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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戒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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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过了一小时,他才算是成了“沈望”,镜子里那个俊美精致得简直不像他,他时常会生出奇异的感觉来,那张没有瑕疵的脸,既熟悉又陌生,更像是从画报上抠下来似的。
  每到工作,他就像被塞进个皮囊,穿着不属于他的华丽服装,招摇过市——但实际上,他大部分时间都穿着肥硕的帽衫和休闲裤,胡子也很少刮。
  上台前,美和一再跟他强调,不能乱说话,有敏感的问题就含糊带过,沈望笑着说,知道,知道。
  采访的他是个年轻的女孩,颇为生涩地注视着他,台本上的问题都是固定的,都是公司和记者敲定的问题,也是近两年对大众的回应。
  “作为大众眼里的‘天才巨星’,已经八年没有出新的专辑,而总是以绯闻、八卦的方式出现在大众眼中,你对此有何看法?”
  沈望笑了下说:“不管是‘天才巨星’,还是‘八卦天王’这两个标签都不是我想要的,应该说,我从来没有在哪个时段有特定的目的,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只是顺其自然而已,只是现在我没有出新的专辑,大众对于我的关注点更多的在于绯闻上。”
  主持人又问:“那今年有出新专辑的打算吗?”
  “暂时没有。”
  沈望如实地说道,台下的美和朝他皱了皱眉。
  主持人又细数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八卦绯闻,沈望统统都说只是朋友。
  那女主持继续问:“季箫突然自杀,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作为他的好朋友,你有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动呢?”
  那女孩说“朋友”一词的时候咬字很重。
  沈望无懈可击地笑着:“没有,那段时间恰巧我非常忙碌,没能察觉到他的内心痛苦,是我非常后悔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吗?”
  沈望回:“他没有跟我提起过。”
  那主持人沉吟了下,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直到最后一个问题,主持人才挑了个轻松的问:“网传你跟薛言生势同水火,这属实吗?”
  沈望一笑,回:“我跟他关系挺不错的,前段时间我们在上海相遇的时候,还一起喝了酒。很多新闻都是胡编乱造的”
  结束了采访,沈望疲劳地脱下一身衣服。
  其实娱乐圈大部分人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薛言生和他可不是朋友,薛言生恨不得手撕了他,薛言生小他八岁,容貌精致,是目前流量最大的小生,唱歌演戏都一般,但粉丝很多,战斗力和购买力一样顽强,走的是流量路线,立的是反差萌的人设,本该和沈望碰不着边,两家结仇是因为沈望曾是薛言生出道选秀节目的决赛的临时导师。
  那时候正巧小天后孙晴生病住院,他作为乘天同门,前去代班直播,给薛言生打了低分,并且直言“五音不全,气息不稳”,而其他导师统一给了高分。事后沈望才知道,薛言生是被阔少包养的,拿下冠军是势在必得,但沈望这一搅合,变成了季军,薛言生自然记恨他。
  回去的路上,美和突然告诉他:“《我的旅行》的节目组现在正在接触薛言生那边。”
  “应该不会答应吧,多尴尬。”
  “不,”美和冷笑地转了方向盘,“他会答应的,你太小瞧他记恨你的功底了,去年年末走红毯,他不是就买通了Seven故意跟你撞衫,再买一波艳压的通告吗?”
  沈望摸摸鼻子,才想起在这遭事儿。他们穿了同款衣服,沈望那天状态不错,皮肤状况、身材管理都在线,但被薛言生买通的摄影师硬是锐化成了皮肤差、笑容生硬的油腻男。沈望说:“我是没想到,男明星原来也要搞艳压这一套,我以为这仅仅是女明星的事儿。”
  美和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别这么云淡风轻、不温不火的,你忘了因为这件事情你被骂了多少条微博?整整三万条谩骂。”
  “公众人物总是逃不开的。”沈望云淡风轻地说。
  “你就是因为这样,当初才会没听见我嘱咐你的话,我分明说了三遍,记得要给薛言生打高分,这是巨子娱乐力保的冠军。”
  “我可能开小差了。”沈望说。
  “是跟顾重吵架了吧,”美和冷着脸说,“每次你只要跟顾重发生矛盾,工作上就失误不断,但说你是恋爱脑,把顾重看得比一切都重,你又私会老情人、玩弄人家的心意……”
  沈望叹了口气:“别说这些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脑袋里总在想什么?”


