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拈花惹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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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看着短信里絮絮叨叨的一堆抱怨郁闷,脑袋里都能想象出对方坐在办公桌后一本正经的捏着手机打出这些字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可笑,笑完了又觉得这样的裴珃还挺可爱的,或者能用女孩子们几年后爱说的那个字来概括,萌?
看起来在裴珃嘴里严肃古板老姑婆一样的母亲,心里也不是像裴珃以为的那样不在乎他吧。
对于裴珃的求助,岑溪表达了深切的同情,然后果断的拒绝了对方让他做主选择的提议。
这个家伙不会不明白他母亲最看重的是什么吧?就岑溪了解,像裴珃母亲这种平时性格就严肃古板的人,感情的表达上肯定是内敛不易外露的,若要打动对方,取巧是万万不能的,想来让裴珃这么个选择障碍晚期患者亲手选出份礼物送出去,更能打动对方。
当然,岑溪并不了解裴珃的家庭情况,目前知道的也就是裴珃偶尔抱怨时泄露的他母亲跟父亲早已离婚而他父亲二十几年来依旧贼心不死的事。
清官难断家务事,岑溪一个没甚关系的外人,自然是不会去过多干涉,甚至岑溪连关注都不曾太多。
让裴珃自己尽心去准备礼物后,想来裴珃是真头疼,开玩笑一般的抱怨岑溪太不讲义气,居然关键时刻抛弃他之后,还要求下次要岑溪带他去吃顿他认可的华国美食才原谅他,之后就没再发信息来骚扰他了,想来是硬着头皮准备礼物去了。
这般断断续续的把一碗面吃完,午餐也就算应付了,付过钱,岑溪又继续溜达着往西边儿走。
平城的冬天昼短夜长,加上今儿半下午就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天黑得早,不过五点多就灰蒙蒙的了,路灯彩灯顿时有了展现自己炫目闪耀的机会。
可惜今儿是年三十,六七点开始街上的人流就少了五六层,岑溪走过一个转角处时,听见有人弹着一曲不知名的吉他曲。
岑溪没什么音乐细胞,此时却奇怪的听了一耳朵就觉得这调子怎么就让他想到了懒懒散散这个形容词儿?
岑溪一时来了好奇,转了本要进巷口的脚步往那边走,心里想着不知这人是否也如同这曲一样。
转过街角,就瞧见了一个穿着薄衣衫抱着把吉他随性的坐在台阶上的年轻男人。
这人果然如岑溪所想的那般,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墙一腿曲着一腿打直,脸上带着懒洋洋的表情垂眸自顾自的拨动着弦,因为埋着头,黑灰色鸭舌帽帽檐挡住了半张脸,可从露出的光滑下巴以及乌白薄唇,想来长得不错。
当然,最吸引人视线的还是对方那两条大长腿,引得偶尔路过的年轻女士总会可以停下瞬间的脚步,然后掏出十块百块的钱放到年轻男人身前的吉他盒子里……
这显然是一个平城最不缺的北漂街头歌手。
若是往常,岑溪这个俗人肯定是看一眼就无感的离开了,今天或许是这个歌手独特,又或许是时间特殊,岑溪就那么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听着,听这个懒洋洋坐着的人弹了一首懒洋洋的曲接着又哼了几首懒洋洋的歌。
“喂,听了这么久,请我吃碗热煮卤怎么样?”
岑溪头上还盖着外套帽子,一张脸被帽子这么一遮更显得小了。
顶着这么大的雪站在人流渐渐稀少的街上一动不动将近半个小时,实在打眼,谭锐早在岑溪站着不动的时候就发现了对方,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普通的路人,也没在意,继续顶着大雪冻得心尖发颤的拨动着吉他弦。
今天又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从家里出来已经三年了,离家前的壮志凌云如今似乎要被生活消磨殆尽了,也不知父亲头上的白发长多了多少,昨天姐偷偷给姐打电话,听说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脑袋里纷纷杂杂的想着许多事,走神的哼着一首首这些年坚持写下来的歌,等到回神才发现,之前那看不清脸的人还站在原处,连姿势都没变一下,本来性子谨慎的谭锐也不知怎的,就这么开玩笑似得对着这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说完这句话谭锐并不觉得对方会真的去买,甚至还可能会甩他一个白眼再骂一“神经病”……
然而对方只是从大大的衣服帽子里略微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慢吞吞的左右前后看了看,最后寻到了街对面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果然买来了一份热腾腾的煮卤,拎着走到他面前递给了他。
谭锐愣了愣,抬手把鸭舌帽往上松了松,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而与此同时,谭锐不知道的是,岑溪家那个只看脸的颜狗系统发出了嘀的一声而后是锁定任务目标的提示。
果然……
岑溪在看清对方脸的瞬间心里刚暗道一声不妙,下一瞬就听见了提示音,真是不让人过个省心的春节!
