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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位随时可能被举报的网红-第7章

小说: 一位随时可能被举报的网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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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事,当年他赚到第一笔大钱一个人去做手术,去掉身上的疤,一个人去纹身掩盖掉手术不能完全去除的痕迹,赚到第二笔大钱他回去甩在父母面前说以后家里开销都归他管,只要可以不结婚生子。
老三怕过什么。
就算是全无背景的妖怪,也要等齐天大圣来了才收得了。
而野鸡精封神的时候,齐天大圣还在天庭做弼马温。
一到宾馆,崔浅山就把衣服全脱了,紧紧抱着杜仲。
杜仲的身体让他觉得温暖。
“和我说。”杜仲摸了摸崔浅山的头发,“我们来解决问题。”
“没大事,等我下个月解除禁言了,再接几个广告……”崔浅山把头埋在杜仲的脖子里。
但是他不知道到时候行情会怎么样,他被禁言之后仿佛被打上了“野鸡色情博主”的标签。
这让哲学家很气。
他是一个思想博主。
杜仲说:“我看看你的微博。”
崔浅山拿出手机给杜仲,杜仲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
杜仲一边看一边不自觉露出浅浅的笑。
“喂,中药,不准笑。”崔浅山的手指从杜仲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在手感非常好的腹肌上摸来摸去。他一看杜仲还在笑,手指重重在杜仲腰上掐了一把,“不准笑我。”
杜仲在崔浅山唇上吻了一下,笑意不减。
崔浅山伸着脑袋去看杜仲在看的地方。
那条微博是:“今天看见一个服务员。肩宽长腿,胸肌超大。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发布时间是6月21日。
评论数量非常可观。
“又是一个与右手共度的不眠之夜。”
“没图说个鸡儿。”
“为服务员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图片'是不是长这样。”图片里是一盘子鸡胸肉。
“这个po主又想空手套黄图啦。”
……
杜仲侧头去看崔浅山,“……胸肌超大?”
崔浅山的手继续向上摸,“唔……好好摸。”
杜仲的手指继续往下滑。
崔浅山没有露过脸,他在微博上讲段子,分享宛如贵妇般的生活,有时候还针砭时弊,工厂事故、拐卖儿童、知识产权、性侵案件,他都要管上一管。
除此之外,每一周,哲学家还需要发表一段哲学感想,诸如“我们对自身变化的认知落后于变化本身”之类。
杜仲一直从崔浅山的最新微博看到了第一条微博,那条微博只有一张照片。
是一个略显纤细的少年身体,身体上的纹身是新的,有如伤痕。少年的双腿大开,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顶端,他的双手遮住了性器,头垂下来,碎发遮住了脸。
像是一件艺术品。
杜仲把手机还给崔浅山。
崔浅山没有接手机,他跟着杜仲一起看完了那些虚假的,受人追捧的生活。用张爱玲的话说,这位网红的生活就像一袭华美的袍,揭开的时候,发现里面爬满了虱子。
他突然有点丧气地说:“我要过气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中药,你也觉得我是野鸡精吗。”
杜仲说:“你在经营这个账号的时候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我觉得很可爱。”
崔浅山揪着杜仲的乳头,十分委屈,“那他们怎么舍得举报这么可爱的我。”
杜仲想了想,说:“你之前发过,嗯,更大尺度的图,没有被举报。所以这次可能是广告商的竞争者恶意举报。”
崔浅山:“我想过这个可能性……当初怎么就接了这个鬼牛奶广告。他妈的。”
杜仲:“先不要急着接广告。你家里的事,先交给我。”
崔浅山把手放下来,沉默了一会,喊了一声,“中药。”
杜仲:“嗯。”
崔浅山认真地看着杜仲,说:“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是个大麻烦,所以才拼命接工作。”
崔浅山的开销很大,他每个月万把块钱的工资全数直接进了他爸的存折,其他开销就全靠中药。
杜仲说:“不是。”
崔浅山说:“中药,你别管我家的事。”
杜仲把崔浅山的鬓发捞到他耳后,“不可能的。”
崔浅山:“中药,我不想——”
“好了。”杜仲在崔浅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把他抱到床上。
崔浅山的手臂勾着杜仲的脖子。
杜仲有点犹豫,脸渐渐红起来,“……卖身还债。”
卖身还债,这简直是哲学家最向往的生活。
但是哲学家就不要面子了吗。
“中药……”
杜仲看出崔浅山的心思,低声说:“浅山,我知道,你内心十分强大,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自己面对这件事。但是,如果能够被你需要,我会感到幸福。”
“浅山,你可以学着依靠我。”
崔浅山从来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他是个实践派哲学家,哦,不要问他有没有实践派这个分类,总之,他的双腿立即勾在了杜仲的腰上,“那现在先还一点?”

