的巨响之后,厚实的盖子被冲击力直接被掀上了天,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严重变了形。
    彦凉拨开硝烟,拿手电筒胡乱往这口深不见底的井中照了一圈,确定没有威胁后,他勒令士兵们在入口处守着,自己则抽出了随身带的一把手枪,纵身跳了下去。
    掩体里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通风系统显然报废了,空气稀薄而憋闷,带着种陈年累月淤积的霉味。彦凉试着移动了几步,脚步声轻响,瞬间没入了无边的漆黑,像雨点没入了大海,一点回声都没有传来,让人感觉这个空间无可捉摸,比想象中更广阔。
    他扭开了电筒的光圈,大范围照亮了前路。这些地下仓库呈长条形,一个房间连着一个房间,荒凉的水泥地在苍白光照之下延伸出去,目光所及之处不时出现一些完全朽坏的烂木箱,两层楼高的天花板上是没有装上灯管的两排座子,稀疏地挂着几丝蛛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
    但是在进到第四个房间的时候,一丝丝甜腥的血味便钻进了鼻腔,在这单调的空气中显得尤为刺激,他全身绷紧,扬手朝角落里照去,正好照出了蜷缩在那里的两个人形。
    两个人缠抱在一起纹丝不动,都满身的黑血,简直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彦凉几步跨了过去,屏住呼吸弯下腰,近距离照了一遍,这才看清俊流的样子。他赤裸着上身,整个人挤在齐洛的怀里,把头深埋在对方胸口,静静的闭着眼睛,神态倒是安详得瞧不出异样。
    彦凉将枪收回了胯间的皮套子里,空出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温热细小的气流吹拂在他的指尖,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动物般虚弱,随着那若有似无的节奏,彦凉那悬挂着的心仿佛被吹得颤巍巍的,随时都可能坠落。
    他直起身来,目光又瞟了一眼瘫在旁边的齐洛,这家伙像是伤得厉害,身体各处的伤口被衣服撕成的碎布扎紧后,已经浸透了血。
    阴魂不散!彦凉心里咒骂了一句,随即抬脚用力蹬了齐洛的肩膀,却没能把他蹬开。他只好动手将那双僵硬的手臂掰开后甩到一边,不慎抓了满手又凉又湿的污血,他随手在裤腿上抹了一把,便跨到俊流身后半跪下去,将一只手插进他的胳膊下面,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大腿,一用力便将他抱起来塞进自己怀里。这时,俊流的头部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向后仰下去。因为怕伤到他的颈椎,彦凉赶紧又调整了一下动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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