‘切,你那次任务不是十分省心就完成的?!’
听见岑溪的抱怨,衣兜里的009不忿的啄了呆木头手指,想起自己以前的宿主哪个不是费尽心思演戏做秀卖身卖心的折腾才能完成任务的,偏这呆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哼!
下次一定给这呆子弄个难搞的!
丝毫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闲得无聊随口跟009抱怨一句就被惦记上,岑溪见对方接了煮卤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就掰开一次性木筷低头吃了起来。
瞧着这人吃得香,岑溪觉得自己肚子好像也饿了。
唔,我也还没吃晚餐嘛。
于是岑溪又转头再去店里买了一份,回来蹲在谭锐身边也吃了起来。
瞧见岑溪全过程行为的谭锐忍不住抬头看着岑溪,忍不住眸子里浸出点点笑意。
岑溪不明所以抬头,两人对视一眼,谭锐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儿,而后加快了速度,几口把东西吃完,掏出纸巾擦了嘴,安静的坐地上侧头看着岑溪吃完,递上一张纸巾,伸手:“谭锐。”
岑溪也没觉得对方没头没脑的话莫名其妙,擦了嘴,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象征性的上下晃了晃:“我叫岑溪,你好。”
谭锐就着这姿势,也没收回手,歪头认真看了岑溪的脸片刻,而后忍不住笑:“噢原来是你,我还记得,游乐场蹦极,吓得跟灵魂出窍一样。”
当时谭锐在那儿当兼职安全员,那时候也就是觉得这人特逗,明明吓得不行还要硬撑着,其实坐小船上的时候挨着他的腿都在抖啊抖的,让谭锐印象蛮深刻的。
听谭锐这么一说,岑溪也想起来了,只是当时全身心沉浸在失重之后害怕的余韵中,若不是后期身体改造过,还真不一定能想起当时不过一暼的瞬间记忆。
因为这件事,两人倒是觉得彼此更亲近了一分,岑溪也能找两句话头说说话:“今天这么冷,你怎么还在外面挣钱?”
谭锐顿了顿,没说话,反过来问岑溪:“你不是也还在外面游荡,怎么没回家?今儿晚上可是年夜饭呢。”
岑溪没注意对方无形中将谈话的主动权拿了回去,坦然的一笑:“我这是每天每顿饭都是团圆饭,我家就我一个人了,我一个人吃饭,不就是团圆饭了?”
谭锐有些意外的侧眸看了一眼岑溪,毫无诚意的说了声抱歉,岑溪摆手,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唱歌好听吗?”
谭锐转移话题,视线落在脚边的积雪上,岑溪抬手挠了挠脸颊,尴尬的偷瞄了一眼谭锐的侧脸,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心里话:“不知道,我就是瞎听的,不过觉得听着挺顺耳的。”
谭锐也不怪罪,嗤笑一声,扭头挑眉,笑得痞气十足:“哦?听得顺耳怎么也不打赏我几块钱?”
这就尴尬了,叫岑溪怎么回答好?
于是岑溪只能抿嘴傻笑,谭锐也不是真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一句打趣儿,也没等岑溪回答,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把吉他盒子里的零钱一把抓起来塞进裤兜里,而后将吉他小心的放进盒子里扣好,背上,又从背后拎出的装得半满的运动包,“走了,我得去找个地儿睡觉了。”
岑溪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抬头疑惑的皱眉:“怎么,你还没地方住?”
又见大雪天儿的对方身上还穿得这么单薄,脸都冻得白里透青了,想着刚才握手时摸到的跟冰坨子差不多的温度,心知对方混得不怎么如意,甚至可以算十分落魄。
谭锐挑眉斜睨比自己挨了一个头的少年,依旧是不正经的随口调侃:“是啊,怎么?准备把我捡回家吗?”