17。
最近网红界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位著名的野鸡网红转型了。
想看高档酒,名牌包,po主在夜店舞池里一边吹瓶一边扭着水蛇腰的人,可以取关了。
这位前?野鸡博主现在每周讲一个哲学家——这里我们指的是康德那种真的哲学家——或者其他思想家的有趣小故事,顺带介绍其思想与名言,并配上该人物母语的对应翻译。
每个周日的午后,前?野鸡博主都会开直播,然后一个声音极度性感的小哥哥就会用不同的语言念哲学家们的故事。
但是如果有人在评论下说想嫁小哥哥,就有随时被博主举报的危险。
除此之外,该博主不再就时事进行大篇幅评论,他只科普一些知识,包括科学小知识,一些工程学常识,如何学好一门外语,对于儿童的性教育,遇到性侵应的后续处理,如何维护知识产权,如果遇到儿童被拐卖应该怎样做,等等。
当然他也分享一些日常生活。
“中药……你帮我拍一下,把我的手拍进去,我刚涂了透明指甲油拍出来超好看的。”崔浅山穿着纯白色的围裙,端着一盘子烤蒜蓉粉丝生蚝,冲着杜仲吩咐,“哎呀,你把手机举高一点,一定要拍到手啊,广角镜头可以把我手指拍得特别长。”
杜仲拍了几张,崔浅山把盘子放到桌上,跑过去勾着杜仲的脖子,“拍得怎么样?”
杜仲把照片给他看,“很好看。”
“中药。”崔浅山在杜仲嘴上“啾”了一下,“你好棒,都不用修。”
他随手把照片发出去,配文:“周日的午后就要到了,给爱人做个午餐,一会我们讲弗洛伊德的故事。”
发完他就把手机丢到沙发上,“吃饭吃饭。”他把杜仲按在椅子上,然后跨坐在杜仲大腿上,手又勾上杜仲的脖子,“中药,喂我。”
杜仲拿起一个生蚝,用叉子卷起生蚝肉和粉丝,送到崔浅山嘴边。
崔浅山把叉子含进去,杜仲想把叉子扯出来,崔浅山却咬着叉子不放。
杜仲说:“小心被戳到。”
崔浅山松开嘴巴,屁股在杜仲身上蹭了蹭,“已经被戳到了。”
杜仲说:“乖,吃饭。”
崔浅山也转过身拿起一个生蚝,喂杜仲。
喂完之后,崔浅山突然说:“中药,听说生蚝有催情和壮阳的功效。”
杜仲:“嗯。”
崔浅山:“它现在好像在我体内生效了。”
杜仲:“……只有一口而已。”
崔浅山一脸无辜,“我也没想到它劲这么足。”
他又在杜仲嘴巴上咬了一口,然后捂着胸口说:“完了,再加上一口杜仲,我不行了。”他向前挺了一下腰,用性器顶了一下杜仲的下腹。
杜仲眸色一沉,“还吃不吃饭。”
崔浅山飞快地把家居服全扯掉,只剩下一条纯白围裙松松地挂在脖子上。
杜仲把盘子都端到厨房里,然后抱起崔浅山,放到餐桌上。
崔浅山坐在餐桌上,围裙被性器顶了起来,被顶起来的那一小块已经被洇湿了。
杜仲伸手一摸,崔浅山不知道流了多少水,不仅是围裙,连他的后穴和身下的桌布全都被打湿了。
崔浅山在杜仲耳垂上舔了一口,声音低哑,“我给你口吧,主人。”
杜仲听到“主人”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勃起的性器变得更加粗硬。
崔浅山跪趴在餐桌上,臀部高高翘起,他用牙齿扯开杜仲的家居裤,隔着内裤舔弄。被口水洇湿的内裤布料勾勒出粗大性器的轮廓。
舔了一会,他咬着内裤的边缘,把内裤扯到杜仲的腿根,然后将性器含进口中。
“嗯……”崔浅山一边吞吐一边发出轻哼声,“唔……想要……”
杜仲把性器抽出来,温柔地抚摸崔浅山的脸,“想要什么。”
崔浅山摇着屁股说:“嗯……想要被打。”
杜仲去卧室拿了一根藤条出来。
崔浅山非常做作地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眼睛里的期待都要溢出来了。
杜仲走过去,按着崔浅山的脑袋迫使他含着自己的性器,崔浅山小幅度地挣扎,藤条“啪”地一声打到他摇晃着的屁股上。
“嗯……呼……”崔浅山吞咽着粗大的性器,口水从他合不上的嘴边流了下来,下身的水淅淅沥沥地滴到桌布上。
“能不能……”崔浅山一边吞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杜仲抽出性器,在崔浅山脸上打了一下,“什么。”
崔浅山说:“……说脏话。”
杜仲一愣,“……说什么。”
崔浅山跪起身,抱着杜仲的腰,他看着杜仲的眼睛里全是情欲,“一边打我一边说:‘骚货,用力含鸡巴。’这样的。”
杜仲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崔浅山又跪趴下来,一边摇晃着腰肢,一边在杜仲的阴囊上不断舔弄,就是不把阴茎含进去。
杜仲左手捏着崔浅山的下巴,把性器插进他嘴里,右手的藤条扬起,落在崔浅山屁股上。
“唔!”崔浅山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骚……”杜仲红着脸说,“……骚货。”
崔浅山的脸上泛起潮红,“嗯……喜欢……用力……”
杜仲用力在崔浅山嘴里抽插,藤条不断打在崔浅山臀上。
“继续……说……”崔浅山摇晃着屁股。
“骚货,用力含……”杜仲实在说不出口,他把崔浅山拎起来,转了个身,后臀对着桌尾,接着腰身一挺,重重插进了不断开合的后穴。
“啊啊啊啊——!”崔浅山在被插入的瞬间射了出来。
杜仲握着崔浅山的腰,狠狠抽插。
“呜……中药……嗯……不行了……”崔浅山小声哼哼。
杜仲用力向里一顶,“还早。”
“啊——!”
“不行……停下来……会被弄坏的……”崔浅山的声音可怜兮兮的。
杜仲的下身停下了挺动,崔浅山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他摇了摇屁股,缩了缩后穴,更加可怜兮兮地说:“呜……还要……”