第四章 下
  沈望做了个梦。
  他想起从前,他跟顾重做完,两人都大汗淋漓,沈望点着烟,全身赤裸地窝在床上抽烟,顾重皱着眉拽起他:“别在床上抽烟。”
  沈望眯着眼睛,笑吟吟地说:“事后烟嘛。”
  沈望极为坦然地赤裸着,趴在床上抽烟,两瓣白屁股上是顾重的手印,烟圈让他的神情暧昧、模糊。这跟床上的亲昵胆小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床上沈望总是呜咽地被顾重制伏在身下,被他撞得屁股通红,奶音都被顾重操出来了。
  沈望抽完了烟,本来想去洗个澡,却发现顾重正在打量他,沈望勾着嘴角回看他,顾重却硬生生地撇开了眼,只有艳红的耳朵吐露了他的心事。沈望重新跨坐回他的身上:“在想什么?”
  他拨弄着那半软不硬的性/器,顾重刚刚射过,正是性致阑珊:“我没在想什么,你别乱碰。”
  但沈望极有技巧地玩弄着那根肉/棍,直到他的欲/望直直地顶着沈望的小腹,沈望盯着那小麦色的脸逐渐变红才满意。
  顾重被他撩拨得害羞,口气却很差:“我刚刚没满足你吗?”
  沈望就像小猫舔奶似的,亲昵地舔舐顾重的喉结,喘着说:“你干我干得很爽,但是我喜欢你嘛,所以想跟你一直呆在一起。”
  “你……”
  顾重皱起硬/挺的眉把他压在床上,从前搂住他,重新插进他松软的穴里,沈望被他包裹在身下,整个人都在颤抖,忍不住求饶:“慢点,慢点……”
  “你自找的。”
  顾重耐力出众,很难射,沈望被他操得穴/口松软,前面摩擦着床单,已经吐不出任何东西了,但是顾重还能拉开他的腿,再从侧面顶进来。
  沈望的洞被他干得又麻又涨,就开始胡言乱语:“老公……”
  但顾重很少会听他的求饶,每次沈望都哭哭啼啼的,顾重才放过他。顾重像是野兽般咬着他后颈:“不准乱叫。”
  沈望头枕在顾重的胸肌上,又喊了声:“老公,真的不行了……”每次他喊顾重老公,顾重就会变得特别硬,容易射。沈望求饶了好久,顾重射出来,灌满了整个小/穴。
  沈望只觉得自己湿漉漉的,又黏腻又疲惫。
  他的身体疲劳至极,他的灵魂却逐渐安定下来。他格外喜欢做/爱后的温存,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顾重,顾重趴在他身上流汗的模样,非常性/感,又透露出以往少见的脆弱。
  比起强势霸道的顾重,他更喜欢茫然无措的他,就像是只凶猛的猎豹,偏偏在他的面前温顺又可爱。沈望一边边地抚摸着顾重的头发,像是在给他顺毛,但是每次顾重都很反感:“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看。”
  “没有,我是觉得你可爱,想抱抱你。”
  顾重身上也都是汗,但他还是把沈望揽在了怀里,沈望便幸福地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顾重低声问他:“你爱我吗?”