然后这个仅仅与自己有两面之源的少年顿了顿,点头,真把他给捡回去。
第65章 捡回吧(二)
岑溪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遇上了这么一个谈得来又认识的人,并且对方还无处可归,于是把人捡回家怎么想都是理所当然的。
至于对方人品问题,岑溪觉得不需要太担心,甚至于从听见对方名字又看清对方长相,名字长相一对上,岑溪就第一时间放下了本来就不算多的警惕防备。
谭锐,零七年出道,之后凭借能听得人耳朵酥麻的嗓音和痞气十足的形象火速红遍大江南北,短短五年就出了十张专辑,可谓是风头无两。
可惜因为经济公司过度压榨,让他嗓子受损,被经济公司抛弃。
让岑溪毫不担心对方人品的是前世谭锐最后一场演唱会意外失火,谭锐本来是被工作人员护送着走后台安全通道离开的,可为了救他的粉丝,谭锐直接揍翻了阻拦他的经纪人,然后奔赴火场数度进出。
然而最后一趟重返火场,年仅三十二岁的谭锐最终没能安全出来。
那年谭锐的死,让一向健忘的娱乐圈都罕见的谨记了一年,被谭锐救出来的那几个粉丝更是每年谭锐祭日都会发起粉丝集体扫墓,连岑溪这个闭门不出毫不关心娱乐圈的人都看新闻看得揪心。
这样一个舍命救人还一舍命就多次的人,岑溪并不觉得对方会是什么大坏人。
让岑溪意外的是,谭锐一夜成名之前,居然有这般落魄的时候,这时岑溪倒是有一点点的后悔前世没去把谭锐的百科资料看看。
本来谭锐应该明年才会出道,不过签下谭锐的那家经济公司实在不怎么样,虽然规模是挺大的发展势头也不错,可同样出名的也是对公司艺人的压榨。
岑溪琢磨了一下,准备把谭锐推荐给秦宇峰,反正他那儿也是财大气粗还极度缺乏有真本事的人。
岑溪把这事跟谭锐说了,还简单的提了东家的黑dao身份,就是想让谭锐自己心里有个底,答应还是拒绝都由他自己决定。
“虽然秦少家底有点踩线,可现在他们也是真心洗白准备金盆洗手,以秦少的人品也绝对不会逼着旗下艺人卖皮肉,所以这个你可以绝对放心。”
之前两人也就吃了碗顶多三四两实沉货的煮卤,岑溪把谭锐带回了西城区筒子楼的家,到楼下接了周阿婆提前给他留的猪肉白菜饺子,站在厨房一边煮一边跟谭锐说起自己这个想法。
谭锐斜靠着厨房门框双手抱臂沉默的听岑溪说完,等岑溪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回答,扭头来瞧他,谭锐这才轻咳一声,抬手随意的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状似不经意的问岑溪:“喂,你是不是对每个陌生人都这么好?”
岑溪扭头瞪他,满脸郁闷:“哦你是陌生人哦,陌生人你好陌生人再见!”
谭锐顿时吃瘪,撇撇嘴不接岑溪这个茬子,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我现在就是个刚被房东赶出来连地下室都租不起的穷光蛋,能有地方肯要我,那当然是要去啦!”
岑溪听这个话就想到了前世压榨谭锐致使对方嗓音永久性受损的事,不赞同的转身面对谭锐,皱眉,严肃正经的对谭锐说话:“也不能这么想,你声音这么好听,如果签到了某些无良公司,人家压榨你让你嗓子受损没办法唱歌怎么办?一个歌手,嗓子多重要你应该知道,哦对了,听说歌唱家为了保护嗓子日常生活习惯跟饮食可是要求特别苛刻的,你要不要开始坚持?”
谭锐笑骂岑溪:“人家那跟我能一样吗?人家是专门搞艺术的,我也就是胡乱哼哼两句,流行歌对嗓子要求没那么严苛……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独吞这一锅饺子才在现在提出来这个的,哼居心不良啊你!”
“喂,我才没有好吗?喂你还真动手抢啊!呔那小贼,还不快快放下汤勺!”谭锐似乎性子里就有种强烈的渲染作用,一番闹腾让岑溪的性子都放开了许多。
这里只有一张床,谭锐坚决表示自己这么高的个儿绝对不要睡客厅的小沙发,岑溪也严肃认真的表示哪怕自己才一米七几,那小沙发也绝对装不下他。
于是两人沉默的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小沙发,最后再看了看床,默契的两人双双躺在了床上。
索性两人都瘦,一米五宽的双人床还是坚强的把两人都装上了。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