在与崔浅山同居的几个月中,杜仲发现了一件事。
不,应该说,在可靠的大数据显示下,他总结了一件事。
崔浅山是吃不饱的。
哲学家没有贤者时间。
哲学家永远在求饶的下一秒表示其实还想要更多。
后来的某一天,杜仲翻着书对崔浅山说:“你可能有性瘾。”
崔浅山坐在杜仲大腿上,一边摸着对方裤子底下的硬物,一边伸着脖子瞥一眼他不知道是什么文的东西,坦然道:“我知道啊。现在传染给你啦。”
性瘾并不能传染。
好吧,哲学家每日思考的都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事,区区小错,于他光辉形象无碍。

那个星期天,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前?野鸡博主的两百多万粉丝都没有等到弗洛伊德的故事。
四点多的时候,博主出现了,他表示,由于他和念故事的小哥哥对于弗洛伊德的性泛论所持的态度有分歧,二人发生了肢体冲突,这周的直播取消。
崔浅山躺在床上,从床头柜里翻出他的小本本,“中药,我的债快还清了。”他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今天有三次,战果辉煌。”
“一次。”杜仲走进卧室,放了一杯热奶盖抹茶在崔浅山手边。
“明明有三次啊。”崔浅山放下小本本,捧着杯子说。
“不是应该按我的来吗。”杜仲说。
崔浅山几乎喜形于色,但是他马上强压下脸上的喜色,有点愁苦地说:“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杜仲低头一笑,“你不高兴吗。”
崔浅山眨眨眼,“我应该高兴吗。”
杜仲说:“你看起来很高兴。”
“哪有……”崔浅山反驳,不过他刚说完,就忍不住一把勾住杜仲的脖子,“好吧,我是很高兴。中药,我高兴死啦。”
杜仲在崔浅山微微肿起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不够。”崔浅山抱着杜仲,亲个不停。
亲了一会,他又瞥到他的小本本,于是停下来,说:“神奇,这个月我妈居然没找我要钱。”
杜仲说:“她现在知道你很辛苦。”
崔浅山说:“是吗。”
杜仲:“我告诉她了。你现在欠了我的债,如果每个月不把工资都还给我,我就找人去拆了她小儿子刚盖的房子,再把你打一顿。”
崔浅山:“……”
杜仲观察着崔浅山的神色,“你不喜欢这个说法的话,我下次跟她说个别的。”
崔浅山的手不知何时又跑到了杜仲的胸上,“……打一顿……喜欢。”

18。
第二天早上,崔浅山在杜仲怀里醒来。
一日的早晨,正是最美好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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