  “爱。”他依旧眯着眼睛。
  但接下来顾重问他:“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这个梦突然就醒了。
  沈望猛地坐起身来,他的内裤里还是湿的,性/器半蜷,他的心脏却跌入谷底。他还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的回答,他说的是,别开玩笑了。


第五章 
  他擅长搞砸各种各样的事。
  例如他刚刚喝酒时,打碎了他最宝贝的一瓶喝酒,红色的酒浸湿了他的地毯。他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所以他决定先抽支烟,然后给钟点工打个电话。
  他盯着顾重的微信,却没有去骚扰他。
  两年来,他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烟,才能不想起顾重,所有人都说他可笑,分手后却陷入了深情的漩涡里。
  他每日都想恳求顾重的原谅,想重新跟他接吻、拥抱。
  他却忘了,当年的他有多薄情。
  等他后知后觉地爱上顾重时,顾重已经离开了他,换了手机号码,没有告诉任何人住址。
  沈望如何也找不到他。
  他没有资格去乞求谅解。
  他浑浑噩噩地意识到了这点。
  两年前,他们分手没多久,他恍惚地意识到他爱顾重时,就像是被人拖进了泥潭,如何都站不起身,连酒吧和派对也不愿意去了,终日躲在家里喝酒、抽烟,他没有痛不欲生,只是失去了激情,靠着酒精和尼古丁度日。
  每当他以为他能够戒断这种情绪时,他便会重新陷入新的梦境,那是细微的阵痛,如影随形。
  他经常梦见他和顾重做/爱的场景,在卧室,在客厅,甚至是在破旧的阁楼,沈望甚至能感受到空气里的尘埃和席梦思发出的咯吱咯吱,像是一部破旧腐烂的情/欲电影。
  每次醒来,他的内裤都是湿的,心里却又沉又空。
  Viki曾经跟他介绍了几个和顾重相似的男人,一样年轻,一样霸道,他能够对他们笑,跟他们亲吻,他也和其中一个上过床,但他却逐渐强烈地意识到,这和顾重是不同的,笑时眼角的细纹不同,声音也不同,哪里都不同。
  他太绝望了。
  醒来时,他望着身边呼呼大睡的陌生人,他绝望地埋在枕头里掉眼泪,他竟然可悲到把这样的人认作是顾重。
  他再也没有办法跟别人做/爱。
  连颓唐都做不到。
  他养成了奇怪的怪癖,经常会找和顾重相似的男人,带到宾馆里,却不允许别人碰他,只要求那人坐在那里,朝他笑。
  他被当作神经病,但他掏出厚厚的现金,那些人便不再说话了。沈望知道自己生了病,却不知道该怎么治。
  这样的时间,整整持续了整整一年。
  直到美和把他重新拖起来,一遍遍地骂他,他才逐渐好转。
  但他却在纽约碰见了顾重。
  那种阵痛感又回来了。他又开始缩在房间里喝酒。
  有一日晚上,他喝得烂醉,神智不清地摸出手机,去打了顾重的手机,竟然通了,沈望抱着酒瓶,大气都不敢喘。
  那边传来个声音:“喂?”
  沈望想说,是我,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但他紧张到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眼泪倒是先流下来了,那边顾重还在问“谁?”,他听着顾重的声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难堪。
  他手忙脚乱地挂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安静地开始喝酒,喝到吐就不会再想了。
  直到美和来春澜圆找沈望,美和进门的时候,整间房子里都弥漫着酒的味道,美和是在沙发里找到沈望的,他盖着毛毯,蜷缩在里面,下面是一堆酒瓶,他像是拎猫似的把沈望从沙发里拽起来:“你又开始了?”
  沈望迷茫地望着他,眼神涣散。
  美和怒不可遏地把他拖起来,连抱带拽地拖进浴室里,美和拿起水管,就往他身上浇。沈望只觉得有种窒息感,才逐渐清醒过来,他浑身湿透地躺在浴缸里,鼻子里都是水,喉咙又干又涩。
  “你三十岁了,能不能对自己、对别人负责?你现在在泥里打滚多久?”
  沈望根本听不清他说话,只微弱地发出几个音节,美和恨铁不成钢地凑近他,只听到沈望微弱地说:“水,我想喝水……”
  沈望醒的时候,眼睛酸得发涩,他花了很久才看清眼前的事物,他躺在柔软的床里。
  美和见他醒了,不冷不热地问:“想吃什么?”
  沈望迷迷糊糊地记得美和的话,他沉默地说:“对不起。”
  “你该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沈望恍惚地又说:“对不起。”
  美和给他倒了杯热水,沈望便捧着这杯水,一动不动地发呆,时间像是回到了一年前,他总是神情不清、情绪低落以及酗酒无度。
  “你再酗酒,他也不会回来,不是吗?”
  沈望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说:“我只是想喝酒而已,跟他没关系。”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我来的时候——甚至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沈望垂下眼睛,“但是我真的放下了,你不用担心我,都两年过去了,我怎么可能还念念不忘?”
  美和深深地望着他:“那你还会继续喝吗?”
  沈望笑笑:“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顾重放弃了他在纽约的IT公司,他下周就会回国继任皇图,”美和顿了顿,说,“如果你想跟他复合,你首先要改掉口是心非的毛病。”


第六章 上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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